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
鹹魚逆風翻盤了
陳硯晃晃頭,讓助理不要管這件事,公司要黑自家藝人,想管也管不了。
陳硯戲份拍完脫下戲服出來,看見李乾跟唐玲鬧起來,唐玲猶如一朵盛世白蓮花在劇場好不可憐的列出李乾欺負她的罪證。
“佳瑤出事我也很難過,得罪魏家對我有什麽好處,況且佳瑤肚子裏還有孩子,這是魏家未來的繼承人,我害她不是自尋死路嘛。”
李乾的神色有些動搖,唐玲在旁邊再接再厲,“這些天陪在你身邊,你看我跟你要過這部戲的角色嘛,我都是安分的待在你身邊呀,乾導,你可不能聽了小人的話污蔑我。”
好心的提醒變成了污蔑,陳硯不再管兩人的糟粕事,火燒不到她這裏随他們折騰。
拍完戲,陳硯跟着助理去保姆車休息,沒多久寬敞的保姆車就有人拜訪。
陳硯看向來人,她真想把她提着扔出去。
唐玲跟在盧穎身後,眼睛裏還有淚珠,一副畏畏縮縮被人欺負的模樣看得人好不可憐。
“硯硯姐,我知道我錯了,這段時間是我跟乾導走的太近讓你不開心,可是我跟乾導只是好朋友,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從乾導手裏跟你搶資源,硯硯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乾導面前告我狀了。”
說她是白蓮花還真沒有說錯,跟李乾演完戲又跑到她這裏來演,如果她是男人估計就上當了,可她是女人啊。
陳硯欣慰地點點頭,“知道錯了就好。”
唐玲等了那麽久,只等到這一句話,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陳硯。
盧穎也覺得陳硯簡短地太過了,她站在旁邊幫着唐玲說話,“硯硯,唐玲剛進娛樂圈還不懂規矩,得罪了你,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會好好教育她。”
陳硯放下手機看向盧穎,“她得罪我什麽了?”
她好不容易挽救原主惡毒女二的角色,怎麽現在她跟李乾提了兩句話又回到了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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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穎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唐玲跟盧穎可以說沒有交集,要說唐玲得罪陳硯,目前來說沒有。
就算是沒有,盧穎也要說有,她笑道:“唐玲不該利用你的名號經常跑劇組,打擾到你拍攝。”
唐玲分明是打着李乾的旗號,怎麽成了利用她的名聲?陳硯氣笑了,經紀人胳膊肘往外拐,她也沒必要對她客氣。
“你知道怎麽不管?你不是我的經紀人?”
盧穎啞然,唐玲是她剛挖掘的新人,有潛質放的開演技也過得去。
将一個沒資源沒背景的新人帶火,可要比帶一個有資源有背景的富家女名聲來得大。
“這不是帶着跟你道歉來了。硯硯,你別生氣。”
陳硯笑道:“因為這點事我就生氣,我肚量這麽小嗎?還是你們覺得我很惡毒。”
盧穎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陳硯微笑地看着她,盧穎這是自己走進了死胡同,如果不覺得她惡毒為什麽道歉,道歉了的話是不是就是認為她惡毒。
盧穎也反應過來,漲紅臉不敢正視陳硯。
唐玲敢得罪奚佳瑤,但她不敢得罪陳硯,盧穎耳提面命讓她不要靠近陳硯,她也調查過陳硯的背景。
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但明着不能來可以暗着來。
唐玲退而其次地笑道:“硯硯姐,是我心胸狹窄以為你生氣了,原來硯硯姐沒有生氣,謝謝硯硯姐。”
陳硯呵笑着沒有搭話,唐玲的笑太公式化,從她那雙眼睛裏都能知道她下一步棋要怎麽走。
回到酒店,陳硯剛躺下就收到裴湛的連環call,陳硯接通視頻,裴湛沒看見陳硯的臉,他微微皺眉。
“陳硯,切換成前攝像頭。”
陳硯不敢面對裴湛,難得的矯情了一下,“我害羞。”
裴湛俊朗的臉有些崩,陳硯什麽時候學會害羞了,偷看別人滾小樹林不是挺興奮?
他将攝像頭也切換成後置,露出整面牆的鑽石戒指,燈光反射下還不小心刺到陳硯的眼。
“喜歡哪一個?還是都要。”
陳硯看着屏幕前琳琅滿目的鑽戒,紅的白的藍的粉的應有盡有,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更是多如牛毛。
陳硯屏住呼吸漲紅臉,放輕聲音小聲問道:“哥,你在轉移財産嗎?還是幹了犯法的事解決不了,寧願自己坐牢也要把坑蒙拐騙得來的錢送給我。”
“哥,我會不會被連累啊。”
陳硯最後一句話剛落視頻就被人單方面切斷,陳硯沉默,她好像又得罪裴湛了。
拍攝進行了兩天,劇組被叫停,陳硯估計是魏池動手施壓讓李乾繼續不下去,她的第一部電影就這麽夭折了。
陳硯收拾好東西讓助理訂票,她媽打電話過來。
電話接通還沒說話,陳硯就聽見電話裏傳來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硯硯啊,聽說魏家媳婦流産了,因果報應啊。”
陳硯把手機拿開,确定給她打電話的就是她媽,她開導道:“媽,這是一條生命,我們不能這麽幸災樂禍。”
“對哦,我們不能這麽做。”餘曼文收斂了笑容,沒過一會兒,餘曼文爽朗的笑又傳過來,“硯硯啊,媽媽忍不住。”
陳硯嘴角也勾起笑,魏池在她回來之時跟她鬧翻要娶奚佳瑤,這本可以兩家人好好說,誰知道魏池趾高氣揚跑到她家裏來羞辱她,羞辱湯家。
餘曼文當然不想要魏池好過,更加不想要占了她位置的那個女人好過。
餘曼文不是聖母,她也是個正常的人,在被羞辱之後,心裏也希望羞辱她的人活得不好。
“硯硯,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去看看她。”
奚佳瑤現在流産肯定不好過,她就不要再走原主的劇情去見縫插針趁機破壞兩人的感情了,“媽,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我們家,還是別去給她添堵了,你舒心的在家裏打打麻将,想想她樂一樂就好。”
餘曼文想了想也是,她去看奚佳瑤就是正大光明的去看笑話,圈子裏要是知道了,還說她心眼小不是什麽好人。
想到這裏,餘曼文吩咐管家給奚佳瑤送份花和營養品過去,算是做足面子工程。
挂掉電話之際,陳硯聽見餘曼文跟管家說了一句。
“裴湛怎麽拍了這麽多首飾,有婚紗有鑽戒這是有喜歡的女孩要求婚了嗎?”
“咚”地一聲,陳硯覺得自己心沉入了深譚,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裴湛是要跟她求婚嗎?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不久裴湛才考慮她,現在就進行到求婚了?
陳硯提着手上的行李箱忽然不想回去了。
陳硯拿着行李箱給餘曼文發消息。
“媽,我想繼續拍這部戲。”
餘曼文的消息回的很快。
“裴湛已經把劇本買過來了,現在在交接,你先回來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拍戲。”
陳硯:…
裴湛的動作真是風行雷厲,她這邊剛接到停拍的通知,他就已經開始交接工作了。
助理互相之間都會讨論明星八卦,回程上,陳硯磕着瓜子也跟自家助理八卦,她不經意地抛出開頭。
“乾導看着不像這麽容易妥協的人啊,現在魏家生意不是也出了點問題,魏家還有這麽大的能耐叫停這部電影?”
坐在旁邊的助理沒有說話,陳硯再接再厲,“難道是乾導對奚佳瑤愧疚,停戲道歉?”
助理再也忍不住出口更正道:“乾導也是名導怎麽會停戲道歉,我聽說是魏家出手,讓其他投資人撤資,又吩咐以前的朋友切斷乾導的資金鏈,導致乾導掏空了錢都補不過來只能停戲。”
陳硯磕着瓜子感慨,“哎呀,啧啧啧啧,他不會發不出工資吧,我這也拍了半個月呀。”
助理轉頭看向陳硯,陳硯好歹也是雲城有名的富豪家庭,她居然還會在乎拍攝的幾塊錢?她看她身上穿的戴的就不止好幾百萬。
接收到助理質疑的目光,陳硯将手中的瓜子分了一半給助理,“你沒聽見我的事跡嗎?”
助理疑惑地詢問什麽?
“拍農家樂綜藝,我用飛機撒錢,她們揭穿我賣車裝闊還補貼了我好幾萬,讓我去還賬。”
助理疑惑的小眼神變得迷惑,真的假的!有裴湛這棵大樹還混的這麽慘!
陳硯成功忽悠的助理對她的身份蒙上一層紗,提着行李箱下車進別墅。
別墅太大就是不好,陳硯沒打電話叫人接,她拉着行李箱拐七拐八然後在自家花園裏迷路了。
裴湛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品着紅酒處理文件,擡眸間忽然看見偌大的花園裏陳硯穿着長白裙,像迷失森林的麋鹿四處探索着尋找着出路。
電話鈴聲響起,裴湛不悅地皺眉,責怪來電打斷他欣賞陳硯。
拿起電話看見上面的備注,皺起的眉舒展隐隐還有絲笑意。
“怎麽了?”
陳硯實在是走累了,她家的花園也太大了吧,跟公園完全沒差,她繞過去繞過來都找不到進別墅的路。
她可憐巴巴地傾訴,“我在家門前迷路了。”
這話說出去絕對笑掉別人的大牙,誰在家門前還能迷路。
果不其然手機裏也傳來了裴以洵悅耳的低笑聲,“怎麽不叫傭人接你。”
陳硯白嫩的臉頰有點紅,“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傭人,我以為這好歹是我家能走回去,沒想到繞了好久都繞不回去。”
陳硯的臉頰因為勞累已經沁出不少汗水,白嫩美豔的臉猶如出水芙蓉,裴以洵放下筆記本轉身單手随意撐在膝蓋上,面容有笑地盯着陳硯看。
“叫聲哥哥,就去接你。”
陳硯果斷喊道:“哥哥。”
“甜一點。”
甜不甜陳硯不知道,她現在想敲裴湛的心情是真實的。
怎麽算甜?掐着嗓子細聲細氣的說話嗎?想想就害怕。
“哥,我打電話給媽吧。”
撐在膝蓋上的手,拿起來撐在臉頰上,俊朗的臉笑意盈盈,“硯硯,阿姨出去了。”
陳硯覺得裴湛在藐視她的智商,餘曼文出去了,但餘曼文可以把管家的電話告訴她,讓管家來接她進別墅呀。
“我讓媽打電話叫管家接我。”
裴湛捏着手機笑意懶散,“硯硯,你知道自己在哪嗎?”
陳硯擡頭環視一周,“...”
“好多樹。”
裴湛忍不住笑出聲,湯家的花園種的多的不是花而是茂密觀賞的樹,陳硯模棱兩可的答案,根本不足以讓管家找到她。
爽朗的笑聲傳至陳硯耳中,也讓她知道她的話多麽無力可笑,她有氣無力地說道:“等會兒我找特征明顯的地方等管家。”
“硯硯擡頭。”
蘊含笑意的聲音有所收斂,溫暖的陽光升至半空折射出金黃的光芒,映射在裴湛慵懶的身體上。
陳硯茫然的擡頭,看見綠樹掩蓋下露出冰山一角的屋檐,她向前走了兩步,遮住事業的綠樹被她甩在身後,露出低奢華貴的別墅。
一眼望見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嘴角傾瀉笑容的裴湛。
陳硯思緒變得空白,眼中只有那個周身鋪滿金黃笑容柔和的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響落地玻璃窗,清脆的聲音喚醒陳硯,眼眸變得漸漸清明。
裴湛作為人氣最高反派果然有他的道理,這麽有魅力的男人誰抵擋的住。
陳硯潤了潤喉嚨,輕柔的聲音有些低啞,“這不是家裏住的別墅。”
“嗯。”裴湛也沒有瞞着她,“這是哥哥辦公的別墅。”
裴湛什麽時候在她家花園建別墅了,陳硯拖着行李箱疑惑地往別墅裏走。
陳硯走到別墅門口,別墅門自動打開,陳硯剛走進去身體忽地被人拽進去壓在雪白的牆壁上。
裴湛很高,結實有力的手臂提着她纖細的腰,迫使她腳只能惦着地板仰頭看他。
健碩的身體壓下來,陳硯呼吸有些難受,身體也被裴湛擠的慌,她眼眸閃爍地問他,“你要幹什麽?”
裴湛眼有柔情,緩慢地靠近陳硯,湊身到陳硯耳邊,微磁的嗓音故意拖着調勾的陳硯心癢癢。
“叫哥哥。”
陳硯不敢不從,剛才不知道裴湛在眼前她覺得自己能輕而易舉幹翻他,現在裴湛在她眼前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慫蛋。
任由裴湛欺負。
陳硯杏眼閃爍白淨的臉頰滾燙,像極了被壓着欺負狠了的模樣,她唯唯諾諾地壓着嗓學着蘿莉姑娘輕喊,“裴湛哥哥。”
陳硯學的不像,她聲音本就輕柔,蘿莉音偏尖銳,她壓着嗓子盡力地去學,卻還是因為懼他抖落了音有些顫。
可這更要命的勾着裴湛喜歡。
裴湛滿意地勾着笑,不再壓抑自己浮上心頭的念想,狠狠地壓着陳硯朱紅的唇吻下去。
裴湛的力道又狠又重,陳硯被迫受着接不過來,只能任由裴湛攻破随意肆虐。
吻到後面陳硯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手下意識地勾緊裴湛的脖頸,緊貼裴湛健碩的身體保持平衡。
裴湛正想做點不規矩的事,感受到身前的人心跳急促,他失笑地放過她,将她身體拉近。
“這點都受不住?”
陳硯唇被裴湛吻得緋紅,她滿臉粉紅,玻璃珠般水潤的眼氣呼呼地看着他。
是他來的太急。
裴湛也知道自己吻的有點狠,他順着陳硯的發放低聲音柔和地問她。
“餓不餓?”
腳尖墊的有點累,陳硯拿開裴湛的手,放下腳靠在裴湛懷裏,平息好呼吸軟軟地應道:“餓了。”
裴湛吻了吻陳硯的臉頰,将陳硯抱到沙發上,“我叫管家送飯過來。”
陳硯臉熱的厲害,她轉開頭不敢看裴湛,拿過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胡亂的跳臺,心不在焉地點頭,“嗯。”
這麽容易就害羞,裴湛的眼暗了暗。
“哥,你什麽時候把李乾手上的劇本買了過來。”
裴湛收回神眼裏的高傲溢滿眼眶,“奚佳瑤出事魏池不可能視而不見,我雖然不喜歡魏池,也不可能幫着李乾花錢救他的電影。”
陳硯幫裴湛把剩餘的話接過去,“所以奚佳瑤出事,你已經在跟李乾談買劇本的事?等到李乾扛不住只能賣給你?”
裴湛點點頭,“嗯。”
陳硯好奇地問了問,“你多少錢買的?”
“三十萬。”
陳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麽少?李乾不是把劇本賣給你,是把劇本拱手送給你吧!”
裴湛哼笑一聲,“你知道我一開始出價多少?”
陳硯眼巴巴地看向他,“多少?”
“三千萬。”
陳硯傻眼了,三千萬變三十萬?裴湛怎麽做到的!
知道陳硯心裏在想什麽,裴湛漫不經心地解釋,“最初談價魏池還沒有動手,李乾還有自信能夠求得魏池的原諒,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跟魏池一較高下。”
“李乾畢竟在娛樂圈混跡多年,認識的投資人不在少數,況且這段時間魏池被餘阿姨打壓,資金鏈斷裂,李乾有幾分把握贏過魏家。”
陳硯聽得入迷,“然後呢?”
“魏家這麽容易被扳倒,也不會為了奚佳瑤打壓李乾。魏池頭腦不算差,自己也有交友圈,朋友都是雲城能叫得上名號的大家,他要李乾不好過的風聲放出去,還有哪個投資商敢幫李乾。”
聽着裴湛這麽說,陳硯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魏池真的那麽厲害,那餘曼文怎麽可能那麽輕易逼斷魏家的資金鏈,讓魏家讓魏池來跟她道歉,讓餘曼文松口放過他們。
轉念一想,陳硯幽幽地看向裴湛,“你是不是插手了?”
裴湛擡眼一看,知道陳硯在說什麽,他微擡頭傲嬌地看向她,“所以你以為憑餘阿姨能夠讓魏家那麽狼狽?”
甘拜下風,陳硯最開始是真沒想到裴湛非親非故地會這麽幫她,明明在書裏裴湛跟原主沒什麽接觸,對原主也愛答不理。
陳硯心裏生出一個想法,“哥,你是不是早就惦記着我?”
裴湛瞥了她眼,算是對陳硯的回答。
陳硯見不得裴湛模棱兩可的回答,她打破砂鍋問到底,趴在沙發上,小腦袋堆滿笑地看着裴湛跟他撒嬌。
“哥,是不是啊?”
裴湛沒回答也沒有兇她,陳硯得寸進尺爬到裴湛身邊,眼盯盯地盯着裴湛看,腦袋還試圖靠在裴湛身上。
“哥,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
裴湛微擡下颚低眸掃向舒服地躺在他腿上看他笑話的陳硯,好看的丹鳳眼輕眯,“我會不好意思?”
這也就是承受他對她早有圖謀,只是悶着不說落,陳硯眼睛放光,抓住裴湛的軟肋根本不再怕他,就連冷厲的臉在陳硯眼裏都非常的溫和。
她起身歡快地撲進裴湛懷裏,笑道:“哥,你大膽承認也沒關系,我不會笑話你。”
裴湛翻身壓住陳硯吻下去,膽子肥了都敢笑話他了。
天黑的快,陳硯擔心餘曼文找她,在裴湛別墅磨蹭到晚上終是叫管家過來接她。
裴湛要跟她一起去,陳硯堅決不同意,以前他倆沒有貓膩,怎麽同進同出她都覺得沒問題,現在跟裴湛勾搭在一起,稍微走近點她都覺得會被餘曼文逮現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裴湛任由陳硯支配,早晚都是他的人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等着她,現在任由她鬧任由她玩,到時候哄她也容易點。
陳硯一步三回頭,确定裴湛不會跟上來,她才跟着管家坐着花園的觀賞車回主別墅。
坐上車,陳硯還不忘叮囑,“哥,一定要半個小時以後再回家,絕對不能忘了!”
裴湛敷衍地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回到別墅,餘曼文戴着老花眼刷八卦新聞,陳硯進客廳,她聽到響動立刻喜氣洋洋地站起身,“硯硯啊,聽新聞說奚佳瑤的孩子不是魏池的,這魏家真是活該,給別人養孩子啊。”
餘曼文真是湊熱鬧不閑事大,現在她怕是最想要魏池過得不好的人。
奚佳瑤的孩子不可能不是魏池的,好歹也是女主保持身心幹淨是必要的标準。
不過怎麽會傳出這種新聞就不得而知了。
陳硯怕餘曼文四處傳播惹火上身,她幫着解釋道:“媽,奚佳瑤的孩子不可能不是魏池的,你別亂跟着新聞起哄。”
“你怎麽确定奚佳瑤的孩子是魏池的?”餘曼文瞪了她一眼,“別給他洗白,都能在你回家當天來耍威風,怎麽就不能遭了別人的道給別人當便宜嗲。”
陳硯不再解釋,再解釋下去她怕餘曼文肝火上來連着她都罵。
“嗡嗡嗡嗡”
震動響起,是條陌生電話,陳硯怕是公司的人找她有事,她接通電話剛想說話,對方蘊含怒氣的聲音立刻傳入她耳中。
“陳硯!裴湛已經買走了劇本,你可以安心當你的女一了,現在還糾纏佳瑤有意思嗎!”
她糾纏奚佳瑤幹什麽?她恨不得遠離奚佳瑤,如果不是大反派逼她針對他,她估計看見奚佳瑤撒腿就跑。
“奚佳瑤的事跟我沒關系。”
陳硯平淡的聲音引起裴湛不滿,什麽叫跟她沒關系,他花了大價錢都壓不住各大社交媒體傳播奚佳瑤孩子另有其父,能做到這點的只有一個人。
裴湛。
這段時間,裴湛對陳硯的心思足以讓魏池起疑,是不是陳硯對奚佳瑤不滿,估計讓裴湛散播出這種謠言。
“陳硯,佳瑤現在在床上奄奄一息,你真的想要害死她嗎!”
旁邊的餘曼文聽見魏池怒吼的聲音冷笑一聲,那眼神仿佛在說,看你還幫不幫他,看見了吧別人不領你情還怪罪你。
陳硯後悔了。
剛才就不應該幫着魏池說話。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散布的謠言?如果謠言不是真的,奚佳瑤又有什麽必要生氣?”
不轉個彎跟魏池說,陳硯真怕魏池男主光環變弱強行降智,為你虐我我虐你的劇情做鋪墊。
她現在不想參與他們虐戀情深的愛情。
“你還把奚佳瑤流産的事怪罪在她不顧孩子接戲?就沒想過有人暗地裏動手?”
魏池下意識反駁,“除了你還有誰?”
“除了我還大有人窺探女二的位置,李乾在娛樂圈也算是名導,都有人帶資進組砸錢想拍他的戲,你認為沒有人想把最容易換角的人拉下來?”
魏池頓住,這段時間陳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并沒有喜歡他,對他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反而粘裴湛粘的多。
況且她已經拿到了女一的角色,奚佳瑤也沒有主動去招惹她,順着這條線想下去,她應該不會害奚佳瑤流産再散播流言。
可如果她見不得奚佳瑤好呢?
誰知道裴湛會不會同化出一個神經病,着了魔一樣針對他。
魏池咬牙切齒地挂掉電話,“陳硯,你最好祈禱我調查出來的人不是你!”
手機忽然被人搶走,陳硯聽見最後一句話落下,轉眼就看見裴湛拿着手機,臉上浮現輕蔑的笑,“調查出來是又怎麽樣?”
霸道的話,逼的魏池心氣不順,他大吼道:“裴湛!你別仗着有錢有勢就可以為非作歹!”
“嗤。”裴湛将手機從耳邊拿下放在嘴邊,聲音冷清,“你不就是在仗着有錢有勢對硯硯言語相逼?”
裴湛切斷電話将手機還給陳硯,清冷的眼掃向她的一刻立馬變得溫柔,“以後陌生電話不要接。”
陳硯重重點頭,這是當然!
陳硯外出拍戲的時間,餘曼文幾乎沒有在別墅裏看見過裴湛,難道裴湛作為陳硯公司的老總,也要跟着員工一起加班?
餘曼文帶着陳硯往餐桌走,忽然想起上次管家送送來的珠寶,她說道:“裴湛,你最近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陳硯的身體立刻繃緊,餘曼文知道了什麽嗎?她跟裴湛現在還沒有确定關系啊,餘曼文難道是發現了她跟裴湛的事。
想要逼着裴湛承受她是他的女朋友?
陳硯握着餘曼文的手收緊,提心吊膽地豎起耳朵聽裴湛的回答。
“嗯。”
輕巧的一聲嗯,猶如在平地放了顆炸彈,轟的人心房抖動。
裴湛這是明确承認喜歡她了。
陳硯的臉頰滾燙的可以燒開一壺開水,她随着餘曼文坐在餐桌上,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偷偷看向裴湛又偷偷看向餘曼文。
“是哪家的姑娘,你準備跟她求婚嗎?”對于裴湛的回答餘曼文也是十分的震驚,裴湛居然會有喜歡的女生,“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陳硯進嘴裏的食物差點吐出來,裴湛真準備跟她求婚?他們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裴湛注意到陳硯被噎,他柔聲提醒。
“慢吃點。”
餘曼文的目光從裴湛身上轉移到陳硯身上,她像是找到了歸屬,尋找陳硯的認同,“硯硯,你是不是也很震驚,你裴叔叔居然會有喜歡的人。”
裴叔叔這三個字讓裴湛美麗的心情轉瞬間變成狂風暴雨,陳硯看着裴湛的眼色,又看向餘曼文期待的眼神,兩相權衡下還是選擇像餘曼文隐瞞兩人的關系。
她僵笑地應和,“是啊,裴叔叔居然會有喜歡的人,我還以為裴叔叔清心寡欲不喜女色。”
裴湛的臉越來越黑,行啊,還給他裝上了。
他清冷的臉忽地變得柔和,臉上的笑意彌漫四周,“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剛巧是魏池來退婚的一天,她也住這片別墅區說不定您還見過。”
“至于求婚。”裴湛好看的丹鳳眼掃向陳硯,壓低聲音淺笑道:“她膽兒小還不敢拿我當男朋友,只能藏着掖着。”
陳硯被裴湛說的越來越心虛,覺得自己對不起裴湛,又怕餘曼文聰明的發覺兩人的關系,她纖長的雙腳在桌布的掩蓋下,踢向坐在正對面的裴湛。
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說了,再說就露餡了。
裴湛伸手抓住陳硯作亂的腳,把她腳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揉捏,陳硯一時收不回,又被裴湛抓着欺負,臉上的急色驟顯。
她雙眼染了緋色,濕漉漉地看着他,想讓裴湛心軟放過她。
裴湛見陳硯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哪裏還敢欺負,他重重地捏了一把陳硯的小腿,不再牽制她。
陳硯得到解放立刻縮回腿,下次她再也不會暗着踢他了。
餘曼文不知道兩人的互動,她好奇地問道:“我也見過?那女孩長什麽模樣?具體住哪裏?”
陳硯都吓得話都不敢說,裴湛也沒敢再逼着她,他含糊其辭的混過去,“她長得很漂亮,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見她。”
這長得漂亮确實是會引人注意,但她最近見到長得漂亮的姑娘還挺多,一時之間腦海裏也沒有确立的對象。
她還想緊追不舍地詢問,裴湛直截了當地切斷了她的好奇心,“過段時間,我會帶她回來,您不必着急。”
裴湛都這麽說了,餘曼文當然不好再繼續追問,只能放棄安心吃飯。
陳硯生怕再出什麽幺蛾子,快速吃好飯就往房間跑,餘曼文只當陳硯餓也沒有多問。
裴湛看着陳硯急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貓兒膽。
跑上樓陳硯沖進卧室将門關緊,松了神經疲憊地躺在床上,裴湛再這麽來兩次她的心髒都快驟停了。
想到餘曼文的态度,陳硯心裏隐隐升起一股煩躁,裴湛将她的特征說的那麽明顯,餘曼文還沒有察覺到裴湛喜歡的人是她。
是不是餘曼文壓根就沒把她跟裴湛想到一起過。
也是,餘曼文都讓她叫裴湛叔叔,怎麽會把兩人聯想到一起。
太難了。
晚上餘曼文壓着薄被刷奚佳瑤的八卦,刷到李乾跟唐玲一同出入酒店,唐玲有望拿下李乾下部電影女主角的新聞。
她見怪不怪看見評論區發言,都是罵唐玲是哪個疙瘩的十八線,現在李乾自己都快站不住還敢往李乾身上撲。
這消息是有多落後啊?
陳硯卻對八卦新聞持質疑态度,從照片上來看唐玲确實是跟李乾很親密,但要是仔細觀察唐玲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唐玲的臉很臭。
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隐而不發。
陳硯大膽猜測,唐玲知道李乾撐不下去想要将他甩出去當替罪羊,李乾不肯拿某些事威脅唐玲,逼得唐玲只能跟他在一起。
忽然陳硯想起奚佳瑤給魏池戴綠帽的事,這消息會不會是李乾讓唐玲放出來的。
如果魏池相信奚佳瑤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魏池肯定不會護着奚佳瑤,甚至還會放過李乾。
如果魏池不相信,這件事李乾也可以完全甩給唐玲。
陳硯想通後感慨李乾在娛樂圈不是白待的,唐玲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唐玲也是傻,以為魏家被裴湛打壓出不來頭,為争這個角色下狠手讓奚佳瑤被迫退組,現在李乾跟她維持表面關系,實則利用她。
魏池也後知後覺的盯上她,她涼了。
時間也不早了,陳硯轉身想要放下手機睡覺,忽然間跟走到床前裴湛對上眼,吓得她差點送出一腳,讓裴湛去見閻王爺。
陳硯抱緊薄被縮在角落,小心問他,“這麽晚過來有事嗎?”
裴湛掀被上床,單手撐着腦袋笑意冰涼地看着她,纖長的手指撫摸着陳硯的小腦袋瓜,“硯硯,裴叔叔清心寡欲不喜女色,這話說錯了吧。”
陳硯吓得魂都快掉了,裴湛怎麽這麽變态,這事不是過去了嘛,為什麽還要再提,況且他為什麽加重裴叔叔三個字!
縮在角落的陳硯默默地抓緊身上的薄被,盡可能的将薄被往身上攬,等會兒挨打的時候不會那麽痛。
“哥,你還有叔叔嗎?我以後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叫裴叔叔。”
陳硯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裝傻充愣,她只要打死不承認叫裴湛叔叔的事,她剛才就沒有叫裴湛叔叔。
裴湛一把将陳硯身上蓋着的薄被扯近,陳硯抓着薄被沒松,慣性驅使下她也栽到裴湛身邊。
陳硯擡頭看見裴湛那張清冷俊朗的臉,臉一垮能怎麽賣萌怎麽賣萌,雙手環住裴湛的脖子撲進他懷裏哭喊,“哥!我錯了!”
裴湛被陳硯撲得滿懷,他環住陳硯的腰身,任她栽身上作亂将眼淚鼻涕往衣服上蹭。
“硯硯,你喜不喜歡哥哥。”
陳硯現在心裏只有拍馬屁哄裴湛開心,現在裴湛說什麽她都會順從地應下他。
“喜歡!可喜歡了!”
裴湛開心了繼續誘哄,“硯硯跟哥哥什麽關系?”
陳硯一噎,猶豫地問道:“兄妹關系?”
放在腰間的寬掌用力一捏,陳硯再次哭喊起來,“是情侶關系!”
不想要再這麽折磨下去了,陳硯逮住裴湛的唇就親,反正已經親過了,兩次跟三次沒有區別。
陳硯吻的急切沒有章法,裴湛安撫好她,反客為主奪得主動權,才讓陳硯慢慢緩下來沉溺其中。
兩人逐漸清醒,還是陳硯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底褲,說什麽都不讓裴湛再進一步,裴湛只能抱着陳硯親吻着她的肩背緩解痛苦。
事後,陳硯還忍不住嘲笑裴湛,是不是這些年都是靠自己,又被裴湛壓着欺負了一頓。
清晨,陳硯聽見房間有五次開關門的聲音,她貪睡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打擾她睡覺,頻繁的快關門讓她想要把門鎖住。
剛起身溫熱的被窩伸出一只手将她撈進懷裏,親密的身體相貼,陳硯腦袋炸開,剛才誰進來了,傭人不回來看見裴湛了吧!
陳硯抓住薄被将裴湛的腦袋蓋住,亡羊補牢,行不行!
“陳硯!”裴湛俊臉緊皺,陳硯将薄被壓過來他就知道陳硯害怕他被發現。
陳硯被裴湛喊得心肝亂顫,慌的松開手躲進被窩裏。
這第一天幹壞事就被傭人逮住,要是讓餘曼文知道家裏肯定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哥。”陳硯甕聲甕氣地輕喊,“媽打我的時候你就攔着點我怕疼。”
裴湛拿陳硯沒辦法,小家夥貓兒膽怕這怕哪,他柔聲安撫,“餘阿姨不會打你。”
陳硯不相信心裏還是惆悵。
下樓的時候,陳硯觀察傭人的态度,見傭人個個都像是不知內情,她自信地大步走了下去,餘曼文肯定不知道這件事。
陳硯走到餐桌邊看着餘曼文拿着雜志在翻看,她坐到餘曼文對面拿着面包吃,裴湛的動作比陳硯慢。
他洗好澡穿搭好下來,手上拿着領帶熟練的系上,俯身在陳硯臉頰輕輕落下一吻哄道:“最近在家裏不要出去,多陪陪媽。”
陳硯裂開了,自信碎了滿地,裴湛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