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柏穎回了家,妻子趙南佳溫柔的為他奉了一杯茶,柏穎接過來,卻又放在了桌上,“我還有事,今晚睡書房。”
說罷,柏穎便不去看她,徑直離開了,到了書房,又沒什麽事做,看了會兒書,便決定在卧榻上睡了。
書童來報,“丞相,歐陽将軍來了。”
柏穎冷道,“不見。”
書童答應着去了。
歐陽将軍歐陽钰,是歐陽長樂的大哥,前些年承襲父爵成了将軍,其人陰險狡詐,壞的不屑隐藏。如果說柏穎是天上純潔的雲彩,那他就是地下陰溝裏的臭蟲,朝堂上是避不開了,但私底下,柏穎從不見他,不屑與他為伍。本以為跟往常一樣,他會被書童打發走,但等他脫了外衫要休息時,歐陽钰卻閃身進了書房……
柏穎大怒,“來人!”
歐陽钰卻乖張一笑,忽然出招把他壓在了卧榻上,“每次都是我登門求見你,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卻還不見我,為什麽,嗯?”
說着,他就扣住柏穎的下巴,這個姿勢已經讓柏穎深感受辱,更遑論這輕佻,登時怒火中燒,出掌打退歐陽钰。
歐陽钰舉手表示服軟,“先聽聽我為什麽來,可以嗎?”
柏穎冷聲道,“有什麽事朝堂上說,滾出去。”
歐陽钰卻笑的更邪了,“在朝堂上說,我想讓當朝丞相在我身下承歡的話?柏穎,沒想到,你這麽放得開啊。”
柏穎的拳頭攥緊了,“再說一遍,滾出去。”
歐陽钰卻大搖大擺的在剛才柏穎看書的位置坐下,随手翻了幾頁,托着下巴看他,“柏穎,你跟趙南佳成親不過十日,新婚燕爾,不該如膠似漆,片刻都不想分開的嗎?怎麽,你一直睡書房啊?”
趙南佳是老丞相的孫女,她跟柏穎是指腹為婚的,南佳對柏穎甚是愛慕,但柏穎對她卻很疏離,她16、他18,兩人就該成親的,但那一年柏穎的母親去世了,長子守孝三年,三年後,再沒有意外延長婚期,他不得不娶了趙南佳。城內都在盛贊這對金童玉女終成眷屬,唯有他的死敵歐陽钰看出了異常,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即便沒有看出來,他柏穎也該是我歐陽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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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穎厲聲道,“關你什麽事。”
歐陽钰卻道,“柏穎,你跟我合作吧,朝堂上,別跟我唱反調,私下裏,尤其是床第之間,我一定投桃報李,讓你體會到做人的樂趣。”
柏穎的臉氣的鐵青,過去抓着他的領子往外拖,歐陽钰十分享受,“外面可有你叫來的下人,他們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惱羞成怒,會不會聯想我對你做了什麽呀。”
柏穎拉開門,将他丢了出去。
歐陽钰卻饒有興致,“柏穎啊柏穎,有你求着我上你的一天。”
歐陽钰回到家,等在客廳裏的歐陽長樂堵住他,“你去見柏穎了?”
歐陽钰嗯了一聲,告誡她,“他已經成親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歐陽長樂氣道,“趙南佳我見過,看着長得美,實則寡淡的很,我就不一樣了,我多活潑可愛啊。大哥,你再好好跟柏穎說說行嗎?我不介意做小的。”
歐陽钰摁住她亂竄的小腦袋,“我介意。”
說着,他就去了後院,長樂不高興的嘟哝,“嫁人的是我,你介意個什麽勁。”
她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歐陽钰到了後院。
屋子裏的燈火還亮着,小童端了盆水出來,看見了歐陽钰,忙躬身,“将軍。”
歐陽钰點了下頭,問,“長寧今天的狀态如何?”
小童道,“還是老樣子。”
歐陽長寧是歐陽钰的弟弟,三年前出了變故,斷了雙腿,出行只能靠被人推着的輪椅。
曾經,歐陽長寧也是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自從站不起來後,他變得寡言少語,活着,似乎只有等死這一件事,歐陽钰不想讓長寧死,平日裏派人好生看護,他自己則不管回來多晚,都要過來探視。
聞言,他交代小童,“想個法子,讓長寧出去轉轉。”
小童答應着,“是。”
歐陽钰悄悄走進室內,看了眼歪在床上的長寧,他的臉,不喜不悲,嘆了一聲,離開了。
回到住處,只穿了裏衣、敞着領子、露着鎖骨的小可愛迎上來為他寬衣,歐陽钰直視着這張與柏穎長相極為相似的臉,胸腔沸騰,把他摁在了□□……
客棧,日上三竿,宗政都沒有松開漣漪的意思,漣漪聽着他肚子裏餓出的咕嚕聲,無奈道,“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宗政卻無辜道,“誰讓你無緣無故的罰我?”
無緣無故?都當着我的面兒勾搭別的男人了,還無緣無故,那什麽叫有緣有故?
漣漪沒給他上課,而是微微一笑,“這叫情趣,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住了,非得自己解決,你怨誰?”
言下之意,要能挺過去……宗政想起了漣漪在山洞裏說過的那句話——你管這個叫誘惑?
你管這叫誘惑!看來這妖精的招數很多啊。他翻身把漣漪壓在身下,漣漪一腳把他踢下床,“吃飯。”
早飯擺在兩人中間,宗政吃的跟餓了幾百天似的狼吞虎咽,等他吃完了,漣漪才道,“今天,我們去拜訪申國的護國将軍歐陽钰。”
宗政道,“你覺得他藏匿了慈銘?”
漣漪道,“昨天下午,我找人問了,如今的申國國主成風有兩個寵臣,一個是丞相柏穎,一個是将軍歐陽钰,兩人一文一武,卻能互相牽制,彼此之間是仇敵。”
宗政遐思了下,“柏穎?那不就是昨天在街上遇到的人嘛?真是緣分,為什麽不去找他?”
漣漪優雅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柏穎先生,行得端坐得正,斷然不會做打家劫舍的事情。”
言下之意,更不屑與你這個登徒子有瓜葛。
宗政聽不出話中話,既然有了線索,那還等什麽,“走,我們找他去。”
今天的日頭格外大。
兩人到将軍府時,歐陽钰還沒有從朝堂上回來,門童見兩人氣宇不凡,也不敢怠慢,就把他們請到了前廳,奉了茶,請他們稍候。
宗政看着那精致的茶杯,道,“如果真的是他劫走了慈銘……你覺得,他會把慈銘藏在這兒嗎?”
漣漪道,“我去探查一下。”
說着,漣漪就往外走,門童卻引着一個高大男子往這邊來,想必那男子就是歐陽钰了。看到他,漣漪仿佛看到一個翻版的赫山扶光,他們都一樣,壞的有恃無恐,明目張膽。
宗政走到他身側,也看到了歐陽钰,低聲對漣漪道,“你別說話,交給我。”
歐陽钰走到兩人面前,擡手揮退了門童,挑着眉梢流轉的視線落在了漣漪身上,“公子不是盛京人吧,不然,這麽美妙的人,我不可能沒印象。”
輕佻、輕浮、無恥。
宗政不樂意了,“歐陽……”
漣漪不想惹事端,便摁下了宗政的話,客氣地看着歐陽钰,道,“無名之輩,不足挂齒,今日來,是有要緊的事,想請将軍幫忙。”
歐陽钰眼梢的餘光撇了宗政一眼,“幫忙啊,可以,走,我們換個地方聊。”
說着,他側身朝漣漪做了個請的姿勢,側身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宗政,讓他非常明白的看到,這個“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宗政火冒三丈,拽住要跟着走的漣漪,瞪着歐陽钰,“你想幹什麽?”
歐陽钰道,“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宗政的舉動不過是面對危險的下意識行為,而非對歐陽钰輕佻漣漪的吃醋,但漣漪覺得,這是個能讓他體會一下“吃醋”是何滋味的絕妙時刻。
漣漪沖歐陽钰微微一笑,道,“請。”
話音一落,他人已經邁着大步出去了,歐陽钰得意的撇了眼宗政,道,“兄弟,你不行?”
言罷,還往宗政裆部掃了眼,哈哈笑着,揚長而去。
赫山宗政火冒三丈,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
漣漪在花園的八角涼亭下坐了,看着一覽無餘的美景,嘆道,“将軍果然好品味。”
歐陽钰揭穿他,“你跟我來,是想讓那位吃醋吧?”
漣漪笑道,“我的确有這個想法……”
歐陽钰并沒有掩飾他對漣漪的心思,漣漪自然看得出,他這樣的人,想到就要說出,說出就要做到,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漣漪決定表明他和宗政的關系,借此打消他的意念。
歐陽钰也沒有生氣,道,“那就說說看,想讓我幫什麽?”
漣漪看着他,道,“慈銘。”
歐陽钰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沒想到能從他嘴裏聽到這兩個字,旋即,他道,“慈銘是誰?”
試探,到此為止。
離開将軍府後,漣漪把經過說給了宗政,宗政卻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行”那倆字兒。
漣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宗政拉着他就走,到客棧後,把人扔床上,欺身壓上去,邊脫衣服便問,“我行,還是不行?”
漣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賞給他一腳,把人踹地上去了,“好好的,發什麽瘋?”
較勁?
還是借着較勁的機會滿足欲望?
說起來,宗政已經有段時間沒撲倒漣漪了,先前漣漪說他大戰之後要好好養身體,不宜縱欲,後來就莫名其妙的老是上不了床,他快速地挪過去,手攀上漣漪的腿,往上摸,快到關鍵部位時,被漣漪摁住了,微挑着眉梢道,“就那麽想要?”
赫山宗政點頭如搗蒜,蹙起的眉眼可憐兮兮的,“一次,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