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75章 被擄 (三)

第75章 被擄 (三)

危懷風走後, 岑雪心如鹿撞,因那句“那你是我的了”而半晌不能平靜,事後想起來, 既羞又憤。

次日, 天剛一亮, 便有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岑雪睜開眼睛, 竟看見春草、夏花守在榻前, 不由驚喜。

“危大當家讓我們回來服侍姑娘。”春草解釋着, 往氈帳外瞄一眼,壓低聲音道,“今日一早便有斥候來報,說是岳城沒能偷襲成功, 有人往平城報信,及時增派了援兵,說的應該是公子。”

岑雪懸在喉嚨的一顆心徹底放下來, 想起成功為岳城解圍的徐正則,心裏寬慰許多。念頭一轉,卻又有愁緒浮上心頭, 昨夜危懷風走前放話說她是他的了,那話說得狂妄暧昧, 拆解開來,不過是要俘虜她做人質的意思。

渠城外的伏擊尚不知勝負,奪回明州城更是任重道遠,倘若當真被扣押在這裏, 尴尬不說,傳回江州去, 指不定要讓父親如何憂心。

這麽一想,岑雪不再耽擱,起身更衣後,往外去尋危懷風。

今日又是一天陰雲,營壘四周堆積着沒有完全融化的積雪,旌旗在冬風裏招展,身着鐵甲的士兵們在營區裏忙而有序地進出。

危懷風擡腳踩在一堆積雪上,眉眼肅然,聽身旁一名軍事裝束的男人分析前線戰況:“那人是岑元柏的徒弟,在盛京城裏名聲不小,據說從小便受岑元柏親自教導,超倫轶群,智謀過人。後來又在外游學,與雲谷老人研習過六韬三略、奇門遁甲,放在這一輩青年人中,乃是鳳毛麟角一般的人物。這次他為岳城解圍,前後所耗不過半個時辰,便把差點奪城成功的厲炎殺得铩羽而歸。有這樣的人在,短期以內,岳城應該是拿不下來了。”

危懷風聽完,眼底映着的那片雪光更冷,身旁人嘆息一聲,詢問:“照這情形,渠城還要攻嗎?”

危懷風沒說話。奪下明州城後,為堅固防線,他首先決定要盡快拿下軟肋岳城,為此,特意設計了一出聲東擊西,誰知這謀劃居然被徐正則與岑雪師兄妹二人破解。

現在,岳城是等于丢了,眼前的這座渠城則像個紮手的刺猬,處處埋伏尖刀,硬攻吧,肯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攻吧,這一趟便等于是周瑜讨荊州——費力不讨好。

“攻下渠城,你有幾成把握?”危懷風問。

那人讪笑:“若是我,至多三成;但若是你,至少能有五成。”

危懷風笑,笑裏卻有自嘲的意味。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他用五萬人來對峙史雲傑的三萬人馬,本就已是铤而走險,何況渠城地險,易守難攻,以五成勝算為底氣來開戰,便是勝,也必然是元氣大傷。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以前那些在外人看來或許是狂的,可是他心裏底氣夠足,所以每回都能把傷亡盡可能降到最低,這一次要搭上五萬人的性命來換取五成的勝算,委實不是他的風格。

Advertisement

“撤吧。”

危懷風說完,腳底碾碎雪堆裏的冰碴,掉頭往回走,迎面看見一人,腳步頓住。

岑雪仍是昨天夜裏的那一身裝束,蜜合色襖裙外披着一件石榴紅織錦羽緞鬥篷,頸後一圈白絨,襯着那張兩腮圓、下颌尖的小臉,愈顯嬌憨靈動。

可惜,那雙黑溜溜的大眼裏盛着的全是銳亮光芒,裹以質問的神色,已全然不是幼時的爛漫天真。

“這位是……”身旁男人為岑雪容色所驚,愣了一下才道。

“鄙人前妻。”危懷風眼盯着岑雪,大喇喇應。

岑雪表情果然一變,男人則瞪大眼睛,旋即失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昨夜聽說将軍從外帶回來一名女郎,還道是哪家姑娘,原來是前夫人!”說着,竟朝岑雪拱手行禮起來。

岑雪臉上更熱,別開眼。危懷風唇角勾了勾,知道她是有事找自己,側首對身旁男人說:“夫人大概有事找我,就不奉陪了。”

這次稱呼,則連“前”都省了。

男人眼睛更亮,仿佛勘破什麽大秘辛,攏嘴笑着,點頭走了。

“為何要這樣介紹我的身份?”男人走後,岑雪臉頰上的緋紅仍然沒散,端着手站在危懷風跟前,一副愠惱的模樣。

“說錯了?”危懷風反問。

岑雪擡頭瞪他一眼,看見他肆無忌憚的笑容,更感羞惱,皺眉轉開頭。

危懷風笑,忍着去撥她眉心的沖動,環胸問:“找我何事?”

“你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岑雪本來想迂回一些,尋着合适的時機再與他談放行一事,經過剛才那一下,不想再周旋,幹脆開門見山。

“我關你了?”危懷風眉目不動,又一次反問,“你從營帳走到這兒來,少說三百步,這一路,可有人攔你?”

岑雪啞口,知道這人嘴硬又狡猾,看模樣,是打算接着糊弄她了。岑雪斂眸,倏地掉頭往一側走。

危懷風擡目瞄一眼,認出是營外方向,默不作聲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人來人往的營區裏,路過的士兵看見危懷風,紛紛停下來行禮,目光略過岑雪時,眼神各異。

岑雪厚着臉皮,承受下所有異樣目光,及至營壘入口,被兩名站崗的侍衛交戟攔住。

“為夫人放行。”

不等岑雪開口,危懷風已在身後給那兩名侍衛發下指令,那二人本就攔得猶豫,聽得這一聲“夫人”,看岑雪的眼神頓時恭敬無比,撤戟後,颔首行禮,齊聲說道:“夫人請!”

“……”

岑雪羞憤難當,本來是想來一出硬闖戳破危懷風的謊言,逼他承認對她的□□行為,誰知這人臉皮厚極,故意放行不算,竟還誤導旁人喚她“夫人”,心思當真蔫壞!

岑雪屏息,硬着頭皮,接着往前走。

危懷風擡腳跟上,猜想岑雪此刻的心情,唇角不住上揚。

營外是一片長滿蘆草的湖泊,嚴風凜冽,草絮簌動,灰蒙蒙的天幕下是滿目的枯黃色。岑雪走在蘆草叢外,一襲石榴紅鬥篷仿佛是冬日裏盛開的花,占據了危懷風眼裏所有的明媚與顏色。

“聽說你回江州以後,一直對我思之如狂,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久後便相思成疾了?”

危懷風跟在岑雪身後,開始攀談,岑雪一個趔趄,差點摔進蘆葦叢裏,被他握住胳膊扶穩,笑聲貼着耳廓落下來:“看來是真的啊。”

岑雪臉已爆紅,哪裏想到那時胡謅來逼王懋抗婚的話,會變成今日危懷風用以戲谑自己的證據,掙開他道:“那都是些坊間謠傳的流言蜚語,與我沒有關系!”

“哦,我原以為空穴來風,再者那些流言又是從你岑家傳出來的,會有那麽幾分真呢。”危懷風眼底掖着笑,仍是壞壞的。

岑雪後悔那時要做這樣荒唐的事,負氣似的往前走,危懷風不以為意,被甩開後,垂手跟上,接着又道:“我還聽說,你在江州挖到了一座墓葬,以功抵過,為慶王籌集了軍款,現在已不是他的準兒媳,反而變成義女了。這總是真的吧?”

岑雪的腳步放慢,心裏因那聲“慶王義女”而一凜,思及他與慶王的關系,忽然感到一種不安。

危懷風步履泰然,然而眼底的笑意慢慢散了,語氣裏有求證的意味。

“認義女的主意還是你爹出的,他執意要擁護慶王上位,不願錯過與他結親的機會。認親那天,慶王送了你一把匕首。”

岑雪停在飛絮裏,回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不想說什麽。”危懷風跟着收住腳步,停在她身旁,漫天蘆草在冬風裏飄舞,天幕盡頭也是一望無垠的枯敗顏色。他道:“我只是想問一問,你願意麽?”

岑雪沉默,想起慶王背後的那些陰謀與算計,想起危懷風背負在肩上的殺父之仇,又想起父親與岑家……那種被公道與親情折磨的糾結痛苦再次襲來,她沉聲道:“我沒有選擇。”

“你有。”危懷風鼓起勇氣,“你可以選擇我。”

岑雪擡頭看向他。

危懷風低頭,彼此四目交接,倒映在眼眸裏的是奔騰而克制的情緒。危懷風誠懇道:“你選我,我承諾你一世無憂,岑氏一族無恙。如何?”

岑雪內心震動,凝視着眼前這雙懇切的、熱烈的眼睛,這不是她第一次與危懷風對視,卻是第一次以審度的姿态去分辨他的心。

他的心是怎樣的呢?

岑雪其實能看見,他的心赤誠而澄淨,柔軟也堅硬,可以撫慰最沉重的傷痛,也可以抵禦這世上最鋒利的攻擊,可以還所有的混濁以清白,可以讓這動蕩的天下重回太平。

可是……

“我是岑氏女。”岑雪開口,聲音發澀,眼眶裏盈着淚光,“我的選擇,只能是我父親。”

危懷風抿唇,琥珀色的眼睛似熄滅的火焰,灰燼底下埋藏着失落與無可奈何,苦笑一聲後,他移開視線。

“你要怎樣才能放我走?”岑雪言歸正傳。

“不放了。”危懷風語氣頓時變差,負氣似的,不再有先前的體貼溫和。

岑雪颦眉:“你把我困在這裏,不過是多一個累贅,于你并無作用。”

“可要是放了你,你便又會來與我作對。岳城已經有一個徐正則了,渠城再多一個你,我怕會英年早逝。”

岑雪無言以對,繼續琢磨要怎麽說服他,耳畔倏地響起一記哨聲。危懷風吹完口哨,不久後,一陣矯健有力的蹄聲從營壘裏傳來。岑雪循聲掉頭,看見一匹通身雪白的寶馬,差點以為是雪稚,定睛分辨兩眼,才發現這一匹白馬的鬃毛與馬尾是漸變的淺金色,應是危懷風的新坐騎。

“你以前說過想要陪陪我。”

白馬奔來後,危懷風擡手拽住缰繩,目光凝在岑雪臉上,忽然說起這一茬,有點像要算舊賬的意思。

“是。”岑雪承認。那次在危家老宅,她去找他,是說過想要陪一陪他的話。

危懷風眼底重新明亮起來:“再陪一次,如何?”

岑雪眼眶又開始發酸,別開臉,沒有回答。

“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

危懷風最後一次征詢她的意見,她沒回駁,是預想裏最好的結果。他笑起來,伸手在她腰後一攬,上馬以後,“駕”一聲,掉頭往明州的方向疾奔而去。

當日傍晚,危懷風麾下五萬人撤回明州城。

岑雪這次是被角天迎入城裏的,數月不見,這人瘦了一些,想是陪着危懷風四處征伐的緣故,臉色不如以往紅潤了。見着岑雪,臉上那副笑模樣倒是不改,只是開口喚人時多了一分後知後覺的遺憾,一聲“岑姑娘”,聽着比危懷風那句“哥哥都不叫了”更委屈。

岑雪點頭,當着衆人的面,不便多敘,走入官署後,跟着角天下榻一間客院。院子很大,朝向極佳,東牆栽着一棵參天的槐樹,底下砌着石桌、石凳,看布局,竟與危家寨裏的松濤院有那麽兩分神似。

進屋以後,角天照舊來噓寒問暖,詢問岑雪可有哪些需要額外添置的物品。岑雪環視屋裏一眼,發現櫥櫃榻案,乃至筆墨暖爐等都一應俱全,沒什麽需要添置的,便叫角天不必再麻煩。

角天走後,卻有一行侍女進來,手裏捧着绫羅綢緞,欠身行禮,說道:“奴婢奉将軍之命,來為夫人添置衣物。”

岑雪發窘,澄清道:“我乃岑氏女,已與危懷風修書和離,請不要再稱呼我為‘夫人’。”

那兩名侍女對視一眼,略為茫然,先前危懷風吩咐她們來送衣物時,口中稱的明明是“夫人”。何況,岑雪入住這間客院,要說與危懷風沒有那種關系,誰人會信?

“那……請前夫人收下衣物。”稍加思忖後,一名侍女改口。

岑雪聽得這一聲熟悉的“前夫人”,無言以對,待人走後,看一眼擺在案幾上的一大堆布帛,少說也有十來套冬日裙襖,上前撥了撥,發現從外到裏,連女兒家每日要換洗的小衣、亵褲都沒落下。她頓時面紅過耳,想一想危懷風置辦這些衣物時的心思,更感羞臊,把那些衣物一股腦塞入衣櫥。

入夜後,角天命人送來晚膳,各類玉盤珍羞,看着便叫人眼花缭亂,不像是一人分量的吃食。

果然,布完菜後,角天嘿笑提醒:“姑娘稍候,少爺在前廳安排軍務,一會兒便來。”

岑雪無奈,等人的當口,趁勢交代:“能否與這裏的侍從說一聲,以後不再以‘夫人’或‘前夫人’稱呼我。”

角天知道這是岑雪的禁忌,那回在夜郎國,他喚“前少夫人”時便被她說過。可是這裏的侍從多半都是明州人,并不清楚危懷風與岑雪假成親的那些內情,眼下危懷風是占領明州的大将軍,他帶回來的女人,自然會被默認為是他房裏的女眷。

“我也不知為何,這次少爺對外人提及姑娘時,都是以‘夫人’相稱。姑娘要不一會兒與少爺提一提?”角天小聲提議。

岑雪更感古怪,不懂危懷風為何要如此,看角天不像撒謊,便也不再為難他。

不多時,危懷風來了,因是剛從前廳來的,身上穿的仍是白日裏的那一身戰甲。岑雪發現他戎裝在身時會有種冷硬的氣質,特別是不說話的時候,眉眼微耷着,慵懶裏透着生人勿近的疏離,唯有笑起來,唇角勾起那一點尖尖的渦,才又像是昔日的那個少年,看似桀骜的外表底下藏着顆炙熱的心。

是她熟悉的、偷偷傾慕的樣子。

入席後,岑雪先不開口,等晚膳差不多用完,危懷風看着不那麽疲累了,才說道:“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說。”危懷風語氣果然爽快。

“不要再對外人說我是你的夫人,以及前夫人。”

危懷風點頭,竟沒有半點推阻,只是問:“那怎麽說?”

岑雪反而被問住,想了一下道:“只要不說是夫人或前夫人,你想怎麽說都可以。”

危懷風扯唇:“別,回頭說出你不稱心的名分,又來找我麻煩。”

岑雪一怔,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是在與他争論“名分”的問題,想說那就是俘虜或人質好了,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樣便算是坐實了要被□□的身份,往後更難以尋找機會逃脫。岑雪不由再次腹诽危懷風的狡猾,故意對外宣稱她是“夫人”,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念頭一轉後,岑雪說道:“那就和以前一樣,以兄妹相稱吧。”

“兄妹?”危懷風重複一聲,似在考量,語氣頗為不滿,“可見面這麽久,也沒聽你喊一聲‘哥哥’啊。”

岑雪立刻喊:“懷風哥哥。”

“聽着像是很不情願。”

“情願的。”

危懷風聳眉,眼神狐疑。

岑雪知道這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兩手用力交握在案底,柔聲喚道:“懷風哥哥。”

危懷風眯着眼,可到底是笑了起來,臉上有藏不住的得意神色。岑雪垂目,默默等他用膳結束,可看他擱箸以後,仍然八風不動地坐在對面,不由皺眉。

“你……”岑雪及時改口,“懷風哥哥怎麽還不走?”

危懷風眨眼:“哥哥住這兒。”

+A -A

同類推薦

  1.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14.3萬字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9.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