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界最悲催的暗戀
“你戲看完了沒?你的嫌疑犯都倒地了。”閻己重新挂上鎖魂鈴,對着一臉生無可戀的祁依斐對道。
“......他怎麽辦?”祁依斐用下巴指了指跪地的離殊。
“我以前有沒有說過,我佛密閣的妖和鬼就算橫着走,你們也動不得。”閻己對着祁依斐撇撇嘴,轉身看着離殊說。
祁依斐:“......”我能說什麽,我也想加入?
“佛密閣向來不管人類的事。閣主,這是因為這個警察吧?我和我夫人在人間行事,自有人類處理。處理的了那是本事,處理不了那是故事。這話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離殊憤恨的看着閻己。
“就算是為了他,又怎麽樣。咱兩各為其人,論單打獨鬥你又贏不了我。”說完又補上一句,“我父神說過‘與己之長,施己之長。’,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我牛叉我怕誰?”
祁依斐:“......”好像見見你父神。
閻己看着被堵得不輕的離殊,抱着得饒妖處且饒妖的心态說:“而且有人和我做了交易,我抓你可是為了我佛密閣的生意哦。”
說完,閻己揮動密雲簪,細細的銀線再次纏住離殊,大力的摔擊下,離殊再一次化身成巨大的黑蛇。黑蛇被銀線鎖着前身,蛇腹和蛇尾劇烈的擺動着,銀線鎖住部分開始血肉模糊。
離殊看着站在一旁的祁依斐,奮力的将尾巴掃了過去。用力太猛掀起了一層層沙土,模糊了祁依斐的視線。眼看着蛇尾已經快要纏上了腰身,祁依斐雙手擋住蛇尾縱身一躍躲避開了後迅速抽出腰間槍朝着蛇七寸處射去。堅硬的蛇鱗擋住了子彈,閻己翻身站在蛇頭,收起銀線,手持密雲簪朝蛇頂金鱗處刺去。鑽心的疼痛是的離殊不斷蜷縮蛇身,地面也因為動靜太大而不斷震動着。
遠處給顧途療傷的陸青竹回眸看過去,拍了拍顧途的狼頭低聲說:“你阿母在給你報仇呢,臭小子還不起來看看。”
顧途躺在陸青竹腿上“嗷嗷”的抱怨了兩聲,甩了甩毛茸茸的白尾巴。
閻己給已化為人形的離殊嘴裏塞了一個藥丸,就着俯身的姿勢說:“我給你留下一片金鱗,也依言留你一命,但是你需要做五十年的凡人。以後你還是按時過來開會吧!”
“......绾绾.....”
閻己沒顧上離殊的話,随手将密雲簪丢到遠處的陸青竹那邊。轉身走向祁依斐:“沒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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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殊現在是凡人了,你們警察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需要他活着。”
也許就算在不同的監獄裏度過漫長的人生,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白首。
祁依斐摸了摸臉上的灰土,正準備說些什麽。遠處的青袍男子就走了過來,“我洗幹淨了,你們母子誰也別嫌棄誰。兒子都是随你,才有不咬生物的潔癖!”說完,站在閻己身後将對方的頭發簪起,動作輕盈而娴熟。
“在下陸青竹。”
祁依斐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儒雅不失風度典型的古代英俊書生模樣,只是一雙眼睛卻無不透着精算。“我叫祁依斐。”
“他是十八哦!”閻己等着祁依斐說完,又翹翹頭對着陸青竹說道。
“什麽十八,十九的!你不知道這幾天要開“妖界動員大會”?”陸青竹拽閻己的衣袖,又對祁依斐報以歉疚的說道:“抱歉,這段時間給你帶來了麻煩。”
祁依斐對這兩的相處看的很是不解,假笑道:“沒有,沒有。”
“我可是幫他很多忙了!”
祁依斐:“......”是啊,可不是給我添了不少堵!
“知道了,我們回去吧。要開會的!”
祁依斐看着那個叫陸青竹的書生拉着三步一回頭的閻己和顧途消失在視線裏,兀自發了好一會呆,沖着楚白他們招招手後,走到離殊面前:“你還可以走吧?如果可以,你抱着杜绾和我們回警局吧。”
第二天,江城市的報紙上“吸血鬼殺人案告破,真兇為迷信夫妻”在大街小巷傳開,成為了市民新一輪茶餘飯後的談資。被害人家屬噙着淚陸陸續續的來到警局領走了三名少女的屍體和遺物,外面陽光大好,只可惜故去的人再也見不到了。
林凡過來的時候,祁依斐正站在窗邊抽煙,騰空而起的煙霧被空調的冷風吹散在空氣中。眼見着手裏的煙快要燒着手指了,可當事人卻不知出神想着什麽,不管不顧的任由它放肆。
“想什麽想的這麽出神,說來給哥聽聽?”
“沒什麽,你怎麽過來了?楠楠怎麽樣?”祁依斐終于将煙蒂扔進了煙灰缸,完成了它短暫的一生。
“我就為這事來的。你那個小妹妹到底是什麽人,昨晚那頭白狼又過來了,說是按照這個可以解楠楠身體裏的朱顏。”林凡将手裏用毛筆寫下的藥房遞了過去。
上面除了一些中藥以外,還有一句話“十八,會開完了我會再來找你的。”
這個世界妖也是與時俱進?還要開什麽鬼會?
祁依斐将藥方後一句話撕下來後才将紙張還給了林凡,攬着對方的肩裝大尾巴狼:“那個小丫頭真不知道搞什麽玩意,果然是妖怪!你下次見到她,一定要叫上我啊!”
閻己被陸青竹帶回佛密閣後就一直和蘇澈躲在房間裏開始了新一輪“追夫大計”。
“你到底還能不能行了?讓你主動撩,你就拉了個手?”蘇澈在聽完閻己這幾天的敘述,一掌拍在桌子上。師門不幸啊!
閻己自知有負師傅所托,但仍不死心的添了句,“我問他了,要不要一起睡,我這不是怕老陸把他打死麽!”
蘇澈眼睛咕溜溜的轉了轉挪進了身子,湊了上前問:“你為什麽會怕老陸啊?他又打不過你。”
閻己拿起桌子上陸青竹送來的伏靈糕整個塞進嘴裏,嘟嘟啷啷道:“我這不是.....怕他生氣麽!”
“我聽妖說,你最早抛繡球的時候是抛中老陸的啊.....”
閻己舔舔紅豔豔的小嘴唇,斜着眼想看怪物一樣看着蘇澈道:“不是抛中,是砸中!”
“別管怎麽中的,他不是你看上過的麽!你現在到底怎麽看老陸的?”
“你不覺得他像奶媽麽?”閻己十分鄭重的問。
“......”你他娘的,活該注孤生!
蘇澈被閻己一通洗腦後,自覺無法和情感智障多做溝通起身告辭,臨關門的時候還回望了眼已經躺在床上挑選電視劇的閻己,由衷的嘆了口氣。直徑走向後院桃花樹下,青袍男子早已坐在樹下石桌上翻動大會名單。見蘇澈恍恍惚惚的走過來,伸手添了杯茶道:
“聊完了?來和我對一下人員名單吧。”
蘇澈不可說的看着陸青竹,又嘆了口氣,翻開桌上的名冊。
“怎麽了?這次她又不順利?”陸青竹抿了口茶看先對方。
“順利,這次的人既沒嫌她,也沒被吓到。反而收留她還給她買東買西。”說完,蘇澈支着下巴看向陸青竹。
“哦,我見過那個人。他叫祁依斐,是個警察。”
“老陸,你知道三界最悲催的暗戀是什麽情況麽?”蘇澈說完,看着陸青竹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補充道,“是你想娶她當老婆,她卻把你當奶媽!”
“.......我去把她叫出來,大會還開不開了?生意還要不要做了?”陸青竹盯着一張死人臉閃身離開。
所謂“妖界動員大會”是妖界每五百年一次的換員大會,以武力值取勝,十分簡單粗暴易操作。在閻己上位後,多立下一條“凡私怨者,會上比武,死傷不論。戰後,既往不咎。”而佛密閣的工作則是靠救治傷患,換取他們的時間,讓他們為鎖魂鈴尋找人類執念。時間一長,閻己也就真正過上了甩手掌櫃的潇灑妖生。
自從陸青竹和蘇澈來到佛密閣,基本閻己做事全靠這兩鬼。當陸青竹攤着臉把她拽下床,幾千年沒操過的心幾分鐘後就當場陣亡了。閻己含着笑看着陸青竹,讨好道:“我這些做不好,我們還想以前一樣,你做事,我負責救治,蘇澈善後。多好啊!”
“我不在的那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陸青竹看也沒看閻己,直接将申請交戰的名單遞來過去。
“我剛回來,需要休息!”
“你已經在床上躺了七天了,明天就是動員大會。你能不能給兒子起到模範帶頭作用!途途現在還沒起床!”陸青竹恨鐵不成鋼道。
“我去教訓他!”閻己說完,化成九尾白狐墊着腳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陸青竹坐在原地,看着閻己消失不見的身影,自嘲般的笑了笑合上了早已處理好的交戰名冊。執念生于人心,人死後七日往生執念不消者,方可為鬼。
“你怎麽現在才過來?”
“我七日後要在東門抛繡球招親,你要不要過來啊?”
“因為我是妖,所以你寧願被砸成傻子也不要接住我的繡球麽?”
“我是閻己啊!”
我的執念——閻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