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你什麽時候買的？”
“昨兒。水泵抽上去的水最少流一個半小時, 就算水泵臨時壞了也能堅持一個多小時。”
她接過鬧鐘笑起來，滿心的感動不知道用什麽言語表達。他惦記她上夜班太熬人，萬一困了打盹, 買了鬧鐘給她提醒。這樣百分百不會出事故。晚上是人最困的時候, 啥事沒有幹坐着，最容易打盹。
在制度與人性化中間尋找平衡點，盡可能的讓她能舒服。不耽誤工作，鬧鐘提醒絕不會打盹出錯。
“我來後水泵還沒壞過呢。如果壞了，機修房有備用的是嘛。”
“備用的就放在那邊小屋裏, 如果壞了就給值班室打電話，他過來換上就好。”
“知道了。”
培訓的安全知識沒有實際運用，許多事情都是他來告訴。那倆工作中遇到什麽不會的也都是問她，不知道為什麽不回家問自己男人？明明她倆丈夫也都在礦上工作。
有了鬧鐘, 蘇禾晚上不再直愣愣的熬着。一個小時一次記錄，填寫記錄後查看一下情況, 沒問題撥動一個小時, 她趴旁邊的桌子上迷瞪。
一直到早晨六點醒來她将鬧鐘收進了自己的包裏，看沒問題後填寫記錄。推門出去伸個懶腰，早晨的空氣特別的清新。因為晚上有了休息, 所以感覺神清氣爽。
工作有孟宏志保駕護航非常的順利，許多事情都有他提前告知, 預防，所以上班以來沒碰到過棘手的事件。
七點五十五, 接班的錢俊芳踩着點進來。臉上捂着紗巾, 可還是一眼就看到她右眼一個巨大的烏眼青。
“你眼睛這麽了？”
她遮遮掩掩的伸手想捂, 神情慌亂。“沒、沒事。我、我晚上沒看清，不小心摔了一跤。”
誰摔一跤能摔個烏眼青？這一看就是打的, 那邊鬓角還充血腫着，應該是被扇出來的傷。她不願說，蘇禾也不再問。正要走，對方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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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明天換個班行不？我今晚上夜班，你明天幫我上早班。”
“有事？”
“是、我也不瞞你，明天上午有檢查的。我上次就沒應付過，我一看見生人就緊張。”
“行。那我晚上不來了，你記得來值班。”
“放心，忘不了。對了，今天下午科裏開會，你別忘了。”
“知道了。”
晚上雖然沒睡的很沉，但比硬熬一晚可舒服多了。回家一點兒疲累的感覺都沒有，洗了衣服後給自己做午飯。地窖裏取了紅薯，家裏還有粘糯的小黃米，煮了紅豆後加黃米、紅薯、紅棗，做的黏米飯。
上這個班沒有休息日，就是三班輪，有事情的話跟旁人換班。晚上有鬧鐘提醒，迷瞪了幾次白天也就不那麽困。
中午睡了倆小時，下午到單位開會。回家的時候拐去了閨蜜家，她大着肚子，看看她情況怎麽樣。
“幾天沒見，你這肚子怎麽感覺又見長。”
“是長的有些快，也許我最近吃的多？”
“沒讓人給看看？”去醫院，這個時候的人們不是大事沒這個概念，生孩子也就是大隊的接生員給檢查。
“看了，說沒事。孕後期，長的快。讓我拿布條把肚子稍微勒住些，不然孩子太大不好生。”
“是得注意，生孩子很危險的。”
“沒事，我好生養。頭胎不到一天就生出來了，二胎更快。”
蘇禾也沒生過，對此完全不懂，也沒再多說什麽。倒是小玲給她倒了水後跟她說起了大隊的新鮮事兒。
“王紅英懷孕了。之前不是說要離婚嘛，昨兒回錢家了。”
“是嘛。”
“可不。又跩起了，好像肚子裏懷着太子似得。讓錢老婆子在家做飯，她還挑三揀四。”
“你聽誰說的？”
“錢家的鄰居，徐家兒媳婦。”
哦，蘇禾也認識。那小媳婦是挺喜歡傳八卦的。她對這個消息沒發表什麽意見，小玲倒是開口給她提醒。
“錢老婆子在外說你……哎呀，反正你自己注意。王紅英那愛顯擺的，這回說不準婆媳倆一起到你面前炫耀。”
蘇禾很想說那種做法是有病，可那婆媳倆好像還真是有點兒大病一樣。事情沒定下來就先炫耀，攀比，自覺高人一等就得走到人群中顯眼，不然就不痛快。
“當初嫁人怎麽就沒考慮過婆婆？不對，那時候錢寶貴他娘風評沒這樣。”
“人都是會變的。之前你們找對象，你就是打聽錢家附近的鄰居，人家也不會說多不好。畢竟都一個大隊，萬一傳到對方耳朵裏自己落了裏外不是人。”
蘇家跟錢家居住的還是有些距離，當初她娘打聽的是老太太那一個年齡階層的人。那個年齡段的人對錢老婆子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她任勞任怨上，畢竟錢老婆子的婆婆死了沒多久，她翻身做主沒多長時間。
“沒事，她倆要真有病非找我顯眼，我有大嘴巴等着她們。”
“你悠着點，王紅英可懷着孕呢。”
“嗯，知道。”
小玲提醒她錢家最近的新消息，她該幹嘛幹嘛，沒為旁人躲着的道理。回娘家時大門口坐着一幫老太太，大家也在說錢家的事兒。
這裏距離她娘家那麽近，她比較好奇她娘今兒咋忍住沒出來。大哥大嫂他們肯定上工了，老太太在家居然也沒出來曬太陽閑唠嗑。
“你娘去遠門不在。說是你小舅舅不小心摔骨折了，她去瞧瞧。”
鄰居笑夠了開口給她解惑，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老娘不在家她也不去了，轉身返回回家。
那邊錢家婆媳出來炫耀夠了回家，王紅英開始折騰婆婆。之前那麽想拿捏我，如何我可得翻身做主人。
“我想吃紅燒肉。”
錢老婆子聞言一陣肉疼，眉頭都皺了起來。“沒肉票了。現在又不是年前，年前還能跑其他大隊看能不能買到。如今農村沒殺豬的，城裏的沒票買不到。”
“我不管，我就是想吃紅燒肉。不，是你孫子想吃。你要不給我做，那你孫子可不安生。”
“我、”這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将兒媳捧的太高，如今被拿捏要挾。“想吃也得有，真以為自己懷了太子了？”
“你說什麽？我肚子裏的可是你們老錢家三代單傳的獨苗……”
好，婆媳成功吵了起來。王紅英戰鬥力不弱，跟錢老婆子吵個旗鼓相當。忽然見她不吭聲，擺手說自己不吃紅燒肉了。
“我累了，我休息一下，你出去。”
被兒媳給趕出了門，錢老婆子卻如鬥贏的母雞一樣仰着頭。哼，還是太嫩，不是我的對手。
她洋洋得意，卻不知屋裏的王紅英在她走後飛快的脫下褲子查看。果然，有血。
不是懷孕了嗎，例假遲了十一天了。現在是什麽情況？肚子也不痛，那這是經血還是什麽？
她沒去醫院，就只是根據例假遲到天數說自己懷孕。如今這種情況頓時慌了神，急的在屋裏團團轉，都不知道該跟誰說。
錢家人以為她懷孕，這幾天對她有求必應。她們在外宣揚的滿城風雨，整個大隊都知道。要是鬧了烏龍，那她還有臉見人嗎？
“下午剛跟人說的懷孕，要是……”
“自言自語什麽呢？”
錢寶貴回來了，她慌的趕快說沒事。晚上借口想吃她娘做的酸菜，沒吃飯跑回了娘家。母女倆一番推測，十有八九是沒懷。
“這可怎麽辦？我之前那麽拿捏錢寶貴，要是他知道我沒懷，還不知道咋奚落我。”
“你這孩子就是太急性子。現在好，鬧得滿城風雨的，如果知道你是鬧了烏龍，那得被人笑話死。”
“那怎麽辦啊？旁人笑話倒沒啥，也就背地裏。可是蘇家人知道了，那……那我真的沒臉出門。”
“裝。在家住幾天瞞過這幾天，回家趕快跟你男人懷一個。”
“那是說懷就懷的嗎？”
“不然你說咋辦？”老娘也火了，講話非常沖。
“聽、你、的。”
咬着牙一字一頓，她就不信了，工作上輸給蘇禾就算了，生孩子非要壓她一頭，不然她氣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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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才不管她咋樣，自己的日子自己過。下午回家後也不嫌麻煩，洗手給老公做他喜歡的釀皮。
白面和成一個軟硬适中光滑的面團，然後放水裏開始來回揉搓。将水洗的成了面湯後将水倒進另外一個盆，然後加水接着洗。反複三遍，直到面團只剩下面筋，就算是洗好了。
洗出來的水得沉澱四個小時，她這打算給老公當宵夜。晚飯簡單吃了粥，等面湯沉澱好後開始起火做釀皮。
大鍋燒開水，鑼裏刷油，舀一大勺面糊倒進去轉一下，讓它均勻的鋪平在鑼底。放入燒開的大鍋裏，蓋蓋兩分鐘就好。
出鍋放涼水迅速過涼，然後就可以揭起來。表面刷油防止粘黏，這樣一張一張做出來摞到一起。洗面的面筋放鍋裏蒸十五分鐘，切小塊兒備用。
釀皮切成細條，上面放面筋塊、焯水的豆芽、胡蘿蔔絲、香菜，加入她事先調制好的大湯、加香醋、辣椒油，那小味兒嘚一下就上來了。
拌勻吃一口，爽滑彈牙香氣十足，孟宏志開心的一下子連吃好幾口。“我媳婦手藝就是好。”
“喜歡明天再給你炒着，用綠豆芽加蒜末，很香的。”
男人點頭，又吃一大口：“我這口味都被你養刁了，這輩子是離不開你了。”
蘇禾含羞帶喜的嗔他一眼，這人如今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出口，也不嫌肉麻。說的她身上麻酥酥的，跟過電一樣。
翌日她替換的早班，走的時候他騎車送她去泵房。如今礦上的人都會關注她上什麽班，因為大礦長會來。說不準他就去哪裏瞧瞧。之前松散的管理在他開除幾個後，現在不說煥然一新吧，也有了明顯改變，再不會出現下井帶火柴的事情。
上午十點檢查組的到來，蘇禾性格爽朗，面對領導也不卑不亢。心裏不慌，自然就能對答如流。
“你是孟礦媳婦吧？”
“是。您認識我家老孟？”
“豈止是認識，我們很熟的。之前他參加過我們的專家團，一起共過事。”
“是嘛，沒聽老孟提起過。今天沒辦法，下回您再來到家去，我好好招待。”
“那可說好了。”
工作說完閑聊了幾句私交，檢查組看沒什麽問題轉身離開。中午孟宏志在食堂買了飯給她送過來，兩人在泵房外頭，看着高低錯落的山色，別有一番情調。
“該種谷子了吧？”
“沒到時候。得過了谷雨，天氣暖起來才行。”
“土改政策已經在試運行，我估計咱們這兒也不會太遠。按照大隊的人口和土地，一人能有一畝半左右。分地的時候讓你娘家人挑東山的地，以後有好處。”
“東山？”
“對，東山。”
錢寶貴以為就他重生知道東山底下資源雄厚，實際孟宏志早從其他渠道得知這個消息。東山，在這一刻已經成為了許多人的香饽饽。
蘇禾下午四點下班，她走路回家得差不多半小時。腳程快這點兒路不算什麽，她背着包披着陽光走在鄉間小路上。
心情好，嘴裏哼着歌。輕快的小姑娘一樣。路上發現榆錢正好，頓時上樹去摘榆錢。嫩呼呼的榆錢拌了玉米面蒸，搗個蒜汁非常美味。
摘榆錢耽擱了一陣，回家後太陽已經到了天邊，眼瞅着就要落山。晚霞映的半個天空都是紅的，出現了火燒雲。
她站在原地，閑情逸致的欣賞着這美麗的風景。耳邊忽然傳來了微弱的哭聲，小貓一樣稚嫩，一聽就知道是嬰兒。小孩子，她家附近沒聽說誰生孩子啊。
下意識的四下張望，在自家門口發現了一個襁褓。她走過去一瞧，果然是一個嬰兒。孩子一張小臉白嫩嫩，但那模樣應該不超過仨月。
“誰的孩子，誰把孩子放在這兒？”
自言自語一句，襁褓中嬰兒猶自在哭。顧不上其他，她将孩子抱起，先開門進屋。
将孩子放在炕上，小家夥依舊在哭。她照顧過小孩子，知道這麽大的孩子不是餓了就是尿了拉了。當即打開襁褓，果然是尿了。
手邊也沒有可換的，她只能将尿濕的尿片給拽下來，然後在襁褓中發現了一封信。
信寫的很簡短，告知了孩子的來歷。附近大隊的知青，兩口子為了回城離婚了。孩子沒法要，拜托好心人幫忙撫養。
“我艹、”
蘇禾看到簡直是爆粗口了，這是孩子，你當小貓小狗呢，說丢就丢。想想抛棄孩子的肯定是打聽過知道她，這是故意将孩子放在她家門口。
“這可怎麽辦？”
自言自語着，炕上的孩子再次哭起來。她将孩子抱起來哄，小家夥哼唧兩聲後居然停止了哭聲。睜開眼睛望着她，在她的拍哄聲中居然笑起來。
大眼睛、眼眸亮晶晶的特別漂亮。眼白少，黑嘟嘟的眼珠子像是小星星一樣，眨巴眨巴能萌化人的心。皮膚白嫩嫩的像剛蒸好的雞蛋，粉嘟嘟的臉頰還有梨渦。
“這麽漂亮的孩子，怎麽舍得扔了的？”
她一個外人看了都心疼，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父母這麽狠心。抱着孩子哄了一陣，小家夥委屈的癟嘴，她知道孩子肯定是餓。
“沒奶粉、也、你幾個月了，能喝米糊嗎？米湯應該可以吧。”
她家小侄子小外甥都是吃的母乳，大人都說孩子五個月才能吃米。只聽說過新生兒如果沒奶的話，大人會将米碾成粉，上鍋蒸熟，然後用開水沖泡喂養孩子。
她只聽過沒見過，也不确定這孩子多大，到底敢不敢吃米糊。就算可以吃，她這也沒米糊。
朝外瞅瞅，孟宏志還沒回來，她将孩子再次裹起來，然後抱着回娘家。她娘養孩子經驗比她豐富，問問老太太吧。
到娘家，她娘已經從舅舅家回來。來不及問什麽情況，先将孩子露出來。別說，老太太也一樣被吓了一跳。
“哪來的？你把誰家孩子抱來了。”
“放在我家門口，我就給抱回家了。娘你先別問這些，我就問你這孩子大概有多大，她餓了，該喂她吃什麽？”
“誰幹這麽缺德的事兒？這麽好的孩子，咋就舍得扔了？”
“行了，別說廢話，該喂她吃什麽？”
“絕對不到倆月。米湯不好消化，得吃蒸熟的米粉。家裏沒有，你先到村裏找喂奶的女人，讓孩子先吃點奶。”
“哦。知道了。”
蘇禾的年紀，她的同齡人中有好幾個都處于哺乳期。她抱着孩子當即給娃娃找奶吃，很順利的找小學同學給喂了個飽。
“禾禾、那這孩子你打算咋辦，自己養着？”
“不知道呢。先給喂上，不能餓着孩子啊。”
“是。行了，我奶水多，餓了你就給我抱來。”
“多謝。”
“不用客氣。”
她抱着孩子找到了母乳，回家發現老太太不在。沒一會兒老母親回來了，簸箕裏端着的正是碾好的米粉。
“娘，誰幫您推的碾子啊？”
“用小碾子碾的，沒弄多少。先給孩子準備一兩天的口糧，趕明兒我再跟你爹去推。”
“娘、聽您這意思，這孩子？”
“咋，你不想要？”
“我是、我也不知道。”
“老祖宗留下來的法子。女人要是懷孕不順利啊，就抱養一個旁人家的娃娃。一般抱一個就開懷了。這孩子既然給你送到家門口了，你就當自己親生的養着。以後再生一個，倆孩子正好。”
“這、得跟宏志商量。”
“商量去吧。”老太太說着将米粉放進蒸籠，一邊做一邊說：“先蒸熟、吃的時候只需要開水沖泡就好。這樣養的娃娃身體好，不比吃奶的差。”
老太太又找了破舊衣裳撕了給孩子做尿布，将孫子孫女穿過的衣裳和尿墊也找了出來。
“先将就用，趕明兒我再給做新的。”
一個孩子，這可不是兒戲。蘇禾默默的深呼吸幾次，抱着孩子留在娘家沒走。很快孟宏志下班，看她不在家騎車過來了這邊。
“哪兒來的孩子？”
“家門口撿的。”
将事情又跟他說了一遍，兜裏掏出那封信給他看。看完他眉頭皺起來，視線移到炕上的娃娃身上。
“你那是什麽表情？”
他轉頭沖媳婦笑笑，“沒事。我在猜這孩子可能是誰的。”
“誰的？”
“沒頭緒。明天打聽一下，最近離開的知青，也許能有眉目。不過既然如此做，估計是不會再認，也許已經離開這裏。”
他轉頭又看了一眼孩子。小家夥吃飽了睡的很沉，白嫩嫩的臉蛋嫣紅的嘴唇，是個好看娃娃。仔細瞅瞅，跟他媳婦好像有些像。
“既然放在咱家門口了，這孩子咱們就養着？”
這話是問句，在征求蘇禾的意見。養孩子可不是養貓那麽簡單，如果決定養這個娃娃，那勢必是視如己出。她是媽媽，得她願意。
“娘也說養着。可是、”
“你不想要？”
“我沒養過孩子，我怕養不好。”
他輕輕笑起來，看看窗外岳母沒進來，這才将手搭上她肩頭，給她一個擁抱。
“沒事，誰當父母都有頭一遭。”
現在還沒有嚴格實行計劃生育，也不存在有了一個沒法再生的困擾，所以蘇禾很快接受這個孩子。小家夥是她抱回家的，那麽漂亮可愛的孩子，親生父母遺棄了，她不能再遺棄一次。
“行吧。要是孩子親生父母不來找，那這孩子咱們就養着。”
做了決定，心裏反而平靜下來。将老太太給準備的東西全帶着，米粉蒸熟了也帶着。養孩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口糧最好自己解決。
返回的時候孟宏志抱着孩子，她看一眼手裏的米粉開口說：“想辦法給孩子買奶粉吧？”
“嗯，這個交給我，保證讓孩子盡快吃到。”
兩個新手爸媽第一晚帶孩子其實還挺緊張，結果小家夥吃米粉非常乖。三個小時左右醒一次，吃了米粉乖乖睡覺。一晚上非常好帶。
翌日将孩子送到娘家她去上班，老太太主動說幫她帶。“一直放在我這兒也行。”
“那倒不用。我要養我肯定負責，而且她可好帶了，吃飽了就睡，不鬧夜。”
她撿到一個女孩的消息很快傳的大隊很多人都知道，錢寶貴得知後冷冷一笑。跟前世一樣，這女孩依舊送到她家門口。這孩子以後非常聰明，農村出去的孩子雖條件不好，但依舊考了９８５大學。跟蘇禾非常親，長的也漂亮。
“那又怎麽樣，給旁人養孩子罷了，又不是自己的骨肉。白費心，不值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