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獨家試愛(32)
夏優靜歸來,姐妹們給她舉辦歡慶會,順便逼婚。夏優靜看這陣勢,知道已經是集體倒戈。
葉麥表示:“其實,我覺得姐夫挺不錯,這個年頭,姐夫這種男人怕打燈籠也找不着了。”
毛毛表示贊同,檸檬來一句:“徐妹夫不也一樣嗎?”
葉麥閉嘴,毛毛添油加醋,把那天在葉麥家所見所聞全盤托出。夏優靜閃婚的消息,轉眼工夫傳到葉媽媽這裏,乘外婆休息時,她第一次主動關電視,說:“阿麥,你不小了吧。”
“其實我覺得自己挺年輕。”她沒怎麽在意。
“在過幾個月就26了,結婚的事是不是該考慮了?”
“我想每個人生下來,這事都應該是在計劃之中。”意思很明顯,人生流程是生老病死,結婚是遲早的事情,就算現在沒有結婚的打算,不意味不結婚,不結婚這個想法不現實,就算自己做得到家人未必同意。
葉媽媽煞有其事點頭:“那倒是,不過結婚這事宜早不宜遲。”
“為什麽?”
“聽媽的準沒錯。”葉媽媽到沒多說,言簡意赅确定了她女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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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優靜不知怎麽就同意了,葉麥知道,兩個字結果,其中的紛争,是她這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結婚這天,天氣不錯,他們的婚禮香格裏拉。婚禮現場,賀領導拍着她肩膀,一臉遺憾:“哎,本以為你會成為我兒媳婦,沒想到我們緣淺。”
“謝謝賀總厚愛,不過我們的确挺緣淺。”葉麥皮笑肉不笑,就算他現在是夏優靜的公公,一時間她也沒辦法接納他,何況他對她另有所圖。
賀總忙,跟她寒暄幾句就走了。公司來了很多人,這一刻她才知道,賀文飛竟是他們公司人力部一把手。看看賀總又看看賀文飛,她不得不發表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
夏優靜的婚禮雖然倉促,但排場免不了,尤其是在這座以面子工程著稱的C市,婚禮先是在教堂接受上帝的祝福,才轉戰到酒店,看着賀家的親朋好友都來道賀,新娘跟新郎一一過去敬酒,葉麥笑的臉都抽筋了。
作為伴娘的她,還要時時刻刻護着新娘,深怕她肚子被人撞着,其實這些賀文飛早就納入危險系數裏,輪不到她這個伴娘操心。
一開始,毛毛争着要搶伴娘,檸檬很不厚道說,毛毛,你知道伴郎是誰嗎?毛毛一臉疑惑,問伴郎是誰關系大嗎?檸檬是恨鐵不成鋼,拍她一巴掌說,伴郎是誰不重要,但是你的新郎是誰該重要吧。毛毛果斷退出,這苦差事就落到她頭上,葉麥是反抗不行,不反抗又不甘心。
事實證明,反抗無效,只能絕對服從,若不是夏優靜是孕婦,她肯定拍桌子。伴郎她不認識,粗略看一眼,長相到不是很難看,或是說還挺秀氣。她跟伴郎一左一右跟在新郎新娘身後,跟古代書童有點像,中間她看到伴郎偷偷斜視她,可她已經沒心情去理會了。
敬酒完畢,葉麥看到盤子裏堆滿了紅包,她心癢難耐,思忖着,若她結婚,紅包會有多少?
當她見憶冬時,整個人神經繃緊,就怕她來鬧場,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憶冬挑戰地看着新娘,問賀文飛:“你愛我嗎?”
賀文飛明顯一震,壓抑着什麽,只是看着憶冬。他知道,過了今天,他離這個女人只會越來越遠,而事到如今,他已沒任何迂緩的餘地。憶冬一出現,賀家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來做什麽。
沒得到回答,她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你還愛我,可你為什麽不肯承認,賀文飛,你真讓我失望。”
憶冬說完這話,看了葉麥一眼,欲言又止,走時她說:“本想祝你們,原諒我做不到,賀文飛,我恨你,但我相信即便你離開,我也不會寂寞。”
望着憶冬落寞的背影,葉麥有一瞬間的失神,毛毛得知情敵出場時,憶冬早走了,她抓着葉麥問:“剛才情敵出場?你怎麽不喊我?”
葉麥正兒八經:“喊你有用嗎?再說……”,看毛毛幾眼,最後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後來,葉麥在休息室休息,慕熙琛幫她揉腿,她脫掉高跟鞋,看到腳板起了水泡,糾結萬分。毛毛一副悠閑的模樣躺在沙發裏沉思,檸檬在新娘身邊陪着。
安靜的休息室裏,伴郎忽然出現,他站在門口處,看着葉麥。葉麥發現他時,趕忙把鞋子穿上,很淡定打招呼:“伴郎好啊。”
伴郎怔了怔,随即笑了:“我們見過。”
這回換葉麥傻眼,她努力搜索記憶卡,确定真沒印象後,她小心地問:“你是?”
“賀文飛同學,上次我們學校校慶時,見過。”伴郎提醒。
慕熙琛認出他,是他們隔壁院校的有名師兄,于是站出來圓場:“師兄你好。”
伴郎笑了笑:“慕熙琛是嗎?上次你詩詞朗誦挺不錯。”
看陣勢,貌似沒葉麥和毛毛什麽事情,葉麥就想拉着毛毛撤離,誰知道慕熙琛指着兩人介紹,這個時候葉麥恨不得慕熙琛是啞巴。
回到婚宴現場,場面可謂壯觀,隔着距離瞄夏優靜,看她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毛毛搖頭:“結婚真可怕啊,我幹脆隐婚算了。”
“你是大款?”葉麥不屑,不過這氣場,她也是心有餘悸。毛毛斜她:“不是大款怎麽了?難道不允許隐?”
葉麥投降,見門口有騷動,以為又有人來鬧場,剛想為夏優靜默哀,但那道熟悉的身影出場時,她是真暈了,更暈的是,身後還跟着何飙。葉麥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混一塊了,總之混一塊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毛毛也好不到哪裏去,見何飙出現,就扯着葉麥的衣角問:“阿麥,我頭發不亂吧?我衣服呢?”
葉麥心想,你有心思整這個,還不如實際行動比較好。葉麥想着要不要回避一下,畢竟這種場合很容易引發後遺問題。她最頭疼的是,就怕提及婚事,雖然每次葉媽媽提及時,徐子建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其實她知道,他在等,等她點頭。她何嘗不是,等自己有足夠勇氣對他說我願意,而不是我試試。
徐子建意想之中的朝他們走過來,葉麥愣是不知道怎麽辦,尤其是這非常時期。而毛毛也緊張,雖然說平日她大大咧咧,但只要何飙一出現,就能鎮壓毛毛。葉麥感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徐子建看看她,微微皺眉,葉麥沒發覺哪裏不妥,小心檢查自己一番,何飙一副置身事外,但視線越過她看向毛毛時,明顯一震。
幾個人都沒開口,同事過來拍葉麥的肩膀:“阿麥,你什麽時候結婚?”
葉麥挺胸:“跟你嗎?”
同事無趣地走開,不過這問題貌似會傳染,徐子建護駕在旁,同事不怕死,站她跟前未等他開口,葉麥替他說:“阿麥,什麽時候結婚?”
同事悻悻地笑,看看徐子建,挺真誠:“一直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不過挺不錯。”
徐子建見她微微皺眉,輕咳一聲,同事對他笑了笑:“兄弟,革命道路不好走啊。”
徐子建點頭,同事一看找到盟友,趕緊把自己名片遞上去。雲裏霧裏忙了大半天,葉麥都不知哪跟哪了,因替新娘擋了不少酒,還沒散場她幹脆找地方躲起來,一是避免夏優靜繡球游戲,一方面是她真走不動了。
葉麥找個角落,隔岸觀火,徐子建因跟賀文飛是校友,被灌了不少酒,何飙出現在她身後時,她遠遠看着徐子建對人微微颔首,偶爾朝她方向看幾眼。何飙跟她并肩而戰,看着她的側臉,這個女孩終于不再屬于他,終于如願以償把他抛到腦後了。
意識到這點,心有點疼,誰說青春永垂不朽,他們的青春已停留在那個不知愁的年少,他竟把她丢在來時的路口。煩躁時摸出煙,正巧葉麥轉過身,見他手指叼着煙,愣了愣:“你什麽時候抽煙了?”
在她記憶裏,何飙幾乎不抽煙,或是很少抽煙,除非壓力太大或是心情極度抑郁時。她不确定何飙這一刻是為了誰,前女友嗎?
何飙不大在意,随手把煙丢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剛才散落的情緒已經收放自如,他看着徐子建,又見毛毛在新娘身邊來回地走動。記憶變得有些零散,曾經她也是這樣子吧。
“阿麥,徐子建……”何飙看她的眼神有些沉重,一種欲言又止的猶豫。
“怎麽?”她緊張,不過以她現在的道行,面子上也是不動聲色。
何飙無奈笑了笑,毛毛這時跑過來,滿頭汗水。毛毛對何飙笑了笑,葉麥裝沒看見,專心看着夏優靜的身影,然後看到徐子建揚了揚手機,很快她收到一條短信:我在外面等你。
然後,他悠閑走出去,她猶豫了一下,毛毛推波助瀾:“阿麥,妹夫臉色不怎麽好,是不是不舒服?”
“嗯。”她不含糊,跟夏優靜招呼一聲,夏優靜也不挽留,到外面見到徐子建車子停在酒店前,他斜靠車頭,悠閑地看着她。
剛吃飯回來,額,西瓜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