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蕭郎簫聲驚四座09
蕭郎簫聲驚四座09
季伶迷惑的當兒,系統向他解釋了邵河的過往經歷。季伶得知他母親是怎樣因為一個舞女失寵,而他當家後是怎麽處置掉那個舞女的。
季伶這才明白過來,邵河是因為對那個舞女的厭惡,遷怒于他。
他一副他很低賤而自己很高貴的樣子,一副能把他踩在腳底下的自豪感是從哪兒來的?季伶也是無奈了,以前對這種人他是理也不想理的,不過,關鍵就在于,他現在是這個身份。
蕭睇衣的人設是南風館的臺柱,他為了幫助上官穎逃脫不惜委曲求全,對趙樊伏低做小。如今,大事還沒有完成,他又如何敢增添變數,跟一位将軍怄氣?
現在季伶就是這個蕭睇衣,縱使心裏再氣,也只能忍下去。
于是季伶靜靜站在那兒,不言也不語,看邵河指着他罵。
楚玄看不下去了,将季伶護在身後,說:“邵将軍所說,與我府中樂師何幹?”
邵河冷笑:“他與那些妖姬不過一丘之貉,王爺今日為個賤奴說話,還不是被他勾了魂,他不是有心勾引是什麽?”
“将軍這話說錯了,蕭公子何曾勾引本王,我二人關系清白無比,本王是求賢若渴,方将蕭公子帶入府中,得以就近聽到他奏曲,本王萬分榮幸。”楚玄冷着張臉,和邵河争辯,毫不示弱:“最後,本王倒想問一句,就算本王與蕭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麽,那也是我們二人之間的事,又與将軍何幹?”
季伶:什麽叫做“就算發生了什麽”,我根本沒有勾引好不好,你千萬不要亂講!剛還說清白無比這後面怎麽還越塗越黑?
季伶轉眼看邵河一眼,他果然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
邵河聳了聳肩,露骨地看着楚玄說:“我是無權過問,不過傷風敗俗之事,還是勸楚王少做為好。”
楚玄怒視他。
“這麽說,此人如今已是王府之人了?”邵河問。
“自然。”楚玄說。聽口氣邵河仿佛在打季伶的主意,這讓楚玄有幾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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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寥寥幾日,官府就削除了此人的奴籍,将此人劃歸自由身了?”邵河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楚玄眼神一凜。
邵河并沒有被他的眼神恐吓,繼續說了下去:“這幾天為了我軍兵臨城下的事情,官府估計忙得人手都不夠了吧。像除去奴籍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恐怕還沒有空去理會吧?”
“蕭公子已經去除奴籍,以自由身在王府任樂師一職,這點不勞将軍操心。如無要事,請回。”楚玄眉心狠狠擰起來,他知道了邵河的心思,內心厭惡,恨不得立馬趕走他。
“別着急呀,王爺。”邵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要我說,這位樂師怕是還沒有去除奴籍?”
楚玄一雙利目向他看去,邵河依舊嬉皮笑臉,毫不妥協。楚玄心想,恐怕要用硬手段了,無論如何,總不能讓這惡人得逞。
不過他說的沒錯,季伶确實沒有脫離奴籍,雖然他督促官府去辦了,但是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事情并沒有那麽快做好。
“為了一個下奴,王爺犯不得與我過不去吧?我打算接他去我府上玩一天,明早王爺可來我府上接他,王爺難道不給本将軍半點面子,這點小事也要拒絕我?”
季伶聽了一驚,這邵河是什麽意思,接他去玩?他不好龍陽,這玩應該不是那方面的意思,那麽他要幹什麽?刁難?動用私刑?
他朝楚玄看去,只見楚玄的眼神像是要殺人那樣恐怖,他緊盯着邵河,聲音極低,暗含警告:“将軍是否強人所難?”
“這有什麽為難的?”似乎從楚玄的沉默中确認了季伶沒有脫離奴籍,邵河得意了起來:“南燕國法上面說了奴隸随意轉送都是無妨的,如今只是暫借一日,有什麽不可以。将軍連這點小事都不應允,可莫要怪我小心眼兒,記下這樁事,近期,除了王爺肉身之外,這王府遇到什麽事情我可就不保證了?”
“你敢威脅我。”楚玄沉聲說。
“哈哈。”邵河輕松地笑笑,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裏。
“管家,送客。”楚玄嘴裏擠出冰冷的四個字,拽着季伶的胳膊往裏走。
季伶的手腕被抓得很疼,他感到楚玄很大力地抓着他,相觸的手還有一絲顫抖。
季伶在兩人交鋒的當兒想了很多,幸好他的腦子還沒有被可怕的的氣息凍結,他想到了一件事。
他想到如果他今天跟邵河走,明天楚玄會去接他。
明天,楚玄可以出城,而寧朝的士兵不會阻攔。
季伶想到了一個設置障眼法的包廂,一個可以将皇上安全送出城的機會。
上官穎安全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不是嗎?季伶感到腦髓深處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他敢賭嗎?賭楚玄會答應他,讓他做誘餌,賭楚玄能安全送出上官穎。然後,他還要賭,賭邵河會傷害他但不會殺了他,他要賭楚玄看到他時,會被他舍己救人的精神打動。
倘若苦肉計成功,節操值升至閥值,他就直接成功。若一切出了一點差錯,那麽已經偏離原始劇情太多的他,再無回天之力。
他和楚玄,會分開。
楚玄握着季伶的手,忽然發現對方比他顫抖得還厲害,楚玄開始以為他是氣的,但轉頭,他從季伶眼裏看到一抹光亮至極、但也危險至極的光。
楚玄吓了一跳,看着季伶,問:“怎麽了?”
“王爺,從我眼睛裏,你看到了什麽?”季伶笑着問。
“我看到了……”驚愕的表情定格在楚玄的臉上,他說:“不,你跟我走。”
“王爺,就一天而已,明天我就回來。”季伶說。
他伸臂環住楚玄的肩膀,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王爺,這一天,也許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能放棄它。請王爺幫我完成我的心願,這樣,你就不欠我什麽了……”
“不可,軍中傳聞邵河酷愛刑罰士兵,他對你有遷怒,恐怕不會善待你。”楚玄下巴靠着季伶肩膀,在他耳邊說:“你聽到沒有,我不準你出事,你好好留在我身邊,我敢保證不會出事的。”
“王爺,什麽都不會發生的,你相信我。”季伶盯着楚玄的眼睛:“比起擔心我,王爺請先兌現自己的諾言,什麽是為我好,什麽是次要的,王爺不清楚嗎。”
“你竟然說自己是次要的?”楚玄瞪大了眼睛:“為什麽,你要對他……”
季伶捂住了楚玄的唇,說:“不要說了。”
他靜靜看着楚玄,直到楚玄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才退後一步,嘴角牽起笑容:“謝謝您。”
在旁邊看這兩人依依不舍的邵河,眼裏冒出了一股子不耐煩:“夠了沒有,就一個下奴,借我一天,明天王爺來我府上領,如何?!”
說完,就拽過季伶,往院外走去。
季伶一邊被拉着走,一邊回頭看,只見楚玄也看着他。
這一刻季伶不知做什麽表情,也不知說什麽,他只能匆匆地回過頭,飛快跟上邵河的腳步,離開。
虐起來格外順手?QAQ我的志願明明是當撒糖專業戶啊,這樣怎麽可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