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謝凝是被蹭醒的。
他被面對面擁入懷中, 清瘦的身軀能夠恰好被裴執的懷抱包裹,二人抱在一起時,中間幾乎沒有一點縫隙, 跟嵌進去似的。
裴執将謝凝抱得特別緊,一條手臂讓謝凝枕着, 另一條手臂箍住謝凝的腰身。盡管他們已經挨得很近,但裴執似乎還是不滿這樣的距離, 又往謝凝那邊擠了擠。
謝凝人還迷迷糊糊的, 就聽到許多奇奇怪怪的聲音。
「老婆好軟……」
「想超。」
「偷偷摸摸老婆的腰, 再捏一捏, 不會被老婆發現吧?」
謝凝:“……”
他本來是沒感覺的, 因為睡得熟,腦袋也暈乎。但裴執這麽一說,他就發現了。
“裴執。”謝凝喊了一聲。
清晨, 謝凝的聲音帶着點沙啞,音量雖不響,但還是被裴執迅速捕捉到。裴執立刻不動,裝睡。
沒幾秒, 裴執假裝自然醒來,睜開眼與謝凝對視:“醒了寶貝?”
“親一個。”
謝凝眉尖微蹙,偏過頭:“不要。”
「是潔癖又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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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包。但是好可愛……迷迷糊糊的,就算這時候超,老婆可能還以為是在做夢吧……」
謝凝的臉蛋睡意惺忪,顯然還沒睡醒,但潔癖卻先一步做出反應, 帶着點嫌棄的小表情,在他這張冷淡的面龐上尤為招人。
裴執把臉貼在謝凝的臉上, 緩慢地蹭了蹭,含糊不清道:“可愛,抱抱寶貝。”
謝凝斜斜瞥了裴執一眼,完全無法理解裴執到底在興奮什麽。
不過他也沒有搭理,他任由裴執抱着他蹭了一會兒,約莫過去五六分鐘,裴執終于安靜下來了。
謝凝的睡意也徹底驅散。
謝凝:“幾點了?”
床簾遮光性好,拉得嚴實,室內一片漆黑,謝凝無法根據外頭的天猜測現在的時間。
裴執看了眼手機,道:“九點。”
謝凝眼睫高擡:“九點?”
他很少這麽晚起床。
就算賴床,謝凝最多只賴到八點,可他居然睡到了九點……是他最近太安逸了嗎?
又好像,只要他和裴執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總是容易賴床。
裴執:“要起床嗎?”
“嗯,該起來了。”謝凝說,“我還得看看我弟是什麽情況。”
清晨的溫存時間,謝凝居然将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裴執有點不爽,但還是把謝凝抱起來了。
“我幫你洗漱,你看手機消息。”裴執說,“別錯過重要消息。”
謝凝靠在裴執身上,讓裴執幫他刷牙、洗臉,可以看出裴執沒幹過什麽伺候人的活兒,動作異常生疏笨拙,不過裴執做得很仔細,倒也沒讓謝凝覺得疼痛或是不舒服,最多就是覺得有點磨蹭。
白色的牙膏沫從紅腫飽滿的唇內吐出,裴執看了他唇角片刻,讓他含了口水,他漱完口後,眼睛瞄着手機屏幕。
謝凝剛給戚燃發了幾條消息,但戚燃都沒回。
估計還在睡覺。
九點對早起的人來說很晚,但對晚起的人很早。戚燃愛玩兒,經常通宵打游戲,起不來也正常,更別提戚燃還是醉酒狀态。
謝凝:“現在還在早餐供應的時間,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裴執從後抱着謝凝:“我們可以在房間裏吃。”
可以讓人送上來,也可以單點。裴執更傾向于後者。
在房間裏吃,怎麽吃?被裴執抱坐在腿上,喂一口、親一口,這麽吃嗎?
如果謝凝真的點頭應允,接下來的發展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謝凝說:“樓下吃,人多熱鬧。”
對這件事,裴執頗有怨言,不過看到謝凝被明顯惡劣對待的唇,他也沒了再央求的底氣。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也是他色心不減,謝凝防着他倒也正常。
不過他還是很不高興,他不能和謝凝單獨吃早飯了。
謝凝朝門口走,裴執跟在他身後。但突然,他敏銳地察覺到異樣的苗頭,剛在門前停下腳步,突然被扣住肩膀反按在門上。
大掌抵在後背,裴執将謝凝壓在了大門上。謝凝怔了怔,陰影随着裴執低頭的舉動一點點籠罩下來,氣息交纏。
呼吸時的熱流澆灑在皮膚上,裴執近距離盯着謝凝的臉,眉眼再度浮現出強烈的饑餓感。他喉結滑動,目光近乎直白地勾勒着謝凝的面龐。
謝凝平靜道:“裴執,我還要吃早飯。”
“親一下,可以嗎?”裴執說,“就一下。”
“沒有晚安吻,早安吻也沒有嗎?”
裴執說這話時,語氣低落又黯然,仿佛受了某種天大的委屈。
可他分明只是少了個吻而已。
謝凝不說話,裴執就把臉埋進謝凝的頸窩裏,不斷地嗅。他問:“可以嗎?”
只是一個吻,當然可以。但關鍵就是,裴執想要的絕對不是一個吻那麽簡單。
而且,等會謝凝還要見戚燃,現在他的嘴巴還有點紅腫,萬一裴執等會控制不住自己,又嘬了幾口……
謝凝:“等晚上吧,先去吃早飯。”
他的态度十分堅決,裴執又改口,退而求其次道:“那抱一抱呢?不親,抱可以嗎?”
如果連擁抱都不行,未免顯得太過絕情。謝凝道:“這個可以。”
一獲得允許,裴執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謝凝,但謝凝背後是大門,這種嚴實的迎面抱法,以及巨大的體型差,就像是……一只猛獸将弱小可憐的動物堵在絕境?
但這頭猛獸有點粘人。裴執雖然高大,但将彎腰低頭的幅度做得很大,似乎是為了不讓謝凝踮腳。他不斷地将臉埋進謝凝的脖頸中,高挺鼻梁與溫熱的薄唇不斷地蹭着頸側的膚肉。
謝凝覺得癢,剛擡起手,想推開裴執。裴執的唇倏然蹭過喉結,喉結位置本就敏感,他當即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唔……”
謝凝和裴執二人,同時僵在了那兒。片刻,裴執緩慢伸出舌尖,勾了勾謝凝的喉結。
謝凝抖得更厲害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哥我也醒了,我剛在吃早飯沒看手機。你現在要下去吃飯嗎?我們一起啊。”
是戚燃的聲音。
套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僅僅是一扇門,也無法隔絕太多聲音。反而,戚燃敲門時的震動,都從門前傳遞到謝凝的後背上,讓他渾身都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态。
謝凝伸手抓住裴執的頭發,将裴執的頭擡起來一點。眼尾已然濕紅一片,他剛分開唇瓣,又想到戚燃在門口,于是把嘴巴閉上,小幅度搖了搖頭。
雖然知道他們是親戚,但裴執還是很煩對方什麽事兒都要找謝凝的行為,都多大人了?巨嬰嗎?什麽事都要找哥?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都替謝凝覺得累。
幹什麽老纏着他老婆。
也就他老婆脾氣好了。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戚燃疑惑道:“我剛剛好像還聽見你說話了啊?哥?你在嗎?”
難道是他聽錯了?
謝凝剛一張唇,嘴巴就被捂住。他不理解地擡眸,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裴執把唇貼在他的耳畔,故意壓低了嗓音說:“怎麽辦,要被聽見了。”
可他們又沒做什麽。
謝凝就這麽注視着裴執,被捂住嘴巴的他,大半張臉都被蓋住了。深膚色的手背與他的皮膚相對比,顯得他更加脆弱白皙。
他若是露出點別的情緒,反而沒有現在看起來迷人。清淩淩的眼睛冷淡又平靜,像一汪寒潭,沒有一點情緒。
裴執的呼吸陡然氣促。說起來也是可笑,只是被謝凝用這樣冷淡的目光對視,他居然都很有感覺。
他也覺得自己這不值錢的樣兒很搞笑,可他又有什麽辦法。
謝凝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很迷人。
裴執不敢與謝凝繼續對視,把臉埋進謝凝的脖子中不斷深呼吸,啞聲說:“等一下,再讓我抱一抱。”
謝凝一言不發,任由裴執抱着他不放。幾秒過後,裴執擡起眼,看樣子是已經收拾好情緒了。
裴執捏住謝凝的下巴,在謝凝的唇上注視很久。才說:“好了。”
裴執去開門,門口的戚燃正在低頭給謝凝發消息。
看到謝凝,戚燃立刻把手機收起來:“我剛剛敲了半天門,你怎麽不開門?”
謝凝神色有些不自然:“剛沒聽見。”
謝凝不會撒謊,他撒謊時的樣子很明顯,裴執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
但戚燃不會懷疑謝凝,謝凝在他眼中的形象無比正直,他哥永遠不會撒謊。
戚燃不疑有他,突然,他眼神變得陰沉:“哥,他打你了?”
謝凝:“什麽?”
“你下巴。”戚燃說,“有一塊紅紅的,像被捏出來的。”
而且謝凝渾身上下裹得特別嚴實,圍巾、高領毛衣,就差戴口罩和帽子了,可酒店随處開了暖氣,他犯不着穿這麽多。
戚燃就只簡單穿了個打底和風衣。
他敏銳地看着,謝凝走路好像也有點奇怪……
“沒有,你別多想。”餐廳這會兒人不多,謝凝坐下後,無奈道,“裴執是我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怎麽可能打我?下巴可能是我洗臉的時候蹭的。”
“昨天你喝醉酒,還是裴執送你來的,你該和他道謝。”
“噢。”戚燃很聽謝凝的話,他看向裴執,“謝謝你,房費多少?我轉你。”
“還有我哥的房費,我一起轉你。”
“不用。”裴執說,“你是謝凝的弟弟,也算我弟弟。一家人,不分你我。”
戚燃狐疑地看了眼裴執。
不是哥們兒你誰啊?誰是你弟弟啊少在這裏攀親?要是別人,戚燃鐵定會這麽回,但這人是謝凝的室友和朋友,他不想表現得太沒素質。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錢,戚燃就讓裴執請了,多少人想請他哥都沒機會,也就他看裴執對謝凝還不錯,所以才讓出這個機會。
不過在吃飯時,戚燃總覺得怪異。
裴執對謝凝特別殷勤。
謝凝剛準備去拿點什麽吃的,裴執就起身了,柔聲細語地問:“要吃什麽?我幫你拿。”
“随便拿點面包就行,我不要有餡料的,全麥最好。”謝凝說。
“嗯。喝的呢?來點豆漿?”裴執說,“熱牛奶也可以。這家牛奶味道不錯,都是新鮮空運來的。”
謝凝:“豆漿吧,我喜歡喝豆漿。”
燈光下,裴執那冷峻的眉眼顯出幾分柔情:“我也是,喜歡。”
之後,裴執将早點端過來,謝凝剛擡起手,裴執就拿來熱毛巾幫他擦手。謝凝剛放下筷子,裴執就送來擦嘴的紙巾。
我靠,這也太狗腿了吧?戚燃想。
戚燃眉尖緊皺,一邊吃面包,目光一邊在二人間打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怪異,不像是室友與好朋友,更像是暧昧期的小兩口……?
周身萦繞着粉紅泡泡,連對視都是黏糊糊的,仿佛能拉絲。他坐在他們對面吃飯,就像一個超大型的電燈泡。
戚燃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是不是太敏感了?看誰都是基佬,總不能因為自己變成gay了,就以基佬之心看待所有人。
謝凝擦幹嘴巴,幸好他當時搶得快,否則裴執已經要伸手幫他擦了。雖然他不介意享受來自追求者的優待,但身邊還有親人在,他還是想稍微克制一點。
他的臉皮比他想象中的要薄。
裴執:“要不要喝點蘋果醋?挺好喝的。”
“也可以。”謝凝說,“但不要太多。”
裴執:“嗯。我幫你去接。”
謝凝看了眼桌上的手機,偏頭說:“你手機一直在亮。”
裴執忙着給謝凝投喂呢,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明明一趟就可以解決的事兒,他非得弄得特別麻煩。他說:“你幫我看看是誰,看看是不是重要消息。”
碰對方手機嗎?謝凝其實不喜歡這樣,畢竟這比較隐私,但他又怕裴執錯過重要消息,于是問:“你的密碼是?”
裴執:“你生日。”
謝凝愣住了。
戚燃目瞪口呆。
他本想裝聾作啞,最終還是沒忍住道:“現在的好朋友都到這種程度了嗎?能拿對方生日當鎖屏密碼了?”
就算談戀愛,也不一定會把對方生日當鎖屏密碼吧。
謝凝也很意外,但和戚燃意外的不是一個點。他意外的是,裴執怎麽知道他生日是哪一天?他可從來沒有在宿舍內提起過。
除非裴執看了他的身份證,但裴執并沒有。他試着輸入生日,果然解鎖了裴執的手機。
面對戚燃灼熱困惑的視線,謝凝也給不出答案。他道:“因為我們關系比較好。”
戚燃:“只是比較好而已?”
謝凝:“……比一般的好朋友更親密。”
是即将成為男朋友的關系,确實是比好朋友要親密。他也沒說錯。
裴執坐下後,慢條斯理地補充:“我們是知己。”
“……知己?”戚燃琢磨了下這個字眼,“你們這麽黏糊,我還以為你們在搞同性戀呢。”
戚燃,“哥,我也要把你生日當我鎖屏密碼。”
“你拿我生日當密碼幹什麽。”謝凝頭疼,這個風有什麽好跟的?
“我不管。”戚燃說,“我們也是知己。”
謝凝下意識看向裴執。
果然,裴執微微皺起了眉,一臉不爽。他看向謝凝,漆黑的眼底透着幾分委屈。
好像是一只主人當着他的面,摸了摸別的狗狗的頭,故而十分委屈的大狗。
謝凝為這個比喻驚了驚。
戚燃已經将密碼設置完畢,他和偏頭和謝凝說:“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姨媽那邊?”
“下周六。”謝凝說。
“哦,我比你晚兩天,我學校還有點事。哥你吃這個,你最近好像……沒瘦,氣色也好了很多。”戚燃滿意道,“不錯,再多吃點。”
謝凝:“我吃不完這麽多,你自己吃就行。”
忽的,謝凝眉尖一跳。他迅速偏過頭,警告地看了裴執一眼。
桌子底下,裴執伸手摸了摸謝凝的手背,謝凝剛想把手抽回,卻被反扣住手心。粗粝的指腹在手指上慢慢地磨,随後,悄悄擠進指縫,十指相扣。
也幸好裴執還沒那麽過分,沒有把他的手亂放亂摸。而是只是放在小腹附近,狎昵地揉。
雖然……謝凝感覺這還是有些怪怪的。
謝凝微微偏了偏身,用身子阻擋許些,避免戚燃看到點什麽。雖然只是牽個手而已,但裴執這種行為,真的很像……光明正大地和他偷.情。
“呀!”戚燃突然喊了一聲。
謝凝吓得手指收緊,以為戚燃是發現了什麽,二人緊扣相貼的手心中,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水。
戚燃:“哥你先自己吃一會兒,我輔導員找我……我出去打個電話。”
謝凝松了口氣。
他以為被發現了。
裴執帶着笑意問:“這麽怕被弟弟知道我們之間的茍.且?”
“……什麽茍.且,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的關系很見不得人。”謝凝道。
“我現在确實沒有名分,是見不得人的存在。”裴執說,“我是野男人。謝先生,什麽時候能迎我過門,給我一個正牌的身份?”
謝凝的手指被不輕不重地捏着,他面頰微熱:“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什麽時候設置的密碼?”
裴執:“你猜。”
謝凝:“那我不猜了。”
裴執捏了捏謝凝的指根:“你怎麽猜都不肯猜,連敷衍我一下都不肯。你已經膩了嗎?不喜歡我了嗎?有別的更喜歡的人了嗎?”
謝凝不聽裴執胡攪蠻纏,他繼續問:“什麽時候設置的?”
裴執:“其實沒有特別設置。”
他微微偏過頭,目光有些躲閃,“就,一直是這個密碼。”
謝凝:“巧合?”
一直是這個密碼?
只是巧合而已嗎?
裴執喜歡的這串數字,只是恰好是他的生日?但裴執又是如何得知他的生日……
裴執:“也不算巧合。”
裴執的回答很有意思,只回答一個問題,沒有深入回答,看起來像在掩蓋什麽似的。
“裴執。”謝凝很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
謝凝真的很敏銳。
現在他回想起來,很多地方都存在着端倪,他緊跟着追問,“你家密碼,是什麽意思?xbnnc三零三?”
“不是三零三。”裴執說,“是030。”
謝凝正困惑二者有什麽區別,裴執湊近,親了親他臉,“是這個意思。”
謝凝怔了怔,手指逐漸蜷起。餐廳人是不多,但還有人,裴執居然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親他……他耳根熱得慌,但眉眼還是冷靜的。
謝凝繼續往下問:“那前面的英文字母呢?”
裴執又不說話了。
剛剛還摸謝凝手、偷親謝凝的裴執,現在倒成了純情大男孩,連和謝凝對視都不敢。
“密碼是什麽意思?”謝凝側過身,用鞋尖撞了撞裴執的鞋尖,力道不輕不重,和他的聲音一樣,“說。”
餐廳很暖和,裴執冒出了一身冷汗。在謝凝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哪敢撒謊,半晌,才低聲說:“想被凝凝踩。”
謝凝:“……”
他沉默了。
謝凝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沒有想過這種……還真是,讓人不知如何言語。
短短的時間內,謝凝的神情變化多次,他謹慎又狐疑地盯着裴執,裴執怕他以為自己是變态,又或是有什麽特殊癖好,于是解釋道。
“我那是随便取的,之前網上流行這個梗,我又懶得記密碼,所以就取了這個。真是随便取的,你相信我。”裴執再一次給出他的保證,“我保證,我真沒想……”
謝凝輕飄飄地反問:“真沒想?”
不帶什麽情緒的眼神與聲音,裴執瞬間啞了聲。他盯着謝凝這張冷豔精致的面龐,喉結滾動:“想。”
停頓片刻,他矜持地問,“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天,想想就興奮了。」
「老婆那麽小那麽白一只腳,又細皮嫩肉的,我長得那麽黑還特別醜,踩在上頭肯定會顯得老婆的腳更白更小了吧……不行不能想了,打住,要流口水了。」
「不過老婆腳心那麽嫩,皮那麽薄,力氣又很小,估計踩也是軟綿綿的,還得我逼老婆使點勁。但稍微踩狠了,我還沒出來,估計老婆的皮先破了。」
「到時候老婆肯定不開心,坐在我腿上淚眼汪汪的,仰頭控訴地看着我。我還得抱着老婆哄,才能讓老婆繼續踩。」
「真的可以嗎?這不太好吧……老婆的腳那麽漂亮,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而且我也不是變态,沒有特殊癖好,還有這也太奇怪了吧……」
「老婆。」
「可以全部設到你腳上嗎?」
謝凝淡淡地收回目光,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