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逼宮
逼宮
“你女扮男裝替兄科考的事,等着孤跟你算賬。”藺子旬在江沅鼻尖上輕啄一下。
江沅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半邊,他是何時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的?
還有這暧昧的動作,到底要怎麽算賬?江沅腦子裏兀地出現藺子旬那精壯完美的身材,她的耳根子都要紅透了。
“殿下……”江沅還未出聲,自己的嘴就被藺子旬堵上,唇〡齒〡纏〡綿,藺子旬的吻帶着霸道和探詢,似乎是想要把她吞噬掉。
江沅徹底臣服。
“別想跑了,跟孤去正殿。”藺子旬語氣淡然,又恢複了那副正襟端直的樣子。
江沅腦子裏一團亂麻,她有些懵然地看着藺子旬那張絕美到讓她窒息的臉,藺子旬明明馬上就要另娶他人,為何又來招惹她?
去看你跟岳清兒大婚嗎?
她的心有些悶悶的酸澀,轉身想走,不料還未行動一步,小手指被藺子旬牢牢捉住,他的手微溫,手心有薄薄的繭,順勢一把将江沅的手握在手心裏,将她捉牢在懷中,藺子旬的臉逆着光,那張宛若天神一般的俊臉,此刻俯視着江沅的面孔柔聲道:“回偏殿,等孤處理完一切,便回來找你。”
臉上一熱,藺子旬輕觸江沅鼓鼓的臉頰。
作為一個前世的直男,這樣被另一個男人對待,除了難以言表的羞恥以外,心頭竟是難以自持的心神蕩漾,但因為那個人是藺子旬,所以這一切好像都能說得通了。
江沅看着藺子旬離開的背影,心裏又起了隐隐的擔憂。
她沒有聽藺子旬的話,偷偷跟着藺子旬到了前殿,殿中的金鼎上紮滿了紅色的绫羅,漫天的玄金色彩線随風飄舞,宮女們穿上豔紅的宮裝,臉上洋溢着喜氣。
“吉時到,”掌禮的管事公公吆喝一聲,只聽到鑼鼓喧天,幾位身着華服的喜娘攙着披着紅色鳳紋蓋頭的岳清兒進了大殿。
氣氛肅穆莊重,岳清兒挺直腰板,身着金銀絲鸾鳥朝鳳繡喜服,腳步舒緩,處處彰顯着一個未來太子側妃的端莊淑儀。
新娘就位,新郎官藺子旬卻遲遲沒有入殿,祁帝近日久卧病榻,況且他又對這個長子不甚關切,所以并未出席,殿首只有風年殘燭的太後娘娘坐陣,太後微微颔首,錦蘇姑姑俯身過來道:“已經着人去請殿下了,天冬一時不知忙什麽去了,半個人影沒抓着。”
然後就是一些寬慰的話語,只聽到殿下的人潮躁動了起來,只見藺子旬一身常服款步從殿外走了進來,鼻梁英挺,眼神清亮篤定,身上卻絲毫也沒有半點新郎官的喜氣。
大婚之日,新郎官卻不穿喜服,延誤吉時,若不是想要逃婚,大抵也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新娘身後的喜娘們竊竊私語起來,岳清兒大概是感覺到了外面的異常,她遲疑了一會兒,任憑幾個喜娘安慰勸說,也終究還是忍不住一把扯下蓋頭,露出精心描畫過的紅妝臉,看了一眼從殿外進來的藺子旬,她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今日吉時,殿下若不想娶清兒,請早點告知,何必如此當衆羞辱我。”岳清兒哽着嗓子道。
“旬兒,這是何意?”殿上太後的聲音裏也有些愠怒。
“皇祖母,今日可有用過岳禦醫給你開的藥?”藺子旬蹙眉擡頭道。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太後不解,話音裏帶着些責備,提高聲音道:“每日都用,旬兒還不趕緊換上吉服,耽誤了吉時,列祖列宗要怪罪的。”
藺子旬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旁的岳清兒不覺打了一個哆嗦,她低下頭,這一幕,只被藺子旬注意到眼裏。
藺子旬給身邊的天冬使了一個顏色,天冬帶着吳禦醫,徑直走到殿首去,太後氣色不大好看地道:“你們胡鬧些什麽?”
吳禦醫跪在地上語氣謙卑:“太後娘娘息怒,吉時不能耽誤,但太後娘娘的鳳體亦要保重,微臣遠觀太後氣色,心中隐憂不已,請太後準許微臣替太後把脈,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耽擱不了多久。”
見拗不過藺子旬,吳禦醫又說得十分懇切,太後不甚甘願地任由吳禦醫把脈,殿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明就裏,只有岳清兒,誰看也不出她嬌豔的妝容下面臉色鐵青,牙關微微上下顫抖着。
“小姐,可有哪不舒服?”落葵低聲在岳清兒耳邊關切道。
岳清兒勉力支撐着。
“既然太子殿下無意于清兒,清兒何必自取其辱,辜負太後娘娘一片美意,是清兒的罪過,待來日清兒負荊請罪。”岳清兒撲通一聲跪下。
吳禦醫把手從太後的手腕下輕輕放下,望着殿下的岳清兒,緩緩搖搖頭,又嘆了一口氣,一張臉上疼惜和失望交織着。
“啓禀太後娘娘,脈象不大好,”吳禦醫欠身拱手道,“微臣已經派人查過太後常服的藥物,裏面大有文章。”
太後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只聽到身旁的吳禦醫語帶痛惜地道:“岳禦醫,你倒是從實招了吧,請太後恕罪。”
吳禦醫也跪在太後下首,他多年眼看着岳清兒從一個黃毛丫頭成長為大祁第一位女禦醫,視岳清兒為親生閨女,哪知岳清兒卻膽大到給太後的藥做手腳,吳禦醫百味交織,又不忍看岳清兒泥足深陷,也豁出去老臉為她求起情來。
太後年逾古稀,早已勘破世間百态,見吳禦醫如此說了,心裏也明白了八九分。
跪在地上的岳清兒猛地擡起頭來,臉上已經是涕淚滿面。
“殿下等到今日你我大婚之時,方才把此事說出來,殿下,你待清兒的這份薄情,真是讓清兒沒齒難忘。”岳清兒勾起唇角,臉上露出帶着寒意的笑,那笑容只讓人覺得陰森可怖。
藺子旬負手踱步走到岳清兒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眼神冰冷裏帶着厭惡:“你錯了,若不是你着急要嫁于東宮,孤也想不到你給皇祖母的藥裏面有問題。”
岳清兒眼神一滞,面如死灰,機關算盡太聰明,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她銀牙緊咬,藺子旬已經拂袖而去,視她為臭魚爛蝦一般。
“這……,旬兒,難為你了,”太後老淚縱橫,吳禦醫已經上來關切地道:“太後切勿傷心動怒,先前那藥方裏,皆因淺草太多,導致太後心疾頻發,微臣已經着人新開了解毒的藥方,請太後每日服下,料想能解這淺草之毒。”
“皇祖母保重身體,這裏,就交給旬兒吧。”藺子旬柔聲寬慰着,前殿珠簾後面的江沅,咬着手腕看着剛才那一幕,心裏百感交織。
藺子旬轉身,眸子裏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緊盯着地上雙目通紅的岳清兒。
所有人都不敢則聲,誰都知道太後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岳清兒大膽妄為,太子又如何會放過她。
卻聽到大殿門前一人聲音爽朗,藺子矜搖着手中的折扇,翩翩而至。
“喲,本王差點錯過這麽大的熱鬧,大皇兄,大婚之日,父皇來不了,你把我這位臣弟也不放在心上?居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實在是讓本王佩服。”
藺子矜笑意盈盈,身後卻跟着一衆披甲帶刀的侍衛,和幾位當朝一心歸順他的大臣。
“三殿下,進入東宮,未經太子允許,任何人不可帶刀進入。”天冬氣憤地站了出來。
藺子矜唇角一勾,絲毫不把天冬的話放在眼中,他肆無忌憚地環視了一下大殿,太後已經随吳禦醫回聖後宮養息身體去了,如此甚好,他徑自走到藺子旬面前,既不行禮,也不叩首。
岳清兒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的面前出現一雙金邊短靴,短靴的主人藺子矜突然俯身湊過來,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端詳着岳清兒被涕淚打濕的慘狀,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啧啧啧,本王說過一定讓你如償所願,誰讓你如此心急,自己沉不住氣。”藺子矜用折扇的一頭輕輕撥起岳清兒的下巴,雲淡風輕低聲道,岳清兒的眼神滲着絕望和慘然,狠狠地盯着他。
藺子矜像被一只毫無抵抗之力的弱貓撓了一爪子一般,朗然一笑,起身拍拍手裏的折扇。
“大皇兄,你這未過門的太子妃,性子挺烈,最毒不過婦人心,這樣的女人,不娶也罷。”
“三弟來此,是有何事?”一直沉默的藺子旬一擡眉,他冷淡的眉眼直視着嚣張狂妄的藺子矜,平日裏沉靜如水的雙眸愈發深沉。
“近日父皇龍體抱恙,臣弟夙夜難安,憂心大祁社稷江山,又聽聞皇兄近日陳疾複發,臣弟實在不忍皇兄再為了憂心國事而傷身,所以今日前來,甘願替皇兄擔起儲君之位,已不辜負大祁衆位臣子的厚望。”
語罷,藺子矜身後的臣子齊刷刷跪地朗聲道:“還請殿下保重身體,禪讓儲君之位,為大祁萬古長青的基業考慮。”
這哪是來慶賀大婚,這分明就是來逼宮的。
珠簾後的江沅一看到藺子矜,不覺毛骨悚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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