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
鹹魚逆風翻盤了
陳硯眼睛四處亂飄,臉頰粉嫩嫩的燙的她坐立難安,她現在只想找條縫鑽進去,裴湛絕對是故意的。
還好雜志擋住了餘曼文的視線,讓她沒有看見剛才那一幕。
餘曼文拿下報紙有些疑惑剛才裴湛的話,她看了她兩眼,心裏好奇地很他剛剛是叫她媽,還是在指她是陳硯的媽媽。
裴湛也不懼大大方方地任由餘曼文看,餘曼文不好意思再盯着看,囑咐兩句注意安全目送走裴湛。
裴湛還想跟陳硯看都不看他的态度,他沒有再得寸進尺,貓兒被逼急了是會反擊的。
雖然對他沒有威脅,但會延長他抱得美人歸的時間。
裴湛對着餘曼文點頭示意轉身離開別墅。
裴湛一走,客廳沒有人說話,只剩下餐具相碰的聲音,陳硯受不了這種氛圍,她出聲問道:“媽,裴湛為什麽是我叔叔。”
有人給餘曼文打電話,餘曼文拿起手機抽空應了一句,“他輩分比你大,你不叫叔叔叫什麽。”
這話也不是這麽說,輩分比她大那是不是有親戚關系,餘曼文已經接起電話跟她的麻友談笑,陳硯心裏跟貓抓了想知道答案,又找不到機會問。
好不容易餘曼文打完電話,陳硯還想再抓問,餘曼文喝了口奶牛拍拍她的腦袋瓜,“硯硯,媽媽不用你陪,你就去玩玩年輕人玩的東西,不要束縛自己。”
說完,轉身離去。
陳硯:…
為何要這麽對我!
陳硯真待在家裏沒出去,她怕她出去就被碰瓷,現在家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魏池想要找她都要看能不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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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晃了大半天,她沒想到接到了向湘奈的電話,陳硯熟稔地跟她開玩笑,“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知道賺錢的機會來了。”
向湘奈比她還能扯,“如果我打電話能讓你賺錢,我能買兩部手機天天自己給自己打。”
是個狠人。
“來天華灣付錢。”
口氣還挺沖,陳硯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壓壓驚,“你跟小白臉出去吃飯,被抵押在那裏了嗎?”
向湘奈對陳硯的想象力感到佩服,“說好賣瓶子請客的啊。”
提到這事,陳硯想起她剛穿過來的窘迫生活,太難了。
最後陳硯還是收拾東西出門給向湘奈結賬去了,說結賬也不對,陳硯到天華灣的時候,向湘奈剛點完餐坐在吸煙區放松自己。
向湘奈選的餐廳偏,風景卻是一等一的好,陳硯看到向湘奈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的狀态有點不對勁。
“向湘奈。”
向湘奈聽見有人叫她,她回過頭目光瞬間定位到陳硯身上,臉上盛滿笑容。
陳硯長得漂亮走到哪裏都是目光的焦點,她掐滅煙走到陳硯身邊坐下,笑道:“沒有了生活的折磨,你小臉又白了一個度啊。”
陳硯笑着接受了向湘奈的誇獎,她還是覺得向湘奈的狀态不對,明明是對着她笑眼裏卻盛滿對她的愧疚。
兩人在白淨的餐桌坐下,陳硯讓氣氛不冷場,拿過菜單叫飲料,“怎麽想到今天叫我吃飯?是問了圈裏人知道我今天回來?”
“硯硯,對不起。”
向湘奈說出這幾個字,陳硯就想到向湘奈叫她來這裏目的的不簡單。
陳硯沒擡頭看她,她怕看見那雙緋紅的眼。
“咚”地一聲,有人跪在她身前,陳硯被吓了一大跳想要躲開,唐玲握住她的腳踝暗暗用力不讓她走。
“硯硯姐幫幫我吧!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找你,魏池瘋了!他現在能把我折磨的不像人,以後他就能把害得骨頭都不剩!”
周圍的人聽到陳硯這邊的動靜都轉頭看向她和衣衫褴褛滿是紅痕傷口的唐玲。
陳硯想要掙脫開唐玲,這段時間她頻頻上熱搜熱度也不算低,如果兩人雙雙上新聞,她的過去會全部被扒出來。
這不是她害怕的,她害怕的是唐玲借她的手吸引火力,如果她昨天的推測是真的,魏池肯定對唐玲下手了。
唐玲沒有了靠山自己也沒有能力,想要把她扯下水讓裴湛出手對付魏池。
但唐玲是怎麽知道她跟裴湛的關系?
陳硯想到了經紀人。
這個經紀人還真是熱心啊。
陳硯奮力地想要躲開唐玲,她冷聲質問,“你害奚佳瑤孩子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的後果,現在要我幫你?我不是神能從魔鬼手裏搶命。”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明明當初是你怨恨奚佳瑤把魏池搶走,是你讓我去害佳瑤姐姐的孩子,我怎麽勸你都不聽,現在全把責任怪在我身上!”
“唐玲!”向湘奈不敢置信地看向唐玲,“陳硯是什麽人我最清楚!她在最窘迫的時候都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她榮華富貴享不盡!怎麽會去幹那種糟粕的事!”
向湘奈的操作陳硯是看不懂,她把她騙過來怎麽又還幫着她說話。
唐玲轉頭看向向湘奈,臉上的淚水落在傷口上好不可憐,“奈奈!你相信她不相信我嗎?我們好歹是同住了十幾年的鄰居啊,你認識陳硯多久就敢幫着她說話。”
陳硯想送唐玲一句法克鱿。
在這裏還跟她演上姐妹情深了,陳硯拿起桌上的白水潑到唐玲臉上,“你清醒點,奚佳瑤的孩子到底誰害得你心裏知道,少給我亂造謠!”
唐玲被潑的猝不及防,她閉緊眼再睜開,眼裏全是惡毒,她裝着柔軟像朵白蓮花,“姐姐,魏池本來是你的未婚夫,佳瑤姐姐趁你不在将魏池搶走,還借着孩子得了魏家的喜歡。”
“姐姐,我知道被魏池傷的厲害,現在魏池不把我們當人你還要維護他嗎?”
我維護你孫子,魏池配讓她維護嗎!
周圍的人聽到唐玲今個的話都先入為主相信她,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況且唐玲說的話半真半假不知情的人也不好分辨,她什麽說的是真的沒有是假的。
陳硯氣笑,聲音比唐玲還大,“奚佳瑤跟魏池勾搭上我還沒有回湯家,明知道魏池有女朋友有孩子,我三觀沒崩壞,沒那麽不要臉糾纏他。”
“你急功近利想瘋了成名賺錢!接近李乾每天換着法子來劇組閑逛,多年不出差錯的設備出了問題,最好下手的奚佳瑤流産。”
“唐玲,你碰瓷錯人了。”
陳硯拿出手機快速按鍵撥通電話開啓擴音,唐玲聽見電話裏出現甜美的110接通服務,吓得松開陳硯的腳腕要去搶她的手機,沒想到陳硯會這麽機智的報警,她還指望她找魏池或者裴湛來幫忙。
更坐實她被欺負的事。
如果報警真的被警察查出她故意害人,她會坐牢的,在牢裏還能不能保住命還要另說。
唐玲想什麽,陳硯當然想的到,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她,她怎麽還敢找外援,最好的方法就是報警自證清白。
警察在大衆心裏還是具有一定權威性。
趁着報警的檔口,陳硯把魏池放出黑名單給魏池發了一條消息,唐玲傷痕累累一看就是魏池的節奏。
現在唐玲跑出來想要陷害她,她讓魏池過來站在這裏都能吓死她。
陳硯擡高手機不讓唐玲搶,唐玲奮力一撲将手機拿下,誰心虛誰有鬼,周圍的人舉着手機把這一幕錄下來。
心裏都把天平偏向了陳硯。
更何況陳硯長得漂亮,生起氣來精致的臉生氣足,惹得在場的人更加心疼她,對她的好感不止飙升一個度。
甚至還可憐她怎麽被這麽惡心的事纏上。
唐玲陷在憤恨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眼神的變化,她自顧自地往陳硯身上潑髒水,“硯硯姐,我跟你同個經紀人,經紀人叫我去片場我也不能不去啊。”
“硯硯姐,就算你不想讓魏池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呀。”
手段還挺高,只說對自己有利的。
向湘奈在唐玲伸出手搶手機的那一刻就知道整件事都是唐玲在自導自演。
她當初就不該心軟聽了唐玲的迷魂湯,帶她來見陳硯。
“唐玲,不要再鬧了。”
唐玲根本聽不進向湘奈的話,反而越來越起勁,“硯硯姐,當初你搶走佳瑤姐姐的戲份,魏池念在你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份上,不跟你計較讓佳瑤姐姐把戲份讓給你,你還要得寸進尺想害死她。”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落在唐玲臉上,唐玲震驚地擡眼看向臉色蒼白還穿着病服的女人,陳硯淩厲的眼也松下來愕然地看向奚佳瑤。
她不是給魏池發消息怎麽來的是奚佳瑤。
故事主人公到場,唐玲這戲還可以唱的更好看。
果然唐玲捂住臉大喊,“佳瑤姐姐!魏池誤會我你也要誤會我嗎?這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奚佳瑤将片場的錄像播放。
錄像裏的唐玲正借着跟片場工作人員說話的間隙,走到設備前偷偷的坐手腳。
唐玲驚呆,怎麽可能,她是确定了周圍沒有攝像頭她才動手的,唐玲還想否認,奚佳瑤把手機砸在她身上。
“片場除了有攝像頭還有攝像機,我是該謝謝你,有魅力讓攝像師喜歡你,你走哪裏都想給你攝像留下你的身影,還是該謝謝你,跟李乾出緋聞讓攝像師失望,拿錢把你供出來!”
陳硯在旁邊差點想鼓掌歡呼,唐玲這個白蓮花做事還是不夠嚴謹啊,居然留出這麽明顯的把柄給奚佳瑤。
唐玲知道沒有翻身的餘地,她面目變得猙獰朝奚佳瑤沖過去,陳硯還想動身護住奚佳瑤,唐玲忽然轉了方向撲向她,撞翻餐桌撿起鋼叉對準她的脖子。
判斷出錯的陳硯心裏跳動的厲害,唐玲明明是和奚佳瑤吵架,折磨她的也是魏池跟奚佳瑤,她腦子抽了對付她幹什麽!
難道這就是女主光環嗎?
受害的都是女主身邊的女配,女主永遠能活的好好的。
這個時候,陳硯還平靜地說了句。
“唐玲,叉子有點涼。”
向湘奈朝唐玲大喊,“唐玲!你在幹什麽!快放下!”
“為什麽要放!”唐玲瘋狂地大吼,“明明都是沒背景沒勢力從群演往上爬,憑什麽陳硯可以從配角到主角只用了一部戲!”
“因為我出生在羅馬,雖然出了點差錯,但還是改變不了我骨子裏的血液。”
這句話讓唐玲發瘋的更厲害,“這不公平!”
人生來就沒有公平,陳硯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怕唐玲瘋的更厲害手一抖就把她帶走了。
唐玲淚流滿臉的哭訴,“我這麽努力的往上爬,丢掉尊嚴丢掉身體甚至連人格都不要了,可換回來的還是羞辱還是墊腳石。”
“我恨你們!”
陳硯忽然不恨她了,她讓她想到了裴湛,裴湛也是大反派做出的事情甚至比唐玲更可恨,可是在裴湛骨子裏卻不認為什麽錯事。
他只是覺得應該要這麽做。
就在唐玲揚起銀叉想要帶走陳硯的時候,一聲槍響,唐玲尖銳的疼痛聲響起,拿銀叉的手無力的耷拉下。
餐廳裏一片混亂,所有人都驚慌的往外跑。
唐玲不甘心地用另一只手拿起銀叉,手還沒舉起來,又一聲槍響她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陳硯在槍聲裏仰望眼神冰冷英姿飒爽的裴湛。
寬大白皙的手握住槍把,貼身的西裝穿在身上自帶一股冷厲的氣壓,身後排成排的手握槍的警察更是給他增加氣勢。
震耳的槍聲響在耳側,唐玲的慘叫不止。
陳硯眼裏卻只有裴湛。
解除威脅,裴湛把槍丢給身邊的警察,闊步走到陳硯身邊溫柔的将她抱起,“傷到沒有?”
陳硯搖搖頭,她轉頭看向唐玲,複又收回頭,“你用槍了。”
雖然是陳述句,但陳硯卻是在關心裴湛,她害怕他因為他亂了自己的節奏,在這麽多人面前開槍犯了罪。
裴湛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嗯。”
陳硯抱緊裴湛,“他們會不會抓你?”
裴湛抱緊她驅散她的恐懼,“不會。”
陳硯在裴湛懷裏緩了一會兒,書裏裴湛可是很強的大反派,就算違法犯罪好像在它這裏都有合理的解釋。
況且這次裴湛也是為了救她,如果不是他開槍也會是警察開槍。
他只不過提前使用了警察的權利。
他也沒有要唐玲的命。
裴湛的步伐停住,陳硯好奇地擡起頭,看見魏池她龜松的把頭埋進裴湛懷裏,她遇見危險的第一時間不是發消息告訴裴湛,而是聯系魏池。
要是裴湛知道肯定會生氣。
魏池看見裴湛懷裏的陳硯,它腳步微頓,側身找到奚佳瑤向她跑過去。
留下一句,“以後直接打電話給我。”
陳硯身體繃緊,你為什麽要說這麽暧昧的話,裴湛要是誤會了,她還有命嘛!
果然裴湛周身的氣息變冷,陳硯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吻住他讓他別生氣,她只能緊緊抱住他盡可能得解釋。
“唐玲是魏池想要的人,唐玲怕魏池,我才會給他發消息。”
裴湛的眼神越來越冷,陳硯趕緊解釋,“其實在我最想打電話的就是你,但是我怕你受到傷害,怕你擔心我,所以我才讓魏池來試險保護你。”
“知道我怎麽知道的嗎?”
當然知道,唐玲敢在人這麽多的餐廳鬧出動靜,就是因為借着這麽多人的視線,将消息傳出去,也讓魏池不敢輕易動她。
裴湛肯定是看到了網上的消息過來的。
這個時候陳硯肯定要裝傻白甜,“不知道。”
裴湛臉上升起笑容,只不過那笑容滲的慌,“是不是帶你回家才知道?”
陳硯渾身發抖,大反派就是大反派太可怕了。
晃眼間陳硯看見站在旁邊望着她的向湘奈,她沒有太大的情感起伏,她跟向湘奈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幫她的日子很感謝。
但她今天所做的事也把她的感謝消磨完,她不會追究向湘奈,以後也不會再跟她有所接觸。
回到家裏,裴湛直接抱着她進別墅,陳硯掙紮着想要下來,還是被餘曼文看見她就完了。
裴湛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陳硯徹底不敢動了。
幸好餘曼文還在搓麻将并沒有回家。
裴湛将她扔在床上直接扒衣服,陳硯有點害怕,昨天晚上他們溫存了一夜,再怎麽裴湛也沒有逼她走到最後一步。
現在裴湛抽皮帶解扣子的動作明顯是要把她吃幹抹淨啊。
陳硯害怕的往後退,裴湛眼神一凝,“還躲?”
陳硯不敢動,汪的一聲撲進裴湛懷裏,壓住他不讓他再有別的動作。
“哥,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跑出去,我不該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不是給你打電話。”
“哥,要抱。”
裴湛動作粗暴的将她推出去,沒有懲罰記不住教訓,每次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裴湛冰冷的眼神看的陳硯心慌,她怕裴湛不要她了。
“哥,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陳硯的聲音變得急切,再次往裴湛的懷裏撲想要抱緊他。
“哥,抱,要抱。”
裴湛推開她的動作變得猶豫,陳硯見裴湛的動作變得松動,抓裴湛抓的更緊,整個身體都往裴湛的懷裏拱。
“哥,以後不管遇見什麽事我都第一個跟你說,好不好。”
裴湛冰冷的眼神變得柔和,“以後還說不說謊?”
陳硯淚眼模糊的看向裴湛,堪堪要落下的淚珠,因為陳硯的收勢又回到眼眶中。
陳硯覺得裴湛洞察力太強了,她就說了那麽一句謊話,他立馬就知道了。
陳硯窩進裴湛懷裏,聽着裴湛強有力的心跳平複了心情,小聲的保證。
“不說了。”
裴湛的态度還沒有軟,“以後再說怎麽辦?”
陳硯不吭聲了,人無完人,她不可能永遠不說謊,看裴湛的眼神又開始變冷,她連忙補救。
“讓你騙回來!”
裴湛嘴角牽起一絲笑,“好。”
陳硯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怎麽覺得她被裴湛坑了。
陳硯腦袋還盤旋裴湛是不是給她設了圈套,人就被裴湛壓住任由揉搓,陳硯躲開裴湛的吻,裴湛也不動就那麽定定地看着他。
陳硯被看得害怕,又主動的親裴湛,親到他願意跟她親熱反客為主。
親熱後,陳硯躺在裴湛懷裏漸漸陷入沉睡,心裏還在想,以後絕對不能做錯事,讨好人太難了。
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陳硯從床上爬起來聽見客廳裏傳來了奚佳瑤和魏池的聲音。
她用手抓了抓發下樓,魏池看見陳硯的那一刻,眼神頓住。
魏池說話的聲音忽然停住,所有人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陳硯莫名其妙看她幹什麽?
陳硯自然地走到餘曼文身邊坐下,掃過奚佳瑤和魏池,目光在裴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确定他沒有因為魏池的到來生氣。
她才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魏池盯着陳硯脖子周圍的草莓印沒有說話,餘曼文也看見了陳硯脖子上的草莓印,她根本沒想到作案兇手就是做在她對面的裴湛。
她以為是她早上的話起了效果,陳硯聽了她的話去玩年輕人玩的項目,并把這句話深入了解,大白天的也玩的激烈。
餘曼文此刻是驕傲的,陳硯身上的草莓印終于能幫她掙口氣,氣死魏池。
餘曼文也是擔憂的,陳硯這丫頭不會出去亂搞男女關系了吧,她會不會被別人騙。
畢竟陳硯是自己的女兒,她拍拍陳硯的肩膀欣慰的說道:“做的好,女孩子就要多出去玩玩。”
陳硯一臉懵,她疑慮地看向裴湛向他求助,發生什麽事了?
裴湛轉開目光沒有跟她對視。
魏池看兩人的互動,就猜到下手的人肯定是裴湛,他心裏有股不舒适湧上心頭,陳硯跟誰在一起,他也不希望陳硯跟裴湛在一起。
他壓下心裏的異樣,說道:“今天謝謝你。”
陳硯再次看向裴湛,她剛把裴湛的火澆滅,魏池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提起這件事,他怕裴湛的火壓不住把她滅了。
“舉手之勞。”陳硯是真的不敢跟魏池多說話,完全是怎麽簡潔怎麽來。
坐在旁邊虛弱的奚佳瑤,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唐玲會害我。”
陳硯果斷搖頭,她只知道她會流産,唐玲害她流産,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那你為什麽會提醒我要注意。”
她不可能告訴她,她知道她們會發生的所有事,陳硯思索會兒,随便找了個理由敷衍。
“唐玲的功利心太強,你的位置最好頂替,而你是最好下手的一個。”
奚佳瑤還是不信,但她也沒有深問,快要離開的時候,奚佳瑤忽然問了句,“脖子上的吻痕是跟外面的男人玩出來的?”
奚佳瑤的問題來的突然,陳硯愣在當場說不出話,手還下意識想要去摸脖,看到餘曼文投來探究的目光。
陳硯磨磨蹭蹭吐出一個字,“嗯。”
說完,還偷偷看了眼裴湛,見他眼神幽暗地玩手機,她放下心裴湛不介意當野男人就好。
“不是熟人吧。”
陳硯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奚佳瑤是來道謝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她輕咳一聲,瞥到餘曼文求知欲極強的眼神,那句是卡在喉嚨裏硬是說不出口。
奚佳瑤也不急,陳硯不說她就一直等在旁邊。
陳硯沒辦法只能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嗯。”
被裴湛騙就騙吧,她有心理準備,能承受被他騙的代價。
裴湛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清冷的臉染上了一抹笑,手中的手機也不再轉動,舒适地躺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盯着陳硯看。
陳硯頂着巨大的壓力好不容易送走奚佳瑤和魏池,還要等待餘曼文的盤問裴湛的騙局回報。
餘曼文坐在沙發上握住陳硯的手,感慨地說道:“硯硯現在你也大了,媽媽不會管你管的太嚴格,當女孩子私生活還是不能太亂,你告訴媽媽這個男人是誰,媽媽去打探打探他的情況,要是個品質好的,媽媽會幫你訂下來。”
陳硯瞄了裴湛一眼,借着這個機會試探餘曼文的态度,“媽,要是他比我大,你能接受嗎?”
“當然能接受,大點好大點就可以照顧你。”
陳硯不敢相信餘曼文的容忍度這麽高,“要是大到可以做叔叔呢?”
餘曼文沉默下來,這做叔叔年齡确實有些大,她擡頭看向坐在旁邊不吭聲的裴湛詢問他的意見,“裴湛你說呢?”
裴湛只大陳硯七八歲,陳硯能說出做叔叔,估計還是想試試餘曼文能不能接受他這位叔叔當女婿。
裴湛挑眉看向陳硯眼不羁,“可以。”
餘曼文還是有些猶豫,這叔叔是不是大的太多了,但是陳硯喜歡裴湛也同意,餘曼文狠狠心,“當然可以。”
陳硯放下心,餘曼文都能接受叔叔輩的女婿,肯定也能接受裴湛。
餘曼文還想問,但看陳硯沒有了細說的欲望,她也沒有逼問反而轉了問題,詢問陳硯喜歡什麽,她叫傭人去做。
應付完餘曼文,陳硯找到沒人的間隙主動走到裴湛身邊抱住他,也不說自己剛保證下一秒就說謊的事。
她腦袋靠在裴湛懷裏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裴湛摟住她的腰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想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陳硯身體緊了緊,有點太快了吧,她都沒有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歡裴湛,還是因為恐懼才會服從他跟他在一起。
現在他突然提出結婚,她心裏有絲絲抵觸。
就像是你剛交男朋友,他突然跟你說我們結婚吧,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敷衍地拖延或是快速的分手。
人生那麽長,怎麽能下定決心将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身上。
陳硯心裏也有抵觸,她是真的喜歡裴湛嗎?下定決心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嗎?
他真的喜歡自己嗎?不是一時興起,不是因為魏池。
陳硯沒有說話,裴湛明白陳硯的态度,是改不願意。
不願意啊,裴湛幽深的眼眸輕轉,那怎麽辦呢。
李乾和唐玲的事被魏池悄無聲息的壓下去,《今夜無人生還》徹底轉交到裴湛手上,陳硯再次回到劇組拍戲。
女二還是奚佳瑤,陳硯想不明白裴湛不是看魏池跟奚佳瑤不順眼?怎麽還會讓奚佳瑤演女二。
陳硯沒有問奚佳瑤也沒有去問裴湛。
默認奚佳瑤女二的位置。
拍戲第一天,陳硯心裏還記挂裴湛會怎麽騙她,但裴湛經常來劇組探班,有時候還幫男主當當替身跟她演親熱戲。
她也漸漸忘了這件事。
奚佳瑤坐在化妝室透過鏡子看向坐在旁邊一起化妝的陳硯出言調侃,“等會兒你要拍回憶結婚part,你不怕裴湛知道吃醋啊。”
陳硯也愁,只要她跟男主有點親熱戲,不是要借位就是他親自上場當替身。
“唉,要不要瞞着他不讓他知道啊。”
奚佳瑤輕笑,“要是被他知道了怎麽辦?”
陳硯轉頭看向奚佳瑤作了個苦臉,“死的更慘。”
猶豫好久,陳硯還是将這件事告訴了裴湛,裴湛經常來片場想瞞是瞞不過去的。
到時候播出被發現也說不清楚。
“喂。”
“嗯。”電話接通,裴湛慵懶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怎麽了?”
陳硯扣着凳子目光散漫地陳訴,“我有場回憶戲,要拍跟男女主領證結婚的部分。”
電話裏停頓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陳硯怕裴湛生氣主動向他抛出邀請,“你要不要來替演?”
裴湛還是沒有說話,陳硯耷拉着腦袋跟他講道理,“其實拍這個也沒什麽,都是假的,你要是沒時間的話就算了。況且以後拍戲,以後還是會遇到這種戲份,不可能我的每部戲你都來當替演對吧。”
“我已經過來了。”
陳硯:嗯?
過來了?她才等了多久兩三分鐘吧?
奚佳瑤聽到裴湛急迫的聲音打趣道:“裴湛還真是在乎你啊,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陳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化好妝已經是半小時後,陳硯走出去看見裴湛在跟導演說話,她走過去發覺他今天穿的有點正式。
陳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前拍親熱戲也沒看他穿的這麽正式啊。
裴湛在陳硯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停了話,只有導演在絮絮叨叨說着拍攝的鏡頭。
導演說的有些複雜,陳硯怕裴湛業務理解不了,還在旁邊幫着翻譯。
“等會兒會拍拍照簽字的鏡頭,你先跟着走完一套流程,待會兒不能替的鏡頭,我再跟男主補。”
裴湛溫柔地看着她,幫她挽好滑落的發,沉聲應道:“嗯。”
開始拍戲,陳硯跟着劇本帶着裴湛拍戲,她看向高大上的民政局多嘴的問了一句,“你們是跟民政局調節好,還是自己布的景?”
導演反應快立刻接話,“跟民政局的溝通過,答應在休息的時間配合,要拍快點。”
陳硯點點頭打起精神盡量不NG,拍到要用戶口本登記,導演拿來兩本戶口本給陳硯和裴湛,陳硯也沒翻來看。
劇本只要拍兩個人遞過去的瞬間,導演喊卡,陳硯也沒管戶口本,跟着導演去拍兩人拍結婚照的戲。
想了想,陳硯提道:“導演,這個鏡頭要用正臉的話,不用拍我和裴湛的戲份,直接讓男主角過來跟我拍吧。”
導演一時語塞,他眼神瞟向裴湛,發現他神色不動,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他精神一震,雖然裴湛什麽話都不說,他也知道那目光裏飽含的深意。
不成功便成仁。
“這樣的,我們不拍正面但是會側拍,裴湛體貼幫你整理的戲份。後面再補你跟男主的正臉。”
陳硯覺得奇怪,她看向裴湛,裴湛磊落地回望她,“他是導演。”
陳硯收回目光沒再深究,聽導演的吧,拍完就可以休息了。
“準備好了啊,action。”
說完,導演示意站在旁邊的攝像給兩人拍照,等攝像走到兩人正面拍照,導演指揮道:“兩人靠近點,笑容燦爛點,好,就這樣啊。”
攝像拍好照,立刻将照片給辦事處的人員,導演看事成,也不再繼續拖着,一遍過了戲。
最後簽字的時候,陳硯本來要簽劇裏的名字,休息期間,裴湛拿出兩張紙放在陳硯面前。
“你是不是還沒有給我簽過名?”
陳硯忽地笑了,“你還要我的簽名啊。”
她大筆一揮在白紙簽上自己的大名,還留下一片空白,傲嬌地說道:“想要我給你寫什麽寄語?”
裴湛盯着陳硯的簽名眉頭微皺,“你的字怎麽這麽醜。”
陳硯臉上的笑皲裂,什麽叫她的字怎麽這麽醜!
她把白紙揉成團扔掉,“愛要不要。”
裴湛被陳硯的小脾氣惹笑,他将壓在白紙下的結婚簽字證明推過去一截,“在這裏簽一個。”
陳硯哼笑一聲,“不簽。”
說她字醜還要她的簽名,想得美。
裴湛打趣她,“這麽經不住打擊啊,硯硯,脾氣見長了啊。”
陳硯還是沒有說話,裴湛的态度軟下來,他捏着結婚簽字紙的邊角翻動眼神幽深,“硯硯,哥哥錯了,給哥哥簽個名好不好。”
陳硯轉過頭看了裴湛一眼,哼了一聲,不情不願高傲地在空白的地方簽上她的大名。
再重重的哼一聲。
裴湛誘哄着她,“硯硯,一個不夠,哥哥還想要一個。”
陳硯不理,裴湛聲音擡高了一點,雙眼微眯盯着她,“硯硯,要不然回公司給哥哥簽個百萬張?”
陳硯沉默,一言不合就威脅,她是那種會被威脅的人嗎!
陳硯果斷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導演在旁邊看見陳硯簽下名字,立刻喊道:“陳硯,你去補補妝。”
劇組補妝常有的事,陳硯也沒覺得奇怪,順從地走到旁邊讓化妝師補妝。
裴湛餘光掃向導演,還挺會做事。
他把簽名的字給道具組的人,讓他們換了新紙過來。
拍完戲,裴湛沒有走等在旁邊,陳硯趁着跟男主補完戲的空檔溜到裴湛身邊陪他說話,“今天的事情不多嗎?怎麽還等在這?”
裴湛幫她順了順發,異常好說話的說道:“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陳硯露出狡黠的笑,“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
裴湛笑容滿面地點點頭,“是遇到了點好事。”
陳硯不疑有他,乖乖地跑去拍戲,準備晚上跟他一起吃飯。
陳硯剛走工作人員走過來遞給裴湛兩個紅本本,裴湛将紅本本打開,确定是他跟陳硯的結婚證,才安心地放進口袋。
今天的好事确實值得慶祝,以後冷清的戶口本上要多一個人了。
陳硯根本沒想到裴湛會利用拍戲诓她,她還傻傻地以為是裴湛欺負了魏池覺得開心,才會等她一起吃飯。
拍完戲,奚佳瑤走到陳硯身邊,笑着說了一句,“恭喜啊。”
陳硯莫名其妙,恭喜什麽?
這電影也還沒殺青啊,最近也沒有什麽值得恭喜的事吧。
她懵懵地拿着包包離開,走到裴湛身邊嘀嘀咕咕地說道:“今天奚佳瑤好奇怪,莫名奇妙走到身邊恭喜我。”
裴湛牽起陳硯的手,面容有笑地應道:“嗯。”
陳硯側眸看了他一眼,沒覺得有什麽奇怪,才扯了別的話題。
跟着裴湛到吃飯的地方,她看見豪華的海景房裏鋪滿玫瑰花,在她踏進的那一刻悠揚的小提琴響起,落地窗邊烤瓷乳白的餐桌下壓着雪白的毛毯。
毛毯旁邊還燃着大小各異的香燭,陳硯心裏有些慌,裴湛是要求婚了嗎?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陳硯有些緊張,裴湛握着她的手有些濕,知道她還害怕什麽,裴湛牽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餐桌前。
“硯硯,哥哥今天不求婚。”
陳硯忽的放下心,不求婚就好,掃到裴湛無奈的目光,她變得尴尬,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望着外面的景色感慨。
“哇,這裏好漂亮啊。”
陳硯剛落座,服務員就開始上菜倒酒,裴湛順着陳硯的目光看過去,應道:“嗯,很漂亮。”
陳硯看了會兒緩解了尴尬,轉身回來着手吃東西,好奇地詢問他,“哥,今天到底有什麽好事啊?”
裴湛端起酒杯示意她,“喝完就告訴你。”
然後陳硯一口幹了,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
裴湛手頓了一下,他沒告訴陳硯他點的酒是Black Russian,入口像是果汁,後勁卻非常大,女生喝不了兩杯就會醉。
他沒想到陳硯會一口悶下去。
陳硯也不想一口悶,可是她緊張啊,裴湛說不求婚她就信啊,搞這麽大陣仗不結婚幹什麽度蜜月嗎?
婚都還沒結呢。
一口悶下去一是為了壯膽,二是為了快速找個話題聊下去。
裴湛悠閑地晃着杯裏的酒沒喝,陳硯的目光轉移到酒杯上,裴湛越晃她覺得越暈。
裴湛覺得到時候了,他讓所有人都出去,起身走到陳硯身邊,柔聲問道:“硯硯喜不喜歡哥哥。”
陳硯的目光落在裴湛身上,裴湛怎麽能長得這麽好看,渾身都散發着閃耀帥氣,她不自主地點頭。
“喜歡哥哥。”
裴湛傾身穩住陳硯紅潤的唇,“那哥哥做你不喜歡的事會不會原諒哥哥?”
陳硯被裴湛親咬着,說話斷斷續續,“會原諒哥哥。”
裴湛拉起陳硯将她推到落地窗前落着她吻,“硯硯,我是誰?”
陳硯的眼神有些迷糊,她用力地睜開眼,身體毫無戒備地貼上去,“是哥哥。”
這種程度他不滿意,裴湛擡起陳硯美豔的臉,讓她清楚的看清自己,裴湛的聲音加重,“叫哥哥名字。”
陳硯承受着裴湛的吻,輕喊,“裴湛。”
裴湛滿意了,動手散了她的衣服,壓着她在落地窗前完成了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