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止裸露
禁止裸露
又是這句“不差錢”！
林怡真想将師兄狠狠地給搖醒：師兄你別裝了，要裝也要裝得像一點，身上連一文錢都摸不出來的窮光蛋，還要學土豪裝大款？拜托清醒點！
“師兄，這年頭小本生意不好做，這錢你還是收下吧。”林怡苦心勸道。
近來邊境似乎不太平，匈奴時不時地進犯，前兩日出門玩時就看到街上好多征兵的站點。朝廷大規模征兵，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師妹是不是認為他沒錢？
他怎麽就将自己在師妹眼中塑造成了一個窮小子？他明明花錢挺大方的呀，積極地為師妹買這買那，眉頭都沒皺一下。雖說師妹并沒有收下，但他有買啊。
窮小子這樣的形象不太好，容易降低好感度。
方佐辰覺得有必要申明一下：“師妹，其實師兄家裏還是有些積蓄的，這點錢真的算不了什麽。”
師兄還嘴硬不肯放下面子收下。面子能值幾個錢？實實在在裝兜裏的銀子才是真。
“師兄，這銀子你收着，總有用得着的時候，省着點花。”林怡操心道。
見其沒信，方佐辰重申道：“師兄有錢！”
師兄別裝了。
林怡無奈道：“我知道你有錢。這銀子你拿好了。”
方佐辰看着手中被塞的銀子，嘴角一抽，繼續不死心道：“師妹你相信我，我家真的有錢，一點也不窮！”
林怡沒靈魂道：“知道啦。師兄快點把銀子收好，免得被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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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不能外露，沒聽過？
方佐辰鬧心地将銀兩随意放衣兜裏：“我不窮！”
林怡不想再與他糾纏這個話題，另起話頭道：“我們等下去哪兒逛？”
方佐辰順口接話道：“師妹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有？”
毒辣的太陽曬得林怡頭頂發燙，道：“太陽太大了，不想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的，有沒有室內娛樂場所，坐下來聽聽小曲兒看看戲之類的地方？”
她才不想像前兩日一樣風風火火在太陽底下暴走，結果被曬成魚幹。
這時，有一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走過：“今天手氣太他媽背了，竟然全給老子輸光了！最後一把本來該壓‘大’的，那個龜孫子竟然喊他壓‘小’，全賠了……”
林怡睜着亮閃閃的大眼，興奮道：“師兄，我們現在去賭坊？”
她還沒去過賭博這種地方呢，好想去看看裏面長什麽樣。
摸了摸身上的錢袋，順便可以去碰碰運氣。
方佐辰有些為難：“那兒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師妹還是別去了。我們去看川劇變臉譜，一瞬間就将臉給換了，可神奇了！”
那裏滿口污穢，這麽可愛的師妹怎麽能去。
變臉譜有啥可稀罕的，在現代時，天天在電視上看，嘴裏還會噴火的那種。
“師妹沒見識過賭坊，去長長見識也蠻好的。變臉譜下次再去也不遲。”林怡道。
“那有什麽可見識的，聽師兄給你說，那裏一點也不好玩。我們去聽評書也不錯，老先生講得有板有眼，可有趣了。”方佐辰說着還有模有樣學起來，粗着嗓音道，“話說盤古開天辟地……”
她可不是這麽好哄騙的。
林怡堅決道：“師兄，去賭坊！評書改日再聽。”
“真要去？”方佐辰敗下陣來。
林怡堅定地點了一下頭：“現在就去！”
賭坊門前。
“少……兩位裏邊請裏邊請。”門口小厮恭敬道。
林怡冒冒失失地就往裏鑽，結果被方佐辰一把攔下。
做甚，都到門口了，還不讓她進去？難道只是帶她來看一眼賭坊，标準的到此一游，在門前合個影就算來過了？
方佐辰并未忙着進入，饒有閑心地向兩小厮問道：“裏面的人可都穿着上衣？”
林怡驚詫地看着師兄，這是什麽鬼問題，他莫不是來找茬的？
小厮眼角一抽：“穿着穿着。”
兩小厮對視一眼。
見其中一小厮急忙轉身要進去，方佐辰又問道：“裏頭的人說話可帶髒字？”
師兄，你真的不是來挑刺的？別問了，她覺得甚為丢人。
林怡後退一步，劃清界線，她跟這人不是一路的，不熟，不認識。
小厮這次連着嘴角一同抽搐，哈腰道：“不帶不帶。”
“恩。”方佐辰滿意道。
方才止步的小厮這才繼續往裏跑去，給管事的一通嘀咕。
管事聞言，表情凝重，高聲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原本嘈雜的賭坊頃刻間安靜下來，賭客們不明所以地看向管事。
“我宣布兩點：一、請各位穿好衣物，禁止裸露。二、請各位文明用語，禁止爆粗。”
“如有違背者，立刻逐出賭坊！我們賭坊不歡迎這樣的客人！”
底下立刻怨聲載道。
“格老子的，你管得還寬耶。老子偏不穿，你要啷個？”一赤.裸上身的彪悍男子怒道。
“你算老幾，還敢管老子說髒話，你大爺我就要說，你個龜孫子，你個哈兒！”另一老頭子不服道。
周圍的人随聲附和：“就是就是！”
管家往角落處一示意，賭坊頓時出現十來個高大的護衛，動作粗魯地将那顯眼的二人給拖出去。
只聽那二人凄慘的聲音：“我不出去！老子還沒贏錢！”
“各位還有啥意見？”管事冷哼一聲。
底下頓時噤聲，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門外的林怡聽到動靜，看着街那頭舉止怪異的兩人。
“老子脫個衣服，你們也管！快點讓我進去，不然老子就連褲子一哈脫了。你當我跟你開玩笑，真的脫了哈！快放我進去！”一人道。
“龜孫子，快點讓你爺爺進去！”另一人道。
下一秒。
“我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嘛，褲子不脫了，衣服也穿好了。”
“龜……你們放爺……我進去啊！我不說了啊！”
“他們在幹嘛？”林怡轉頭看向師兄疑惑道。
變臉譜？變臉變得可真快。她竟有些跟不上節奏。
方佐辰聳肩，佯裝不知情道：“誰知道呢，師妹你不是要進去嗎？我們快些進吧。”
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林怡跟着進入賭坊。
哇，沒想到這賭坊裏面還挺大，有二十來張大長桌，每一桌都圍滿了人，人聲鼎沸，高聲吶喊。
林怡像個參觀者似的，腦袋不停地左右轉着，眼睛都看不過來。
她順勢走向最近的一桌，身後的小厮有眼見力地趕緊上前将原本裏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的賭桌，硬是給空出了一條道。
這服務好周到！她原本還擔心擠不進去呢。
林怡興趣盎然地走到最裏層，貼桌而站。
面前桌子左右兩端，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大！大！大！”桌邊人群紅着脖子吶喊着。
“小！小！小！”
莊家在桌中間按着骰盅，大喊：“開！”
“二二四，小！”
一家歡喜，一家愁。
一撥人歡歡喜喜地分着錢，另一撥人臉喪到不行。
林怡看了幾輪，按捺不住道：“師兄，我們也來下注？”
“師妹既然想玩，師兄就陪你玩玩。”方佐辰咧着嘴道。
說着從懷裏掏出剛才她給的銀兩，“噼裏啪啦”地落在桌上。
這銀子的響聲，頓時吸引了滿桌子人貪婪的目光。
林怡被周圍如狼豺似的眼光，吓得趕緊拍拍方佐辰手臂，道：“師兄你快把銀子收起來，我們不玩這麽大的。”
師兄這個敗家子！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林怡從箍緊的荷包中摸出一個銅板，“師兄，我們就賭一個銅錢就好。”
即使輸了，也不心疼。如果賺了，那再好不過。
方佐辰怔愣地看着她手裏的一枚銅錢，扯着嘴角道：“師妹高興就好，一個銅板就一個銅板。”
一個銅板也下注，師妹好雅興，果真不同凡響。
“切！”看熱鬧的人紛紛鄙視地轉回了視線。
古代正規合法的賭場，光明正大地玩！哪兒像現代叫什麽聚衆賭博、非法集資。
林怡拿着枚銅錢，看看左邊押“大”的，再看看右邊押“小”的，興奮道：“師兄，我們押‘大’還是押‘小’？”
方佐辰見林怡一枚銅錢也玩得這麽認真，哭笑不得道：“師妹随意就好。”
說着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中間坐莊的人，那人心領神會地輕微點了下頭。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了啊！”莊家像玩雜耍般上下左右快速搖晃着骰子。
林怡比較左右兩邊的銀子數量，押“大”的銀子很多，押“小”的卻很少。
出其不意，就像世界杯一樣，不能随大流，你要反着來。
林怡當機立斷把銅錢放在“小”那端。
方佐辰欣賞地看向林怡。
師妹很聰明嘛。
“開！”
“一二三，小！”
林怡美滋滋地一下子賺了四枚銅錢，如果她剛才押的是一兩銀子，那現在就變成了五兩，本金直接翻了五番，好過瘾！發家致富的捷徑啊！只不過風險有些大，一不小心就傾家蕩産，輸得褲衩都不剩。應征那句“高風險高回報”。
方佐辰恭喜道：“師妹，運氣不錯，開門紅！”
“哪裏哪裏，碰巧而已。”林怡笑得合不攏嘴地謙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