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空
落空
沒過多久，微信。
我好看嗎：回家了？
W：跟梁初銘在球場。
我好看嗎：好
橘紅色在天邊暈開，夏風吹起女孩的發梢，鍍了層金般，陳木予突然發現，原來她的眼睛可以那樣有靈氣。
趁她還沒發現，他偷偷拿出手機定格住了這一刻。
不過梁初銘發現了。
于是他再一次謊稱佳人有約，匆匆離開。
陳木予邁着步子走到徐菀身邊，在思考是該說去吃什麽，還是對林婷的莽撞道歉。
但徐菀先開口了。
“你坐。”徐菀拍了拍她身邊的空位。
“陳木予，你不開心。”
聽到這話，他一如既往的鎮定，但內心莫名觸動。
“透視眼啊。”
她一股腦的搖頭，臉上那副委屈的模樣，莫名可愛，她聲音輕輕的，低頭扯着手指“我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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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銘跟你說什麽了？我比較好奇。”
“沒說什麽。你媽媽講話那麽跋扈，為什麽會生了個你這樣的孩子？”雖然這個問題很蠢，但徐菀怎麽也不能把他們兩個聯想在一起。
“我這樣的？”
“你不會說難聽的話，會安慰人，照顧別人很細心，做事低調，為人也低調。是個很好的人。”
“在給我發好人卡啊。”他不禁挑了個眉，緊繃着的神經在這分鐘釋放了，“徐菀，我沒你想象中這麽好。”
“你看吧，又在謙虛了。我說的明明都是我在你身上切實感受過的啊。”
陳木予釋然點點頭，開玩笑道“怎麽，喜歡上我了？”
……
晚霞是天空的紅暈，那少女的臉紅，是心跳怦怦。
“不喜歡。”她總是說着違心的話。
陳木予只是試探的問，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但心間還是落了空。
“我突然就不期待有爸爸媽媽了，有也好沒有也好，有利也有弊，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們，他們可能不愛我，也可能很愛我。”
她說不清心裏頭的滋味，好似有把鈍刀，一下又一下想把心髒給刺破，林婷把徐菀內心中，屬于父母該有的慈愛面容給毀掉了。
就好比幻想被現實湮滅，她本應該在自己建造的美夢裏。
“因為我媽是這樣的，就否定了所有做媽媽的人？徐菀，不開心的人是你。就算期待，也不會擁有了，對嗎。
與其讓不存在的人或事困住自己的心，不如接受現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像你說的，有利有弊。你只管過好當下，走自己想走的路，過自己想過得生活，未來很長的，難道你總是要因為過去的總總讓自己深陷其中嗎。”
“可以撤回嗎，我不想聽。”徐菀起身往球場外走，陳木予以為她是生氣了，懊惱的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也是，何必說的那麽現實呢。
徐菀走到老地方，太久沒來，烈日曬幹的枯葉落了些許在石頭上，她徒手散去，順便拍了拍灰。
手掌上也黑了一片。
陳木予遞了包餐巾紙給她。
她接過紙巾用力擦拭着，掌心被她的力度折磨，紅了大半。
“徐菀，我剛剛說的話有點矛盾了。”他淡然的神情中，多了幾分自責與肯定。“你不一定要醒來，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要影響到你，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循規蹈矩了。
比如別人說你短發好看，那你會留意這句話，日後真的去剪了個短發。別人說你胖，你就運動節食，直到別人說你看起來瘦了為止。別人說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所以你決定以後都不要再穿它了，留在衣櫃裏落灰。”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眉頭微蹙，像在思考話中的深意，她不風情也不搖曳，卻又顯得楚楚動人。
“徐菀，你長發短發都好看，一點也不胖，反而應該多吃點，衣品也好，我從來不曾見過哪一件衣服在你身上是不合适的。你不要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盡管随心所欲。以前別人欺負你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