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虛 兩人又沒什麽關系,他有什麽好怕……
第27章 心虛 兩人又沒什麽關系,他有什麽好怕……
聽到任渠椋的聲音,顧淩宇猛地便起身,差點帶倒了凳子。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和桂江雨在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任渠椋都會出現,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沒幹什麽見不到人的事,可就是很怕被任渠椋看到!
“淩宇?你做什麽?”桂江雨饒有興趣地看着方才還一臉正經的顧淩宇。
“我……”
對哦,他和桂江雨又沒幹什麽,這次又沒有那什麽亂七八糟的茶水,他們兩個人也都規規矩矩地坐着。再說了,任渠椋這幾天那個态度,分明就是對他沒意思,根本不在意泣露閣所發生的事情的樣子,他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裏,顧淩宇輕咳了兩聲,尴尬地坐了回去。
桂江雨挑了挑眉,開門将任渠椋迎了進來。
見到顧淩宇之後,任渠椋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會這個時候在桂江雨的房間見到他一般,但這個時候若是退出去會愈發顯地奇怪,于是清瓊仙尊便只好按捺下心頭的不悅,面上依舊一幅不動如山的神情,裝作沒有看到顧淩宇一般,徑自進門坐在了桂江雨旁邊的位置上。
“仙尊來的真湊巧,”桂江雨笑道,“我方才正和淩宇商讨此事呢。對吧淩宇?”
顧淩宇:“……對!”
不知道為什麽,顧淩宇分明覺得自己對桂江雨這般的稱呼已經習慣了,可如今桂江雨就這麽當着任渠椋的面叫出來,他還是有些想要把這人的嘴給堵上。
聽到桂江雨這一聲親昵的稱呼,任渠椋也很是不習慣似的皺了皺眉頭,很不客氣地冷言冷語道:“當真要一同調查,你便先解封了他的靈力。否則到時候出去帶着個靈力全無的人,還得給他操心!”
桂江雨心思玲珑,一眼便瞧出了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一邊暗笑一邊抱歉道:“是我疏忽了,這幾日了居然都忘了幫淩宇解了靈力的封印。仙尊放心,待會兒我自會親自幫淩宇解封!不知仙尊此番來找桂某,可是想到了什麽線索?”
談到鬼皿之事,任渠椋不再理會桂江雨對顧淩宇的稱呼,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此事是魔修所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且那人修為深不可測。此事若只有你我三人調查,恐難以應付,最好能再獲得其他兩大門派的幫助。”
顧淩宇聞言微微皺眉:“雖然你說的也沒什麽錯,但誰知道其他兩大門派有沒有參與進來?那人可以找上泓興山請求合作,自然也可以找上煙波城和廣福寺去。我對你們正道這邊各個門派是個什麽關系不是很了解,不過我還是覺得雖然桂江雨拒絕了那人,不代表煙波城和廣福寺也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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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待在泓興派,顧淩宇擔心日後自己還會因為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而露出什麽破綻,便一直都泡在泓興派的藏書閣中。
雖說兩天也看不了太多的書,但大致了解一下修真界當下的形式也是足夠了。
如今四大門派若論綜合實力進行排行,泓興派第一,琨玉山第二,煙波城第三,廣福寺第四,此外還有不少其他的小門小派,不勝枚舉。
但另外那兩個門派都有各自雞肋的地方,比如廣福寺向來不大願意摻和修真界的諸多事務,而煙波城自從八年前城主去世之後,便一直沒有選出新任城主來,如今正處于一個群龍無首的尴尬境地。
桂江雨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仙尊所說,桂某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廣福寺不問世事,煙波城……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因此也很難判斷這兩大門派是否和此事有關。”
任渠椋道:“煙波城情況複雜,可暫且略過不提。但是廣福寺,若背後那人當真在修真界翻雲覆雨,那麽他們這避世,又可以避多久呢?此事管與不管那時他們的事情,但是必須讓他們知道。”
顧淩宇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先試探試探廣福寺那邊的态度,确定他們與此事幕後黑手無關之後将此事告知即可,幫不幫忙随便他們?”
任渠椋點了點頭:“正是。”
這樣的處理方法倒也妥當,因此其餘兩人都沒有什麽異議,當即便定下了明日三人一同出發,共同前往廣福寺試探虛實。
只是既然他們三人要一同出發,有一個問題就不得不首先解決一下了——應該如何安排林雁一。
顧淩宇:“要麽先把她送回泣露閣去?”
任渠椋:“如今非常時期,魔界若是不方便收留,也可将她送回琨玉山。”
桂江雨看了看兩人,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三閣大男人一起出門多無趣啊,雖說二位都是美人,但有溫香軟玉相伴不是更好嗎?不如就讓林姑娘跟着我們如何?”
顧淩宇想起了剛剛看到的桂江雨臉上的掌印,心說這人怎麽都這樣了還不長記性,什麽危及時刻了,要去做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還想着要帶上美人,正打算吐槽兩句,便聽得任渠椋冷冷地開了口。
“桂掌門這是懷疑林雁一什麽?”
桂江雨微微一愣。
他的确是不大信任林雁一的。
桂江雨對各種氣味向來十分敏感,又頗通醫理,那日一進入林雁一的房間便聞到了一股微弱的香氣,而且立即辨認出了其中有幾味藥品,可以傷及人的精神。
雖然當時林雁一的房中已經沒了別人,但實在是很難有哪個女孩子會用這種東西來當香料。
再聯系前些日子素來不近女色的魔尊突然擄走林雁一的傳聞,以及他的探子近日來在各處聽到的關于魔尊為了天下第一美人林雁一不惜犧牲了自己性命來英雄救美的故事,桂江雨覺得這小小女子很是不簡單。
但這份懷疑暫時還沒有什麽證據,林雁一又是任渠椋座下首徒,他也便不好言明,想着含糊兩句,把這小美人帶在身邊即可,既符合他平素留在衆人心中的形象,又可以随時監控,省得真叫那小美人在他們背後做些什麽事。
他不是沒想到任渠椋可能會猜到自己的意圖,可實在沒料到他竟會如此直接說出來。
經任渠椋這麽一提醒,顧淩宇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桂江雨似乎的确是将林雁一支開之後,才和他們二人談及了鬼皿之事。
桂江雨懷疑林雁一?
可是……為什麽?林雁一看起來不過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兒家罷了,而且這一次還多虧林雁一才從琨玉山請來了任渠椋。
但是他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對林雁一也不甚熟悉,這種話也便不好插嘴。
只聽得任渠椋繼續冷冷道:“桂掌門不必用對付旁人那一套來對付我,想什麽說什麽便是了。若林雁一當真有問題,我絕不會因為她曾是我徒兒便心慈手軟。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林雁一自六年前拜入我的門下,便不曾離開琨玉山,除去前些日子跟着顧淩宇前往魔界之外,未曾做過任何出格之事。因此,在下不認為她會有什麽能力去做些什麽事情。”
鬼皿事關重大,雖然任渠椋心下并不喜愛這個徒兒,也不會讓自己的私人喜惡影響對這種大是大非的判斷。
被任渠椋這麽噎了一下,桂江雨倒也不惱,很快便調整好了表情:“仙尊既然這麽說了,那桂某便也直說了。雖然仙尊相信自己的徒兒,但桂某還是覺得将她帶在身邊比較好。兩全其美,不是麽?”
任渠椋低頭思忖片刻:“既然桂掌門心存疑慮,這樣也好。”
左右多帶一個人也沒什麽影響。
雖然天道傳達者的聲音一直在顧淩宇的識海中叫嚣,不斷地拿着天雷來威脅顧淩宇,但是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這個聲音對抗一番,便沒有理會,将手在桌下攥成了拳,面上一絲痕跡也沒有露出地挨過了那陣尖銳的頭痛。
大約是知道多說無益,見顧淩宇不理會自己之後,天道傳達者也不再說話,終于一邊威脅着一邊漸漸地沉默了下去。
顧淩宇擡頭望向窗外,陽光明媚,一點要打雷的意思都沒有,不由有些暗自竊喜,像是打賭打贏了一般。
這個聲音如果當真是什麽天道傳達者,為什麽自己幾次三番違抗她的意思都沒有等來傳說中的天雷?所以那聲音果然有古怪!
“顧淩宇……你可是有什麽想說的?”
任渠椋看出顧淩宇臉色蒼白,想要問候,只是現下桂江雨在場實在拉不下臉,便換了一種委婉的問法。
從方才在自己院中的時候,顧淩宇的臉色就很不好了。
“我沒事!我只是……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桂掌門!既然鬼皿之事已經商讨好了,那你……”
顧淩宇是想問桂江雨關于他腦海中這個聲音的事情,當然,順便讓桂江雨幫他把靈力的封禁解了。只是那個聲音似乎和任渠椋有些什麽牽扯,顧淩宇便不大想讓任渠椋知道。
雖然顧淩宇話沒說完,但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清瓊仙尊何曾經歷過這種一連關心旁人兩次都被人拒絕的經歷,當即便心下委屈,卻又不想顯現,只冷着臉一甩袖子,便離開了房間。
桂江雨只暗自在心裏嘆氣。
這應該不會影響他們泓興派和琨玉山之間的關系吧?
顧淩宇一點沒有自己惹了別人不快的自覺,待任渠椋離開便看向了桂江雨:“桂掌門,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