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2-跨年
番外2-跨年
陸憫眼底泛冷,正準備再說什麽,這時程幼也拍完照回來,自然地摟過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問:“鉑華說晚上要去宋景疑的酒吧跨年,你去麽?”
陸憫神色瞬間變得柔和,他溫順地垂眸,說:“你想去我陪你。”
Matvey自然聽程幼也說過陸憫是她的伴侶,更何況陸憫的名氣這麽大,他們倆的事他無論如何都有所耳聞。
他不過是故意找茬罷了。
陸憫被程幼也拉着去見朋友之後,Matvey靠在陽臺圍欄點了一支薄荷煙,吐出一口霧,兩人的影子便在他眼前模糊了。
他用流暢的俄語說:“只不過樣子好看而已。”
在他看來,陸憫除了模樣出衆,實在說不出其他優點,他看起來既不解風情,又不浪漫體貼。
Matvey把煙丢進滅煙槽,從餐盤裏接過一杯紅酒,姑且對沖掉口中的煙味,他把西裝外套搭在肩上,灰藍的眼眸像一團冰裏燃着藍火,點綴在他立體深邃的五官上,英俊風流。
論模樣,他也不賴。
Matvey向程幼也走過去,一邊笑道:“Солнышко(我的太陽),今晚我就要回莫斯科了,真舍不得你。”
他把手臂搭在程幼也肩上,襯衫袖口露出他的腕骨,他倒是很懂賣弄風情。
許結年漫步到陸憫身側,全然不在意他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咂摸着說:“小狐貍精似的,真受不了。”
陸憫并未分給她眼神,自始至終都在看着程幼也。
程幼也拍掉了搭在她肩上的胳膊,笑着罵他:“別和我來這套。”
陸憫突然問:“她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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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結年不以為意:“沒人不喜歡吧?十九歲的小帥哥,我到八十歲也喜歡。诶,我聽說顏鹿鳴她媽帶着她和楊鎮打官司去了?怪不得年底的紅毯她一次也沒露面。”
陸憫輕輕“嗯”了一聲,但許結年後半句說的什麽他其實已經聽不清了。
許結年八卦到一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急忙說:“你可別和鐘煜說啊,他能和我哭三天。”
Matvey纏着程幼也說了一晚上的話,陸憫從他們面前經過,被程幼也叫住,她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子,哪怕沒有說話,舉止之間已宛若情人,看到的人都心領神會。
宴會臨近尾聲,程幼也和陸憫上二樓換禮服,走廊空無一人,燈光暧昧溫柔,程幼也突然停下腳步,背朝陸憫,捏着項鏈細細的鏈子說:“你看我的頭發是不是纏在哪裏了?”
陸憫湊上前小心接過她手裏的項鏈,剎那,他眸光閃動了一下,下一秒便扳過她的肩膀将她轉過身,捧着她的臉低聲說了句:“待會兒給你弄。”然後不容拒絕地吻上了她。
程幼也十分詫異地睜大了眼睛,陸憫這時卻擡眸,一邊極盡纏綿地吻她,一邊以挑釁的眼神看向走廊的盡頭。
果然,出現在那裏的Matvey很難再佯裝出一副好臉色,他既震驚又憤懑,最後冷哼了一聲,扭頭離開了。
等他消失不見,陸憫才松開程幼也,程幼也暈暈乎乎地又被他轉回去,他彎下腰替她解項鏈上的頭發,喉間溢出一點笑音:“怎麽這麽乖啊,突然親你你也不生氣。”
“口紅都讓你弄花了。”程幼也掏出手機好像表情不悅照了照,扭過頭卻笑眯眯地說,“你好像有點不開心,我讓讓你。”
陸憫手下一頓,很快又恢複正常,他裝不在意地問:“我不開心了麽?”
程幼也不吃他這套,于是說:“你沒不開心嗎?那我下去送Matvey了。”
此話一出,陸憫果然沉聲道:“不許去。”
“你不高興,為什麽他和我說話的時候你不來找我呢?”
“我不會幹涉你交朋友的。”解開項鏈後,陸憫替她把頭發整理好,兩人并肩在走廊慢悠悠地走着,“我頂多自己不高興一陣,你願意的話,就哄一哄我,你要是不願意,過一陣我自己也就好了。”
“啊,怎麽這麽可憐啊~”程幼也摟着他的胳膊,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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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疑的酒吧裝修得比程策也的那家還花裏胡哨,如果不是陪同程幼也,陸憫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很亂,很吵,很黑。
鐘煜原本在和陸憫說話,許結年遠遠地看見他,便一路走過來找他:“老公,車鑰匙在你那兒嗎?”
鐘煜馬上低頭摸口袋,摸到之後遞給她,問:“怎麽了?”
“我忘記把酒拿上來了。”
“我下去拿?”
“不用了。”許結年擺了擺手,說,“你陪好陸總吧。”
鐘煜笑嘿嘿地坐了回去,陸憫卻皺起了眉,疑惑地問:“你們訂婚了嗎?”
鐘煜莫名其妙:“沒有啊?我訂沒訂婚你還不知道嗎?”
也不用多問了,許結年喊了他一聲老公,他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陸憫撐着頭,想起Matvey和他說的那句話。
她叫我Matvey,卻叫你陸憫。
如果你是他的愛人,不應該叫你.......
程幼也好像從來只叫他陸憫。
玩酒桌游戲的時候,在座的都知道程幼也又會玩兒又能喝,有意聯盟圍攻她一個,結果幾輪下來她也沒喝上幾杯。
但陸憫沒玩過大話骰這種游戲,再加上酒量不佳,很快就有了醉意。
程幼也替他擋了兩杯酒,大家趁着都還沒醉,一起合了張影,許結年把光調亮了一點,喊了聲“我發了哈”,然後一鍵上傳了微博。
沒多久,這張照片連帶着#許結年跨年聚會#的話題沖上了熱門。
「許老師,請問後面是我們帝幼嗎?」
「哇,晚宴結束以後一起去跨年啦」
「鉑華和宋景疑真的在一起了啊?」
「你去問問千維科技的都知道,他們私底下都喊李鉑華老板娘的」
「還有人不知道今天是帝幼四手聯彈七周年的嗎?」
七周年?有這麽久了嗎?
他們從酒吧出來以後去了千維名下的一處溫泉山莊,程幼也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翻許結年的微博評論區。
這時陸憫從外面走進來,整個人紅撲撲的,一半是因為酒,一半是因為熱。
程幼也放下手機,拿起毛巾過去幫他擦幹頭發,問:“頭暈嗎?”
陸憫搖了搖頭,像一只濕漉漉的小狗,乖巧地任她擺弄。
他歪過頭,程幼也就用手拖着他,他就好像躺在她手心裏一樣。
“幼也。”他帶着鼻音輕輕地出聲,“你願意哄一哄我嗎?”
他轉過來,在程幼也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按住了她,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以至于程幼也滿眼都是他好漂亮,那些醒目的疤偶爾刺痛她。
她當然愛他,不然不會讓他這麽為所欲為。
但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暈眩中,她緩緩意識到,今晚的陸憫好像沒有那麽溫柔,好像有意要逼出她的泣音。
難道他終于想看到她的眼淚了嗎?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說:“Солнышко,他這麽叫你嗎?Солнышко,太陽。”
他明明在欺負她,在折磨她,她卻在想,為什麽他說俄語的咬字也這麽好聽,就像一顆顆珠子落在地上。
“那個俄羅斯人,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程幼也搖頭,也不知是在推他還是在抱他。
而他對她的折磨,不是讓她痛,而是一種密密麻麻的消磨。他舍不得讓她痛的,一點也不行。
陸憫尋得了章法,以至于她擡起手臂摟他的脖子,顫着聲音和他求饒。
程幼也覺得自己快被碾碎了,但不是徹底的碾碎,因為陸憫總在一個臨界點戛然而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覺得嗓子已經啞了,她像是一條脫水的魚,急于尋求一個慰藉。
“求我什麽呢?”
“那你喜歡什麽樣?”
程幼也覺得他十分惡劣。
他卻在想,畢竟他是個演員,如果她真的喜歡Matvey那樣的,他也可以演一演。
他咬着她的耳垂,悄悄地教了她一句話。
程幼也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困惑的本能,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最終,在陸憫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下,她崩潰地哭出了聲,說出了他想聽的那句話。
下一秒,陸憫從她背後擡起她的腰,吻掉她的眼淚,在她耳邊餍足地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