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
鹹魚逆風翻盤了
酒醉的快清醒的也快,在裴湛還在折騰陳硯的時候,陳硯在自己零碎的嬌喊聲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趴在落地玻璃窗前。
她驚慌地讓裴湛停下,“哥,哥!”
身下的人兒意識變得清醒,裴湛抱住她,不願意停下,他輕聲誘哄着她,放松她的緊繃的心。
“哥哥在。”
“停下!”陳硯吓的驚聲尖叫。
裴湛沒理,陳硯的聲音被他弄的有些破碎,她紅着臉側身祈求他,妄想把他推開。
雪白的身體惹的裴湛眼紅,哪裏舍得停下,他抱起陳硯,在她耳邊喘着氣,低聲詢問。
“硯硯,喜不喜歡哥哥。”
陳硯掙脫不開,一呼一吸間應付着裴湛,“喜歡。”
裴湛嘴角揚起笑,誘哄着她,“要不要更喜歡哥哥。”
陳硯不吭聲,裴湛的力道忽地加重,陳硯尖叫出聲,“要!”
裴湛俯身過去湊在陳硯耳邊,暗啞的聲音勾着她的心說道:“有人說越做越喜歡,硯硯,陪着哥哥。”
但最後陳硯也沒有掙脫開裴湛,還被裴湛折磨地嗓音變壓,連起身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隔天醒來的時候,陳硯身體幹爽的躺在床上,她望向四周,這裏已經不是餐廳。
沒想到做的那麽晚,裴湛還抱着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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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躺在床上躺屍,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動,一動就腰酸背痛,跟常年沒運動,忽然性來要減肥跑了五六公裏第二天雙腿抖得走不動路的感覺沒區別。
門被推開。
陳硯捂住腦袋不想看他。
都說了不要還越來越來勁,不想理他。
裴湛剛洗完澡躺進被窩裏把陳硯撈起來親了親,“昨天問我有什麽好事,現在要不要知道。”
現在陳硯已經知道了。
好事就是把她吃幹抹淨。
陳硯想把他踹下床,奈何身體沒那個能力。
陳硯擡手把他的臉推開眼不見為淨。
裴湛咬住陳硯的手指,磨蹭着她的骨節,“累的很厲害?”
陳硯不搭理,閉着眼睛繼續睡,模糊間又睡了過去。
“硯硯?”裴湛叫了幾聲都沒有喚醒陳硯,他掀開被子一角見她雪白的身體滿是青痕和紅印,才發覺昨晚做的确實有些過了。
他起身向傭人要了些膏藥,給陳硯塗滿身體,确保陳硯沒醒,才離開房間。
餘曼文撞見裴湛動作輕巧的從陳硯房裏出來,她随口問道:“找硯硯有事?”
昨晚他淩晨三四點抱着陳硯回來,餘曼文并不知道裴湛跟陳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
裴湛放低聲音應了句,“嗯。”
“她是不是還沒有醒?”陳硯拍戲拍的久,導演精益求精要求高,每次陳硯回來都會在房間裏昏睡很久。
直到半夜爬起來覓食。
“嗯。”
裴湛跟随着餘曼文下樓,“我想跟她求婚。”
突如其來的話題拐的餘曼文腦袋打結,她緩了幾秒笑道:“終于想通了,是哪家姑娘,要我幫忙嗎?”
裴湛還沒有回答,餘曼文又興奮地說,“這肯定要我幫忙要不然也不會跟我說,你有請團隊設計求婚形式嗎?”
裴湛沉默了會兒,應道:“有。”
“有啊,那需要我幫什麽忙?挑戒指?挑戒指還是硯硯幫你的好,年輕人的喜好比較接近。選場地?這個硯硯也可以幫忙,硯硯的品味很好。”
裴湛一直沒有說話,他是想提前告訴餘曼文這個事,讓她心裏準備,也希望她能夠見證他跟陳硯求婚。
消散陳硯的顧慮。
他總不能一直藏着不讓餘曼文知道。
裴湛不說話,餘曼文平靜下來,試探着他的口氣,“裴湛,你是想讓我幫忙嗎?”
“嗯。”
餘曼文松了口氣,裴湛沒有嫌棄她就好,“你爸媽也不在了,雖然我跟你同輩,但按年齡算我怎麽說也是你半個長輩,到時候我給你遞戒指吧。”
裴湛擡眸認真地盯着她看。
餘曼文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裴湛搖搖頭,他在思考餘曼文到時候有沒有能力承受這一切。
裴湛沒有拒絕,餘曼文當他同意,開心的去查有關訂婚的視頻去了。
陳硯睡了醒醒了睡,在床上躺到午夜才徹底清醒。
看見身邊躺着的人,她想也沒想推推裴湛的身體,“哥,我餓。”
裴湛摟過陳硯掃了眼她一絲不挂的身體,他也餓。
前天鬧的厲害,陳硯起床的力氣都沒有,裴湛不敢亂來親了親陳硯,起身給她拿吃食。
陳硯趁着裴湛出去的這段時間穿好衣服,感覺身體沒那麽難受了,下地在房間裏閑逛的走了兩圈。
裴湛拿上來一碗粥放在桌上,陳硯走過去做下大口大口的吃。
“明天要不要去劇組?”
“應該要去,怎麽了?”
裴湛扯了兩張紙遞給她,“這段時間你陪媽,她憋的厲害想出去走走。”
穿過來這麽久,陳硯确實沒有陪過餘曼文一次,她心虛地問道:“要不然你明天放我一天假,我陪她去?”
裴湛點點頭,“身體可以嗎?”
陳硯埋頭喝粥,現在最不想聽到這句話,她不跟他計較就算了,還屢次提這個話題,是不是她沒賭氣覺得她很好拿捏。
裴湛藏着笑不戳破,以後這麽可愛的貓兒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陳硯帶着餘曼文去美容店精力打扮,她還以為陳硯也知道裴湛要求婚的事,餘曼文感慨道:“硯硯,等會兒你可不能穿的太漂亮奪了風頭。”
陳硯一臉懵,她就帶着餘曼文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順帶去做這個按摩,她搶睡的風頭了?
難道是餘曼文嫌她長得太漂亮搶了她的風頭?
陳硯離開的應道:“好。”
她絕對不會搶餘曼文的風頭。
陳硯計劃着要先逛街,逛累了再去喝下午茶,可餘曼文從美容院出來直接吩咐去喝下午茶的地方,她也不好阻止,只能順着餘曼文的心來。
她們到了地方風景很好,偏向聖托裏尼風,大片的希臘建築白與藍的交錯,行走的道路都是鋪在清澈碧藍池水上的玻璃。
緩慢優雅的音樂在整座令人心曠神怡的城堡播放,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員都變得雅致。
陳硯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跟餘曼文坐下,餘曼文眼神炙熱地盯着人群中的女人掃射。
稍微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會被餘曼文一陣猛盯。
如果她不是餘曼文生出來的,她差點以為餘曼文性別女愛好女。
忽然天空中有直升機旋轉抛下大量氣球,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贊嘆地望着天空。
氣球還未落下,直升機再起起航在空中放出藍色的濃煙,濃煙跟着直升機的航線劃出美麗的弧度。
天空中的響聲聚集,又有幾架直升機轟鳴地飛過來,放出不同顏色的濃煙,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空中的氣球落到露天城堡上空兩米,不遠處的蹦極臺站在一個人拿着喇叭高喊,“請和我結婚吧。”
猛地跳下跳臺。
所有人的目光又被他吸引,連陳硯也不例外。
餘曼文目光還在着急地搜索,想要找到裴湛求婚的人。
不一會兒她看見裴湛身穿高定西裝,沉着的闊步往這邊走來,餘曼文以為裴湛是過來拿戒指,她起身想給裴湛送過去。
路過的服務員不小心撞到餘曼文,餘曼文動作慢了一拍,裴湛已經走到她身邊。
蹦極臺上的人被拉上去,空中五顏六色的氣球飄下來,陳硯逐漸看清氣球上綁的書簽,每一句都是。
硯硯,我愛你。
餘曼文擔心耽誤裴湛求婚,連忙把碩大的戒指遞過去,“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陳硯的思緒被拉回,她定眼看向身前俊朗的男人,說不感動是騙人。
此刻,只要他求婚她就能什麽都不想的答應他。
裴湛也接過餘曼文手中的戒指,在餘曼文期盼地眼神下跪在陳硯面前跟她求婚。
“硯硯,永遠跟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餘曼文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裴湛不跟他女朋友求婚跟陳硯求婚?
陳硯伸出手感動的剛想說我願意,餘曼文攔住她認真道:“硯硯,他是你叔叔。”
裴湛把戒指給陳硯套上站起身,“我們已經結婚了。”
轟地一聲餘曼文和陳硯都覺得世界炸開,她們什麽時候結的婚!
陳硯瞪大眼睛看向裴湛,餘曼文瞪大眼睛看向陳硯。
“陳硯!你膽子肥了!”
裴湛護住陳硯,“是我騙她結的。”
“我根本不知道。”兩句話同時落地,餘曼文氣的渾身發抖,現在在她眼裏裴湛和陳硯就是狗男女,一起串通來氣她的。
餘曼文拿起包要走,裴湛在她身後說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找女朋友,也希望陳硯遇到良人?現在我跟陳硯在一起不是剛剛滿足了你的願望?”
聽裴湛這麽說餘曼文轉念一想,她氣的不是裴湛跟陳硯在一起,而是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談戀愛瞞了這麽久。
“硯硯,一直以為我是她親叔叔,害怕你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會生氣,一直不敢跟你說。”
餘曼文忽地停住,她沒想陳硯會在意她的情緒。
最終餘曼文還是走了,陳硯把地上的氣球踩得啪嗒啪嗒響,氣呼呼地也要離開。
裴湛笑哄着她,“硯硯,你可是自己答應騙我會讓我騙回來的啊。”
陳硯理虧無話反駁,她踩氣球的力道更加大。
裴湛跟在她身邊護着她不被氣球炸到,“硯硯,看天上。”
陳硯不想看,聽到周圍的人讨論着她的名字,她才堪堪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再也收不回來。
彩色的濃煙構成了一幅畫,拿着弓箭的丘比特。
丘比特箭射向的方向,是兩家直升機拉開的巨畫。
畫中的人是她穿着隆重的伴娘服走向腿長腰窄身體健碩,藐視衆生的裴湛。
裴湛心口的位置,還畫着跟他格格不入的丘比特之箭。
他重來不說愛她,做的每件事卻都在表達他濃濃的愛意。
裴湛将陳硯拉進懷裏,笑道:“你的影後夢要歲了,電影上映人氣再高,也會因為英年早婚得不到太多的關注。”
陳硯掩下心裏的感動,将裴湛推開。
她現在還沒原諒他呢,她說謊都是小打小鬧,裴湛诓人直接把她賣了。
裴湛掃過陳硯紅通通的眼眶,知道她是被他感動,心裏對他欺騙的抵觸消磨了大半,他也不再緊緊相逼,随着陳硯鬧脾氣心甘情願地哄着她。
回到家裏,陳硯跟餘曼文站在同一戰線,堅決不跟裴湛說一句話。
裴湛在家裏當牛做馬,陳硯要什麽給什麽,她鼻子一哼,他動作絕對停,等到陳硯氣消他才開始動作。
裴湛對陳硯的好,餘曼文看在眼裏,自從陳硯被接回家,裴湛沒有哪一天不是寵着她。
陳硯幹過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飛機撒錢,她都不一定同意,但因為陳硯要,裴湛就給了。
現在陳硯耍着小性子,裴湛也依着她的小性子哄着。
餘曼文看透後,心裏對兩人偷着結婚也沒那麽生氣,在裴湛各種砸錢買買買下心也軟了下來。
變相的認同了兩人結婚的事。
裴湛察言觀色厲害,餘曼文松動的差不多,他将衣物陸陸續續搬到陳硯房間,每天跟她上演無間道。
陳硯堵住門不讓裴湛進來,他就爬窗。
陳硯鎖住窗他就敲門。
忍無可忍地陳硯幹脆跑去拍戲。
然後世界都清淨了。
拍到年底,整部戲已經拍的差不多了。
只有一個下雨的鏡頭,全劇組的人都在等下雨天,将最後的鏡頭補掉。
這天好不容易下雨了,導演喜氣洋洋地立刻吩咐各部門準備拍戲,陳硯卻狀态不對屢次NG。
“卡,重來!”
等候在旁邊的助理立刻上來給她打傘,化妝師齊上幫她補妝擦掉嘴角吐出來的血跡,陳硯動動站酸的腿,再拍下去人都要廢了。
這是冬天好不容易下場毛毛細雨,導演不敢浪費這多得的機會,況且這是最後一場戲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戲。
導演比較看重,他也不管陳硯跟裴湛的關系,組織攝像組和道具組準備再來一次。
陳硯知道這場戲的重要性,她忍着凍揮散化妝師,盯着攝像機準備再來一遍。
疲憊感已經蔓延全身,再拍一遍導演還是不滿意。
裴湛從車裏下來,看見陳硯疲憊的模樣,走到身邊将她擁住,親親她的唇角,“很累?”
陳硯想要跟裴湛耍耍脾氣告訴他,她不是那麽容易哄好的。
可是最近真的是熬夜太多,昏天暗地的拍戲拍的她神智不清,腦袋都要炸裂了。
聞到裴湛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沒有半分猶豫栽在裴湛懷裏,伴着他溫熱的體溫緩慢進入沉睡。
她真的太累了。
裴湛側頭看見陳硯疲憊的臉知道陳硯累的厲害,他心疼的親親陳硯的臉頰,就這麽站着陪她。
坐在攝像後的導演想要說話,看見裴湛清冷的眼瞬間将話壓下去,讓所有人陪着裴湛等陳硯醒過來。
“撕拉”一聲有人堅持不住摔倒,衣服勾住尖銳的勾住撕裂,陳硯被驚醒,她擡頭懵懵地放開裴湛,“你來了啊,你先等會兒我拍好這一幕馬上好。”
陳硯完全不知道片場的人已經等了她一個小時,她還以為自己只是靠了裴湛兩分鐘。
她眼神還有些迷惑,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醒醒神。
再拍的時候,導演盯着裴湛冰冷的目光還是喊了卡。
新人導演弱弱的跟裴湛解釋,“裴總這段戲很重要,要是拍好了陳硯肯定能拿獎,這場雨我們等了很久,我們不能再拖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是好不容易來的雨,要是等下次經費花的多,拖着這麽一場戲也難聚齊人,陳硯也聽出導演的意思。
她安撫道:“我可以繼續,不用擔心。”
裴湛将怼着陳硯拍的攝像機推開,站在陳硯身前幫她過度情緒,沉聲吩咐導演,“用近景拉特寫。”
這已經是裴湛最後的退步,如果不是陳硯阻止,他已經要求停戲。
裴湛看向陳硯柔聲說道:“我給你配戲。”
陳硯掩住唇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助理上前幫她整理着裝,輕聲道:“硯硯姐,睡了一個小時清醒點了嗎?”
陳硯愣住她睡了一個小時?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湛,他在這裏站了一個小時讓她靠!
導演那邊已經喊開始。
陳硯醞釀着情緒,想到裴湛作為大反派,她要是沒有擾亂幾人的劇情,裴湛繼續阻礙魏池為非作歹,她會怎麽做。
她想她會不忍地殺掉裴湛陪着裴湛一起死去,她揚起蒼白的笑擡起手扣動手中的扳機。
随後身上中了一槍,她嘴角有血水流下,解脫地倒在地上。
“卡!過了。”
裴湛快步走到陳硯身邊把陳硯抱起來,讓助理将陳硯嘴角的血水清理幹淨,接過化妝師遞來的外套裹緊陳硯。
陳硯聽着裴湛的心跳,他或許是喜歡她的真的喜歡她的。
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一時的熱血,是認認真真的在陪伴着她喜歡着她。
陳硯忽然沒了跟裴湛賭氣的脾性,她窩在裴湛懷裏不肯出來,懶洋洋地跟他撒着嬌。
“我好累。”
裴湛将陳硯橫抱起,讓陳硯在他懷裏更好睡。
“我帶你回去。”
陳硯累的已經出不來聲,腦海裏認為自己答應了裴湛,實際上卻是躺在裴湛的懷裏,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裴湛開車将陳硯接回來已經是早晨六七點,餘曼文下樓到客廳看見兩人,她放低聲音詢問,“拍完了?”
裴湛點點頭,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緊,“我先送她上去。”
餘曼文看見陳硯心疼的緊,趕緊揮手讓裴湛把陳硯送上去。
裴湛也沒跟餘曼文再客氣抱着陳硯走到房間将她放在床上,陳硯離開裴湛懷抱的那一刻醒了過來,她不肯松手将裴湛抱住。
沙啞的聲音輕喊,“抱~”
裴湛哪裏抵抗得了早已融化了心,抱着陳硯跟着她一起上了床。
感受到裴湛的體溫,陳硯自動在裴湛身上找到舒适的位置睡了過去。
裴湛臉上的笑容藏不住,陳硯是真的喜歡他,不是床事的求饒,不是平常的敷衍,是真正的喜歡依賴。
裴湛在陳硯身邊輕聲道:“硯硯,要陪哥哥一輩子啊。”
陳硯掀了掀眼皮,鄭重地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