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憐兮兮
可憐兮兮
帶着黑色口罩的厲彬從花壇一棵桃樹後的陰影裏走出來,動作十分溫柔地将昏迷不醒的安暖抱在懷裏。
“厲哥,現在我們怎麽辦?”穿着民警制服耳朵後有一道長疤的侯子問厲彬。
厲彬瞥了眼只開到膝蓋處的卷簾門道:“錦榮支行大廳內有四個監控對準大門,但花壇外只有一個。只要沒人踏入營業廳就不會觸發廳內報警裝置,你們把卷簾門重新放下帶人走。”
如果沒人特意調出錦榮支行這個時間段的監控,就不會有人發現安暖是被綁走了。
侯子伸手将帽子壓的更低:“那去對面停車的那個男人怎麽辦,要做了嗎?”
“停車場目标太大,而且直接做了多沒意思。”厲彬裂開嘴陰恻恻的一笑,眼角的淚痣更加血紅。他将口袋裏的一包紗布和一瓶麻醉乙/醚丢給侯子:“多派幾個兄弟在停車場裏蹲着,放倒了以後一起帶車裏。”
末了他還加了句:“小心些,這家夥身手不錯。”
侯子點了點頭,握着小刀帶了幾個兄弟走了。
接連幾個企業賬戶被查封,上游的錢洗不掉又堆積着送不出去,終于惹得封哥大怒放話要讓惹事的人付出代價。
托小暖的福,厲彬現在也不用在銀行繼續幹潛伏工作了。付出代價這件事,封哥交給厲彬做了。這次他不做也得做。
厲彬一人抱着安暖回到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面包車,用黑色的布條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你總是不聽話。”厲彬用頭疼的語氣捏了捏安暖白皙的臉,墨色的眸子愈來愈深,似暗藏波濤的海。
他用冰涼的唇碰了碰安暖被捏紅的臉,将頭埋在安暖的頸窩裏深深嗅了口那甜甜的熟悉味道,十分滿足的嘆了句:“不過還好,總算又回來了。”
擡頭往向對面停車場的方向,厲彬眯了眯眼。
呵,這場期待已久的大戲,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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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一動彈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丢在一個很大的廢棄倉庫內,但倉庫的門被關着四周昏暗看不太清。她的手被麻繩綁在椅子後頭,兩只腳又被分別綁在兩只椅子腿上。
也不知道被綁了多久,她醒來時渾身酸痛,手腕被綁的地方已經一片淤青感覺像快斷了似的。
她腦中迅速回憶起被綁架的經過。這個人能用布控的借口将她騙過來,又知道他們支行的報警系統是與南門派出所聯網的,那麽這人肯定是他們支行內部的人。而且花了這麽大勁專門來抓她,還不惜犯/罪。肯定是最近與她有過特別重大的過節。
他們錦榮支行總共合起來也就十幾個人,如果要符合這幾個條件,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了……
安暖嘗試着轉動一下手腕,舒展手指的時候突然觸碰到另一個溫熱的物體。
她手指僵了僵,随即立刻踢了踢腿将身子盡力往後靠,勉強伸出手指摸了摸身後這個溫熱的東西。
那是一雙骨節分明、輪廓修長的手。安暖太熟悉這雙手了,她就算只摸一根手指頭都能認出他來。
“宋以謙、宋以謙!”安暖焦急的喚他,她最後還是連累他了。
厲彬弄來的麻醉乙/醚濃度很高,安暖連叫了他十幾聲,宋以謙才漸漸有了意識。
“我沒事。”宋以謙搖了搖腦袋,視線還有些模糊,關切問:“你有沒有受傷?”之前在停車場被那群人放到之後那些人還搜了他的身,把他放在口袋裏防身用的手術刀和微型針管都搜走了。
“我也沒事。”知道宋以謙沒事安暖才定下心來。她擡頭打量了一下昏暗的四周:“這些人應該是沖我來的。”
宋以謙剛想開口安慰安暖別怕,倉庫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熟悉又陌生響起,厲彬看着背對背綁在兩張椅子上的兩人嗓音冷道:“敘舊敘好了?”
安暖和宋以謙齊齊看向那個逆光走進來的人。
安暖一直以為以厲彬的能力應該是為了自己的業績才來幫這些空殼公司開戶,他與犯/罪團夥內部應該不會有牽扯。當然,這也是因為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是個壞人。說不出為什麽,反正就是相信。
但她盲目樂觀了,雖然現在已經能猜到是厲彬,但當直到真的親眼看見這個人時,安暖心裏還是和地震似的。
“你要針對的是我,放了他。”安暖擡頭,對着他深墨色的眸子冷靜道。
宋以謙眯了眯眼,兩手試着掙了掙繩子:“是個男人就別為難一個女人!
“啧啧啧,聽起來我倒像是個棒打鴛鴦的土財主了?”厲彬饒有興趣聽着安暖和宋以謙講着,将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看着他倆,那眼神就像看着兩條脫離了海水在砧板上無力掙紮的魚一般。
“你如果要的是錢,可以拿我來威脅我家裏人,放了她。”宋以謙道。
厲彬聳聳肩問安暖:“聽他這麽說,你是不是特感動?”
安暖沒有絲毫怯懦,直視厲彬的眸子:“我說過,你要針對的是我,放了他。”
“你傷了她,什麽也得不到!”宋以謙咬牙。
“真吵啊,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待着呢!”厲彬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指着宋以謙對着身後的侯子道:“每聽他說一句話都在消磨我的好脾氣,趕緊把這家夥給我拉走做了。”
“阿謙!”眼看宋以謙被人連着椅子拖走,安暖急急喚他。
然而宋以謙的嘴已經被人用髒布堵上,但他回頭眼神示意安暖安撫她他沒事。
“你混蛋!”眼看宋以謙被人拉走,安暖對着厲彬狠狠吼道,雙目赤紅:“你無非就是想找我報複,為什麽要扯上他!”
“要說的都說好了?”厲彬語氣淡淡無所謂的笑了笑,站在安暖面前等她說完:“既然說完了,那就動手吧。”
厲彬眼神示意身後那幾個弟兄。那幾個人意會後上前不顧安暖掙紮将準備好的白色棉花塞進她嘴裏,将她的嘴撐成個“O”型,最後再用幾根長布條,橫着從她的嘴綁到她的後腦勺,讓她張着嘴卻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發出“嗚嗚”的抗拒聲。
“都出去,把門關上。”
所有人離開,只剩厲彬一人站在安暖面前。廢舊倉庫一下變得昏暗,只有角落幾盞昏暗的白熾燈。
“現在知道慌了?這麽做呢,你就不會再說出讓我傷心的話了。”厲彬坐到安暖腿上,将她淩亂的頭發溫柔的捋到耳後。
厲彬靠近安暖的一刻,她一瞬間身體僵硬,神經高度緊繃。
慌裏慌張從家裏跑出來,安暖只穿了條連衣裙。當厲彬将他的手伸進安暖裙擺撫/摸着她裙下細/膩光/滑的皮膚時,安暖腦中瞬間一空。
他的手冰涼,就像粘膩冷血的毒蛇從安暖腳踝處漸漸盤桓而上,形成種病态的流連缱绻。她不顧雙手雙腳都被捆着強烈掙紮了起來,瘋了般想把厲彬從她身上甩下來。
啧。
椅子突然搖晃,厲彬側坐在安暖腿上沒料到,幾乎要跌到地上。
“這是你自找的!”他終于煩躁起來,耐心耗盡,一個巴掌狠狠甩到安暖臉上:“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別再插手這些事!你既然不聽就得承擔後果!”
安暖臉瞬間腫的老高,耳朵嗡嗡響,眼前的光亮漸漸昏暗,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唉,為什麽每次只有這樣你才肯聽話。”安暖總算不再掙紮。這次厲彬跨坐在她身上,兩手繼續之前的動作,腦袋則湊到她身前用嘴極近耐心的一點點咬開她連衣裙胸前的那排珍珠紐扣。
“暖暖、暖暖,我的安小暖呀……”他嗓音喃喃,宛若嘆息。
忽然,厲彬感受到他額頭滴落幾滴冰涼的液體。
他擡頭一看,安暖兩眼緊閉,一張巴掌大的臉滿是淚痕。
“哭什麽,我還沒怎麽動呢。”他每碰安暖一下,她就忍不住渾身抖了抖,眼淚不要錢似的簌簌簌往下掉。
“你怎麽這麽敏感,瑟瑟發抖像個雛/兒似的,難道那小子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副樣子麽。”厲彬看她這副可憐兮兮又視死如歸的模樣,都要被她氣笑了。
安暖被綁着說不出話,只能不服輸般瞪着眼看他。
等等!
厲彬似是想到什麽,忽然深不見底的眸子瞬間一亮,語調不自覺的上揚問她:“那小子不會還沒碰過你吧?”
安暖扭過頭不理他。
“是不是!”厲彬一手抓住她的臉頰,将她的腦袋扭狠狠扭過來逼得她正視他。
安暖本來想搖頭氣死他,可是又怕激怒他惹得他真的獸/性/大/發,只好十分不願意的輕微點點頭。
厲彬忽然笑了,笑的特別爽朗,幾乎連眼淚都要笑出來。
安暖冷着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
當她以為這個神經病終于要放過她時,他忽然壞笑着來了句:“我不信,我得要親自檢查檢查才行。”一邊說一邊将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衣襟裏探了進去。
我真是每次必卡結局,每次要大結局的時候拖延症就犯了,本來我寫老厲這種妖/豔/賤/貨很順手的……
可能最終原因還是因為我舍不得吧,哭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