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餘嫣分手
餘嫣分手
答辯通過後,沈嫣然立馬收拾了所有的行李搬到了餘笑嫣然公寓,大學生涯終于結束了。她來到餘鴻集團,卻見員工少了大半,氣氛一片死寂,烏煙瘴氣,尋找孫琦無果的時候卻見沐天佑神色匆匆。
“沐助理,看到組長了嗎?我來找他辦理入職。”
沐助理眉頭緊鎖,說:“然然,你還不知道嗎?丁飛非法挪用公款,另立門戶,還帶走了大批員工,孫琦也走了。現在公司資金鏈斷裂,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人心惶惶,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入職了。”
沈嫣然聽完大驚:“這麽嚴重嗎?餘老板沒和我說啊。”
沐天佑見沈嫣然擔心,轉而安慰道:“不過別要擔心,警察已經介入調查,律師函已寄出。相信我,相信餘總,很快會柳暗花明的。”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離去。
沈嫣然愣在原地思慮萬千,怪不得這段時間餘總一直忙于工作,原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禁心疼餘鴻。想到自己不明就裏因被冷落一味的抱怨感到懊悔。
辦公室裏的餘鴻正在和客戶談着事情,他一定很忙吧,獨自承受壓力。
她回到公寓,憂慮萬分,卻愛莫能助,一點忙也幫不上。她發了條信息給餘鴻: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記得吃藥,會好起來的。
天色将晚,逐漸陰沉,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密布,讓人喘不過氣來。
餘鴻一如既往的沒有回複。
她百無聊賴,唯有文字,聊以慰藉。
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她翻看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孫琦:組長,我今天去入職,聽說你離職了,為什麽呀?
孫琦那邊人聲嘈雜,正和丁飛花隐等人在九五把酒言歡,鼓樂喧天,慶祝着丁飛事業騰飛。他把手機給一旁的花隐看,花隐會心一笑,接過手機說:“我來回複。”
花隐回複道:“因為餘總整日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跟着他看不到前途。”說着還發了幾張照片。照片裏的餘鴻醉态百出,神情萎靡,和女人摟抱在一起,舉止甚是親密,照片裏的他微閉雙眼,陶醉其中。
“沈嫣然,我真佩服你,餘鴻花天酒地,風流成性,你居然還能容忍,不過他外面女人那麽多,在我們心裏,你依然是正室。”
Advertisement
沈嫣然黯然神傷,哀思如潮。“正室”二字更是讓她屈辱難當。
餘鴻确實偶有應酬,可是他答應過她的,那只是逢場作戲,為了工作。沈嫣然也深信不疑。她在公寓裏寂寥的呆了幾天,這幾天餘鴻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已經是後半夜,早晨又很早就出門了,二人能說的話也很少。沈嫣然知道他在為公司的事發愁,也不去打擾他,她什麽忙也幫不上,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亂。她決定重新找一份工作,讓自己忙起來,分散一下注意力,不去想那麽多。
這天,她做了一份豐盛的晚餐,準備送給餘鴻補補身子。餘鴻不在公司,她把晚飯放在桌子上。在公司裏閑逛,公司裏員工很少,有的離職了,有的下班了。沐天佑也不在辦公室裏,,桌子上放着一個紅色的請柬。是沐天佑要結婚了嗎?沈嫣然打開看,卻見請柬上赫然寫着新郎餘鴻,新娘是一個陌生的楚姓女孩,結婚日期就在今年的國慶。
沈嫣然震驚了,如同晴天霹靂,只覺後背發涼,她不知所措,失魂落魄。
餘鴻,你都要結婚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上學的時候就已經有別人了吧,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她走出餘鴻集團,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夜幕降臨,烏雲如墨,路燈也照不亮的寂夜。
“我要讓你做畢婚族。”
畢婚族,
這是承諾。
年年有餘。
也是承諾。
以前的歡聲笑語讓沈嫣然苦笑,心如刀割。
“灰姑娘還有水晶鞋,你有什麽?”花隐的話猶在耳畔。
一滴雨珠落下,瞬間大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暴雨如瀑。老天爺,你也是在同情我,為我感到悲傷嗎?沈嫣然看看天空,終于忍不住淚如泉湧,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回到公寓,沈嫣然已全身濕透。門牌上貼着自己寫的“餘笑嫣然”四個大字,墨跡陳舊,落滿了灰塵。沈嫣然一聲冷笑:“餘笑嫣然”恐怕要變成“愚笑嫣然”了。
她躺在床上,翻看着和餘鴻的空間動态,往日的歡聲笑語浮現在腦海,那麽真切,那麽誘人,那麽的令人神往,而今卻是那麽的諷刺。她一條一條的删掉了那些甜蜜的過往,不覺已淚濕枕巾。
她默默地聽着自己為餘鴻錄的歌。
她唱歌不好聽,每次都不好意思與餘鴻互動,只在餘鴻面前唱過一首姚貝娜的《矜持》。
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唱這首歌的時候她真情流露,裏面的歌詞寫的真好,仿佛道出了她的心聲,她生平只在餘鴻面前放下過矜持,而今這份矜持卻被他無情的撕碎踐踏。
第二天,沈嫣然朦胧中醒來,眼角的淚痕還在,枕巾已經濕了大半。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做,不想起床,不想吃飯,甚至不想思考,就這樣靜靜地躺着,直到天荒地老,化座豐碑,不問世事的滄桑,不懂感情的悲涼。
她悲痛的移動手指,給餘鴻發了一條消息“在嗎?”
為什麽我連分開都要遷就着你。想到周傑倫的歌詞,沈嫣然苦笑,是的,即便分手,她還在考慮餘鴻的感受,選擇了最溫柔的方式。
十幾分鐘後,餘鴻回複:“在”
“跟你說一個事。”
“你說。”
“我們分手吧!”消息發出淚如雨下,她躺在床上任憑淚水的肆意流淌。與其等到餘鴻厭煩至極,不如現在自己提出來還能挽回一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尊嚴。和餘鴻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擔憂離別的結局,曾經幻想過無數個好聚好散的場景,竟沒想到是這般荒唐。
她振作精神,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臨行之前,環視了一下曾經住過的屋子,雙目含淚,滿是眷念和柔情。曾經一起做飯,一起說笑,同榻而眠的畫面在腦海中湧現,精心貼在牆上的甜蜜照片歪歪斜斜的挂在牆上,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沈嫣然長舒一口氣,拖着行李箱,正欲走出房門,餘鴻推門而入。
“你要去哪?”餘鴻問。
“我要離開,我們分手了。”
餘鴻一把奪過行李箱,怒吼道:“為什麽分手?我不同意!”
沈嫣然滿目憂傷,心如死灰:“為什麽?餘鴻,你都要結婚了,你問我為什麽?我跟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一定要明确的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你的。可是你不能欺騙我!”
面對沈嫣然的指責,餘鴻嘴角一絲抽動,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在認識你之前過得就是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生活嗎?
“可是你承諾過我……”
沈嫣然還未說完就被餘鴻打斷:“你呢?你說你暑假才去的夜場,其實早在暑假之前就已經去過。還說遇到的都是高素質客人,你被多少人占了便宜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有你的主管,培訓的時候都做了什麽,你又何嘗不是在欺騙我?”
沈嫣然怔了一下,她是被客人主管猥亵過,這些腌臜龌龊污穢肮髒的事本不想回憶,也從未在餘鴻面前提起。餘鴻是怎麽知道的?她想到花隐,頓時明白了大概,問:“花隐告訴你的?”
現在餘鴻倒像個受害者一樣怒不可遏,吼道:“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有沒有?”
“有。”沈嫣然弱弱的答複,轉而義正言辭,“但那都是認識你之前的事了,你別忘了,我的初吻和初夜都是給你的!”
“快別說你的初夜了吧。□□的時候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你以為把手往前推一推就是初夜了嗎?沒有落紅,你根本就不是處女!”餘鴻語氣輕浮,态度輕蔑,對沈嫣然的承認心如刀絞,怒火中燒,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沈嫣然的心。
面對餘鴻赤裸裸的羞辱,沈嫣然怒目圓睜,內心翻江倒海,萬馬奔騰,激動的雙手顫抖,竟說不出話來。怒氣油然而生,而比怒意更加令人血脈膨脹的是劃在心口的一道道傷痕,鮮明而深刻。她悲痛欲絕,指着餘鴻像一個潑婦一樣怒吼道:“餘鴻,你無恥!”
“我無恥?你當初為什麽和我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我是餘總嗎?什麽放長線釣大魚,欲擒故縱。如今我落魄了,就要離開!沈嫣然,你休想!”
餘老板,你是受人挑唆蠱惑了嗎?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縱然有人挑唆,這麽多年的相處和情愛難道還不敵毫無根據的挑撥離間嗎?我們的愛就這麽脆弱?
沈嫣然含着淚苦笑,争辯解釋的欲/望也沒有了。她覺得可悲,僅剩的最後一絲留戀也被餘鴻的羞辱消磨殆盡,她拖着行李箱就要決絕而去。
“不準走!”餘鴻立馬關上房門攔住沈嫣然的去路。
“你幹什麽?”沈嫣然推開餘鴻,掙紮着就要出門,餘鴻反手将她往屋裏一推,“彭——”的一聲,沈嫣然撞在了茶幾上,摔倒在地。“老樹根”玻璃杯在巨大的外力作用下與地面撞個粉碎。玻璃渣子飛速四濺,砸到沈嫣然胳膊和腿上,一陣被針紮了的疼痛感刺入她的心房,鮮血蔓延開來。玻璃瓶被摔個稀碎,如同沈嫣然的心傷痕累累,再也無法複原。她忍着背部撞擊的劇痛,滾燙的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
她掙紮着起來,不顧一切的要逃離。餘鴻拉着她将她拖進了卧室。沈嫣然哭訴道:“餘鴻,你幹什麽?你放開我。”雙拳胡亂的拍打在餘鴻身上,雙腿無助的掙紮。
“你不準走,你只屬于我,我說過了,你永遠屬于我。”
沈嫣然控訴道:“你都要結婚了,為什麽不肯放我走,那我算什麽?”說着更加劇烈的掙紮出門。餘鴻一把将她推到在床,用領帶将她雙手雙腳綁上,沈嫣然哭着說:“你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為什麽還要和我在一起,你讓我覺得這兩年的情愛都是笑話!”
餘鴻幾近瘋狂,嘴裏念叨着:“你屬于我。”抱起沈嫣然就是狂烈的親吻,從嘴唇到臉頰到脖頸,雙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摩挲。沈嫣然承受着巨大的屈辱痛苦萬分,無望的掙紮着,聲音嘶啞,泣不成聲:“餘鴻,你混蛋!你說過不會負我的!”
餘鴻怔住,停了下來,失聲抽泣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禽獸所為哭着說:“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說罷癱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