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謝凝腦袋懵懵, 裴執說的所有話進了耳朵,都像一團加密的文字。
他好像聽得懂,又好像聽不懂, 遲鈍地望了裴執片刻,終于回過神了。
謝凝抿了抿唇, 別過頭:“你又這麽說話。”
謝凝并不抗拒同裴執有親密接觸,也不排斥和裴執調.情, 只是……他還是有點受不了裴執這樣, 一本正經或嚴肅地說出那些下流的直白言語。
太奇怪了。
裴執喜歡看着謝凝的臉, 他将下巴搭在謝凝的肩頭, 伸手掰正謝凝的臉, 謝凝的雙頰滿是紅暈,手指尖都泛了一層粉紅,鼻尖被磨得通紅。
太可憐了。
裴執伸出舌頭, 舔着謝凝眼角的淚水,他哄着:“那我以後不這麽說話了,寶貝。”
“理理我,好不好?”
每次事後, 裴執就開始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那态度要多柔和多柔和、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但謝凝知道,這都是假象,畢竟他剛剛能清晰感覺到裴執有多麽兇狠殘,暴,像一匹剛開葷的餓狼,恨不得将他整個人嚼碎了咽進肚子裏。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 他以為這樣已經很過度了,但在裴執看來, 似乎只是淺嘗。現在的裴執眉眼之中仍有些灼熱,就像……沒被喂飽。
謝凝緩了兩口氣,任由裴執舔着他的眼角。他說:“你每次都說不說,但……每次都很過分。”
裴執像是笑了笑,他親了親謝凝的面頰:“我這麽壞啊。”
謝凝小幅度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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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竟然還挺乖。
“還是我們寶貝乖,來,親一個。”裴執把謝凝摟靠在懷裏,嘬了口謝凝的唇,“乖寶。”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謝凝靠在裴執的懷裏,腦袋亂糟糟,裴執在幫他梳頭發、擦眼淚,之後又抱他去衛生間洗澡。
很多事他可以自己做,但裴執一定要幫忙,他只需要靠在裴執身上就好。他垂眸看着裴執用濕毛巾幫他擦腿,部分已經幹涸,還有一部分仍舊濕潤。
謝凝恍惚地想。
裴執好像……真的把他當小寶寶養了。
……
這個澡洗得有點久,浴室內水汽缭繞,謝凝全程靠在裴執身上,困意慢慢湧上來,大腦也跟着昏沉。
“寶寶?”
謝凝打了個瞌睡,他迷茫地睜開眼,在朦胧的水霧中,他的視線有些渙散,聲音也輕輕的:“洗好了嗎?”
“嗯,好了。”裴執洗得很仔細,他看出來謝凝很困,怕謝凝突然睡着,所以喊了一聲。他扶着謝凝的腰,“再撐會,我幫你擦下身體。”
身上都是水珠的話,容易感冒。
謝凝用鼻音應了一聲。
他真的已經困到不行,他本來就習慣早睡早起,更別提剛剛接二連三做了這麽多累人的事。要不是裴執一直在跟他說話,他估計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謝凝任由裴執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模樣乖順極了,讓擡手擡手,讓把膝蓋分開就分開,裴執都懷疑,如果現在讓他做點別的事,他也會傻乎乎地點頭答應。
“好了。”裴執說完,讓謝凝暫時靠在洗手臺附近,他把毛巾挂了回去。一回頭,對上謝凝睡意惺忪的眼睛。他說,“走了寶寶。”
裴執剛要去抱謝凝,謝凝突然動了動,他緩緩仰起面龐,朦胧燈光下的臉蛋帶了層緋色。柔軟的手指輕輕勾住裴執的手指,很輕地“嗯”了一聲。
軟綿綿的觸感自手心傳來,小面積的接觸,卻讓裴執的心突然像被擊中一般,愣在了那兒。
謝凝停在裴執身前,眼睫忽然動了動,有點困惑,似乎在不解,為什麽裴執還沒有抱他?
沒等他疑惑多久,裴執就已經把他抱了起來,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謝凝剛落床,就感到身邊一重,身上也跟着發熱,是裴執擁了過來。
不在被窩的時候,這樣緊密抱在一起的确很舒服,但現在進了被窩,空調溫度開得那麽高,裴執身上的體溫就顯得有些燙人。
謝凝眉尖蹙起,推了推裴執,沒推動。他輕聲說:“空調開低點,好熱。”
“好。”裴執在控制面板調低溫度,去迷你吧臺上分別倒了熱水和溫水,放在保溫杯裏,試過溫度差不多,才放到床頭。
“要不要喝點水?”裴執掀開被子,再次把謝凝抱在懷裏。
謝凝眼睛緊閉,已是困得不行。他說:“不要,好困。”
“那親一個。”裴執說,“晚安吻。”
吻剛要落下,謝凝就伸手把裴執的嘴巴捂住了。他道:“你真的不覺得,我們太縱.欲了嗎?”
“沒有吧?”裴執的唇被謝凝的手捂住,清甜的香與溫熱的體溫萦繞在畔。他道,“我們都還年輕,年輕人欲.望強點很正常。”
謝凝:“……”
裴執此言不假,但裴執的欲.望,有點強過頭了。
謝凝:“有時候真不知道,有皮膚饑渴症的人到底是誰。”
“是我。”裴執黏糊糊地蹭着謝凝的脖子,“就喜歡粘着你,老婆,寶寶,我的寶貝兒。喜歡你,好喜歡你。”
謝凝:“我還不是你老婆。”
“那就是我的寶寶,我的寶貝兒。”裴執哄人的話張口就來。不過提到皮膚饑渴症,他突然道,“我之前,還真的懷疑我得了皮膚饑渴症,然後去網上挂號。”
謝凝好奇:“然後呢?”
“想想也挺搞笑的,我和醫生說,我特別喜歡粘着你,讨厭別人離你太近,我這樣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症。”裴執說,“醫生說我這不是皮膚饑渴症,而是喜歡你。”
謝凝愣了愣。裴執伸手撫起謝凝的面龐,鼻尖親昵地蹭了蹭謝凝的臉,“我喜歡你,喜歡到以為我得了皮膚饑渴症。”
裴執似乎又想吻謝凝,謝凝眉尖微蹙,伸手抵住了裴執的唇。他道:“你這不像皮膚饑渴症,更像杏瘾。”
裴執挑了挑眉:“可能還真是。謝醫生有什麽治療方案嗎?比如,也給我來一個脫敏治療?”
謝凝:“這怎麽脫敏……”
“一直做就好了。”裴執看着謝凝的臉,“我們每天做,從白天做到黑夜,睡醒了就做,就算你沒睡醒,也要被我幹醒。”
“……裴執!”謝凝的音量微微拔高,裴執态度立刻軟下,“我錯了寶貝。”
謝凝的面頰都在燒。
他同時還是有些詫異的,為什麽裴執老是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明明裴執看起來很正經,可誰知道……
裴執居然這麽色。
裴執不知道謝凝有沒有發現,每當謝凝覺得難為情了,就喜歡喊他的全名,之前被摁在鏡面上接吻也是。謝凝有時候招架不住,便會在唇齒交融間,哭着喊他的名字。
他很喜歡謝凝喊他的名字。但謝凝這種做法,實在有點笨。
對謝凝而言,喊名字也許是安全詞一般的存在,只要喊了裴執的名字,裴執就能喚回許些理智。但對裴執而言,謝凝喊他名字的行為,更像催/情劑。
兩個人腦中想的完全不是一樣的事。謝凝閉上眼,卻一直回蕩着裴執方才言語,太荒唐了。
最荒謬的是,這絕對是裴執的真心話。也許裴執還真這麽幻想過,幻想過他們日日夜夜都在做的畫面。
謝凝很認真地問:“這樣真的正常嗎?我就不會每天想這些事。”
對他而言,這種事只是生活的調味劑,像偶爾喝杯酒,小酌怡情,沒有也可。可對裴執而言,這好像人的一日三餐,可以缺一兩頓,但一定得吃。
“因為你是乖寶寶。”謝凝認真到有些天真的面龐,實在可愛。裴執揉揉謝凝的臉蛋,“不過,我能确定,我沒有杏瘾。”
怎麽又繞回去了?謝凝:“嗯?”
“假設我真的有杏瘾,那麽我應該對誰都能發.情。”裴執摸着謝凝的臉,“但我只想要你。”
“牽手、擁抱、接吻……上床。什麽都可以,只要是你。”
謝凝愣了愣,他們的面龐近在咫尺,床頭小夜燈的照射下,眼睛只能小到裝進彼此。
面頰被緩緩揉着,裴執像得到某個極其心愛的事物,總是愛不釋手,不舍得将其放下,生怕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會被別人搶走,所以要靠肢體接觸來确認,對方是屬于自己的。
這是謝凝突然想到的。
謝凝說:“其實我知道,你沒有杏瘾,我只是調侃你比較重欲。”
“我的小寶貝,你覺得我生氣了,在跟我解釋嗎?”裴執揚了揚眉毛,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尖,“我沒生氣,我也不可能對你生氣。只有窩囊廢才會對老婆發脾氣,我疼我老婆還來不及。”
他看着謝凝粉撲撲的面頰,又小聲說,“而且,我哪裏舍得兇你。”
怪不得那麽多人都會被花言巧語蒙蔽,原來真的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謝凝輕輕挑了挑唇角,他本來有些困,但和裴執聊了一會兒之後,稍微精神了一點。他往裴執懷裏鑽了鑽,調整到一個比較舒适的位置後,道:“但你看起來很兇。”
他補充,“也很不好相處。”
裴執:“這是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嗎?”
“嗯。”謝凝說,“一開始在宿舍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應該不會特別喜歡我。你看起來像那種……脾氣很大,不愛說話,性格冷漠,又很有主見很強勢的男生——”
裴執把謝凝的手摁在胸口,面頰貼着謝凝的面頰:“繼續說。”
手下的心跳聲強烈,體溫更是灼熱。謝凝:“說完了。”
“其實你也沒說錯,我确實是這樣的人。”裴執說,“我們寶寶看人真準,真聰明。”
謝凝:“你又用這種語氣哄我。”
“不是哄,你本來就聰明。”裴執停頓片刻,又笑了笑,“難怪。”
“難怪接下來很長時間,你都不搭理我。是不想招惹我,避免宿舍矛盾,所以故意遠離我?”
也差不多。
裴執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的人,不過這也無所謂,謝凝害怕麻煩,他本來就不打算社交,也沒有興趣和室友發展成朋友關系。
只不過比起另外兩個性子歡脫的室友,謝凝會更加注意遠離裴執。
畢竟裴執看起來特別難相處,他不想弄出不該有的宿舍矛盾,他只想風平浪靜地在宿舍裏度過剩下的校園時光。
但現在的謝凝不可能承認,他說:“沒有,你想多了。”
謝凝實在不會撒謊,可沒有關系,裴執不在乎謝凝是否撒謊。他拿起謝凝的手,嘴唇輕輕地碰了碰,随後,把臉抵在謝凝的手上。
裴執突然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特別讨厭我。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你不開心了。”
“但我每天都會洗澡,我以為你嫌我身上有汗味,每天早中晚都會洗一次。我以為宿舍不幹淨,就找家政上門打掃。我也想過是不是我表現得太冷漠,可又找不到機會獻殷勤,所以特地買了你常用品牌的生活用品,就等着你用完,然後幫你補上。”裴執像是想起一件很搞笑的事,“不過你知道嗎?人真的很奇怪,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有時候特別慫。”
“有一次你洗衣液用完了,我想着要不要提醒你,但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話,也不敢跟你說話,怕你懷疑我是不是變态,為什麽沒事觀
諵碸
察你的洗衣液。”
謝凝瞳孔放大,他問:“然後呢?”
“然後我做了個特別傻逼的事。”裴執說,“我拿我買的洗衣液,往你空了的瓶子裏灌。每次你快用完,我就給你續上。”
謝凝詫異道:“難怪……我說小瓶裝的洗衣液,為什麽能用那麽久。”
他也笑了笑,“我還想,這牌子真挺耐用。”
裴執說:“你都不會懷疑有人往裏面加東西嗎?萬一我往裏面灌的是別的東西,怎麽辦。”
謝凝:“我跟室友無冤無仇,也不會想到這方面,我沒有被害妄想症。而且……我每天比較忙,也沒打開确認過,以為是我記錯了用量。”
“沒想到有裴同學暗中做好事。”
裴執:“誰讓你是我老婆。”
謝凝:“你不會覺得,你給我灌洗衣液的行為很奇怪嗎?”
“不會。”裴執說,“反正我就是要對你好,對你好就不奇怪。”
這也讓謝凝感到很迷惑,為什麽裴執認定了他是裴執的老婆?為什麽裴執又一定要對他好?
現在想想,最開始的心聲,也許是裴執內心深處的潛意識,是連裴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偏心。
謝凝緩緩擡起眼:“為什麽喜歡我?”
“不知道為什麽。”裴執回答得很快,“反正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特別喜歡你。”
“之後次次見,越看越喜歡。”
只是那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種喜歡與尋常的喜歡不同。
在裴執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內心就已經有了偏向。
謝凝的心中微動,他窩在裴執懷裏,有些熱,過分燙的體溫,恰好能讓他的皮膚饑渴症十分滿足,同時也讓他很安心。
“我給你續了那麽久的洗衣液,有獎勵嗎?”裴執擡起眼,明顯灼熱的目光落在謝凝面龐。他低聲說,“可以有晚安吻嗎?”
他們今天接過那麽多次吻,還要接吻嗎?
謝凝剛想說話,嘴唇有點辣辣的,可能是扯到了嘴唇的哪塊肉,還泛起了酸酸脹脹的感覺。
因為接吻過度,嘴巴不僅腫了一塊,還有點破皮。再看裴執,也沒好到哪裏去。
薄唇上有一塊明顯的牙印,是被他咬出來的,咬得還很深,當時流了很多血。可裴執還是不管不顧地吻他,跟被血液刺激到了似的。
太紮眼了。
接吻可以,但像今天這樣接吻,明顯有些超量。
不能這樣。謝凝想。
謝凝說:“我們今天親過很多次,讓彼此的嘴巴休息一下,好嗎?”
裴執:“但我的嘴巴不需要休息。”
他看向謝凝被吻得過分紅腫的唇,改了口,“那親親臉呢?我親你的臉就可以,不會碰到嘴巴。”
如果謝凝說了可以,現在是臉蛋,接下來可能是眼尾,然後鼻尖……最後又會落在嘴巴,進行激烈的深吻。
謝凝太懂這種發展模式了。他被裴執套路過好幾回,這次不會再上當。
謝凝推開裴執的臉:“明天再說。”
裴執還要做最後的努力,謝凝卻将有些困惑、卻異常濕潤的眼睛投了過來:“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
“裴執,你在騙我嗎?”
裴執僵了僵,他看着謝凝,久久沒有出聲。一方面是晚安吻,另一方面是誠信,雖然他很想舍棄後者選擇前者,但他還是忍下了最原始的沖動。
他咬了咬牙:“好,不親。我聽你的寶貝,明天親。”
“明天不一定能親,是再說。”謝凝說,“今天我嘴巴很酸,你親了很久。而且……你舌頭還那麽攪。”
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裴執壓下點脖子,陰影完全籠罩住謝凝的面龐,他們的臉幾乎挨在一起了。謝凝微微錯開:“你別靠這麽近。”
裴執嘴上說好,也确實拉開了一點距離,但二人還是貼得很近。他問:“我當時親得你很不舒服嗎?”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謝凝不知道怎麽形容,“太過了。”
和喜歡的人接吻固然舒适,但有些事情,一旦過了那個度,到達某個臨界點,就叫人有些擔心。
那種仿佛随時會失控、會被拽進未知領域的感覺,他實在有些害怕……哪怕這确實是舒服的。
裴執:“我當時是怎麽攪的?寶寶,你可以示範給我看看嗎?”
也許是裴執的神色很正經,又一臉求知欲很強的樣子,謝凝以為裴執是真的想認真讨論這個問題,好下次不會再犯。
濕紅小巧的舌尖從紅腫的唇瓣內探出,表面蒙着一層亮晶晶的水光,謝凝的嘴巴小,舌頭也是。
在空中瑟瑟發抖,努力模仿裴執吻他時的模樣,非但不顯兇狠,仿佛随時能被吮住、嘬吃的小舌頭,反而透出幾分誘人來。
耳邊響起明顯的口水吞咽聲。
謝凝愣了愣,看到裴執深沉中、帶着點饑餓的神色,他頓時明了,他又被哄着騙了。
他馬上把舌頭縮回去,閉上眼,背對着裴執:“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怎麽了寶貝?我什麽都沒做。”裴執從後面抱住謝凝,不滿看不到謝凝的臉,于是将謝凝轉了過來。他緊緊箍住謝凝的腰身,像惡龍守護自己最珍愛的寶藏,“我剛剛在看,我好過分,居然是這麽親你的嗎?怎麽會有我這麽壞的人。”
“我們寶寶好辛苦,舌頭都被吃紅了。”
搭在肩頭的手指微微蜷縮,緊閉的眼皮起了一點小褶子,因為羞恥。謝凝說:“別吵,我要睡了。”
“好,我不吵。”裴執看到謝凝耳根的紅,眼底浮上細碎的笑意。他低頭想親謝凝,又想到他不能親,于是只是用鼻尖蹭了蹭謝凝的耳垂,薄唇貼在耳邊,“晚安,乖寶。”
謝凝的耳朵更熱了。
最近裴執又開始喊一些新稱呼,比起之前的稱呼,顯得更加親昵,也更加暧昧。尤其是,裴執每次喊他時,語氣都特別……讓人羞恥。
突然,謝凝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老婆好可愛,好乖,好漂亮。」
「不過老婆怎麽笨笨的,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之前也是,讓你夾就夾,讓你伸舌頭就伸。」
「好聽話的寶寶。」
「凝凝乖寶,超了。」
謝凝驚詫地皺起眉,這是……裴執的心聲?
他很久沒有聽到,突然聽見,第一反應竟然是擡手去摸裴執的嘴巴,看看是不是裴執說夢話。
裴執還沒睡,他問:“怎麽了?”
“……沒有。”謝凝說,“接下來你別說話,我真的要睡了。”
裴執馬上把嘴巴閉緊,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借此保證他絕對不會再說話。
「老婆命令人的樣子好辣,超了。」
「而且老婆真的好敏感……是因為皮膚饑渴症的原因嗎?很容易站不穩和沒力氣,還是說,只是接吻就能讓老婆進入類似高c的階段嗎?之前百度上是這麽解釋的。」
「接個吻,老婆就渾身沒力氣,得整個人靠坐在我身上,還得我摟着腰……好辛苦的老婆,心疼。」
「以後抱着超吧。」
「老婆什麽都不需要做,坐我身上就好,我抱起來超^^。嘿嘿嘿,超了超了。」
謝凝忍無可忍:“裴執。”
“嗯?”
“你不困嗎?”
“困。”裴執往謝凝這邊擠了擠,“寶貝抱抱。”
謝凝又聽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聽見。
以為裴執終于消停下來了,結果,裴執又開始胡思亂想。
「怎麽辦……老婆抱起來好軟好舒服。」
「又要in了。」
「不行,不能打擾老婆睡覺,而且老婆需要休息。」
「可是老婆的皮膚好滑好嫩,老婆睡覺的時候特別乖,也睡得很熟,我偷偷擠進去老婆是不是也不會發現,擠進去前先嘬嘬老婆……而且老婆笨笨的,就算床單真的濕了,估計還以為是自己尿褲子了。」
謝凝:“……”
他不會以為自己尿褲子的。
現在謝凝算是發現了,他只能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心聲,尤其是,裴執特別興奮,開始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內容時,他聽得特別清晰且詳細。
之前謝凝還想過,為什麽突然聽不見裴執的心聲,但他也沒多想,畢竟心聲屬于隐私。
如果他知道有人能聽見自己內心在想什麽,必定會感到十分荒唐。他也想過,是否要将這件事告訴裴執……
「老婆睡着了嗎?」
「好想掀開被子看看,老婆粉粉的,好可愛。」
「不過已經被我嘬紅了。^O^」
謝凝無聲嘆了口氣。
這樣的心聲,還不如別讓他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