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蕭郎簫聲驚四座10
蕭郎簫聲驚四座10
系統:“我沒想到你會做這樣大膽的冒險,我跟你說好,邵河絕對不是一個好人。古代可不像現代一樣有人權的,他又是這種喜歡用權勢威壓別人的人,他說了你是奴隸,恐怕會做出相當過分的事。”
季伶:“再慘也不會比上回一直病着強吧,這只是一個晚上的災難,忍忍總會過去的。”
“……”系統:“忽然覺得你一直選的都是更艱難的路。本來跟着劇情走很多危險都不必經歷的。”
“現在良心發現了?”季伶說:“如果你真的良心發現的話,不如想想不要弄這種強人所難的任務。”不過回想一下,哪次任務不是困難重重?
季伶想,怪只怪他運氣不好,穿越過來,綁定的系統不是屬于他的外挂,不是來幫他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男的沒毛病)的,而是來折磨他的。
命啊命,一切都是命。
季伶正嘆了口氣,再打量已經到了江州城外,邵河回頭看他一眼,眼神森冷。
“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季伶說。
“看你和楚玄最後怪怪的,莫不是達成什麽一致意見,實際上在想着怎麽陰我吧?”邵河冷哼一聲。
“将軍多想了。”季伶心想這個邵河還挺敏銳,但是憑空瞎猜,他可不信他真能猜到他們的計劃,季伶盡力用誠懇的語氣說:“将軍,南燕朝不保夕,乃是每個江州人都知道的事。不只你我知道,王爺他也知道。王爺他與将軍置氣,全是因為在下,這裏,在下代王爺向将軍賠罪。以後,大家都是寧朝的人了,共同侍奉一個君上,還是一團和氣的好,彼此都能從中得利,不是嗎?”
邵河聽了,又是一嗤:“一個小小樂師,難道還以為自己是楚玄的說客,憑什麽替他跟我談條件?還是說,你說這麽多,只是為了凸顯在楚玄心目中的地位,實際上是想勸告我對你客氣一點,以免和楚玄結怨?”
“……”不得不說,他猜對了,季伶确實是擔憂他把自己折磨得太慘,才半句不離楚玄。
“我說對了?”邵河以愚弄的目光看了季伶一眼。
“在下不過小小一名樂師,王爺再怎麽看重也是有限度的,在下有自知之明,将軍也太擡舉在下了。”季伶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氣勢上一點不示弱。
Advertisement
邵河本來以為他和楚玄不過是很膚淺的關系,楚玄不見得十分看中他,但是去一趟王府,他發現自己想錯了。楚玄的确不惜和他結怨,也要庇護這名樂師。實際上邵河自己也在掂量,他犯得着為了被趙樊挑撥而興起的一時沖動,而和這個楚玄的紅人過不去嗎?
倘若真的只是個奴婢,他殺了也不礙事,然而現在的事情是,楚玄根本就不把他當奴仆,這點看他那麽賣力地為他削除奴籍就能明白。
說到底邵河和季伶并沒有恩怨,他這麽做不過是因為想在趙樊面前立威,告訴趙樊,你不敢動、不敢搶的人,我說搶就搶。
邵河一直在想怎麽處置季伶,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倒有惡念滋生。礙于楚玄,不敢整狠了他,但是,若是一點他自己都羞于對楚玄啓齒的事呢?
趙樊這小子似乎喜歡這個樂師,不如把趙樊叫來,幫他遂了心願,讓他記自己一個恩,順便也踐踏一下這個小子的銳氣?
不得不說邵河真的不是個好東西,他打定主意,立刻便跟身邊的軍官說:把趙将軍叫來,就說他的心上人在等着他了。
軍官調轉馬頭,到城裏給趙樊送信,季伶看出不尋常來,但是又不知究竟是什麽事,抿抿嘴唇,不說話,眉倒是皺了起來。
邵河算計了他一把,路上也就不再開口,兩人安靜無話,到了邵府。
說是府,實際上這是個別莊,莊裏加上邵河自己,統共也沒幾個人。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兵營裏,這個別莊只是象征性的停靠地方,他一個月裏也不會來上幾次。
見邵河回府,管家傭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又是獻茶,又是打掃,廚房的人更是忙得像旋轉的陀螺。
晚飯季伶是在一個廂房用的,他一個人吃,邵河不知去了哪裏,自從回房之後就沒有動靜,吃晚飯也沒有過來,是下人把晚飯送到季伶房裏。
看到別莊的情況,季伶安心了很多,如果是去兵營,難保邵河不會獸性大發,把他交給魁梧的軍士用刑,不過現在是來這裏,這裏只有幾個溫和恭謹、看起來不會動粗的下人。
也許今晚意外的是個好過的晚上?
季伶甚至開始猜測,可能是軍中出現了什麽事情,那個軍官就是去處理事情,現在邵河也過去了,所以沒有功夫來搭理他。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嘭”的一聲,有人撞開了門,走了進來。
季伶擡眼,只見那是趙樊,他喝得醉醺醺的,紅着眼睛看着他。
“你不要怪我狠心,你欠我一夜春宵,今天就當補上,我以後就讓你過逍遙日子,你我誰也不欠誰。”
季伶心裏咯噔一聲,心想他是瘋了,這時下人出現,從外面鎖上了房門。
季伶看到此情此景,和電視劇裏看到的霸王硬上弓場景如出一轍,眼睛一縮。
“你別想着逃出去,不論你怎麽掙紮,今夜都不會有人過來的。”趙樊說。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過來救你的”——難道接下來這句經典臺詞也會出現,季伶簡直胃疼,掙紮着從床沿坐了起來。
“不是跟你說了,你除了屈服,別無選擇,橫豎痛也就痛在那一時,明早我就放了你。”
季伶不語。
趙樊看着他忽然笑了起來:“你還是那麽美。”
“是的,我沒變,可惜的是我看錯了你,我本來以為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沒想到,你也是這麽下流龌龊。”季伶沉聲道。
“呵,随你怎麽說,我是為你着了魔。你忘了,你曾經也稀罕過我,現在,看我的眼神卻像看一只害蟲,楚玄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讓你心甘情願跟着他。若說變,我的變化可沒你大,你看看你,本來冰清玉潔,現在,不過是一個男寵!”
“呸。楚玄他待我如同對待貴客,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只有你,欲行下流之事,還要拿別人墊背。”
“……”趙樊的表情像是麻木了,他鐵了心放下臉不要,也要占點便宜,一步一步朝季伶走來,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趙大将軍,你說今晚無論屋裏發生什麽,外面都不會有人來,這是真的嗎?”季伶問了句。
“自然是真的,我都吩咐下去了。”趙樊笑了下,用眼神告訴季伶他是逃不開的。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
季伶擡起頭,雙目深不見底,渾身氣勢爆發,趙樊雖然看過青筠館裏意氣風發的他,但是從沒見過氣場這麽有震懾力的他,一時雙腳如同黏在地上,竟再也邁不動一步。
“王爺不在,我也懶得做樣子了。”季伶雙手握拳,說。
“什麽?”趙樊茫然。
“不要怪我,誰讓是你來見我。如果是邵河,我還要忌他兩分,就算身受酷刑,怕也是不能反抗,但來的是趙将軍,我可就放心多了。”
趙樊愣愣的看着他,沒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系統卻明白過來了:“邵河覺得無論今晚你被趙樊做了什麽,你都不會說出去,但是他沒想到,這對趙樊也是一樣!如果受欺負的是趙樊,他一定沒臉告訴邵河。”
“還不明白嗎,我在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季伶忽然一笑,笑得眉飛色舞,趙樊看了,卻汗毛直立。
“我在戰場上沖鋒陷陣、勇猛殺敵的時候,你的祖爺爺怕是還沒有出生呢。”季伶說着,不過這話是悄悄地說,趙樊并沒有聽見。
季伶靈巧的一挪身,在趙樊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立到他的身後,随即将不知何時拿在手裏的布團,一下塞進了趙樊的口裏。
趙樊登時掙紮起來,季伶和他徒手打了十來個回合,桌上的瓷器茶碗都咔擦作響,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聞聲趕來。
“看來真的是沒人會來呢。”季伶哈哈大笑。
他一腳踢起地上趙樊的腰帶,握在手裏:“看來你就這點功夫了,我懶得陪你玩,接下來你一個人到一邊兒玩去。”
說着,用腰帶将趙樊無花大綁,又把他推坐到椅子上,趙樊四肢都受到桎梏,他瞪着眼看着季伶,震驚莫名。
看樣子他有很多話想說,譬如他武功這麽高怎麽會去當南風館的樂師,但是嘴巴被堵起來,想問也問不出口。
“趙将軍,人不可貌相,難道我看起來比你瘦弱,就一定打不過你?你如此冒犯于我,若我是個惡人,怕是反要讓你付出代價。我這算是給你上了一課,下次記住這個教訓,嗯?”季伶挑起趙樊的下巴,俯視着他。
“說句實話,其實我也不想和你鬧得不愉快,但是我又秉承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作風,你這樣讓我很不爽,你知道嗎?”
趙樊瑟縮着後退,看季伶的眼神有幾分不可置信,還有慌亂。
“但是你今天恰恰幫了我一個忙,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和邵河那陰賊過招,如果不掉塊肉,我怕我都回不到王府去,你可謂弄拙成巧,仔細想來,我怕是還要感激你。”
趙樊嘴裏嗚嗚有聲,不知說些什麽。
季伶瞥他一眼,并無替他拿出布團的意思,轉過頭去,說:“平心而論,你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和楚玄簡直不相上下,你肯定不解我為何選楚玄,甚至為此忿忿不平,是不是?”
趙樊忽然安靜下來,似乎的确想聽一個解釋。
“我和楚玄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了,我們是故人,我們之間的情誼,怕是比你想的要深刻許多——這就是原因。”季伶最後還是解釋了一下。
“今日過後,在我心裏,就當你我兩不相欠。若是你還不平,大可來找我麻煩。然而,你要知道,我和楚玄是兩情相悅,旁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插足的機會。”
季伶說完,拎着趙樊到了床上,用繩子将他牢牢捆在床上,綁好趙樊之後他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今晚就這麽将就着過吧,明天一早楚玄應該會來接我。”說着,季伶閉上了眼睛。
在夢裏,他真的夢到了楚玄,滿面焦急的楚玄,他真想跟他說“不用為我擔心,我化險為夷了”,滿心絕望的楚玄,他真想跟他說“別傷心了,到天明,一切都會好起來”……然而在夢裏的他無法出聲,他只能看着楚玄東奔西跑,無法對他說一句安慰的話。
這夜,楚玄一夜颠簸操勞,季伶一夜未眠。
第二天,季伶打開眼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泛白了。
他轉頭,看到趙樊僵直地躺在床上,肌肉有抽搐的兆頭,便走上前,替他松綁。
趙樊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閉着眼睛不看季伶,好像自從昨晚聽了那一席話之後,就徹底死心了。
季伶坐回椅子,托腮望着門外。
一陣響亮的馬啼聲驚醒了他,他站起來,只聽外面有個壓抑着憤怒,同時又有掩飾不住的憂心的聲音在說:“好了,本王來了,還不放蕭樂師出來。”
“哈哈,好。”這是邵河的聲音:“請等一下,樂師還在洗漱,稍後就來見王爺。”
邵河可能是覺得季伶的樣子很凄慘吧,不能一下出現在楚玄面前,免得楚玄察覺出來發生了什麽,所以叫楚玄先等着。
楚玄握着缰繩的手攥緊到發白。
邵河命人打開房門,一開門,他看見季伶好端端的,反而是趙樊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他十分奇怪,但是楚玄就在不遠處,他也不好問,只說:“樂師昨晚可還好?”
“謝邵将軍招待,此等盛情在下銘記在心。”季伶抱拳說,對邵河,他可是沒好氣,日後他可不要被他攥着什麽小辮子。
當然,同樣的,他可不會第二次落入他的手裏。
這個男人,太陰險了。
“王爺,你看,我沒把他怎麽樣吧,人我好端端還給你。”邵河轉頭對楚玄說。
楚玄擔憂的眸子越過邵河的肩頭,落入季伶眼裏,季伶給他一個寬慰的笑容。
楚玄一怔,咬唇,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麽。
“邵将軍,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此人對我而言相當重要,你要記住,傷他就是傷我,我不會坐視不理的。”楚玄對邵河放出了狠話。
“哈哈,好,本将軍記住了。此人頗識大體,本将軍經此一事,對他也很是欣賞啊,恐不會刁難他第二次了。再者,他已經恢複自由身,又有将軍護着,本将軍就算想做什麽又哪裏找得到機會下手?”
楚玄已經不想和這種無賴說話,走到季伶身邊,握住他的手,往府外走。
他翻身上馬,拉着季伶的手,催促他坐到他身後,季伶先是有些驚訝,不過也随他去了。
雖然有馬車,但是兩人卻是同騎一匹馬回程。路上,楚玄有些消沉,反是季伶從身後握住他的手,說:“什麽也沒發生,邵河沒怎麽我,他叫來了趙樊,而趙樊,終究顧念舊情,什麽也沒對我做。”
“舊情?”楚玄哼了一聲,他的肩膀松懈下來,似乎是放心了,但是言語中卻有股子醋意。
“你倆為了我,都變成這副樣子了,我心裏有愧疚,你可知道?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你,他心裏有怨,你可明白?然而我已經跟他說清楚,說我今生和他無緣,只會一直追随着……”
“追随着什麽?”楚玄豎起耳朵,追問。
季伶從後面親吻楚玄的耳朵,有些誇張的哀怨地說:“只會追随着一個還沒看出我喜歡他的人,無論過多久那人才會明白,我都會等着他明白的那一天。”
季伶貼着楚玄的後背,只覺得他全身都在顫抖,馬忽然放慢馬蹄,楚玄的手松開了缰繩,回握住季伶的手:“你個沒良心的,不明白的是誰?”
季伶有些吃驚:“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從我,變得忘我的那天起。我是個自律的人,但是為了你,見色忘友的事我做了,變得患得患失我認了,你還沒有看出來,我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嗎?”
季伶把頭擱在他肩上偷笑:“真的嗎,那我們是相互喜歡呢。”
“你聽着,我喜歡你,我再也不要像昨天一樣,放開你的手。”楚玄握緊季伶的手,握到季伶覺得疼,這力度和昨天一樣,卻又有些差別。
讓季伶覺得,他是真的,不想再松手一次了。
“所以我去為你做了你想做的事,上官穎已經安全的離開了江州城,值得你挂念的事情,已經一件也沒有了,接下來,請和我好好在一起。別的事,不再管,不要以身犯險,好嗎?”
“我知道你擔心我。”季伶低聲說。
“不,你不知道。”楚玄忽然聲音嘶啞,近乎咆哮的語氣吓了季伶一跳:“你不會知道,我這一個晚上是怎麽過的!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品嘗這種絕望了!就好像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會随時離開我,這種感覺,我承受不了!”
季伶眼眶忽然有些濕潤,說:“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不再以身犯險。”
“抱緊我。”楚玄忽然說,他一甩馬鞭,讓馬開始疾馳。
“昨晚,我感到好冷,吹了一夜的風,心裏想着你會遇到什麽危險,身體像是要凍住了。”
季伶說:“好,我抱着你,你會暖起來的。”
季伶用胸膛的溫度去溫暖楚玄,他感到他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好久才停下來。
等回到了王府,楚玄先下馬,伸手将季伶扶下來,季伶沒站穩,一下倒在楚玄懷裏。
楚玄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他環住他的腰,對着他的嘴唇淺淺一吻。
這一刻,季伶又發現他的身體是這樣的熾熱,像是深藏着炙熱的火種。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但是楚玄好像一無所覺一樣,他的眼裏,只倒映着季伶一個人的影子。
三日後。外面頗不寧靜,寧朝的士兵已經入城,城內人人自危,第一批士兵争着搶着進入皇宮,想控制住上官穎,立頭等功。
但是,沒有一個人找到上官穎,原本應該困守皇宮的龍主,竟然憑空消失了。
王府河濱,季伶和楚玄挨着坐在草地上,看河水緩緩流逝。
王府還是一如既往的靜谧,沒有野蠻的士兵來擾亂這份寧靜。
楚玄進行他第二次的告白。
契機不知是什麽,興許是扭頭就看到了喜歡的人的溫柔笑容。
“我愛你。”
季伶被突如其來的告白打斷了思緒,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還是不自覺緋紅了臉。
“喜歡的心情如此飽滿,仿佛我可以為你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強人所難,哪怕是力不能及,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楚玄笑着說,笑容有一絲無奈,也有絲苦澀。
“你這樣,怕是會寵壞我,而且,你不是說過,不讓我以身犯險?我什麽危險的事情都不去做,自然也不會連累你去做危險的事。”季伶扭頭,輕觸楚玄鬓邊發絲,說。
“話是這樣說。”楚玄捉過季伶的手掌,放在手心,低頭一吻:“但也許愛是自虐的,因為愛着你,我真的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真的嗎?”季伶問道。
“是真的。”楚玄肯定地說,他看着季伶的眼睛:“你還有什麽心願,不妨說給我聽聽。”
“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季伶說。
救出上官穎之後,系統就沒了消息,也沒跟季伶說楚玄心中的節操值達到多少了。這兩天外面不安寧,按理說南燕将亡,季伶應該表現得寝食難安的,但是季伶不想讓楚玄操心,所以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
系統并沒有站出來說,這樣OOC了,所以季伶就不管了。
系統為什麽沒有回應?他任務到底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季伶并不明白。
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季伶是真的這麽想,這種平靜的日子,也不知可以持續多久。
楚玄伸手将季伶摟在懷裏,季伶有些害羞,想躲,楚玄把頭擱在他的肩上,說:“別動,就靠一會兒。”
其實也不是真的想拒絕他。聽他這樣說,季伶也就停止了動作。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季伶說:“真的可以嗎?我有一個要求,可是十分任性的,我怕你無法做到。”
楚玄一愣,随即明白過來他在講剛才的話題,他笑了,說:“你說,我一定為你辦到。”
“我想,”季伶勾起唇角,說:“在你心中,我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我要你無視我所有的瑕疵和缺陷,一味的被蒙蔽,相信我是個道德毫無瑕疵的,十分有操守的人。你可以做到嗎?”
楚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為什麽要被蒙蔽,在我心裏,你就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啊,你護主心切,知恩圖報,你心系國家,不惜化身誘餌……我心裏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操守的人,反而是我,過于平凡,恐怕配不上你。”
“沒有這回事。”季伶說:“你很好。”
“你有沒有想過,我做這一切,也許只因為我骨子裏是個想要展現自我,讓自己顯得高尚偉大的人,實際上我并沒有表現出的那麽偉大。”季伶說。
“是嗎?”楚玄有些困惑:“不過,即使這樣也沒有關系,我喜歡的,并非偉大高尚的蕭睇衣,而是吹簫好聽、和他在一起時很愉快的蕭睇衣。”
季伶笑了:“所以,能不能答應我剛才提出的要求。或許我的形象并非那麽高大,但是你要覺得我有那麽高大,這你可以做到嗎?”
“這要求為什麽如此古怪?”楚玄顯得有些不解,但是他看着季伶認真的面龐,點下了頭:“可是這既然是你說的,我答應你。”
季伶目不轉睛地看着楚玄起誓,楚玄舉起右掌,無比虔誠地說:“今日我楚玄向皇天後土起誓,在我心目中,蕭睇衣品性高貴,勝過三皇五烈,不論別人崇拜的是誰,我只崇拜一個人,那就是蕭睇衣。”楚玄在季伶頰邊留下一吻,動情的說:“你就是我唯一的信仰。”
話音剛落,翹班已久的系統出來了,他說:“恭喜你,完成任務。”
季伶還有點回不過神來,楚玄真的答應了?就這麽簡單,只要他答應就可以,不論他有沒有做值得他如此覺得的事?
“這才是真的捷徑啊,宿主,愛使人昏頭轉向,豬油蒙心也不過如此。只要他愛你,愛得勝過一切,你的要求他就會為你辦到,無論你說的是怎樣荒誕無稽的要求。”
季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只要先得到愛意值,所謂節操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我們設計這個關卡,并非真的想刁難你和你的愛人,看你們勞燕分飛,只是想讓你明白,愛是偉大的。而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無疑就是這次任務的正解,恭喜你,可以從本次任務中解脫了,既然已經知道了捷徑,那接下去的攻略也變得沒有實際意義。”
季伶:“起碼讓我在這裏度過一生再走吧,我和楚玄,在一起還沒有多久。”
“這是當然,作為恭祝二位新人在一起的禮物,我們快穿局派出一名精英,他順利說動寧朝皇帝,對江州進行和平統治——所有士兵不準燒殺搶掠。你出門去看看,欽差已經宣告皇旨,舉目之內,全是歡呼雀躍的黎民。”
“普天同樂……麽。”季伶低聲說:“這份禮物,倒是還不賴呢。”
尾聲:)
這篇文寫得斷斷續續,不只大家累,我也累,不過現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感謝看到最後的親們,不知道有沒有讓你們滿意,我會繼續努力的。寫到現在,還是感到有不成熟的地方,忽然覺得,以前看文的時候,那些寫文的大大好膩害,當然,現在晉江也是大神雲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