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節目錄
刑偵:完美犯罪
許知臨笑一聲,又拍拍秦創的肩:“二舅媽先請你吃飯,然後再送你回家。”
秦創振臂高呼:“二舅和二舅媽萬歲。”
兩人開着玩笑,又去辦事處旁的豬腳飯店裏吃了晚餐。
許知臨沒閑着,拿着警察證件和唐菀的照片去問老板娘。
老板娘倒是對他們中介公司的員工都熟悉得很:“經常來我們這邊吃飯呢。”
秦創一邊埋頭刨飯,一邊問:“這姑娘您也熟嗎?”
“唐菀嘛,這條街上的商戶誰不認識她。”
“小姑娘嘴甜得很,熱心又善良,回回哪家上點貨,她都要來幫忙。”
“就是聽說前幾天雲來公寓火災……哎,你說多好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
許知臨聽聞有戲,便立刻問:“那唐菀和他們公司其他人的關系好嗎?”
“關系一般吧。”
老板娘說:“平時大家過來吃飯,都是成群結隊的,就她經常自己一個人來,偶爾跟其他女孩兒們一塊兒,大家也不怎麽和她說話。”
許知臨問:“那您知道原因嗎?”
“嗐,這我可不知道。”
“不過之前有些姑娘們過來吃飯,我聽見她們說過一些。”
“說什麽了?”
“就說她愛表現、做作什麽的。”
“好像還聽說她傍什麽大款,說是每到拼業績的時候,唐菀就去找她那個什麽金|主幫忙去了。”
許知臨和秦創對視一眼。
秦創壓低嗓音道:“估計又說我那人傻錢多的二舅呢。”
許知臨:“……”
他問:“大家平時經常讨論唐菀的金|主嗎?”
老板娘拿着抹布坐過來道:“說得厲害着呢。”
“聽說是一有錢老頭兒,家裏有老婆有孩子,管得嚴,沒辦法直接給她拿錢,所以就只好把那些房子借給她做業績。”
“你想想,她們幹中介的,寒風酷暑裏跑,就為了掙點兒業績。”
“人家辛辛苦苦跑幾單,啪一下,客戶不租了,結果回頭一看,這邊傍着關系,又賣了好幾套、租了好幾套,提成咔咔拿,心裏不平衡也很正常。”
許知臨有些吃驚地問:“您也相信唐菀是靠傍|大款做的業績嗎?”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抹布擦着桌子道:“我當然不願意相信那麽好的一個姑娘,會做這種事。”
“但是大家都這麽說呢,而且唐菀那男朋友,隔三差五地跑來這公司門口打罵。”
“罵得可難聽了那是。”
“他罵得那些話,我都說不出口。”
“反正就是說唐菀這人私生活有點問題。”
“還聽說她跟她們公司裏好幾個男同事也不幹不淨,還有什麽聊天記錄、床照之類的東西。”
許知臨和秦創是店裏的最後一桌客人。
用完餐出來後,老板娘也正好關門打掃。
秦創摸着肚子坐上車來,他不得不感嘆一句:“流言簡直可怕。”
他那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顧神。
居然都成包|養別人小姑娘的六十歲土大款了。
而且還是被老婆孩子管得賊嚴。
半毛錢拿不出來,只能用房子租售的方式去養小情|人的土大款。
許知臨繞遠送秦創回家,路上突然問:“唐菀她男朋友叫什麽來着?”
“劉彬。”
“之前是小為審得他?”
“對,小為和劉姐審得他。”
“然後魏隊帶了兩個新人審得我二舅。”
許知臨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看過的案件資料。
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他錄口供了嗎?”
秦創說:“你這腦子,對我二舅不好的信息你是一點不記呀。”
許知臨說:“我真想不起來。”
他問:“他說什麽了?”
秦創說:“人劉彬,單是記錄在冊的口供,就有一萬五千七百三十八個字。”
“只不過呢,這些字全是用來罵你男朋友的,說跟他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之前就是因為這個劉彬實名指控,堅決告訴警方,唐菀的死一定和顧清朗脫不了幹系。
所以才害得顧清朗在警局被連審了五六個小時。
那天他情緒激動,雖然對唐菀的死,并沒有表現出來太大的傷心。
但卻依舊十分氣憤地對顧清朗放肆辱罵,倒真像是恨極了這個人。
只不過後來核實得知,兩位當事人都有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在警局待了一些時間後,便還是被放了出來。
秦創到家後,臨下車前,許知臨還在和他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我們再去找劉彬問幾句話。”
秦創自是答應下來。
許知臨那時才又開車朝家裏走。
顧清朗今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一直沒給自己發過信息。
許知臨進入家門時,屋子裏還黑漆漆的。
他原以為顧清朗不在,結果下一秒,就被那人胡亂扔在玄關處的鞋子給絆了個踉跄。
屋子裏唯一的光源,是從許知臨房間門縫裏透出來的。
許知臨沒開燈,踩着棉拖鞋,慢吞吞地走進屋裏。
他先動手推開了顧清朗的房門,确認房間沒人。
又看那懶狐貍是一點兒也不收拾,昨天晚上睡過的床到現在都還亂糟糟的。
桌子上的書也随手扔在那。
應該是早上出過門,換了衣服,所以衣簍裏又被塞得滿滿當當。
許知臨無奈嘆氣。
他心想:怪不得之前請阿姨,得給人家開到六百一天呢。
就這亂糟勁兒。
八百一天那也不過分。
許知臨不和顧清朗一樣,他耐性好,這時候還彎腰一件一件把那些衣服全撿起來。
按照材質分類疊放後,又簡單地把書桌收拾一遍,把床單給他鋪好。
再等折返回自己房間後,微推開門。
又聽見從屋內傳出來,用筆尖劃過紙頁地“沙沙”聲。
許知臨房間裏只亮着一盞小橘燈。
顧清朗趴在桌面上認真描繪圖紙,俊朗深刻的側臉也蒙上一層暖色光影。
聽聞門響,那狐貍瞥來一眼:“回來了?”
許知臨拎着自己的書包進來:“霸占我房間?”
顧清朗理直氣壯地:“早上就說了我要搬過來。”
他倒是還有理!
再說許知臨這間次卧本來就比顧清朗的主卧小上許多。
書桌也是自己組裝了一張小電腦桌臨時擡進來的。
顧清朗身形高大,他人往這一坐,就沒給許知臨剩下多少位置。
小兔子盯他一陣兒,又走上來拿腳踢踢顧清朗的椅凳問:“那我坐哪兒?”
嗯……
顧清朗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他房間裏那張量身定制的工學椅肯定不能搬過來。
倒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因為那東西又大又重。
要是搬到這小房間裏來,倒是更占地方了。
但是家裏好像也沒別的多餘适合放過來的椅子。
要不他明天再定一套雙人桌椅搬回家裏來?
顧清朗思考一陣兒,忽又想起什麽。
他往外靠過來,伸出自己結實堅硬的大腿,拿手拍了拍道:“要不坐這兒?”
許知臨就知道他嘴裏沒好話。
小兔子拿書包去砸他。
顧清朗笑吟吟地伸手接住後,才看見許知臨倒回床鋪,在自己的窩裏滾了兩個圈兒。
他從手旁邊的煙盒裏抽出支煙來問:“累了?”
“累死了。”
不說跑來跑去一整天。
單是坐那兒問話十多個小時,記錄二十多位工作人員的口供,那也夠人費勁兒的。
顧清朗手裏的打火機“啪”地響了聲。
還沒點燃咬在牙間的煙,便又聽聞從那被子裏傳出來的悶悶聲。
“把煙掐了。”
顧清朗點煙的手一頓:“這就開始管我抽煙了?”
許知臨累得腦袋都擡不起來:“不愛聞煙味兒。”
他說:“要抽也行,出去抽。”
反正他這間房,禁煙。
顧清朗聽完。
想了想,乖乖把煙掐了。
小兔子趴在床上懶了會兒,又慢吞吞地爬到床尾。
他伸手把顧清朗的椅子往回扯了些來。
“你在畫什麽?”
“密室圖紙。”
“已經研究出來了?”
“哪那麽快。”
“那你今天查出什麽了?”
“……”顧清朗坐那,安靜一會兒。
忽又貼過來:“過來讓我抱抱,我就告訴你。”
其實許知臨這會兒,也挺想讓顧清朗抱抱的。
只是剛剛進門的時候,自己沒好意思往他懷裏鑽。
兩人今天應該都有點累了,顯得沒什麽精神。
顧清朗逗他玩笑時,也明顯沒有平時那樣來勁。
只不過臭毛病改不了,但凡逮着機會,嘴裏就要臊他幾句。
許知臨不太好意思地在床上扭捏一會兒。
但看顧清朗很配合,也給他臺階,那狐貍張開雙臂就那麽一直等着。
許知臨有些丢臉地滾來滾去。
他盡量想顯得自己不那麽主動,而是受人逼迫,實在不得已才滾進顧清朗懷裏去的。
但那老狐貍早知如此,等人上鈎。
只待許知臨撲來,便一把将人接住。
他一手攬着小兔子的腰背,一手勾住腿彎。
身軀微微後仰,便摟着人在椅背上旋了個圈兒。
許知臨把臉藏起來,又拿手輕輕錘了下顧清朗的肩:“現在能說了?”
老狐貍把嘴貼人耳朵邊上去:“能說了。”
他把嗓音壓得低低,喑啞又磁性:“我今天……”
“什麽也沒查到。”
許知臨:“……”
他小小地掙紮一下。
因為害怕自己真從顧清朗的懷裏掙脫出來了,所以只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
小兔子嗓音也悶悶地,他小聲控訴道:“大騙子。”
顧清朗輕輕吻着許知臨蓬松柔軟的發。
他說:“談戀愛的事兒,怎麽能說騙呢。”
再說非得扯到“騙”這個字兒。
那他也只能騙騙他的小兔子。
要是去騙其他人的話……
可能容易犯法、還容易挨巴掌。
許知臨窩在那男人的懷裏,又踢了踢自己的腳尖。
密室難解,他是知道的。
而且顧清朗放在桌面上的那張圖紙,畫得也很複雜,他看不太懂。
但這時視線瞥過去,便順嘴問:“兇手是用這樣的機關做的密室嗎?”
“不是。”顧清朗抱着許知臨,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他說:“這是我自己設計的。”
“今天去雲來公寓,看了一下案發現場。”
“發現沒有什麽能夠從屋內逃脫的條件,所以猜測兇手還是走的正門離開。”
“但是他要怎麽在關門的時候打上反鎖的這個動作,或者只是提前布好了引火的裝置,這兩種可能,我打算都來推一推。”
許知臨擡頭,他用臉蹭了蹭那狐貍的下巴問:“推出什麽結果了嗎?”
“暫時沒有。”
“因為loft這種商用公寓是不提供天然氣的,所以直接避免了想要利用煤氣洩露引發大型火災的可能。”
“現場應該是有什麽特定的引燃物。”
“這一點的話,還需要你回去找你們勘驗組提供的報告看一看。”
“另外就是用裝置試驗的前提,需要提供原裝門。”
“我今天過去看到的情況是,因為消防需要,所以入戶門已經損壞到沒有辦法正常閉合的程度。”
“偏偏之前收房時,裝修公司又把開發商配備的原裝入戶門給我換掉了。”
“我又得聯系他們找到現在這扇門的原廠家。”
“誰知道就這麽倒黴,折騰了好幾個來回,他們告訴我這種門已經停産了。”
“我只好拜托他們能不能給我找個二手的原裝門,我說我可以花高價收回來。”
然後呢,就等重新把門裝上去。
他就可以組裝試驗一下他的密室裝置能不能成功。
以上,就是顧清朗今天在外忙碌的所有內容。
如實彙報完畢。
老狐貍摸着小兔子的頭發問:“你呢,今天查到什麽了?”
提起工作,許知臨倒是又來精神了。
他挺直背脊從顧清朗懷裏坐起身來問:“唐菀賭錢,這事兒你知道嗎?”
“……”顧清朗顯得有些迷茫。
他搖頭道:“不知道。”
“她找你借過錢嗎?”
“沒有。”
那這就奇怪了。
按理來說,唐菀身邊最有錢而且最好借錢的朋友,應該就只有顧清朗。
但是偏偏在她最需要錢的時候,卻從來沒跟顧清朗提起過。
許知臨覺得有些奇怪。
誰知老狐貍又忽然說:“不過她男朋友賭錢。”
“吃、喝、嫖、賭,什麽都幹。”
“那唐菀是怎麽跟她男朋友處上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
許知臨打他一下:“你不是人家朋友嗎,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那我還能什麽都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幫人家那麽多忙?”許知臨聲音漸小下去。
“幾千萬的房子,傭金提成全給她拿,讓人家男朋友在公安局裏也嚷嚷着跟你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小兔子嘟嘟囔囔地:“之前我還沒察覺,現在想起來才奇怪呢,怪不得當時我出800你也讓我住進來,原來只是為了讓唐菀能名正言順地拿一筆傭金。”
其餘的根本就沒他的什麽事兒。
顧清朗隐約聞見一絲醋味兒,他捏捏許知臨的鼻尖道:“唐菀的醋你都吃?”
“不是吃醋。”
“就是覺得,你怎麽對誰都這麽好。”
這樣的話,倒也不顯得他有多特別了。
再說顧清朗對唐菀都這樣,那對之前那些……
許知臨想想心裏就覺得別扭。
他把臉側過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顧清朗察覺他的情緒,手指捏着那下巴,又把人給掰回來:“我沒對誰都好。”
“對,你沒對誰都好。”
“就會欺負我。”
小兔子委屈極了。
說話時鼻音濃厚,像是在哭。
顧清朗捧着他的臉,看這情形,也心疼的不行。
他拿手指輕輕揉着許知臨的眼,溫聲道歉說:“我錯了。”
都是他的錯。
怪他給的時間太多,讓人亂想。
上回醉酒那次,他就應該狠狠要了他。
而不是讓這小兔子還有閑心去琢磨這些沒用的事。
顧清朗哄了一陣兒,不起作用。
他只好再貼過去,小心翼翼吻上許知臨的唇。
老狐貍嘴裏的薄荷冷香還是很重。
但這一絲細微的清涼,不僅不足以讓人清醒,反而還使人更加迷醉下去。
許知臨被顧清朗吻得微仰起頭。
他完全窩在那狐貍的懷裏,被動接納對方給予的親昵。
許知臨喜歡這樣溫存的時候。
比起顧清朗真正侵略十足想要占有自己的時候,他更喜歡和他這樣緊密無間親熱。
兩人那時還在座椅裏,衣衫就全亂了。
許知臨身上的襯衫紐扣也被人用牙齒,一顆一顆全部咬開。
他褲帶松開來,松松垮垮散在腰臀處。
襯衣領口也挂在手腕間,在橘色的小夜燈下,露出自己整片白皙細嫩的背脊。
顧清朗的手,順着許知臨的蝴蝶骨,慢慢往下滑落而來。
狐貍咬着兔子的唇珠,他低聲開口道:“我要你。”
背靠的座椅輕輕旋了個圈兒,兩人便一齊倒進床鋪裏來。
許知臨卧室的床沒有顧清朗房間的床那樣大。
兩人可滾動範圍變小,也只好緊密地貼在一起。
許知臨暈暈乎乎地又被人咬了兩口脖子。
他和顧清朗纏綿一處,快樂地像是飛上了雲端。
但這時仍舊殘存一絲理智,所以伸出手按住對方的額頭說:“燈,把燈關掉。”
第一次就開着燈這樣。
許知臨實在沒臉。
可誰知顧清朗還是早有準備。
那老狐貍沒有一天不在籌謀要怎麽吃了他。
這時手指探到枕頭底下,顧清朗抽出一條很長的白色蕾絲綁帶來。
大概有四根手指那樣的寬度。
拿來蒙眼的話,可比上次那條方巾好用多了。
許知臨正有些迷蒙的看着那條帶子。
哪曉得下一秒,自己的視線便被遮擋下來。
“你害羞,那你就別看。”
掩耳盜鈴這招,顧清朗倒是玩得很溜。
許知臨在白色蕾絲帶下眨了眨自己的眼。
因為材質問題,所以他并不是完全看不清眼前事物。
顧清朗的身影雖然模模糊糊,但也能瞧見。
老狐貍這次比上次更賣力。上壘成功的心情勢在必得。
小兔子在他的耐心安撫下,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偶爾觸到敏感處,唇齒間還會控制不住溢出兩聲輕哼。
顧清朗聽見這聲兒,腦子就更迷糊了。
只是他們準備工作做得再好,真正開始時,老狐貍還是覺得有點困難。
他額頭密起來一層薄薄的細汗。
由于有了上次失敗的經驗,他也不能那樣硬來。
而許知臨又是個小嬌氣,稍微疼一點,就“哼哼唧唧”地鬧起來。
顧清朗一邊按着他,一邊又狠不下那個心去強要他。
兩人僵持許久,沒有進度。
小兔子隐約察覺一絲不對,便偷偷把蕾絲帶子掀開一個角來。
自己确實沒有床笫之歡這方面的經驗。
而顧清朗明明表現非常老練、又游刃有餘的模樣。
可回回滾上床來,又總有些原形畢露。
許知臨說不清楚,但又感覺顧清朗其實也有那麽幾分無措。
尤其三番兩次沒能成功之後,他明顯也感覺那老狐貍有些慌了。
生疏、不規律、适應不了……
這麽多奇怪的特征讓兔子警官不得不敏銳起來。
許知臨忽然伸手扯下自己眼睛上的蕾絲帶子。
他問:“顧清朗,你是不是不會。”
老狐貍還趴在那裏認真研究。
忽聽這句話,腳一滑,險摔在兔子身上。
自诩縱橫花叢多年的顧清朗一時驚慌。
他心想:我處男的身份,這就瞞不住了嗎?
戀愛經驗豐富,但實戰經驗為零。
28歲還是處男,真的很丢臉。
他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的技術就差成這樣嗎?
老狐貍羞愧難當,一時沒臉見人。
從第一次沒塞進去的時候,大家就應該有所察覺。(偷笑偷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