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沼氣蓬勃的Alpha老婆
沼氣蓬勃的Alpha老婆
“小子,乖乖聽話把兜裏的錢拿出來!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什麽聲音?
袁飛駁晃了晃腦袋,睜開眼。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小混混耍着□□,流裏流氣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呦,吓傻了啊,叫你掏錢沒聽見?是不是想讓我在你臉上劃幾刀……啊!疼疼疼!你快放手!!”
袁飛駁将小混混雙手反扣按倒在地。
“艹,你小子膽兒挺大啊,沒看見老子這身警服嘛,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襲警,不怕把牢底坐穿啊!”
“什、什麽警服……你穿的不是校服嗎?”
校服?
袁飛駁低頭一看,卧槽!真的是校服!誰他媽把他的警服換了?
不對,他剛剛不是在隧道裏嗎,小潮……小潮還沒出來……
小混混趁着袁飛駁發愣的間隙掙脫了束縛,捂着胳膊退到同伴身邊。
“沒想到你這個Omega竟然還有兩下子,剛剛是我一時不慎着了你的道,現在咱倆重新比過。”
比什麽比,他現在哪有功夫理會這群小雜毛,顧潮還等着他去救呢。
袁飛駁掉頭就走,卻被那夥人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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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剛剛的氣勢哪去了?識相的就趕緊把錢掏出來,再乖乖讓老子揍一頓,否則你今天別想走!”
袁飛駁沉下臉,目光好似肅殺的秋風,常年的刑警生涯讓他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吓得那幾個混混一哆嗦。
“包、包哥,這個O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吃人。”
帶頭的小雜毛咽了咽口水,“放心吧,他只是一個O罷了,我們這邊可是有一個A兩個B,他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小雜毛大着膽子上前一步,揮舞着手裏的□□叫嚣道:“你再不把錢拿出來,小心我把你的腺體割了,以後你就沒人要了!”
呵,多少年都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麽嚣張了。
袁飛駁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刀,在他頭頂一劃拉,小雜毛的頭發瞬間被削掉了一層。
“啊!!我的頭發!!”
袁飛駁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一拳一個打得三個混混跪地求饒。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你大O不記小A過,就饒了我們吧。”
袁飛駁摁着他的腦袋,正打算教教他如何做人,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包勃勃你們又在欺負人!”
這聲音……
袁飛駁猛一回頭,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
“老婆?!”
顧潮背着書包怒氣沖沖地走過來,“這次被我逮了個正着吧,走跟我去找陳老師,這次非得狠狠教訓你們一頓不可!”
小雜毛欲哭無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欺負人了,明明是我們被人欺負了好嗎!頭發都快被剃光了!
“老婆你……”
顧潮拍了拍袁飛駁的肩安慰道:“同學你不要怕,有我在這幾個人傷不了你的。”
呃?這什麽情況?
袁飛駁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顧潮,臉還是那張臉就是年輕了許多,穿着打扮像個高中生,講話還帶着點良城本地口音,和印象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精英形象差距頗大。
這是他老婆?
顧潮拎起小雜毛道:“走,現在就跟我去教務處找陳老師。”
小雜毛趕緊求饒:“別啊班長,我真沒欺負他,你看我腦袋上這個包,就是被他給揍的。”
“你別想騙我,你們三個人還能被一個O給欺負了?”
包勃勃欲哭無淚,他們也想不到會碰上這麽能打的O啊。明明這小子之前還慫得很,被罵也不知道還口,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拳頭比砂鍋還大,把他們揍得媽都不認,他還被剃了頭,嗚嗚嗚……
另外兩個小混混見狀想溜,顧潮立馬釋放信息素壓制。
“嘔……”
“嘔……”
兩個小混混臉色發青幹嘔不止,連氣都快喘不上來。
袁飛駁也被熏得受不了,什麽味這麽臭,好像走進了露天廁所,周圍都是屎尿發酵的味道。
小混混憋得臉通紅:“班長……我們不跑了……快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吧……”
信息素?他老婆的信息素不是蓮花嗎?什麽時候變成屎了?
顧潮收起信息素,一本正經地訓斥道:“你們還敢不敢再欺負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三個小混混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巴不得現在就去教務處關禁閉,總好過在這裏聞屎。
顧潮滿意地點點頭,“知道錯就好,你們現在立刻跟這位同學道歉。”
三個人硬着頭皮向袁飛駁道歉,明明他們才是被打的那方,現在卻還要反過來向他道歉,真是冤死了。
“同學你沒受傷吧?”顧潮關切地問。
袁飛駁正想說沒事,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表情痛苦地喊:“哎呦……我的手好痛啊……好像要斷了!”
“……”
大哥,你要點臉嗎?你那拳頭比鋼筋還硬,能傷着嗎!
“我看看。”顧潮擡起袁飛駁的手仔細檢查。在接觸到顧潮手的一瞬間,袁飛駁渾身像是過電一樣激動不已。
兩個月啦,老婆第一次主動摸他的手耶,好開心!!
“沒什麽事,就是破了點皮,回去拿點酒精擦一擦就好。”
袁飛駁扭捏地道:“我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藥店,你帶我去吧。”
“這……好吧。”顧潮轉頭對三個小混混道:“你們自己去找陳老師檢讨,要是被我知道你們沒去,我就把你們關禁閉聞沼氣。”
三人點頭如搗蒜,然後一陣風似地跑沒影了。
顧潮帶着袁飛駁去附近的藥店,路上袁飛駁一直盯着他看。
“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顧潮問。
“沒、沒有。”袁飛駁搔了搔頭,“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顧潮,是十八中的學生。”
是他老婆啊,為什麽對方好像陌生人一樣和他說話。
“你呢?你叫什麽名字?”顧潮問。
“我叫袁飛駁,是……”他看了看身上的校服,上面印着鬥大的字,良城第十七中學。
十七中?這不是他高考前讀的最後一所高中嗎?難道剛剛那場汽車爆炸讓他穿越回了高中?
“呃,那什麽,我想問一下現在是幾幾年啊?”
“現在是20**年啊,你該不是被包勃勃他們吓懵了吧。”
沃日!他真的穿越了!還穿到了最苦逼的高中時代。袁飛駁簡直無語了,既然要穿越為什麽不選個好點的時候,非得選擇在高中,這個時候的他可是個又慫又挫的Omega啊!他都沒臉見老婆了!
顧潮可不知道他心裏的九曲十八彎,他在附近藥店買了一瓶碘酒和棉簽,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囑咐道:“這幾天傷口盡量不要碰水,少吃醬油一類的深色食物以免留疤。”
袁飛駁暫時忘記了重生的痛苦,滿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前的顧潮總是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疏離感,讓人捉摸不透,而現在的顧潮猶如春日的海棠般溫暖,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老……呃……顧潮同學你真好,不僅替我解圍還替我處理傷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最好能以身相許,嘿嘿嘿。
“我是Alpha嘛。”顧潮笑着道:“保護Omega,AA有責,要是包勃勃他們下次再找你麻煩,你就來十八中高三二班找我,我肯定幫你教訓他們。”
袁飛駁猛地一怔,“等一下,你是A???”
“是啊,你聞不出來嗎?”
袁飛駁湊近狠狠嗅了一口,顧潮的信息素的确是純正的Alpha,如假包換。
他睡了七年的老婆居然是個Alpha?可他當年明明标記了顧潮啊,難不成他老婆是個變性人?!
造孽啊!!!
袁飛駁瞬間萎了下去,覺得整個人生都變得灰暗了。
“袁同學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顧潮靠近探了探他的額頭,鼻息呼在他臉上,像奶貓爪子一樣,撓得他心猿意馬,心髒怦怦跳。
罷了罷了,就算是變性人他也認了,先把人占住再說。
“咳,那個顧同學,天黑了我一個O不敢自己回家,你能不能送送我。”這話說完袁飛駁自己都覺得惡心,他一個七尺男A居然學柔弱的小O裝可憐,真是太不要臉了。
“啊?呃……好吧。”顧潮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你真好!”袁飛駁幸福地想搖尾巴。
回家路上,袁飛駁還是有些懷疑,故意旁敲側擊地打聽顧家的情況,從顧潮的回答中他終于确定這就是他老婆,如假包換。
說起顧家,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顧潮的父母早年因車禍去世,家中留下三子皆是Omega。
老大顧音原本是國外知名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因為父母意外身亡被迫放棄學業回國接手家族企業。他很有經營天賦,短短幾年就将顧氏打造成國內餐飲業的龍頭。
雖然他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但家庭生活并不如意。他一直未婚卻有個女兒,沒人知道這孩子的生父是誰。他女兒患有先天性Alpha信息素缺失症,還有嚴重的自閉傾向,治了多年也不見起色,最後病重而亡。女兒死了之後顧音的性格大變,越發孤僻難以親近,與兩位弟弟的關系也越來越冷淡。
老二顧棠是個家庭煮夫,丈夫是國內知名的金融業大鱷昝一白。這人他只見過兩回,一回是在他和顧潮的婚禮上,昝一白全程冷着臉不說話,活像只凍王八。另一回是在顧棠的葬禮上,這人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竟然親手砸了自己妻子的靈堂。哼,以他當刑警多年的直覺,顧棠的死一定與此人有關。
老三就是顧潮,良城第一醫院首席外科醫生,有着“良城第一刀”的美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授,國內許多富豪都指名找他做手術。袁飛駁曾經開玩笑的說要是哪天他挨了槍子,還能免費蹭個專家號,結果被顧潮狠狠罵了半宿,還讓他對着滿天神佛起誓說的都是玩笑話,讓各路神仙千萬別當真。
在一般人眼中顧家非富即貴,可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卻是一地雞毛。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顧潮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顧家那些糟心事也都還沒發生,說不定還有轉機。
袁飛駁一路磨磨唧唧地走,還故意繞遠路,等他到家後天都暗了。
“你看天都黑了,要不你來我家吃晚飯吧。”袁飛駁觍着臉道。
“謝謝,不過我家已經備飯了,而且我食量大,你家的飯菜估計還不夠我一個人吃的呢。”顧潮不好意思地道。
飯量大?
你吃飯不是按米粒數的嗎?
連多吃口五花肉都能鬧肚子的人,居然說自己飯量大,真是太滑稽了。
見顧潮要走,袁飛駁趕忙拉住他,“天這麽黑,你一個人回去也挺危險的,我叫輛的士送你回去吧。”
“車費很貴的,我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喝水都要選進口貨的矯情鬼,居然嫌打車貴,他老婆不僅性別轉了,連脾氣秉性都變了?
袁飛駁看着顧潮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依依不舍地走進自己家門,一位中年大媽從廚房走了出來。
“小駁你回來了啊,今天怎麽這麽遲啊?該不會又去打架了吧,你可千萬別再惹事了,要不然你爸又得揍你。”
“盧嫂?你不是回家帶孫子去了嗎?”
“什麽孫子,我兒子今年才剛上大學呢。”中年大媽嗔怪道。
袁飛駁一時晃了神,對啊,現在他還在讀高中,盧嫂這會兒還在他家幫傭呢。
盧嫂從他手裏接過書包,絮絮叨叨地說:“你爸今晚難得在家,你可老實點別再和他頂嘴,省得惹麻煩。”
“知道了。”袁飛駁順口應下,正說着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麽晚你小子又跑哪去了?”
袁飛駁像根木樁子般愣愣地杵在那,心髒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捏住停止了跳動。
男人漸漸走近光亮處,隐約可見眼底的烏青和臉上未刮的短須,頭發亂糟糟的也沒有打理,一看就是熬大夜睡眠不足的模樣。
“老爸!!”袁飛駁沖過去緊緊抱住,哽咽道:“爸,我好想你。”
袁爸都傻了,這什麽情況?他兒子被人魂穿了?
“你咋啦?不會是一時措手殺了人吧。你最好現在就坦白,否則老子就要大義滅親了。”
袁飛駁哭笑不得,果然這才是他老爸的風格。
袁爸名叫袁宇,也是名刑警,而且是聞名遐迩的警界之星,他是從小聽着父親的英勇事跡長大的,所以立志當一名除暴安良的警察。可是他老爸卻在他讀高三這年,在與歹徒搏鬥的過程中犧牲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這個滿嘴糙話的男人,感謝老天讓他重生一回,這次換他來保護父親。
“爸我沒事,我就是太久沒看見你了,有點激動。”
袁宇心中一軟,揉了揉兒子的頭,“難得今天警隊無事,咱爺倆好好吃頓飯。”
“嗯!”
“你們父子倆在說什麽呢?”從裏屋走出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奶奶。”袁飛駁笑嘻嘻地走過去抱了抱。
老太太眯着眼和藹可親地道:“小瑞回來啦,讓媽好好看看你,你怎麽又瘦了,是不是在大學裏沒好好吃飯啊。課業再忙也別忘了吃飯,要不然會變醜的。”
袁飛駁瞬間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老太太嘴裏的小瑞是他的小叔袁瑞,是個很有才華的畫家,可惜英年早逝。老太太受不了小兒子的死,變得瘋瘋癫,竟把他這個孫子當成了袁瑞。
那年他剛分化成Alpha,為了穩定老太太的情緒,硬是把自己裝成了Omega(袁瑞是O)。
直到父親去世,老太太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清醒了,也不認錯人了,他這才從O又變回了A。
“奶……呃,媽我回來了。”
“小瑞乖,我讓盧嫂煮了你最愛的鲫魚湯,一會兒多喝一點,補補身子啊。”
“好。”袁飛駁乖巧地點點頭。
飯間,袁飛駁突然提出要轉學去十八中。
“又要轉?!”袁爸放下筷子板起臉,“你說說你都轉了多少次了,你還想不想考大學!”
袁飛駁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高中三年他一共轉了八所學校,每次都是因為打架鬥毆被學校勒令開除。當年他爸沒少為這件事抽他,最後下了死命令如果再轉學就不讓他考警校,他這才真正收斂起來,裝慫裝孫子,随後勉勉強強靠着體育特長生的資格入了警校。
“爸,我這次真沒打架,我剛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人家可會讀書了,我要是轉過去和他一起讀書,說不定能考清北呢。”
“呸!你也好意思提清北,你能安安穩穩考上良城警校就算我老袁家祖上積德了。”
“爸,你就讓我去吧,我都跟人說好了,要是去不了我多沒面子啊。”袁飛駁死皮賴臉的求情,但是袁爸還是無動于衷,最後只能向袁老太君求救,“奶……呃,媽你就幫我勸勸大哥吧。”
呸——
還大哥!袁爸眼裏都快冒出火星子了。袁飛駁視若無睹,繼續谄媚地求老太太幫忙。
“阿宇啊,你就幫幫你弟弟吧,你看他這麽可憐都快哭了。”
袁飛駁配合地擠出兩滴鱷魚眼淚,把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袁爸氣道,“媽,他這都是裝的。”
老太太拿出當家祖母的氣勢道:“我不管,我家瑞瑞不能受委屈,你明天就幫他轉學。”
“媽你不能這麽慣着他……”
老太太捂着胸口裝病:“我的心啊,撲騰撲騰的跳,都快喘不上氣了,瑞瑞快去幫媽拿速效救心丸。”
袁爸無語望天,最後只得敗下陣來,“行……我明天就去幫他辦轉學手續。”
袁飛駁興奮地握緊了拳。
耶,馬上就可以和親親老婆一起上學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