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老公是慫包蛋
我老公是慫包蛋
一整個上午,顧潮(大潮)都沉浸在“自家老公是個Omega”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中。
怎麽可能呢,這世上誰都有可能是O,但是袁飛駁絕對不可能是O!
哪個O的拳頭有他硬,一拳能把人天靈蓋都掀翻喽。
哪個O能像他那樣不修邊幅,一個星期不洗內褲都是家常便飯。
哪個O能像他那樣脾氣暴躁,跟頭炸毛的霸王龍似的,看誰不順眼就踩死誰。
哪個O能像他那樣持久,一個晚上……呸,這個不算。
顧潮看了一眼身邊埋頭睡大覺的男人,湊到他頸間嗅了嗅,信息素的确是O,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麽,畢竟他自己還是個僞裝的A呢。
難道袁飛駁跟他一樣也做了手腳?可是沒道理啊,他是逼不得已才裝A的,袁飛駁能有什麽理由裝O?
該不會是二次分化?
顧潮忍不住往袁飛駁的下半身瞟去,目測某個被校褲包裹住的部位。
看這尺寸也不像個O啊……
“你在幹嘛?”袁飛駁剛睡醒,就看見顧潮的眼睛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瞟,真惡心。
顧潮吓了一跳,袁飛駁看他的目光充滿敵意,好像他是個不懷好意的下流A。
兇什麽兇!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以前巴不得像塊年糕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現在居然連看都不讓看。
哼,他還不稀罕看呢!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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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互看不順眼的氣氛中混完了上午的課。
午休時間,顧潮把“七星寶塔”拿出來,一層層地将飯菜擺在桌子上。袁飛駁也拿出了他的午餐……桶裝方便面。
和顧潮的“滿漢全席”一比,袁飛駁瞬間覺得手裏的老壇酸菜不香了。他眼饞地看着顧潮碗裏的回鍋肉、紅燒茄子、姜母鴨……
顧潮還故意在他面前吃得慢條斯理,回鍋肉的香味把袁飛駁勾得口水直流。
吸溜——
袁飛駁狠狠咽了咽口水,這人的午飯簡直“豪無人性”,這麽多飯菜他一個人能吃得完嘛,簡直浪費!
顧潮看着袁飛駁一臉饞樣,忍不住逗他:“哎呀,這塊辣子雞味道真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不要。”袁飛駁毫不猶豫地拒絕,君子不吃嗟來之食,他是有骨氣的!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吃不了辣,還是丢掉好了。”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我可以勉強幫你吃。”袁飛駁麻溜兒地把方便面桶挪了過去,他可不是饞,他是見不得浪費糧食。
顧潮嘴角上翹,一雙桃花眼彎成一彎秋水,如玉蘭般優雅出塵,卻又魅意蕩漾。
袁飛駁心髒漏跳一拍,這個A無緣無故對他放什麽電啊,看得他心裏毛毛的,該不會是往飯裏下毒了?
他夾起那塊辣子雞聞了聞,然後塞進嘴裏。
哇塞!雞肉軟嫩不柴,辣得恰到好處,味道堪比五星級的大廚,袁飛駁狠狠在心裏比了一個贊!
顧潮見他吃得眉開眼笑,往他的方便面桶裏又塞了些好吃的。袁飛駁全部照單全收,什麽君子不吃嗟來之食,他又不是君子,一個學渣而已窮講究什麽。
“你這飯菜是外頭買的,還是家裏做的啊?”袁飛駁鼓着腮幫子問。
顧潮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是我二哥做的。”
“你哥是個廚子?”
顧潮搖搖頭,“我哥是良城大學的學生,今年讀大二,他愛好烹饪手藝不輸外頭的大廚。你要是喜歡吃他做的菜,明天我讓他多做一些給你帶來。”
“那怎麽好意思。”袁飛駁心口不一地道,“我這人吃飯不挑的,什麽都能吃。”
袁飛駁随意的一句話卻讓顧潮有些心疼,他還記得有一次袁飛駁連着七天七夜追捕一名逃犯,風餐露宿根本顧不上吃飯,回來就病倒了,被警局的同事送到了醫院。
當時他聽說袁飛駁是被人擡進醫院的,吓得魂飛魄散,不過還好只是急性腸胃炎,他親自給袁飛駁做了手術,沒過幾天這家夥又活蹦亂跳了。可這件事卻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希望他永遠不要再找自己挂專家號。
現在這家夥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得趕緊給他補一補,把底子補好了以後才能更耐糙。
“打明天起你的午飯我包了,你別再吃方便面了。”
“這個不太好吧……”
“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吃方便面,我就把面條捏碎了丢到下水道喂蛆!”顧潮突然爆發出了大家長的威嚴,十八歲的袁飛駁哪見過這種氣場,吓得大氣都不敢喘,慫慫地點了點頭。
這個A好可怕,比他奶奶發威的時候還可怕,他一定要躲遠一點。
不遠處的裴俊看着給袁飛駁夾菜的顧潮心裏不得勁,不知道AO授受不親嗎,靠得這麽近還給人夾菜,真是臭臭泥掉進了臭水溝,臭臭相惜。
放學後,袁飛駁背起書包正要回家,顧潮也跟了上去。
“你幹嘛跟着我?”
“我……剛好順路。”顧潮想趁機多了解一下現在的袁飛駁,“那個你為什麽要轉到我們學校來?”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在十七中讀得好好的,我爸非要把我轉到十八中來,還說是我堅持要轉的,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顧潮怔住:“你爸他還在世……呃……事實上很關心你嘛,我們十八中的升學率可是數一數二的呢。”
好家夥,差點說漏嘴。顧潮驚出一身冷汗來。
“我爸對我可沒什麽指望,我能考上良城警校他就心滿意足了。”
“你爸想讓你當警察?”
“嗯,他自己就是個刑警,我爺爺當年也是刑警,所以他當然希望我子承父業。”
顧潮有些唏噓,袁飛駁的爸爸是警界精英,只可惜英年早逝,上輩子他沒機會見到這位公公,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彌補這個遺憾。
兩人一路閑聊,從言談話語之間顧潮很确定眼前這個稀裏馬虎的大男孩就是他未來的老公。只是他很疑惑,上輩子那個A中之A的刑警大隊長怎麽會成了一個O。正當他打算細問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們兩個給老子站住!”
一個穿着校服的雜毛小混混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顧潮覺得這人看着有些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字。
“終于被我給逮着了吧,你們兩個昨天竟然聯合起來給我難看,今天我叫了幾個哥們,我們再來比過。”包勃勃身後站着七八個和他一樣的混混。
呵,原來是來打群架的。顧潮默默在心裏給這些人點根蠟,袁飛駁可是號稱“一拳超人”的男人,多少窮兇極惡的歹徒都是他的手下敗将,就這幾個小豆芽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包勃勃從包裏拿出一個類似中東悍匪的黑色頭套帶在腦袋上,悶着聲道:“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你們別想再用沼氣制服我。我勸你們趕緊投降,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顧潮冷笑,想讓袁飛駁投降,下輩子吧。
“我投降。”
晴天一聲雷,把顧潮給劈了個外焦裏嫩。有生之年他竟然能從袁飛駁嘴裏聽到“投降”兩個字,這還是他那個“平A帶暴擊,好似馬東錫”的老公嗎?不,這一定是他的幻覺!
包勃勃猖狂大笑,“終于知道怕了?你小子昨天把老子揍得好慘,今天可得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先學幾聲狗叫給老子聽聽。”
殺人不過頭點地,想讓袁飛駁學狗叫,怕不是嫌自己命長。
“汪汪。”
“……”
顧潮恨不得撬開袁飛駁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被黴幹菜給堵住了,竟然會幹出這麽丢人現眼的事!
袁飛駁自己也很郁悶,打這些小雜毛不是問題,可老爹再三警告他,要是再打架就不讓他考警校了,直接送到邊域修鐵路去,他也只能裝孫子了。
周圍一圈人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一個跟班的小混混道:“老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就這種慫包蛋居然還用得着找我們來震場子,随便拿把刀吓唬吓唬就把他吓尿褲子了吧,哈哈哈。”
包勃勃也很疑惑,這小子昨天明明橫得狠,怎麽今天這麽窩囊,難道真是因為他們人多所以怕了?
包勃勃甩出□□,拽裏拽氣地朝袁飛駁走去,“哼,你小子再嚣張啊,看我不把你的腺體割了,讓你這輩子都沒人要!”
割腺體......
顧潮腦中的某根神經“啪”地一下就斷了,他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從包勃勃手裏奪過了□□,反手将刀片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陰沉地道:“你他媽的要割誰的腺?”
包勃勃猝不及防地被吓傻了,“你、你想幹什麽?”
“你知道人的脖子上有幾條大動脈嗎?”冰冷的刀片從對方的脖頸側邊劃過,顧潮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我這一刀下去,你身體裏的血就會像噴泉一樣不受控制地湧出來,不到兩分鐘你就會因為大腦缺氧死亡,你想不想試試?”
為什麽班長突然變得這麽可怕,笑得跟個變态殺人狂一樣,他不過就是想吓吓他們,沒想真割誰的腺體啊。
“別別別,班長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刀放下......”他是真的怕啊,刀刃又不長眼睛,要是顧潮手一抖,說不定他今天就交待在這了。
顧潮冷哼一聲,“你剛剛讓誰學狗叫?”
“我......我學狗叫成不成......汪、汪汪......”包勃勃都快哭了,他幹嘛沒事惹這倆閻王啊,活該給自己找罪受!
“還有你們!”顧潮淩厲的目光掃過周圍一圈人。
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哪見過這麽吓人的情景,根本不敢違抗顧潮的話,一時間狗叫聲此起彼伏,仿佛進了狗窩。
顧潮拿刀背拍了拍包勃勃的臉:“你他媽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讓我看見你這個雜毛出現在我眼前,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割了喂狗!”說完把刀插到了對方雙腿之間,吓得包勃勃連滾帶爬向後跑,只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顧潮拍了拍手,一回身發現袁飛駁正驚愕地看着他。
糟了,剛剛氣過頭表現得太過了,不會吓到他了吧。
顧潮上前一步,袁飛駁立馬後退兩步,看來是真被他給吓到了。
顧潮眼珠子一轉,立馬拍着胸脯道:“剛剛真是太危險了,還好我前幾天看了部警匪片,學了幾句臺詞,沒想到真把那群人給糊弄過去了。”
袁飛駁呼出一口氣,他就說嘛,一個高中生怎麽可能有那麽重的殺氣,原來是學電影裏的臺詞啊。
“剛剛吓到你了吧。”
“怎麽可能。”袁飛駁尴尬地笑笑,“不過你剛剛的眼神殺氣真的很重,有一瞬間我差點以為你真的殺過人呢。”
顧潮一怔,長眸微錘,殺人……
有些人不是人,是畜牲。
他的手術刀能救人,亦能殺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