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橙子 沈兆景發現自從自己殺青回家來,陳亦周對自己好的離奇
第36章 橙子 沈兆景發現自從自己殺青回家來,陳亦周對自己好的離奇。
雜志拍攝結束後, 今日還剩下最後一個行程通告,趕着去拍橘子TV的跨年夜直播,這是高考前四人最後一項工作。
結束後, 四人一同坐上房車,鐘星一上車便大睡特睡, 周思成坐在她身後的位置上翻着手機, 陳亦周坐在小餐桌前手裏撥着一只橙子, 沈兆景正在解頭發。
原本拍攝電影時,她剪了頭發, 剛剛拍照片的時候化妝師給她戴了假發片, 車上空調打得高, 她熱的兩頰發粉, 手中動作不停, 目光無意識的在車廂內亂撞, 直到停在某個地方放空。
“要吃嗎?”陳亦周扭頭看向她,手裏遞過來半個橙子。
沈兆景回過神, 眼神聚焦, 看到那橙子一點點剝的幹淨,可陳亦周的手上卻沒有任何汁水。
“要吃!”她随手丢下假發片,将橙子當成橘子一瓣一瓣的吃, 拍電影的時候要控糖, 連水果都有一定的分量要求, 這會吃着橙子, 臉上不由得顯露有些明顯可見的幸福表情。
陳亦周:“還要嗎?”
沈兆景搖頭,可陳亦周還是又剝了一顆橙子, 橙子皮噴射出的汁水在陽光下明顯可見, 酸澀的氣息漸漸在車廂內凝聚, 原本睡得左右亂晃的鐘星嗅着味道微微靠前,可雙眼還是沒有睜開。
沈兆景捏着一瓣橙子俯身,另一只手的食指豎在唇邊朝後面的擡頭的周思成‘噓’了一聲,同時将手中的橙子塞進她的口中,鐘星無意識的咀嚼兩下,眼皮像是拉卷簾一點點的向上卷。
沈兆景彎腰雙手撐着膝蓋,等着同鐘星對視,鐘星呆呆的看着她,嘴裏不忘嚼着橙子,幾秒後,兩人同時爆發一陣大笑,身後的周思成伸手拖長了聲音向陳亦周說:“周周,我也要吃。”
陳亦周想也不想直接将一個完整橙子丢過來,嘴裏冷淡道:“滾蛋。”
房車先是開回公司,胖總剛和高層開完年底會議,站在大樓門口,手裏狂摁着手機。
等車子在他面前一停,他頭也不擡的拉開車門就上車,上了車便像是機關槍射子彈似的交代:“先去彩排,豆豆和小魚有個兩人合唱,小景周周的鋼琴伴奏及舞蹈,彩排結束後會有師弟團來看你們。”
他終于回複完最後一條消息,擡頭長松一口氣,語氣慢了下來,露出個笑容:“直播的時候記得多帶師弟們露露臉,今天也算是他們正式出道的預告了。”
對面四個小孩圍在一起,少見的沒有打游戲,而是面前鋪開書,聽陳亦周講解數學,剩下三張臉一個比一個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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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景扭頭,目光幽幽掃過一眼胖總:“知道了。”
鐘星長吸一口氣,問:“是我太久沒聽中國話了嗎?為什麽他說的我一句沒聽懂。”
周思成用書蓋上臉,已經放棄:“算了,我還是多在別的科目上用用心。”
聞言陳亦周點頭,從善如流的換了本書:“那換成地理好了。”
胖總湊近一看,被書上密密麻麻的筆記刺的眼睛疼,他原本還想說自己也能幫忙下,此刻安然坐回去,像個老大爺似的說:“不着急,今天過後你們老老實實的補課,任何人來給你們安排工作都會被我殺回去。”
說罷,不過安靜一兩秒,胖總又想起來點事情,按捺不住的起身湊過來,問:“今年生日你們倆打算怎麽過?”
他早和幾個家長買了禮物藏在沈兆景和陳亦周各自的房間裏,蛋糕是外婆親手做的,此刻再臨時打探下生日親臨者們的願望,打算和家長們在臨時抱抱佛腳。
原本以為會得到沈兆景濕漉漉的小狗期待目光,胖總還莫名抱着一種老父親心态暗自想只要沈兆景不說出特別過分的願望,自己都會實現來着。
結果現實中,只得到沈兆景埋在書裏的一個頭頂,她看上去完全沒有之前期待。
離過生日老遠之前,沈兆景只要一提到過了十八歲生日就成年這個話題,簡直像是剛喝完可樂,渾身充滿噼裏啪啦的小氣泡似的充滿活力。
“随便吃個飯吧。”
她随便的說,手指間捏着的筆在某個地理大題停留許久,她悄悄擡起眼皮。
對面的陳亦周面無表情的翻着書。
她湊過去,也沒說話,只是用筆尖點點自己卷子上的空白處。
陳亦周看了一眼,又翻了幾頁書,在頁腳折了下後将書遞給她。
胖總就像是吸了口氣不上不下的噎住,他只好扭臉看向陳亦周。
陳亦周更無所謂,大概是每年生日都會有各種工作安排,有時是像今天的跨年夜,有時是生日會,有時是生日直播。
與其說是給自己過生日,不如說是給粉絲過生日,往往最忙碌的還是過生日的人。
對面胖總的眼神格外灼熱。
陳亦周單手撐着臉頰,看着沈兆景寫答案,開口道:“直接打錢。”
“你缺錢嗎?”胖總有點不理解,陳亦周平日沒什麽大消費,光之前拍攝廣告的錢就夠陳亦周生活個幾年。
陳亦周低聲咳了一聲,擡頭,平靜的說:“缺。”
至今他賬戶上的餘額還不夠三位數。
啃着筆頭的周思成爆笑,在接收到陳亦周的眼神攻擊後,默默閉上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又縮在去繼續看書。
胖總也想起來陳亦周之前上過的某個離譜熱搜,他內心咂舌,心想平常正正經經的人一旦開始犯青春期症候群,就絕對比其他人更離譜。
他敷衍的擺擺手:“駁回。”
又坐回去,悄悄的給家長群裏發了三人的對話。
家長群裏很快有人出沒,年底唯一閑人沈毓顏笑呵呵的發了兩張表情包。
沙雕熊貓頭一看就是平常聊天的時候從沈兆景這裏偷過來的。
直播場地距離他們公司并不遠,抵達現場時,類似的保姆車和房車先後停下,沈兆景和鐘星戴上口罩後手挽手的下了車,現場門口遍布一大幫粉絲和代拍。
粉絲們還好認出不是自擔便放下手裏長槍短炮又蹲回角落,代拍們則瘋狂往前擠,他們并不管眼前拍攝的究竟是誰,反正拍到了明星,總會有人買視頻的。
沈兆景被擠得差點摔倒,幸好鐘星一把把她扶起來。
胖總一眼掃過去,立馬發火,指着前面幾個開始陰陽怪氣,代拍們充耳不聞,舉着的相機或手機怼在沈兆景臉上。
身後下車的陳亦周抿唇早有些不耐煩,他若無其事的大步走下車,對這些代拍像是看不見一樣,大步擠過去,用自己的肩膀和後背将一切代拍的鏡頭擋住,他走在沈兆景旁邊,沒有開口問,而是跟随着兩個女孩子的腳步一點點的向前。
周思成同樣走在另一側,最後跟着胖總,他罵人不說髒字,陰陽怪氣用詞拿捏高手,一路笑一路将所有代拍罵了個遍。
代拍們還想往前擠,現場布置的保镖們姍姍來遲,不發一言的擋在入口處。
“艹,裝什麽呀。”
什麽都沒拍到的人憤恨的罵了一聲,他偏頭往地上吐了口,翻眼看向幾個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等人看不見了才檢查自己的視頻,裏面只有一片漆黑,那是剛剛最邊上男孩子的衣服布料,他删了視頻,問旁邊的人:“剛剛那是誰啊,這麽拽?”
被他問的人低低笑了兩聲,說:“那是沈兆景啊。”
代拍皺眉:“不是,我問那個男的,這麽能裝逼。”
“哦,他是陳亦周。”回答的人語氣轉冷,冷笑一聲道:“誰不知道他啊。”
身後又有一輛保姆車緩緩停下。
代拍顧不上聊天,重新舉着手機擠進粉絲圈裏。
留下的那個人戴着口罩,目光緊緊盯着沈兆景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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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節目在節目單的最後,幾乎是淩晨十一點多左右。
因此彩排的時候,四個人還來得及先去吃飯。
化妝師一手托住沈兆景的下巴不允許她亂動,一手捏着眼線筆替她勾着眼尾。
沈兆景的目光透過鏡子一個勁的瞄着後面桌子上放着的漢堡和可樂。
鐘星早一步畫完,大口咬着漢堡走過來,問:“要不要喂你?”
沈兆景想要點頭,卻被化妝師先一步固定她的後腦勺。
化妝師語氣溫柔,動作卻飛快:“就快好了,忍一忍。”
忍不住了,早上拍攝雜志的時候為了好看就喝了兩口豆漿,臨近下午除了車上吃的那兩口橙子,這會她胃裏空空,肚子都餓扁下去了。
漢堡的香味就在眼前四溢,而鐘星對她的妝容很感興趣,甚至一邊捧着漢堡一邊湊得更近。
她的鼻子嗅嗅兩下,像只小動物。
就在化妝師放下手轉身換刷子的時候,身旁站着的鐘星換成了另外一個人,長身玉立,将手中的漢堡送到她嘴邊。
沈兆景發現自從自己殺青回家來,陳亦周對自己好的離奇。
像這種情況,以前陳亦周最多給自己留着她喜歡吃的漢堡,絕不會來喂她。
沈兆景頓了幾秒,站着的人就開始催促:“張嘴。”
語氣還是冷淡的像是白開水,像是在戳破她幻想中的溫柔。
化妝師轉過身,就看見臉頰鼓鼓還在用力咀嚼的女孩,她忍不住笑,用手中的化妝刷戳了戳沈兆景的臉頰:“吃吧,別着急。”
說着,又捧起沈兆景的下巴,細細的替她上眼妝。
在劇組過了幾個月糙日子,化妝師捧着沈兆景的臉接連不在的唉聲嘆氣,等化好了眼妝,她一再囑咐沈兆景:“閉關這幾個月沒事多敷敷面膜,你看這都黑了好幾度,我都得給你用小魚的粉底液了。”
身後正在吸可樂的周思成一把彈起:“用我的粉底液怎麽了?”
化妝師擡頭,從鏡子中同他對視,語氣幽怨:“你說呢。”
周思成不服氣,整張臉被漢堡擠得圓滾滾還要拼命反問用自己色號的粉底液怎麽了。
直到鐘星不耐煩,用兩根薯條塞滿他的嘴。
化妝間內終于再度恢複了平靜。
沈兆景結束妝容,一路直奔剛咬了一口的漢堡,顧忌着臉上的妝,她不能像剛剛一樣大口的吃,勉強小口小口像是小動物似的咬着面前的漢堡,兩只眼睛忍不住便游移到一旁的可樂上。
大概點的是套餐,此時還剩下一杯冰可樂沒人動。
陳亦周去化妝了,鐘星吃飽了就想睡,而周思成還在狂炫漢堡。
她猶猶豫豫的伸出手,還沒碰到可樂杯身就已經感受了陣陣寒氣,她已經能想象出冰可樂的口感。
指尖剛碰到冰可樂,就聽見一聲散漫男聲:“沈兆景,”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離得最近的周思成一把奪過可樂,當着沈兆景渴望的目光下,兩杯可樂的吸管一塊塞進了他的嘴裏。
沈兆景擡頭看向鏡子中的陳亦周。
他不喜歡化妝,因此整個化妝過程中一直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什麽看見自己的小動作的。
差點睡着的鐘星擠過來,抱住她的肩膀像以前她把鐘星抱在懷裏那樣搖搖晃晃,安慰道:“沒事,不就是可樂嘛,今晚生日我們狂喝一大桶。”
提起生日,沈兆景難免有點心虛,她自己另外有個計劃,并且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因此輕咳一聲,開肩挺背,說:“我又不饞。”
說着連手裏的漢堡都變得不好吃了。
輪到他們彩排的時候已經是末尾,導演組內的負責人敲開門,先是一一講解了舞臺左右遍布的鏡頭。
作為演員有一點和愛豆完全不一樣,演員們不會主動在舞臺上尋找鏡頭,甚至因為拍攝影視劇時留下的習慣,下意識的避免與鏡頭直視。
近幾年大火的愛豆直拍對于演員來說多少有些困難。
負責人講明了到時候會有幾個鏡頭從哪幾個方向切過來,希望兩人表演的時候能時不時的通過鏡頭和觀衆們有些眼神互動。
沈兆景需要跳的舞蹈并不難,在鋼琴伴奏下個人獨舞,是截取她某次放在微薄上的舞蹈視頻其中一段。
留給他們的時間足足有五分鐘,接着退場,主持人登場,最後便是零點跨年。
那時候也是沈兆景和陳亦周正式度過十八歲的第一天。
似乎人人都知道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從去往彩排舞臺的路上,迎面走來的人在打過招呼後都會笑着加一句生日快樂。
沈兆景碰見認識的便多聊兩句,陳亦周在一旁等待。
再往前走,又遇到下一個說生日快樂的人。
甬道盡頭拐角,只剩下兩個人,甬道鋪了紅地毯布滿了人來人往的腳印,沈兆景提着裙擺小心翼翼避免自己的舞臺服裝被弄髒。
一旁陳亦周和她穿着同色服裝,因為是舞臺服裝,比他平日穿的黑衣黑褲誇張許多,寬肩窄腰長腿,像是将往常的他扒出百分百的英俊。
沈兆景不經意的看一眼,随口問:“你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嗎?”
陳亦周擡腳向前走,聞言瞥了眼她,反問:“你呢?”
“我當然準備了。”
沈兆景笑眯眯的看向他:“等你到家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大概她都在去往雪山的路上了。
想到這裏,沈兆景再次重申:“你肯定會滿意的。”
陳亦周點點頭,似乎并沒有說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到底是什麽。
她還想要在問,可兩人已經到了化妝間。
話題在這裏終止,推開化妝間的門,原本還算寬松的化妝間裏被一群小夥子們占滿,立刻顯得狹窄許多。
她停下腳步,看見人群中一個無辜的臉回過頭,笑着喊了句:“姐姐。”
是好久不見的宋玄。
他還是那個溫柔害羞的樣子,喊一聲後便像只小蝸牛慢慢的縮下觸角。
宋玄身旁站着一群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留着一樣的鍋蓋頭,舞臺妝太厚,除了較為熟悉的宋玄,沈兆景幾乎認不出誰是誰的臉。
沈兆景笑着打招呼,說大家好。
旁邊的陳亦周一言不發的走過去,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他翹着腿,有種老板審查的姿态,而一旁的宋玄還真的老老實實跟自己的隊友站在一塊。
七八個男孩子輪流着朝坐在沙發上的陳亦周介紹自己,像是面試一樣說了自己的年紀興趣愛好,就差說自己的性取向了。
等鐘星和周思成打鬧着一塊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梗住,兩個人的表情就像是回家突然發現家裏來了不認識的親戚一樣。
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
沈兆景頗為同情的看一眼,忍不住站起來:“這是我們的師弟們,打個招呼。”
她也挺尴尬,沒有陳亦周的自然。
而被她指使慣了的弟弟妹妹組,立馬收了在自己人面前才會有的無賴樣子,裝的嚴肅,朝師弟團打招呼。
其實大家年紀差不多大。
周思成剛說完大家好,就忍不住笑噴了。
他認出最中間的男孩子,:“哎,你不是跟小景一塊上節目的那個。”
想半天名字想不起來。
宋玄抿嘴一笑,露出臉頰一個酒窩,提醒他:“宋玄。”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鐘星掃視一圈,沒說話,坐到沈兆景身邊去。
師弟團們到此并不只是為了自我介紹,在胖總的招呼下,他們向四人分別送了自己組合的第一張專輯,還和四人一起合照。
胖總甚至貼心的交代,到時候零點跨年時哪兩個跟誰站在一起,他們是尚未正式出道的新組合,即使背靠大公司仍舊是沒有名氣的新人,只有跟着師兄師姐們才能多刷臉。
臨走的時候,宋玄還單獨和沈兆景合照,兩人曾是同個劇組的同事,當然比其他人要多熟悉一點。
陳亦周站在一旁,看宋玄舉着手機,試圖讓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手機屏幕內,嘗試好幾次都找不到兩人同時好看的角度,宋玄低聲笑問能不能再靠近一點點。
他起身,問:“要不要幫忙?”
沈兆景眼睛一亮:“好啊。”
這次陳亦周并沒有帶自己的相機來,可用手機拍照的技術也很強。
她示意宋玄将手機交給陳亦周。
陳亦周接過手機,讓兩人換了個位置,燈光下,沈兆景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鏡頭,手中抱着宋玄剛送的專輯。
合照結束,送走師弟們。
沈兆景攤在沙發上,對面的陳亦周低頭剝着橘子,他慢吞吞的吃了一半,大概是柑橘的香味勾的人喉嚨發酸,她忍不住問:“酸不酸?”
“還好。”他遞過來,看上去不太酸。
等沈兆景真的咬了,橘子的酸苦味沖的她的眼淚一下湧上來。
對面的陳亦周還在慢吞吞吃着橘子。
“還好吧。”他語氣溫吞,似乎真不覺得酸。
說罷他又重新剝開一個橘子,将其中一半遞給她。
陳亦周臉上的表情太篤定,導致她原本那一點點的懷疑也完全被打消。
像剛剛一樣,她将手中的橘子一口塞進嘴裏。
原本沈兆景吃水果的時候就是喜歡一口吃完的,她總覺得水果能一口吃就一口吃,不然汁水順着流下來會弄髒手。
這也導致了爆酸的橘子汁在她口腔裏像是煙花炸開,猛地僵在原地,同對面面無表情嚼着橘子的陳亦周對視。
她親眼看着陳亦周咽下橘子,唇角輕揚,帶了點莫名其妙的笑意說:“我怎麽吃不出酸。”
沈兆景艱難吞下嘴裏的橘子,一把奪過陳亦周手中還沒吃完的橘子,趁機抓住一個小孩,一把塞進小孩嘴裏。
原本準備出門上廁所的周思成一臉茫然,他下意識的嚼了嚼。
接着被酸出一張新的表情包。
坐在角落沙發上的鐘星立即捕獲,且洋洋得意道:“這張簡直是我的畢生珍藏。”
酸的捂嘴的周思成來不及詢問沈兆景,一個鯉魚打滾雙腿跪在鐘星大小姐面前,他嘴裏瘋狂分泌着口水,因此講話的時候不由得哽咽道:“删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尾音顫抖的直接劈叉。
鐘星可不吃這一套,翻了個白眼,将手機壓在身後,微笑凝視着他:“不删。”
彩排結束時,原本四人以為能先休息下,導演組的人再次來通知可能需要二次彩排,四人返場。
這會彩排的是零點跨年時的站位。
不知道是不是導演組故意安排。
沈兆景站在舞臺最東側,和陳亦周他們隔着一整排的人。
無所謂。
她自己倒是沒有很在意,隔着藝人們笑着向鐘星揮手。
她視線有點模糊,懷疑可能是近視,和他們隔得遠了,只有眯着雙眼才能看清楚對面三個人臉一個比一個沉。
好不容易站位彩排結束,沈兆景停在原地等他們走過來。
鐘星一走過來就抱着她的胳膊抱怨:“怎麽把我們分開了啊,這我跨年的時候都看不見你了。”
鐘星:“我還想第一個祝福你生日快樂。”
兩個女孩穿着高跟鞋不好走,兩個人相互扶着像是踩高跷顫顫巍巍的走下玻璃臺階,沈兆景哄她:“沒關系啊,到時候我來找你。”
說着她不知道腳底下踩到了什麽,鞋跟一崴,整個人都往旁邊倒,她下意識的抓住向自己伸過來的手。
被拽住胳膊輕輕往前,像是只小鳥沒頭沒腦的一頭紮進對方的懷裏。
能聞到一點黑雪松的香氣,其中纏繞了甜膩的脂粉香,香氣摻在一起并不會讓人覺得頭暈腦脹。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她卻有種莫名好聞的感覺,像是第一天才發現。
“腳崴了嗎?”
頭頂聲音沉沉,她擡頭,一眼撞進對方眼底,清亮的眼睛被垂下的長睫毛陰影覆蓋。
“沒。”她站直身體,掩飾性的幹咳一聲,身後鐘星擔憂的走過來,沈兆景順勢同鐘星手挽手繼續往前走。
兩人又恢複剛剛的話題,只是沈兆景有些心不在焉,轉彎時她借機側臉,餘光之中瞥見陳亦周同周思成低聲說話的側臉。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9-17 22:27:01~2022-10-10 21:55: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稚栗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