第40章
第 40 章
車子早上出發,快十二點的時候到了市中心,小陳心情很好的帶着他們去吃飯。
他出來只帶了孔叔,反正三個小的他有信心不會出什麽亂子,特別是秋冷。
另外的人就讓他們守在基地看好其他人。
當然,他走的時候說的是請他們看好家。
吃飯的時候禹盛頻頻看向秋冷,其實想跑的話他們現在就可以跑,既是鬧市區,又只有兩個人看着他們,哪怕跑不掉,制造點什麽小混亂,想要脫身不困難,反正他們三個人都出來了,沒有留人質。
他表現的太明顯,小陳看出來了。
“怎麽?有問題嗎?”小陳口氣裏帶了絲疑慮。
“你看我也沒用啊。”秋冷吃着菜,不慌不忙的說,“我知道你們倆關系沒有那麽好,你擔心他反悔不借錢,沒事,包在我身上,我嘴甜,保證幫你說話。”
原來是擔心這個。
小陳笑了笑,沒在意了。
他早就看出來禹盛關鍵時候容易慌張,他如果一直表現的特別鎮定也倒是不像他了。
至于秋冷,現在基本秋冷說什麽他都相信,主要是這傻姑娘這幾天在基地快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跟他抖完了,把他當親哥一樣,她那個弟弟秋深每次看見他都不高興,繃着個臉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
吃完了飯他們就去約好的茗山茶樓。
是個很中式的老茶館,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一進門,仿佛那些喧嚣的人聲都消失了,順着鵝卵石小路往裏走,路兩邊是翠竹小溪,木頭搭成的走廊,穿着傳統中式旗袍服務生引着他們上樓,把他們領到一間雅間門口,敲了敲門。
“進。”裏面響起一個溫朗好聽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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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走在最前面,服務生幫他開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扇木質屏風,繞過屏風,一張很大的紅木桌,兩側是太師椅,再往裏走是開放式的窗廊設計,窗邊的長榻前一套古香古色的桌椅和茶具。
靠窗處坐着個人,看到他們進來也沒起身,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喲,來了。”
禹盛一臉懵逼,這誰?
那人先看了禹盛一眼,目光看到最後面的秋冷和牧深,手指輕輕動了動,把手裏的茶盞放下,扭頭朝旁邊喊:“阿延,人來了。”
半響,另一邊的屏風後繞出來一個男生,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在茶桌前坐下,對禹盛擡了擡手:“坐。”
禹盛只能走過去坐下。
牧若延又對後面的秋冷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秋冷瞬間就心虛了,臉上堆起個大大的笑容走了過去:“好久不見。”
她把人弟弟拐走了一周,可不是心虛嗎。
雖然是牧深非要跟她走的。
最後牧若延才對小陳和孔叔笑了笑:“請坐,你們是禹盛的……合夥人嗎?”
孔叔不知道為什麽,從進門起就緊張了起來,這地方感覺規矩真多,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喜歡搞這些,他想,但臉上陪着笑,也過去茶桌前坐下了。
小陳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睛裏也很驚羨,他本來覺得禹盛就算認識富二代,也是那種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沒想到眼前這個男生看着年紀不大,卻很有派頭的樣子。
他從小就羨慕這樣在別人眼裏“裝模作樣”的生活,多優雅。
他收起眼裏的驚羨,很有禮數的過去坐下了。
秋冷本來以為是牧若延泡茶,沒想到牧大少坐着不動,窗邊倚着的莫臨只好走了過來。
他糟心的看了牧若延一眼,在桌上挑挑揀揀,嫌舀茶葉的茶勺太小,直接伸手抓了一把丢在沒燙過的茶壺裏,煮水器裏煮沸的水往上一澆,等了一會兒感覺茶泡開了,就端起來把茶葉連同茶水一起倒進了三才杯,然後再一口氣倒進茶海。
接着十分優雅的一人給了一個品茗杯,倒上了泡好的茶。
這通粗暴的操作,懂茶的和不懂茶的都沉默了。
還是小陳先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說:“好茶,好手藝。”
莫臨驚喜地看着他:“兄弟你不錯啊,說得好。”
秋冷他們也端起茶喝了,只有牧深沒動,看眼神非常嫌棄。
秋冷純粹是無所謂,剛才吃飯時候她看出來禹盛緊張了,所以一直在說話活躍氣氛,一是為了不讓小陳和孔叔起疑,二是為了讓禹盛的表現不要引起注意,講的她口幹舌燥的。
莫臨很快就和小陳聊了起來,莫大少說什麽小陳都基本能接上,也懂一點,兩人聊着聊着簡直相見恨晚,很快小陳就把話題聊到了借錢,莫臨不屑的表示你們做什麽生意呢才借八萬,簡直寒碜,不如來跟着他幹,每個月分紅都不止這麽多。
孔叔在旁邊聽的張大了嘴。
小陳謙虛的笑笑:“小生意,也不是我在做,我只是個負責人。”
他和莫臨聊的開心,孔叔又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秋冷就趕快趁這個機會給牧若延使眼色。
牧若延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鈴,馬上就進來了一個服務生:“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牧若延敲了一下莫臨面前的桌子,對小陳笑了笑:“難得投緣就多聊一會兒,我請客吃晚飯,誰和我去點個菜?”
禹盛剛要站起來,小陳拍了他肩膀一下讓他坐下,對秋冷揚了揚下巴:“小秋妹妹去,別讓你朋友太破費。”
“好。”秋冷這才站起來,“小陳哥哥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點。”
小陳對秋冷處處向着自己已經習慣了,像個親切的大哥哥一樣擺了擺手:“都行,問問你弟弟想吃什麽,他早上都沒怎麽吃飯。”
這話意思就是讓牧深留在屋裏不要跟着秋冷走。
戒心依然重。
“你弟弟?”牧若延看了一眼牧深,牧深從進門起就沒什麽表情的臉又凍起來了,這次還凍得寒氣十足的。
“啊。”秋冷一臉無辜,“我弟弟,秋深。”
這下莫臨都忍不住了,猛地看了過來,然後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了,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秋冷秋深的,真有你家的,難怪你弟臉冷。”
這腦回路,倒是和小陳對上了,兩人又是一番相見恨晚,再發展一下感覺就可以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秋冷帶着一臉燦爛的笑和牧若延一起出來,拐過屏風剛出門她整張臉就垮下來了,門口的服務生馬上過來帶上了門,牧若延沒帶着她下樓點菜,進了走廊盡頭的另一間房。
進去之後秋冷才在真正舒了口氣。
“報警!”她立刻跟牧若延說。
“先別急。”牧若延臉色也沉了下來,在她頭上狠狠揉了一把,洩憤似的,“你們沒事吧?”
“沒事。”秋冷心虛的感覺又回來了,突然不敢看牧若延,“你罵我吧。”
“罵你什麽?”
“把你弟帶出去了。”秋冷反省。
“還有呢?”牧若延問。
“再也不和他走小區旁邊那條人很少的路了。”秋冷認真反省。
“……沒了?”
秋冷努力想了想,繼續反省:“牧深突然不見了肯定讓你很擔心,對不起。”
牧若延沉默了下去,秋冷覺得他這次肯定特別生氣,真的,要是誰把她親弟弟帶出去音訊全無一個星期,她撕了對方的心都有,何況牧若延還是個弟控。
牧若延從此跟她斷絕朋友關系她都認了。
秋冷等了半天,悄悄看牧若延,眼珠還沒轉過去呢,頭上又被揉了一把,這次力道不大,揉完按着腦袋推了她後腦勺一下。
“你怎麽不反省你自己什麽事都敢管,什麽車都敢上?”牧若延半是無奈半是氣惱的聲音響起來,“以前我只覺得你膽子大,現在才發現你是不要命是不是?一次兩次的,受了教訓也不改。”
好像不是生氣,也不是要跟她劃清界限?
秋冷立馬順着杆子爬了:“我錯了我錯了,等回去你怎麽罰我都可以,現在先解決正事!”
她把那天上車到了傳銷基地,再到今天出來借錢的經過全部簡潔的說了一遍,包括跟着他們一起來的孔叔和小陳的身份也說了。
“嗯。”牧若延還是盯着她。
“趕緊報警呀。”秋冷說,“看我幹什麽?”
牧若延磨了磨後槽牙。
秋冷頓時笑了:“好啦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這個磨牙的習慣跟你弟一模一樣。”
“你弟。”牧若延沒好氣的說,“不是改名叫秋深了嗎?”
弟控吃醋了,啧啧。
牧若延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天小深給我發了條信息,就兩個字:禹盛。我收到的時候還奇怪,後來你們就失蹤了。”
“我沒告訴家裏,用我自己手裏的關系去查了禹盛,他認識的朋友不多,但最後總算找到了個打過交道的人,是他老鄉,說他最近似乎在籌錢做生意,我就猜想可能是被騙進了什麽組織,但他們很謹慎,根本查不到行蹤。”
“接着就接到禹盛打來的電話了。”
“聽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小深肯定和你在一起,禹盛和我不熟,不可能打電話給我,那麽這個電話肯定是你讓他打的,為了确認你們的安全,我當然要見面。”
“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到時候只有禹盛來,或者你們被挾持了,就得和他們周旋救人,所以沒有報警,萬一驚動了他們換地方,下次你再想聯系上我就不可能了,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我叫上了莫臨,他在起碼能幫着看出點端倪。”
牧若延一口氣說了很多,目光一直看着她,看得秋冷冷汗都要下來了。
在傳銷窩子裏都沒有這麽緊張。
就是那種做了錯事被自己家長逮到的感覺,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牧家本家未來繼承人的威嚴和壓迫感,雖然這種嚴肅背後全都是牧若延的擔心和後怕。
“你剛剛說的解決方法倒是我沒想到的。”牧若延說。
一般發現自己被騙了的人,心理素質好一點的會想辦法減弱存在感找機會逃走,心理素質差點的會惶惶然不可終日,她倒好,争取做不法分子窩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反其道而行之,還真把人給騙了。
牧若延看着秋冷眨巴眨巴眼睛湊過來讨好的看着他,突然覺得那位小陳老師被騙了也不算冤枉,她這個樣子确實很能蒙騙人。
“是吧是吧。”秋冷沒敢太得意,怕又被罵,謙虛的點了點頭。
“唔。”牧若延總算沒板着臉了,起碼不是腦子一熱就上的車,還想了應對的辦法,“但僅此一次,下次萬一再遇到什麽事,天大的事也好,第一必須是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白嗎?”
“嗯嗯。”秋冷猛點頭,表情要多虔誠有多虔誠,“明白,現在可以報警了吧?”
“一會兒吧。”牧若延說,“先跟我走。”
秋冷不明所以的跟着牧若延出去,以為要被帶去哪,結果牧若延帶着她回了剛才的雅間,一進去秋冷就被驚呆了。
屋子裏站着六個服裝統一的黑衣人,小陳老師和孔叔被五花大綁,就綁在屋子裏那張雕花大紅桌的桌子腿上,一邊一個,另外兩只桌子腿上居然也綁了人。
秋冷進去就認出來了,是傳銷基地裏他們上課時候站在門兩邊看守的其中兩個人。
“這是……?”
“跟着你們的。”莫大少百無聊賴抱臂坐在茶桌前,“你們才進來就被我們的人注意到了,身後還跟着兩條尾巴,你這位小陳哥哥戒心很強啊。”
秋冷被調侃得臉熱,摸了摸鼻子,咳嗽掩飾了一下尴尬:“咳,你們的人?”
“阿延家保镖,他自己的人。”莫臨說,“身上還有發信器,第一時間就被繳了,剛剛審完你們就過來了,雖然戒心重但還挺好審,一吓唬什麽都說了。”
孔叔一臉死灰,小陳對莫臨怒目而視,看到秋冷進來更是盯着她目光能噴火,但他敢怒不敢言。
秋冷才知道小陳根本沒有完全相信他們,做了好幾手準備,估計還是帶着探探他們的心思,能成最好,多了幾個助力,不能成的話就當是試一試他們的忠心,大不了借不到錢,回去之後再好好給他們洗腦。
估計小陳都沒想到能踢到這麽硬的鐵板,他根本就不是不想罵人,而是剛才他被審的時候被卸了兩次下巴,現在動動臉都疼,別說張口罵人了。
“有沒有對小深他們做過什麽?吃的東西是不是安全?”牧若延問。
“沒有,都是正常的,少爺。”其中一個黑衣人微微皓首說。
“嗯。”牧若延點點頭,“打電話報警了嗎?”
“打了。”莫臨過來懶洋洋的搭着他肩膀,“一會就到,其他的留給警察叔叔去審吧,小秋冷,你不錯啊,自己跑了不算還想把他們老窩給端了。”
介于牧若延在旁邊,秋冷沒敢得意,悄悄給莫臨比了個耶。
她非要小陳跟着一起出來的原因就是讓傳銷基地群龍無首,只要他不在,估計也沒人能聯系上背後的大領導,只要小陳傳不回去消息,他們就不能及時挪窩。
秋冷這幾天也悄悄觀察過,其實好多人都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但有了一開始嘗試逃跑被控制住的例子,看到了企圖離開失敗的下場,大家都被吓到了,只能選擇留在那裏,日複一日。
她以前也看過新聞,有的人被關起來好幾年,最後找到機會跑了,或者最後組織覺得你沒用了就把你趕出來,身上又沒錢,身份證手機都沒有,有的人就靠着乞讨回了自己家,或者出來之後記得號碼,聯系上自己的家人才被接回去。
這些都已經算是幸運的,還有很多人的遭遇更加不幸。
放任這些組織繼續去騙別人她做不到。
警察很快就上門了,秋冷禹盛和牧深跟着去警察局做了筆錄,一直從下午折騰到晚上才算是結束。
禹盛都沒被重點教育,警察只說了幾句讓他以後提高反詐意識多看看新聞雲雲。
只有秋冷被點名批評了二十多分鐘,警察們都沒見識過這樣的騷操作,嘆為觀止的同時還感慨她運氣好,當然腦子也算不錯,但絕對不聰明,哪個聰明人自己往傳銷窩子裏主動送人頭?
秋冷回去的路上腦海中都回蕩着警察叔叔們的警告,言猶在耳,罵得她都快要郁悶了,但又覺得自己确實沒有什麽立場委屈,于是整個人都顯得蔫答答的。
“我到了,這裏放我下去吧。”車開到一個路口,禹盛開口說。
他下了車,對駕駛座的莫臨和副駕駛的牧若延又說了一次謝謝,走到後窗口想跟秋冷說點什麽,但一時間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秋冷把開了一半的窗子全部放下去,探了個頭出來:“你之後有什麽打算?”
“還沒想。”他說。
“別再被騙了啊。”秋冷說。
禹盛點了點頭,一米八的個子,在秋冷面前低着頭,像個犯錯了的小孩子,張口想說話,秋冷探出來的腦袋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車窗升上來之前禹盛只來得及看到秋冷身後牧深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冷又戾,帶着寒氣四溢的警告。
——別再來找她。
然後窗子隔絕了他的視線,車很快就開走了。
秋冷萬萬沒想到,回家之後牧若延對她和牧深的懲罰是:吃他做的晚飯。
秋冷看着桌上那一大碗黃不黃綠不綠的東西,發出垂死的掙紮:“這是什麽東西,起碼讓我知道它的原材料吧?”
“芙蓉蛋。”牧若延一人遞了一把勺子給他們,“我放了點芹菜汁調味。”
“為什麽芙蓉蛋要用芹菜汁調味?”這次牧深都不能理解了。
“網上查的,說可以讓蛋更嫩。”
牧深:“……”起碼沒有燒掉廚房。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秋冷立馬問他感想:“怎麽樣?能吃嗎?”
牧深沒說話,默默開始一口一口往嘴裏塞。
秋冷疑惑了,看上去好像能吃?她都不指望好吃,只要能吃就可以。
她也舀了一勺放進嘴裏,那一瞬間是什麽味道她覺得她是麻木的。
為什麽有人能把蒸蛋做成毒藥?
為什麽蒸蛋一點都不香滑?
為什麽它甚至有點彈牙?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呢?
牧若延看着牧深乖乖吃蒸蛋,很滿意:“你們不在這一個星期,我的夥食基本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們良心過得去,以後遇到這種事繼續沖鋒陷陣,不用顧慮我。”
秋冷:“……”
他媽的白月光好可怕,別人懲罰人都是勞心勞身,他不同,他誅心,明明就是警告他們以後不準亂來,偏偏還要說得好像自己被抛棄了一樣,嘴好毒!
那天晚上秋冷和那個牧若延說不要了送給她了的弟弟秋深,兩個人一聲不敢吭,把滿滿兩碗有韌性且疑似掉在地上能彈起來的芙蓉蛋全部吃光了。
秋冷發誓以後都不敢惹白月光生氣了。
第二天是周三,秋冷終于睡了個安安心心的覺,起來之後沒去晨跑,買了三份早餐回來拿到隔壁,陪黑月光和認領的弟弟秋深吃完,麻麻溜溜的又認了一次錯,把牧深恭敬地還給了他哥。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翻篇了,沒想到才去到學校就被叫去了辦公室,連白遷和彭向晨的面都沒見着。
這倆昨晚就給她打電話嚎了一晚上,說吓得一個星期沒吃下去飯。
“上周和這周都幾天沒來上課,去哪了?”
辦公室裏好幾個老師,關主任李俊生都在,但問秋冷話的是校長。
“我身體……不舒服。”秋冷騙傳銷組織的人口舌伶俐,對上學校的老師反而不行了,勉強才想出來這麽一個理由,“生病了,有點嚴重。”
“身體不舒服?”李俊生又問了一遍,還對她眨了眨眼。
秋冷:“???”怪辣眼的班頭。
這時牧若延也進來了,顯然也是被叫來的。
年級第一的學校寵兒進來就拆秋冷的臺:“秋冷前幾天家裏出了點事,她緊急去外地找他父母了。”
秋冷:“……”
校長慈祥的笑了笑:“哦,去外地了?不是生病了嗎?”
牧若延:“……”
兩人串供失敗,堪稱大型默契為零現場。
校長很生氣,本來秋冷一開始就是學校的刺頭,巴不得她趕緊走那種,結果她自己申請了退學,校長簡直謝天謝地,沒想到學籍還沒退呢,她又反悔了,回來之後像變了個人,認真起來了,學習扶搖直上,代表學校去參加英語演講競賽還拿了一等獎。
校長總算放心了。
萬萬沒想到這才多久,馬上就要面臨高考的節骨眼上,她直接逃學一星期,還帶着一直都品學兼優的年級第一牧若延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撒謊。
校長大手一揮,記過,必須記過處分。
真以為自己學習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記過?”李俊生頓時急了,“校長,馬上就畢業了,這時候背上一個處分,對孩子未來會有多大影響你想過嗎?”
他語氣有些急,校長不高興的一皺眉。
“我看這樣吧,我很理解校長您這麽生氣,我也很生氣。”關主任站了出來,“不過記過呢我覺得可以先放一放,重點是她這種行為給學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當務之急是給其他學生做一個表率,周五的例會讓她上去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做個深刻的檢讨,我覺得非常有必要。”
“嗯,就這麽處理。”校長點了點頭同意了。
以他以前對這個學生的了解,讓她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做檢讨,比給她記過要更能讓她長記性。
關主任不愧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公正嚴明,很好。
記過變檢讨,來,大家一起說謝謝公正嚴明的關主任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溫染琉璃、臨淵不羨魚 1瓶;
謝謝兩個寶~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