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銀行密碼
銀行密碼
安暖也曾被其他男生追求過,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遇上個心意相通的人。但後來漸漸的她就不抱什麽期望了。
她也想通了。喜歡又怎麽樣呢?又不是最喜歡,也不是只喜歡。
那些嘴上說着喜歡她的男人,無非就是像對待那些美麗的花朵一樣喜歡聞聞她的花香、親親她的花瓣。可當她連根拔起土壤下那些連着淤泥的醜陋根莖,告訴那些男人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乞求他們連着這些醜陋的部分一起喜歡她,那些男人就會開始變得猶豫遲疑,直到某天忽然消失在她的微/信裏。
所以她開始封閉自己。從最初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是你不夠好,只是你沒遇到合适的人而已。變成了面對現實告訴自己:算了吧,習慣了,還是一個人過的踏實。
不亂于心,不困于情。她覺得的自己可以做到。
直到她遇到了宋以謙。這個男人從她一片漆黑的人生中走來,卻像極了她的光。
這個人很奇怪。表面一副斯文敗類、悶騷又腹黑的樣子,可明明他自己也沒多少安全感,卻非要固執的擠//入她的未來,認真的告訴她:“以後有我護着你。”
至此,她清醒着沉淪,像一顆飄零許久的浮萍,終于降落在他的溫暖裏。
還是那句話。愛就愛了,陪他到底。
自從那次互訴心意之後,安暖和宋以謙也終于敞開心扉,二人繼續開開心心過起他們的小日子。
安暖剛從香港回來這幾天依舊很忙。
警方通過調查取證推斷這個洗錢案子牽連甚廣,要想抓住犯罪上游的人還需要安暖按兵不動,瞞着所有人繼續在銀行裏搜集與那些異常賬戶有資金往來的企業。
于是安暖這幾天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待在營業部,随時給劉皓提供消息。
宋以謙繼續在急診值班。不過沒患者的時候他為了早點下班會特地連早飯都不吃,帶着豆花和花卷趕回家,這樣還可以和安暖多膩膩歪歪的處十幾分鐘。
不過很快就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宋以謙忽然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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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是要從三天前說起。安暖自從她去上班和宋以謙分別之後,宋以謙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發他消息他不回,打他電話他也不接。等到她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了他也不在。
安暖第一反應就是宋以謙出事了。她托尹月問甄世乾,甄世乾沒回尹月消息。她打電話給白宇霖,白宇霖也沒接電話。
宋以謙失蹤也就算了,怎麽連帶着他那群好基友也不見了?
她臨時請了一假跑到附一醫,結果發現宋以謙不在他的診室,可胸外科醫生的辦公室裏圍了好多警察。她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可警察同志全部一臉嚴肅的告訴她案件還在調查,讓她不要影響辦公。
安暖只好去找陸薰和白宇霖,結果陸薰和白宇霖被公安分別帶到另外兩個辦公室做筆錄。
她只好打電話給公安一中隊的劉皓,讓他幫忙問問他同事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麽胸外科的醫生、護士今天全員到齊了,唯獨宋以謙不在?
劉皓隔了快半小時才打電話給安暖,這半小時間安暖坐在宋以謙診室外的塑料椅子上焦急等待,一時間什麽不好的想法都上來了。
劉皓告訴她,這個案子歸公安三中隊的人管,出事的正是安暖的丈夫宋以謙。
聽三中隊的人說前幾天宋以謙手術失敗,原因好像是他引進的那個名為“埃爾納”的微創操作儀器在手術中途出了故障,導致患者當場死/亡。有人實名舉報宋大夫貪污巨款,之前由國外引進的所謂先進醫療機械設備全是假冒僞劣産品,并從中收取大量回扣。
安暖直接道:“不可能,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埃爾納’雖然是我先生提出引進的,但之前也給我行裏的客戶試過,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呀?”
之前宋以謙給李瑞李婧的父親做手術時用的也是這個微創儀器,才避免了給有嚴重骨質疏松的李瑞李婧父親進行開胸。而且她以前也聽宋以謙講過這個儀器在引進前,已經在美國普遍各大醫院普遍使用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問題?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劉皓道:“但聽三隊的人說,宋大夫貪污的基本證據确鑿。他有張銀行卡裏存有大量贓款,并且無法解釋這筆款項來源。而且從手術期間的錄像來看,确實是設備出了問題。”
眼下着急沒有任何作用。安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劉皓道:“我先生他人呢?”
劉皓道:“已經被三隊的人帶到公安局調查了。”
“我馬上到。”安暖立刻把電話挂掉。
“诶诶诶,你來也沒用。嫌疑人在我們公安調查審訊期間是不能見親屬的!”然而回應劉皓的已經是一連串忙音。
等安暖趕到公安局的審訊室時,就被警察禮貌的攔在了外面。
似乎是感受到了安暖的目光,宋以謙坐在審訊室裏忽然轉過頭,正好透過審訊門上嵌着的圓形玻璃與安暖四目相接。
他穿着三天前的衣服,雖然眉宇間有些許困頓,但總體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宋以謙笑着朝安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沒事。
看到宋以謙沉穩的眼眸,安暖一顆不安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此時甄世乾從隔壁另一個審訊室走出來,看到安暖在,就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裏談話。
甄世乾穿着一身律師的正經職業裝,開口就道:“宋以謙是被人冤枉的。”
“我知道。”安暖點了點頭,表情平靜。
甄世乾勾唇玩味道:“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我信他。”她語氣篤定。
“可老宋這次的确證據确鑿,整個局設的天衣無縫,想要他出事的那個幕後人應該已經籌劃很久了。”甄世乾頓了頓道,從兜裏掏出一張被透明塑料套保護着的硬卡片遞給安暖:“如果不是我今天早上收到這個東西,恐怕我差點也要信了。”
安暖接過那張硬卡片,之間上面用猩紅色的墨寫道:幫不該幫的人辯護,三日內斃命哦。
她湊上去用鼻子聞了聞,發現這張卡片即使隔着一層塑料套腥味仍然很重,上頭的字似乎是用血寫的。
甄世乾收回安暖手中的證物,對她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們夫妻倆最近有沒有收到這種卡片,或是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這種卡片我沒收到過。但是得罪什麽人……”安暖漸漸陷入沉思。
除了在行裏上班,她平時基本都宅在家裏,也沒和什麽人接觸更別說得罪什麽人,宋以謙的情況和她應該也差不多。難道、難道是因為之前她在查的案子?
可是安暖想想還是不對啊。如果是那些被查封的企業想要報複,那應該也是沖她來呀,怎麽出事的會是宋以謙?
“想不出來也沒事,你繼續待着這兒也沒用,這裏就交給我吧。”甄世乾看着安暖緊蹙的眉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各個細節如此環環相扣的,很可能有他們醫院內部的人參與作案。你也是在銀行工作的,如果真的想幫老宋,那就查查他那筆莫名其妙的巨款是從誰那裏彙過來的吧。”
安暖明白甄世乾的意思,眼下焦急也沒有用,既然發生了,她必須采取行動面對。
甄世乾看着安暖離去的背影,幽幽的發出一絲單身狗的嘆息:唉,有媳婦兒真好。至少遇到困難的時候還能知道有人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面,心裏也有底。
可尹月那個智商與情商成反比的臭丫頭還把他當死對頭來處呢。她至今還因為他破了她五十二場連勝記錄而懷恨在心,當着所有律所同仁的面發誓要把他壓在訴訟臺上,讓他自願跪下叫她爸爸。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也不知道是她把他壓在訴訟臺上比較早,還是他把她壓在席夢思上比較早呢?
安暖從甄世乾那裏了解到,宋以謙莫名其妙多出幾十萬的那張G行銀行卡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據宋以謙自己說,那張卡是G行營銷人員去他們醫院營銷的時候他順手辦的。圖的也就是那張卡可以跨國使用、能夠将各幣種自動轉換為人民幣,而且還免手續費。
因為辦起來也沒怎麽用,所以宋以謙也沒開通這張卡的短信通知功能。所以什麽時候卡裏有了這麽一大筆錢,他自己也不清楚。
安暖有個叫姜小婵的大學室友現在就在G行櫃面工作,為了查清宋以謙這筆錢款來源,安暖特地跑到姜小婵所在的支行。
然而姜小婵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卻有點犯難:“雖然你是他老婆,但這也不符合規矩吧。你最起碼也要知道你老公的銀行卡密碼我才能幫你查吧?”
安暖也是在銀行工作的,她知道就算她不知道宋以謙的密碼姜小婵也能查。但每個行有每個行的規矩,銀行的條條框框太多了,姜小婵也是怕擔責任,安暖也能理解。
但問題是安暖不知道宋以謙的銀行卡密碼呀?
宋以謙這家夥怕麻煩,手機、電腦從來不設密碼,銀行卡也不怎麽用,花錢用的都是支付寶和Apple Pay這些高科技軟件,密碼都是他的指紋。轉賬提現什麽的,只要按按指紋就行了。當然,為了表忠心,宋以謙在他的Apple Pay和支付寶裏也加了安暖的指紋。
但銀行卡的密碼她就真不知道了,或許連宋以謙自己都快不記得自己銀行卡密碼是什麽了。
安暖現在又沒法打電話問宋以謙,這還真讓她犯了難。
要寫大結局了,最近更新速度可能會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