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娘
新娘
16.
玉公子并不知道外面宮尚角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奔過去握住對方的手,告訴對方你誤會了。這要從宮遠徵把他接到徵宮說起。連宮遠徵都不知道自己有戀兄情結,看着身體虛弱的玉公子,遠徵有意無意的把對方接到了徵宮不說,還下意識的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
不說自己睡哪裏,其實宮遠徵自己因為制毒的原因還有些小潔癖,所以沒想到,非但自己不反感把自家哥哥放在自己床上,他自己居然還不由自主的彎了彎嘴角。所以,當玉公子醒來就看見這種表情的宮玉徵坐在床邊的時候,以為自己被強搶民男了。不過,看着對方喋喋不休的講了許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玉公子表示雖然不記得了,但是聽着遠徵的聲音莫名的安心,所以好幾次就聽着聽着睡着了。
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腿上有重物壓着,擡頭看去,一條大腿壓在自己的身上,轉頭看去,床上自己的身邊,宮遠徵側着身子,和他蓋着一床被子,枕着一個枕頭睡着正香。看着這樣的情景,玉公子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把對方推下床。一個是,這個床本就是對方的,自己只是鸠占鵲巢而已;還有就是床确實夠大,宮門最不缺什麽,是地。一個徵宮的主卧就大到比前世的自己整個家都大,所以這個床即使是宮遠徵一個人睡,但是也是加寬版的雙人床。
再說了,看着面前的大臉心滿意足,做着美夢,玉公子自己都有些懷疑這9年多以來,是不是把遠徵推給宮尚角是錯誤的決定。貌似他倆這個親兄弟因為血緣關系,更加适合住在一起。于是,就在接下來的時間,默認了對方的似親密似霸道的行為,玉公子就默默的接受就好了,反正寄人籬下,哦,不對,貌似這裏應該也有屬于他的一份。總之,老老實實的,玉公子就讓遠徵這麽折騰了。這不,對方心領神會,看着和遠徵一樣的發型和一身和遠徵一樣的衣衫,玉公子覺得老別扭了。
但是,宮遠徵笑得極其開心:“你看,我的手藝不錯吧?!”你确定?手藝雖然可以,但是你确定真的适合我嗎?!給了對方這樣的眼神,宮遠徵皺起了眉頭:“怎麽,哥哥不喜歡?”雖然真的不是很喜歡,而且這發型确實有些幼稚,真的只适合你啊遠徵,但是看着對方不開心了,玉公子莫名的寵溺的摸摸了對方的頭發,從了。
宮遠徵見了,十分受用:“那好,我們走吧!”什麽?走,去哪?這一身打扮?!玉公子表示雖然妥協了,但是真沒到接受它去出門的地步。結果,宮遠徵命令道:“作為你的主治大夫,認為你此時需要開始适量活動活動,要不會耽誤恢複進度。走!”好吧,攙扶着,二人在徵宮裏并肩逛着。
周邊遇到的下人和侍衛們看着這樣的二人,紛紛都覺得玉公子和宮遠徵确實是兄弟倆,同樣裝扮下,二人此時有七八分像。看着下人們和侍衛們那種眼神,宮遠徵表示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所以,當宮尚角在徵宮看見之前的情形下,那種心情不言而喻。他要讓工作填滿自己嫉妒的心,于是,不過又是月餘,8名新娘的人選就确認了下來。而為了最快最不經意不讓無鋒有所動作,又是十日,新娘們就坐着船來到了舊塵山谷。
此時已經活動自如,但是就是沒有內力的玉公子恢複了侍衛營的工作。得知宮子羽把8個新娘都關進了牢房,玉公子嘆了口氣,劇情,等了十年,它沒有讓自己失望,還是來了。知道今晚宮子羽會有所行動,玉公子早早就帶着金玺躲在了通往舊塵山谷的密道中。金玺無聊,在密道門口和主子聊起天:“你确定真的就這一身打扮出現在衆人面前?”
是啊,一會有宮子羽、宮遠徵、宮喚羽等,還有8個新娘子。這第一印象确實是重要的,但是他有所選擇嗎?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金玺明白主子的意思,嘆了口氣道:“你真的很寵他,雖然他是你親弟弟,但是,那是你不認還推給角公子的弟弟,此時你看見過宮尚角那張臉,氣得要死。再說了,你這一個裝扮,真的把玉修羅這個名聲毀得差不多了。”
嗤笑,玉公子口型道:“名聲,我在乎嗎?”“嗯嗯,公子你确實是不在乎。”金玺說道:“但是,屬下是在乎的。你不見金繁哥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我就差找個洞冬眠了。”哈哈哈,玉公子無聲的大笑,他能想象的到這樣的情景,他倆處了幾年的時間,早就超過了主仆關系,說話做事都不在意禮儀,只有在外人面前的時候,金玺才老老實實的恭敬的對他。玉公子也不在意,他性格本就不在意主仆,前世也沒有這個關系,而且他确實是經常對不起金玺,此次坑他,善闖無鋒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這說着,門口有了動靜,二人于是安靜了下來。不一會,暗門開啓。不等其他人入內,玉公子率先走了出來(請參考宮遠徵堵雲為衫那個情景,真心一模一樣,果真是兄弟倆)。“宮遠徵?!”宮子羽帶着衆人退後,然後疑惑了:“不對,玉公子?!你怎麽這種打扮?和宮遠徵一個模子。話說,我确定了你倆真是親兄弟,我都差點被騙了。”
金玺也走了出來,替對方答道:“為什麽這樣的打扮,你得問問他!”順着對方的手指方向,包括新娘在內都看見了背後房頂上的人。宮遠徵看了,笑道:“呦,哥哥也來替我鎮場子了!宮子羽,怎麽樣,不光你有哥哥,我也有!你這是要帶着新娘子幹嘛去啊?!”嚣張,玉公子從沒覺得以前宮遠徵這個未成年的半大孩子這麽嚣張。是因為有自己在的情況下,底氣十足嗎?
不管怎麽樣,今天新娘子們別想走了。玉公子手持刀身,用刀柄頭推動了暗門的開關。看着大門關閉,視線再次讓衆人轉回。“細長的刀身,黑色的玉墜,加上脖子上的傷疤,你是玉修羅!”這時,8個新娘子中,有人是江湖門派的女兒,立刻認了出來。宮遠徵聽了,微微皺眉道:“抱歉哥,忘了給你配個圍巾了。”
原來小孩在意這個啊,玉公子擡頭微笑着搖了搖頭。随後耳語了金玺幾句,對方嘴替道:“公子說了,玉修羅是針對無鋒的。諸位都是宮門的新娘子,要交玉公子或玉長老。”“是!”衆女行禮答道。随後,玉公子走到宮子羽面前,耳語對他說:“你是不是傻,我帶領的侍衛營,你覺得你能把她們無聲無息的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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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尴尬的面孔,玉公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對方真的很高,他想摸頭殺來着,失敗了。不再理會宮子羽,玉公子邁開步,從衆女中間走了出來,順便一一看着8個美女。熟悉的面孔不少,雖然有些是以前在劇裏才見過的。但是,雲為衫同學,你是卧底,你這表情有些太明顯了吧!撇了一眼對方,玉公子盡量不再去看,生怕對方身份暴露(喂,你是宮門,她暴露了不是才對?!)。看着自家哥哥走出了衆人的範圍,宮遠徵給對方一個眼神。
瞬間拉着金玺到一邊看戲,宮遠徵和宮子羽同時動了。一個錯身,宮子羽上當了,一個迷霧毒彈在新娘子中炸開,十分壯觀。看着一個個真的中毒或裝樣子,玉公子心裏着急,遠徵弟弟,都是新娘子,悠着點。宮子羽和宮遠徵才不管玉公子的心裏怒吼,二人戰在了一起,并越打越沒了分寸。
看着宮子羽那平平無奇的功夫就要被宮遠徵打到,玉公子适時的站在了二人之間。看着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人就等着兩把武器砸在頭部,二人吓得立刻停手,武器離也玉公子的頭部近在咫尺,沒見遠徵給他編的辮子都被吹起,小鈴铛都淩淩作響。“玉公子!”“哥哥!”二人異口同聲,都是紛紛撤回,吓得不輕。
看着阻止成功,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的玉公子伸出脖子,等着即将到來的人。“不愧是玉徵弟弟,這麽遠就知道我到了。”宮喚羽人未到聲先至。作為少主,不論是自家弟弟還是徵宮宮主,還是長老院的長老,都得行禮。看了一眼宮遠徵,宮喚羽沖玉公子說道:“玉長老和遠徵弟弟先回吧,這裏交給我!”
得到了應允,玉公子立刻拉着遠徵的手把對方連拖帶拽的拉走了。一個是怕宮喚羽罵遠徵,而另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原因,沒見宮喚羽看自己的眼神嗎?先是驚訝,然後明悟,最後真的想笑不敢笑把對方的臉都憋紅了。回去沒一會,侍衛來報:“刺客抓住了,是鄭家的二小姐鄭南衣。”
“哦?怎麽找到的?”宮遠徵問道。侍衛答道:“回徵公子的話,鄭二小姐劫持了子羽少爺,被少主擒獲。”“哼,沒用的廢物!下去吧。”宮遠徵第一句是罵宮子羽的,第二句是吩咐侍衛的。侍衛看了一眼邊上的玉公子,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離去了。玉公子然後執筆,寫道:“不要對宮子羽那麽有敵意。都是宮家的少爺,雖然你們懷疑他的身份,但是毫無證據,不可以訛傳訛。另外,拿着解藥去女客院落,給她們解毒。宮門的白芷金草茶也一并給她們喝下,然後,去審問犯人。”
“知道了,知道了,布置那麽一大堆,今晚我是回不來睡覺了。”宮遠徵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但是事情确實都是他的分內:“那你呢?”玉公子口型說道:“布防。”“你要走?”宮遠徵舍不得。玉公子說道:“宮門就這麽大,随時回來。”行了,有了這句話宮遠徵開心了,不是不要他了,而是出差去,對,就是出差,侍衛營那麽遠,在西邊呢。要不要把侍衛營搬到東邊來,讓我想一想有什麽好位置。
看着對方在自己面前胡思亂想,玉公子一個響指把宮遠徵的魂魄收回來。一個眼神,宮遠徵立刻乖乖的幹活去了。而玉公子也跟着回到了碎玉軒,久別重逢,大半夜的,玉公子脫下遠徵弟弟的衣服,摘下頭飾放好,一個熱水澡伺候。第二天,回歸本來裝扮的玉公子來到了女客院落。本來就在侍衛營東北,而碎玉軒也在侍衛營北邊,因此沒走幾步,玉公子就拉着金玺進入了女客院落看美女。
掌事嬷嬷見了,行了一禮,嘟囔着:“怎麽一個個的都往女客院落來?!這不合規矩。”金玺聽了,解釋道:“玉公子是侍衛長,昨天遇到無鋒刺客,理應過來巡視一番。話說,還誰來了?”見嬷嬷不好意思開口,玉公子笑着比劃着一個大高個子的形狀,金玺秒懂:“宮子羽?他來幹嘛,難道和你一樣看美女的?”
完了,金玺說漏嘴了,看着掌事嬷嬷那要吃了人一樣的眼神,玉公子趁着對方不注意,來着金玺就進了院子。掌事嬷嬷撇了撇嘴:“真是一個個都不省心!”玉公子帶着金玺進來後,瞪了對方一眼,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他無權反對自己的行為,但是他有陽謀——找人管。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不對,總之,玉公子此時順利的進入了院落。
在一衆侍衛們的行禮中,玉公子明目張膽的開始逛院子。這也引起了待選新娘們的注意,看着今天與昨晚不同打扮的玉公子,有些女子犯了花癡:“原來這才是玉修羅,哦,不對,玉長老的真面目啊!”“果然是一表人才。”“他居然是昨晚那個徵公子的哥哥?弟弟不怎麽樣,哥哥倒是看着極好的。不知道在不在此次選擇之中。”剛剛喝完藥的上官淺也是看見了也聽見了她們的竊竊私語,多看了下面路過的男人一眼。而恰好玉公子也看向了她,二人四目相對,各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