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被傳送了
又被傳送了
陳老師最終以陳願住別人家太丢人為理由,強迫陳願搬回來住。并且為了防止陳願中途跑路,中午吃完飯陳老師就借了輛電動三輪車風風火火的把陳願在出租屋的東西給搬了回來。
晚飯過後,陳老師和舊友一同出去釣魚,于是黎望專門買了一個西瓜去陳老師家,結果撲了一個空,只有陳願一個人守着家。
“老陳出去釣魚了,來,給我。”陳願趕緊伸手接住黎望手中提的西瓜。
黎望道:“陳老師還真是閑不住。”
“對啊,他那性格估計去夜店蹦迪都不成問題。”陳願穿着人字拖,走到院子的井中,把西瓜沉了進去。
黎望坐在園中的馬紮上,看着陳願的一系列動作。今天下午氣溫約莫38度,陳願就這樣被指揮着搬家,熱得要死,因為在家,他就簡單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大褲衩,随性自由,發梢還濕噠噠的,看樣子是剛洗過澡。
“诶,陳願。”黎望瞅着陳願勁瘦的身材。
陳願拍了拍手,回頭:“怎麽了。”
“沒……哦,就是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常去的那個秘密基地嗎?”
陳願挑了一下眉:“怎麽突然想起這個。”
“就是突然有點懷念。”黎望的眼睛飄向夢境中的場景,依稀可感長長的榆錢樹枝輕蕩在發頂。
“那要不現在去看看。”陳願笑着問道。
黎望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可以嗎?不知道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什麽樣子。”陳願說,“看一看就知道了。走。”
陳爺爺家還有一個後門,後門當然在後院,後院種了幾顆柏樹和桃樹幾乎把小小的後門全擋住了。
陳願彎着腰推開久久未曾挪動的木門:“小心點,別被雜草劃傷了。”
黎望心中一暖:“好,我跟着你。”
這裏還是雜草叢生,以前黎望和陳願來這玩耍時雜草大概在脖子的位置,現在大概在腰部位置,還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走過幾乎把小時候那條路給淹沒了。陳願走在前面開路,把擋道的雜草全部都推到一邊。
黎望緊跟着陳願,她還是比較害怕的,現在都接近晚上七點了,這一塊地方幾乎沒多少人,聽聞鎮上好多去世的老人都埋在後山上,黎望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一只修長的手伸到黎望面前,黎望擡頭看着陳願,“我沒事,不用你扶。”
陳願失聲笑了,“我害怕還不行嗎?”
黎望擰着眉思忖片刻,反正抱也抱了,大清早就亡了,牽個手又不會掉塊肉,這樣想着黎望把手伸了過去,陳願握住後死死抓住。
四周萬物靜谧,僅能聽到兩個人輕踏草地的聲音。夏末晚風清涼,只有溫熱的體溫借着緊握的雙手暗暗傳遞着。
一路順着小路而上,走到山坡黎望入目便是那顆記憶中高大的榆錢樹,在風中兀自搖曳着,像一個俾睨天下的老者俯視着夢草鎮的鎮民。
黎望輕聲開口:“這顆榆樹很多年了吧。”
陳願也看着面前的榆樹:“自從我有記憶以來它就這麽高。”
黎望甚至忘記松開陳願拉着她的手:“感覺,榆樹好像沒怎麽變,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畢竟是老樹,長得已經夠高了,現在就不是正在擴展它的枝葉嗎?”陳願輕輕回頭看。
黎望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曾經她認為自己之所以會穿越是為了陳願,但是明明現在已經改寫曾經的遺憾,為什麽她還是滞留在這個世界。她心裏常常會很恐慌,面對和現實截然相反的生活,明明知道那是臨時的,假的,可能是上天給予她的一場可憐的饋贈,因此她怕之後再也舍不得回到現實,即便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
那麽這個世界是有意義的嗎?直到黎望在公交車上做的那場夢,醒來後還可以清楚地記得細節,但是這樣的記憶以前從來不會出現在她的腦海。如果歸結于觸景生情,激發了隐藏在腦海中的記憶也說得過去,但是當黎望看到眼前的榆樹時,回想到穿越的種種,總感覺有一雙無形中的手在助推者她向前走,即便最終的那條路一路繁花。
黎望不自覺的往前走,陳願沒有放開緊拉的雙手,跟着黎望的步伐。
越過榆樹,撥開灌木叢,眼前的景象讓黎望愣住了。
“怎麽了?”陳願看着黎望眼神中的難以置信。
“……”黎望脊背瞬間襲來一陣冷汗,她不自覺的回握住陳願的手:“這……這裏的山神廟呢?”
陳願看着灌木後面的空地,奇怪的是這片草地非常平整,與周片茂盛的雜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山神廟?這裏怎麽會有山神廟,我從來沒有見過。”
黎望不可置信的緊皺着雙眉,那麽……依然在腦海中非常清晰的那座山神廟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不存在。”黎望輕輕地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
陳願看着黎望這副表情,以為她受到了什麽刺激,慌忙的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望望,你沒事吧,什麽山神廟,你別激動,慢慢說,想想是不是記憶混淆了。”
黎望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來氣,她用力睜眼看着陳願那雙凝視着她的雙眸,再往後是那顆榆樹,樹枝輕輕地晃動着……
“黎望!!!”陳願趕緊抱住即将暈倒在地的黎望,跪在草地上慌忙地把她的攬進懷裏。
陳願心中對黎望的反常還沒有得到解釋她便暈了過去,他慌亂的叫了幾聲黎望的名字,但毫無反應,最終把昏睡的黎望打橫抱起來,快步走下山。
……
黎望掙開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片昏暗,期待的那雙眼睛并沒有出現,她倏地一下做起來,大腦因為缺氧暈眩了片刻。
“這是哪?”黎望捂着頭心想。
叮鈴----
聽到詭異的聲音,黎望立馬回頭,陰暗的屋子點亮了。
黎望順手拿起手機,刺眼的光芒讓她不自覺閉上眼睛。再次掙開,她習慣性的點開那個紅點。
“望姐,方案我們加班改好了,你看一下。”
嘶——
黎望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又穿回來了,至不至于,上一秒還是悠哉的假期,下一秒就是處理不完的工作。
黎望打開床頭燈,戴上眼睛,打開床頭的筆記本電腦,認命地開始工作。
點開文件夾,黎望細致的從頭到尾看一遍,感覺特別熟悉,再看一遍,感覺更熟悉了,這不是那個她改了無數次加班加點無數次的方案嗎?
黎望趕緊打開手機翻開日歷。
——203×五月二十日
啪嗒……
黎望的手機掉到了柔軟的被子上。
“怎麽是這個時間點?”黎望絕望地想,怎麽前前後後發生的事都一件件的脫離她的預料。
叮鈴鈴——
黎望接起手機,“喂。”
“喂,黎望,怎麽聽着不對勁,你生病了?”白皓奇怪的問道。
“拜托,現在淩晨一點,你擾民了。”黎望無語道。
“啧,”白皓笑呵呵道:“不是吧,這個時間點不正是我們營銷部組長彎道超車的寶貴時間,怎麽會睡呢。”
“你得了吧,我現在只想躺平。有事說事。”黎望起身倒水,才發覺水壺是空着的。
“诶,要來活了,一個大單子。”白皓神秘兮兮的說。
黎望無聲嘆了口氣,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什麽,虧本的買賣不做。”
“啧,我能跟你說的就不會虧本,我剛在酒吧一聽見風聲就趕緊回家和你打電話,你得代替咱組謝謝我。”白皓輕聲笑笑。
“呵,哪個部的同志啊,對你那麽好。”黎望一語雙關。
“嘿嘿,這你別管,我保證絕對真實。”白皓信誓旦旦。
黎望受不了白皓慢吞吞的性子,“說!”
“咳,你知道望行集團的董事長陳總嗎?”
黎望不以為意:“誰?沒聽過。哪家公司的,上市了嗎?”
“這你就別管那麽多了,總之人家有一個生意點名要和我們談,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要我們營銷部的黎組長。”
黎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老總形象,“那陳總不會想潛我吧。”
白皓:“……”
“黎望,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戀的不是我,而是最高境界的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白皓淨無言以對。
“不是,你已經說了,能賺錢,那不是好多公司争着搶着要,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銷部組長,這種好事平白無故落我頭上,完事皆有因果,天下掉餡餅的事我不會碰。”黎望一字一句分析。
“說的也是哦。”白皓淡淡的說,“但是你也沒幾分姿色啊。”
“——請滾。”黎望默默翻了個白眼,“請問通訊錄先生您的酒吧好友兼情報同事姿色幾分?”
“嘿嘿……”白皓癡癡地傻笑,“那當然是很……”
“诶,你不對勁,黎望,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往常在這個點你怎麽會這麽耐心地問我感情經歷。”白皓發覺不對勁來。
黎望愣住了,心裏暖暖的:“沒事,就想聽你這只麻雀叫喚。”
“诶,我們說正事,剛我查了望行集團,那陳總叫陳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