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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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雲夏眼下正站在住院部的大門口，盤算着一會怎麽開口。
昨天季懷星假也沒請，偷偷跑出去玩，半夜人沒回來到打來了110的電話，說人出了事。
她氣得差點背過氣。
到了醫院，牛雲夏是很想指着季懷星的鼻子，說他吃飽撐的，當班長上瘾，可季懷星人都沒醒過來，還在急診觀察室裏。
而且她自己原本善良好人的人設也還不能崩。
于是就算她氣得沒轍，牛雲夏也還是雇了護工，得讓別人看見他們就算沒時間，但是肯出錢也行。
護工收了錢，季懷星在醫院的情況，每時每刻都會及時彙報給她倆。
牛雲夏這才回了家，盤算着萬一季懷星死了，怎麽辦！
她和秦成章做好人，替別人養孩子，出了事，那就得找人負責。
更何況，這事不小，當天晚上就是上了網絡，還有鄰居問她情況。
牛雲夏一夜沒睡好，盤算着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得數倍收回來。
所以牛雲夏首先想到了靖慈中學。
人在哪出的事，哪就得負責，這是到哪都說得過去的道理。
于是，一大早牛雲夏就奔了靖慈中學的校長室，她客客氣氣的往辦公室一坐，開口就是300萬，還不包括醫療費。
可牛雲夏沒想到，靖慈中學的校長是個軟硬不吃的男人，牛雲夏費了2個多小時的口舌，只要到了醫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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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夠，剛剛護工給她打電話，說季懷星被緊急搶救了。
萬一這小兔崽子死了，買塊墓地都得好幾萬，就別提養他3年的成本利息，還有那白花出去的70萬！
這些錢根本不夠賠。
牛雲夏左想右想，又想起了兩個人。
一個是昨天帶隊去玩的男生，叫呂濤，他家父母有權有勢，雖然不好惹但要點錢保名聲估計沒問題。
另一個可能骨頭有點硬，就是當晚第一個報警的發現人，靖慈中學的小保安許琴初。
好像他閨女也在出去玩的行列，在醫院，昨晚還見着了。
哼，明知有危險還讓去，假裝第一個發現人逃避監管不力的責任。
牛雲夏雖然知道保安沒什麽錢，但她找人打聽過了，許琴初父女倆還有一套房子，拿不出錢房子過戶也可以。
總之不能虧本！
打定主意，牛雲夏拎着手包，昂首闊步的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許陶陶聽完真·狗仔隊彙報來的情況，氣得又坐了起來。
“這叫什麽，敲詐勒索！”她猛地捶了可憐的床一拳頭。
許琴初揉了揉許陶陶的腦袋：“來就來，你爹我也不是怕事的人啊！”
他一面安撫着許陶陶，也忍不住內心感慨。
在有些人的眼裏，錢，确實比一個醫學上不知道救不救得回來的人，重要多了。
可他沒想到，這夫妻倆居然能一夜之間翻臉，對還躺着的季懷星，做得這麽決絕。
是怕人財兩空，所以急着下手了。
許琴初搖了搖頭。
許陶陶氣的牙根癢癢，她踢踏上沾了不少泥巴草葉的運動鞋，推着輸液杆就走到窗邊。
醫院給許陶陶他們特別準備觀察病房，那窗戶正對着醫院大門，許陶陶貼着窗戶往外看，不一會就見到了穿着一身灰藍印花短衫的中年女人，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許陶陶就瞅了一眼，也就看出這牛雲夏那張臉沒少花錢保養。
這人模狗樣的，怎麽就這麽大臉，好意思來訛救了她外甥的人的錢呢！
許陶陶呸了一口。
臭不要臉！
沒多久，外面走廊裏叮的一聲，電梯門就開了。
牛雲夏撣了撣手包，故作鎮靜地往病房區裏走。
特殊病房區裏，現在只住了昨晚出事的幾個孩子和孩子們的家長，所以醫護人員都認識牛雲夏。
見季懷星家終于來了人，門口護士臺的小護士，立馬就把牛雲夏喊了過去。
病危通知、搶救通知、用藥通知、繳費單，牛雲夏還沒見着人，先被塞了滿手的各種醫療單。
護士叮囑她早點把費交了，回來好繼續給季懷星用藥的功夫，剛剛問許琴初的年輕醫生又把牛雲夏拉到了一邊談話。
談完牛雲夏走進了病房，她看了眼季懷星，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
病房裏出奇的安靜，一邊的林曉在跟父母撒嬌，李哲宇責一醒來就在玩手機。
這時，剛剛在門外和牛雲夏談話的醫生走了進來。
之前醫院給季懷星做了次小型的醫療會診，眼下針對季懷星的狀況，終于給出了新的治療方案。
他來就是來告訴牛雲夏一聲，季懷星不是沒救。
可牛雲夏看着機器上低低的數值，沉默了幾秒鐘，直接開口：“醫生，我們不治了。”
屋裏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醫生立刻着急起來，床上的季懷星是現在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狀況又有些奇怪，家屬就這樣說放棄就放棄了？
“您先冷靜考慮考慮，你看這些孩子都醒了，病人只是情況不一樣，我們已經商讨出新的治療方案，我們會盡力……”他急急的把手裏的病歷翻開，又準備給牛雲夏講一遍。
牛雲夏搖了搖頭：“一晚上就花了4萬塊，再折騰下去，我家可承受不起，再說了我從小到大就沒聽說過被雷劈的能活過來的!”
醫生還想上前争取，旁邊的小護士立馬拉了他一把，搖了搖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種人一晚上不出現，把孩子扔給護工的人，不能惹。
勸了萬一孩子救不回來，保不齊會給醫院惹來麻煩。
不值得！
旁邊幾個床的家長一臉遺憾的轉過臉，季懷星可是學校的尖子生，沒想到命不好。
他們搖了搖頭，繼續安撫自己的孩子。
誰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許陶陶呵呵。
沒錢，你剛才可再學校要到了住院期間的全部治療費，怎麽扭頭就忘了啊！
“阿姨你是不是沒錢才不救班長的？”許陶陶坐在床邊，黑着臉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牛雲夏，終于沒忍住開了口。
她這一開口，整間病房裏的人都愣住，一臉驚慌地看着她。
牛雲夏皺了皺眉，像是生怕許陶陶說什麽，厭惡地看了許陶陶一眼：“是啊，醫生都沒保證能救活他，這就是個無底洞，花了錢，人沒了，你一個小孩懂什麽，你又不負責！”
旁邊的家長點了點頭，一晚上就4萬啊，那還真不是個小數目！
“哎，我們家小星，命不好，小小年紀親媽死了，親爹不要他，要不是我們好心收養，養這麽大，沒想到……”
“老天沒長眼啊！”
牛雲夏拉了把椅子，坐下就拍着大腿，一邊嘆氣一邊哭。
護士皺了皺眉，也不敢管，給剩下幾個孩子換了新的吊針就趕緊躲出了病房。
牛雲夏這種人，許陶陶可不怕，她一邊笑，一邊把許琴初的手機拿了出來。
繼續說：“阿姨，你大約是上年紀了，怎麽轉臉就忘了學校答應您，報銷我們幾個在院期間所有醫療費用的事了？”
剛才醫生來跟牛雲夏商量下一步治療方案的時候，幹爹的手機來了條短信息，許陶陶原本還發愁對方接下來要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有招了。
她打開手機，看着短信息，忽然有了一秒的不習慣。
12年後，早就是智能機的天下，這種消息截個圖，在把昨晚去湖邊探險的家長都拉到了一個群裏，把截圖發了出去，就行了。
現在她只能把這些家長的電話一個一個翻出來，複制了短信，群發出去。
叮咚，鈴鈴鈴，……
在場幾個家長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點開信息，就看見了裏面是靖慈中學領導給作為員工的許琴初發的消息。
消息內容很簡單，就是拜托他轉告一下出事的幾個孩子家長，他們剛剛已經和季懷星的監護人達成了共識，将負責昨晚在舊校舍出事的幾個學生在醫院期間和未來三年內，因為這次事件造成了生理及心理治療的費用。
領導的話很中肯，也很格式化，另外，短信裏還說，學校也會就這件事的後續，發表公開的聲明，除了表示學校會對出事孩子負責外，還将加強對舊校舍的管控措施，并且準備給舊校舍申請省級的文物保護單位，并且會派專人看管，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等等。
家長們看着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不愧是百年老校，就是負責認真。
随後林曉的爸爸就看着信息吐了句槽：“要不是人家陶陶說出來，牛姐，您是打算啥時候給我們個驚喜啊？”
李哲宇的媽媽也幫起了嗆：“就是就是，我們家可是吃死工資的，孩子醫療費這麽貴，就算有保險也不是小數目，牛姐你可真是，這麽大的事，怎麽說忘就忘！”
牛雲夏怎麽都沒想到，這件事學校這麽快就落實傳達了。
自己大熱天跑去學校要錢，好一個沒落着，反倒成了被埋怨的對象，牛雲夏瞪了眼許陶陶。
這小妮子，還真不好惹。
她扭頭，看見正在坐在許陶陶身邊，低頭微笑的許琴初，不知怎麽就一股火往上竄。
壓了壓眼底的情緒，牛雲夏走到許陶陶的床前，硬擠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看了眼許陶陶：“陶陶現在沒事了吧？”
“在吊水！”許陶陶也露出了一個不是禮貌的假笑。
牛雲夏尴尬的轉頭，看了看許琴初，招了招手：“老許，我找你有點事，咱們出去說，別打擾孩子休息！”
她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着笑，但眼神飄逸的厲害，另一只手摩挲着手包的一看就是心虛。
“沒事，不打擾，阿姨您就在這說，我家沒有秘密……”
許陶陶又看了看幹爹：“是吧！爸！”
許琴初伸手揉了揉閨女的腦袋，點了點頭：“牛姐，有什麽事在這說就行，我家事少，所以有事也都不背着孩子，也盡量尊重孩子的意見。”
牛雲夏的臉眼見着黑了下去。
這不是讓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前撕破臉嗎，牛雲夏白了眼許琴初！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她把事情弄大！
牛雲夏看了看周圍，帶着一臉的不情願“行，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許陶陶點了點頭：“嗯，憋着容易憋出病來！”
方聞天剛剛去幫許陶陶買礦泉水，這會前腳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許陶陶的這句話，差點沒笑噴出來。
他索性沒進去，靠着病房外的扶手上，聽着這場免費的相聲。
方聞天，随手擰開了另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病房內的牛雲夏，被許陶陶一句話噎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可她也不能為難一個許陶陶，她畢竟是個孩子，就算剛剛讓自己下不了臺，也不能說，說過了變成以大欺小，她這錢就更要不回來了。
所以牛雲夏直接把頭轉向了許琴初：“老許，我知道你是靖慈中學的保安，孩子們去舊校舍玩，你肯定知道那地方危險啊，你怎麽也不攔着陶陶她們呢，你看現在出了問題！”
她嘆了口氣：“畢竟大家的孩子現在都住院了，雖然現在有幾個醒了，但也保不齊有沒有別的問題啊，何況，我家小星到現在都沒醒……”
牛雲夏一臉委屈的看了看周圍坐着的另外兩家的家長，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淚，繼續說：
“咱就說這個理，孩子們不懂事亂跑，你知道那地方危險，你還不阻止，你說，你看，你們學校都表态了，你是不是應該為這事負點責啊？”
許陶陶看着她全套的演技，當時就來了氣，戲精附體還真不是吹的，看這眼淚，看着鼻涕……
她都想鼓個掌，遺憾自己錯過了校長辦公室那場戲。
絕對值15塊錢的電影票！
“說的也是……”許琴初溫溫潤潤的模樣，反而讓人跳不出毛病。
許陶陶看着幹爹那微微帶笑的臉，心裏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幹爹這招還真是讓牛雲夏挑不出半點毛病。
許琴初這話一說，牛雲夏立刻就笑開了。
沒想到這傳說中的硬鐵頭小保安很好搞定嘛，自己一出口他就點頭了。
那接下來可就好辦多了！
可牛雲夏還沒樂足一分鐘，許琴初的下一句話直接當中扇了牛雲夏的臉。
“我是有責任，我的責任，就是把他們及時送來醫院，可牛姐你呢？”許琴初輕輕按了按許陶陶的肩膀，随後站了起來，走向季懷星的病床。
“老許，你這是什麽意思？”牛雲夏立刻就急了眼，立馬不顧周圍眼光喊了出來。
其他家長：……
反而是許琴初不緊不慢的笑了一聲。
他走到季懷星的面前，彎下腰，湊近了，順手又輕輕撫摸季懷星的脈門。
這一摸，許琴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季懷星這小子醒了啊！
他看了看季懷星微微煽動的睫毛，臉上帶着和善的微笑，擡起頭：“小星是可憐，但是也不是我讓小星去玩的對不對？”
臭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什麽時候裝到頭！
牛雲夏聽了話不幹了：“老許，這話就是你說的過了！我們家小星是自己跑去的，我可沒讓他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啊，何況了他出門也沒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他去哪了！”
她翻了個白眼，看向屋裏其他幾個大人：“屋裏這些孩子可是從你們學校，眼皮子底下跑去舊校舍那麽危險的地方是，你不負責誰負責，大夥說是不是！”
牛雲夏一甩胳膊，一副蠻不講理，還想招呼病房裏其他家長，一起針對許琴初的模樣。
許陶陶呵呵笑了一聲。
簡直胡攪蠻纏，他們壓根就是從公園進去了，離靖慈中學還有點距離，她幹爹就算有千裏眼，也得會拐彎才行。
可許陶陶來不及開口，許琴初又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小星還沒到16歲吧！”
“是啊！你确實沒讓他去，但是作為未成年人監管不力這個帽子，咱們這些大人都跑不掉不是嗎？”許琴初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一屋子的家長都聽見了。
額……
屋裏的幾個家長看了看牛雲夏，臉上都挂着不樂意。
人家許琴初就算是學校的保安，人家也不能時時刻刻盯着學校。
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人。
“是啊，他舅媽，人家老許一打雷就第一個趕過去，不也是怕孩子們出事嘛……”
“對對對，那會雷那個大，新聞還說是幾十年沒見過的極端雷暴天氣，老許頂着雷進去已經很難得了！”
“這個，我也覺得不能怪人家老許，這些孩子們可都是從靖慈湖後山公園進去的，要說有責任，公園管理更脫不了幹系。”
林曉父母一邊笑一邊打圓場。
兩個人當晚都不在家，要不是要說他們倆監管不力，那怎麽辦，難不成倆人為了孩子請假守着嗎？
不可能的，他們連孩子中考都沒空接送！
“我看公園的問題最大，一群孩子半夜進去沒人管，出了事也沒人來道歉，你看看人家學校的态度！”李哲宇的媽媽也點了點頭
牛雲夏一下變成了癟氣的皮球，本來打算自己三兩句話，就能把其他兩家人拉到自己這邊。
沒想到許琴初直接甩了帽子，還讓自己被其他兩家怼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本來住在隔壁唯二沒醒的呂濤的父母，敲了敲病房敞開的門，倆人互相看了一眼走了進來。
這年頭病房的隔音雖然好，但畢竟兩間屋子中間只有一個過道，還都開着門，所以剛剛這間病房裏發生的事情，呂向明夫妻倆聽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剛剛許陶陶發的短信裏說得也明白。
牛雲夏都能去找許琴初的麻煩，找上他們家是早晚的事。
別的不擔心，但倆人都有些身份，如果牛雲夏鬧出去，怕是不能善了。
所以，倆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花錢消災最适合。
于是敲了門，呂向明滿臉歉意的走了進來：“是這樣的，剛才這邊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聽見了，既然學校也表示了誠意，畢竟事情也是我們家呂濤起的頭，我跟孩子他媽商量了一下，每個孩子我們在補貼10萬快的營養費！”
“是啊，孩子們這剛考完試，就遭了這麽大罪，我們家理應賠禮道歉的。”呂向明的妻子齊音華點了點頭。
兩個人态度誠懇，面露善意，幾個家長互相看了看，也都默認同意了，就沒做聲。
尤其是牛雲夏，本來她是想開價100W，拉着幾個家長一起分分，最後怎麽也能落個20-30萬，沒想到對面直接開口給賠償。
她眼皮一擡，點了點頭：“還是你們有人心，不像某些人……”
說完，牛雲夏坐到了季懷星的身邊，替他掖了掖被子，就沒再多話。
屋裏的家長你看我，我看你，這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氣氛又尴尬了起來。
還是許琴初先開了口：“錢用不上，學校給報銷了醫療還有心理幹預的費用，如果你們非要賠禮道歉……”
許琴初，看者許陶陶笑了笑：“不如……這樣吧，等幾個孩子都好起來，咱們大人一起帶着幾個孩子出去玩幾天，怎麽說也剛中考完，之前累計的壓力需要釋放一下。”
聽完話，幾個醒過來的孩子們眼裏都放着光！
幾十萬是好，可自己又拿不到多少，肯定都被爸媽用各種理由收走了。
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出去玩呢！
昨天晚上那哪裏叫玩……簡直叫驚吓！
許陶陶也笑開了花，出去玩啊！
要知道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家裏沒錢，許琴初就算帶她出去玩，也沒跑出過燕城市。
好不容易工作了，許陶陶更忙的不可開交，難得一天的休息，也都貢獻給了床。
能出去玩，還是幾天！
簡直太好了！
看孩子高興，剩下兩家的家長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尤其是李哲宇家的夫妻倆，因為對面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麽大一筆錢更變成了燙手山芋。
現在許琴初給出了新的解決辦法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見大家都沒什麽意見，呂濤的父母瞬間松了口氣，雖說他家有基業但也不是什麽富豪，一下子拿出100萬多少還是心疼的。
這時呂濤的父親開了口：“那這樣，就等孩子們都穩定下來，我開車帶幾個自去海邊玩幾天，我家在那邊有棟別墅，正好空着！”
“海邊！”林曉高興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屋裏剛剛尴尬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兩邊家長都感激的沖着許琴初點了點頭。
呂家夫妻倆同時搖了搖頭，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許琴初也笑了笑，揉了揉滿臉笑容的許陶陶的腦袋，扭臉看了看呂濤夫婦：“孩子還沒醒？”
三十號是夾子喲，會在晚上二十三點後更新。
從國慶開始更新時間會固定在晚上九點的。
感謝小可愛們支持，國慶期間評論的小可愛各個都有紅包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