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人美心善,善解人意,我赫山宗政何德何能,能得此人追随,飯後,宗政快活的跟在漣漪左右,邊走邊想。
漣漪道,“你離開的時候,我回了趟雪域,赫山扶光已經帶領七大幡部準備進攻申國了。”
宗政不以為意,“赫山扶光好鬥,能忍這麽多天才攻我都覺得是個奇跡。”
漣漪搖搖頭,“他被我的琉璃劍刺傷了,如果沒有青花紅,就會血盡而亡,如今他生龍活虎,必然是得了青花紅。”
宗政這才意識到他話裏的重點,“我辛苦找來的那株青花紅被他搶走了?”
漣漪道,“你的殺神殿都成了他的後花園了,那株青花紅自然保不住。不過,煉制丹藥的話,青花紅也并非必須,眼下,還是趕緊找到慈銘。。”
宗政只能點頭。
赫山扶光複位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申國,申國國主成風跟他算得上熟人,深知此人好戰好鬥,第一時間就派出精兵良将進駐樊城,果不其然,一周不到,雙發開戰。一時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其慘烈比當年漣漪父母結合而引發的那場戰争有過之而無不及,赫山扶光不敢相信,他帶領的七大幡部竟然連樊城都沒攻破。
樊城進入申國的畢竟之地。
那可是人類,只有幾十年壽命、脆弱不堪的人類!赫山扶光對着殘兵敗将狂嘯,這個時候誰敢跟他提,當初就是他瞧不起的人類把他們趕到雪域龜縮,定會被砍成肉泥。
宗政和漣漪聽到消息時,兩人正在茶館裏聽那說書人胡噴六喇。
那人道,“這一戰,天狼七大幡部只剩了三幡,申國也折損了一半的國力,休戰,只能休戰。”
堂內的看客嚷了一句,“這時候,誰先恢複實力,誰就能徹底消滅對方,也是好機會啊。”
一番話惹得衆人大笑,那說書人便接了去,“那憑什麽恢複實力呢?人也好,狼也罷,死了那麽多,得生得養,急不來。”
那看客瞧不起他了,“老頭兒,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他從筷籠裏摸了根筷子出來,掌心稍一用力,那筷子就被劈成了兩根,“這要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問題不就解決了,再說,這年頭,去鬼市晃一圈,什麽靈丹妙藥沒有。一個人保準能當兩個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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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贊同地揚起他垂下的八字眉,連連稱是。
從峽谷離開後,宗政和漣漪就去鬼市打探過慈銘的消息,結果一無所獲,當天晚上,宗政還莫名其妙的被關在了門外,漣漪倒是心疼他不能上床,于是吩咐小二給他另開了一間房,宗政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讓漣漪這般罰他。美人在旁,卻吃不到摸不着,那一晚,他難熬死了。
離開鬼市後,漣漪提議去白骨族的地盤看看。
白骨族,族如其名,站着的、坐着的都是骨架,他們靠吸食魂魄為生,魂魄的怨氣越大,他們吸食後的修為也會越大。他們也與時俱進,不像剛成族時那樣拖着骨架到處晃,知道罩着衣袍了。
“死掉”的宗政不便露面,便由漣漪過去,白老大第一句話就是,“這麽些年,我一直等着你死呢。”
由此可知,漣漪對來人世這一遭的怨氣有多大,但白老大随即又說了,“現在,我不稀罕你了。”
漣漪問,“為何?”
白老大的眼窟窿裏閃着精光,好像是扯了誰的遮羞布,“你沒有怨念了,就入不了我的眼,我呀,找到了一個怨念十足的人,我盼着他死呢。”
盼着死?看來是打不過。
不過,很久之後,當漣漪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後,才知道當時的猜測是大錯特錯。
白老大不會說讨喜的話,但是實相的,該低頭的時候絕不擡頭。
漣漪切入正題,“慈銘在你這兒嗎?”
白老搖搖頭,“那老頭兒只會煉丹,煉丹可不能讓我增加修為,也不能給我長出□□,我要他作甚。”
白老大不會說找打的話,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漣漪起身告辭,離開時,他與回報的小鬼擦身,那小鬼在白老大耳邊低語了幾句,“老大,都找遍了,沒找到赫山宗政的魂魄啊,他真死了嗎?”
漣漪餘光撇去。
白老大罵他,“赫山扶光出手了,還能給他留魂兒?想什麽呢你?”
漣漪與宗政彙合後把情況跟他說了,想了想,道,“那就只有申國了。”
申國是人類的地盤,不像鬼市,什麽顏色的頭發都能招搖過市,也不像宗政去原府那次,目标明确,辦完就走。
他們沒有任何關于慈銘的線索,此一去就是大海撈針,不知道要撈到什麽時候,那宗政這頭象征着天狼的銀發就須得隐藏起來,不然,所到之處必然是殺戮,尤其在兩族交戰的時候。
去申國是找慈銘幫忙煉制隐匿人血的金丹的,漣漪想着宗政肯定會同意,沒想到他拒絕了,拒絕後說了句廢話,“應該把靜女帶出來的。她鏡子裏的黑蝶比我們找的快。”
當初,就是黑蝶找到的常樂後人,漣漪道,“那我自己去,你在鬼市等我。”
宗政更不樂意,正想着兩全的辦法時,申國打過地界河的消息傳了過來,兩人吃驚的對視一眼。
漣漪道,“怎麽可能?”
宗政想着,“這才過去三天,申國就卷土重來,還打過地界河,把天狼逼進了雪域?”
倏然,漣漪笑了,“那劫走慈銘的定然是申國掌管軍事的大人物了,他們如願從慈銘那裏得到增加武力的藥物,所以,一個人當兩個人甚至是三個人用了,他們的實力比不上天狼,但被藥物加持後,打敗天狼族那幫殘兵敗将也就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漣漪看着宗政,“我數三下,你做決定,走還是留。三、”
宗政道,“我跟你去。”
然後,宗政那頭柔軟的銀發在漣漪的操縱下變成了黑色,發色變了,氣質也就變了,漣漪看着他,道,“不說話的時候,像學者。”
宗政不認同,他是殺戮的,怎做得了學問,那還不把他憋死。
很快,他們就到了申國的國都盛京。
盛京,挺繁華,完全不受邊疆戰事的影響。
兩人找好落腳的客棧後就去了盛京最大的茶館,茶館客流大,或許能聽到蛛絲馬跡。
只是今天,運氣不好,聽了個把時辰,沒個有用的,品完茶,宗□□了錢,便跟漣漪離開。
剛出茶館,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從他們面前跑過去,邊跑邊喊,“柏穎,你給我站住。”
順着她追去的方向,宗政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即便只是個背影,但獵豔老道的狼已經得出那是“人間美味”的結論,那男子疾步而行,轉身時,帶着愠怒的好看側顏更證實了他的猜測,他拉着一旁的人問,“那人誰呀?”
被他拉着的人語氣不善,“将軍府的大小姐歐陽長樂。”
宗政随即搖頭,“不是,是被她追着的那個男子。”
被他拉着的人臉上多了尊崇,“那是文武雙全、風度翩翩、儒雅有禮、渾身上下找不出丁點兒瑕疵的丞相大人。”
漣漪聽不下去了,真是……狗能改的了吃屎,他赫山宗政也改不掉色心。
宗政沒察覺身邊烏雲滿布,還拉着人家問,“說起柏穎,你怎麽形容詞兒這麽多?”
漣漪轉身就走。
宗政等着小哥的回答,只聽那小哥道,“他就是啊,我一點兒都沒誇張,別說申國,就是普天之下,你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麽完美的人。”
宗政哦了一聲,又問,“那姑娘為什麽追着他?”
小哥嫌棄的唉了一聲,“還能為什麽,喜歡丞相大人呗,先不說丞相大人已經成親了,就說一個大姑娘追着男人滿大街跑……你說誰還敢要啊。”
宗政微微皺了下眉,“他成親了?”
小哥下巴朝他身後擡了下,“公子,跟你一起出來的那位公子不見了。”
宗政這才回頭,丢了句“多謝”後,就追漣漪去了。
漣漪卻沒了蹤跡。
翻遍盛京,宗政都沒有找到人,疑惑不解地回了客棧,但推開門,就看到浴桶裏濕身的獵物。
宗政癢得抓心撓肺,砰地一聲關了門,扯掉衣服過去抱着人家就要親。
漣漪躲開他,轉了個身,擡腳抵住他的胸口,眼神,三分清冷,七分魅惑,浴桶裏的水被他的動作帶起了圈圈水波,讓他胸前的兩顆小紅點時隐時現。
漣漪清冷道,“床,地板,還有外面的走廊,你選一個。“
宗政揉住他的腳,順着修長的小腿往上滑,“我就選浴桶了。”
說着,他就湊上去,堵住了漣漪的嘴巴,跟從未品嘗過似的反複吮吸、深入,手也伸進水中……須臾,他被猛地推開,漣漪抽身撤出浴桶,手一伸,衣服便包裹了全身,道,“那今晚,你就在浴桶裏睡吧。”
宗政啊了一聲,“怎麽?又來?”
漣漪冷冷一笑,心道,“不知道怎麽被罰的,倒是記得清被罰的次數。”他走到床邊,側身躺下,面朝裏。
用強!宗政現在非常想用強!他深深吸着一口氣,咬緊了牙關……決定……自己解決……解決完了又尋思,他是喜歡美色,可從來沒有這般……他從屏風後走出來,看着床上那側躺的人,那感覺就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打開了,滿滿的灌進去的全是心悅,猴急的心悅。
猴急?這詞兒真他媽不适合形容我穩如山巒、冷酷濫殺的赫山宗政。
他悄悄過去,小心上床,手又不受控制的搭上了人家的腰,“漣漪,你睡了嗎?”
漣漪給了他反應,先拿開他的手,後跟他說,“去浴桶裏睡去。”
宗政反抓住他的手,細細的摸索,想挑起他的□□,道,“我這麽大,浴桶,不方便的。”
一語雙關,漣漪卻不睬他,他把手抽回去,“那就老實睡,敢亂動,我滅了你。”
清清冷冷的語調,宗政聽着舒服,又往前欠了下身子,臉埋在人家的頸窩兒,“不動。”
漣漪想把脖子裏灼熱的呼吸推開,但男人抱緊了他,不管他怎麽掙紮都不動,當真是聽了他的話,一動不動……就這麽被他抱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