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當天夜裏,一則“爆”字字眼占據娛樂熱搜榜。
“雷貝貝同居。”
“雷貝貝緋聞男友。”
許意料到雷貝貝有所行動,但沒想到她速度如此迅捷。當天拍,當天發,為了氣鹿某人可謂是花了大血本。
照片拍得模糊不清,雷貝貝工作室發文承認戀情,但鑒于男友是圈外人,不便透露。
許意躺在床上刷着底下評論,各色各樣的評論都有,祝福的、酸的、罵的,整個大亂炖。
這一整,整得挺大發的。
許意已經預想到明天關于陸西洲的信息滿天飛的新聞。
真是拆拆不易,意意嘆氣。
她最後看了眼照片,放下手機,房間靜悄悄的,夜晚的脆弱總是乘人不備溜進大腦思緒。
兩人看着挺登對的。
如果陸西洲不是注定孤獨者,他身邊站着的女人會是什麽樣的呢?
她翻過身,在大腦迷迷糊糊之際想着:肯定是高挑的,完美的,知性優雅的。
與她截然相反的……
瞌睡蟲逐漸占據大腦,就在她陷入夢鄉的時候,突然一道刺耳鈴聲響起,瞌睡蟲溜得無邊。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淨,許意擰着眉,臭着臉看了眼來電顯示。
“陸西洲?”
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幹嘛?
“陸總晚上好。”她咬牙切齒。
“開門。”他言簡意潔,“有事找你商量。”
要是眼神能刀人,陸西洲已經不知被刀了多少遍。
“你在我家門口?”許意訝然,明顯不咋信。
“對。”
那晚該死守底線不讓他送回家的,惹得現在有事都直接找上門了。
許意打開門,一時有些怔愣,剛打開門時門板帶起的風意才讓她想起自己穿的是吊帶,“陸總,什麽急事?”
言下之意也在表達不滿。
陸西洲挺直地站着,走廊聲控燈因聲響而亮起,燈光下,女人身着一條白色吊帶睡裙,皮膚白的跟塊豆腐似的,渾身好像散發着軟乎乎的奶香味。
他清咳了兩聲,“抱歉,能進去講嗎?”
許意側了側身,“進吧。”
同意後又覺後悔,孤男寡女的,她怎就腦子不清醒了。
“你稍等,我去拿點東西,想喝什麽冰箱裏有。”
陸西洲打量着四周,房子空間不大,但卻很溫馨,處處透着生活的氣息。
等她出來時,已經是換上一套休閑睡衣,“陸總,什麽事?”
“李言在耍脾氣。”他揉揉眉心,“跟個落湯雞似的一言不發的盯着我。”
“……”
果真要上演兄弟為愛反目成仇的戲碼嗎?
“他怎麽猜到是你的?”那些照片都做了模糊處理。
他冷笑一聲,“雷貝貝發朋友圈官宣了,明晃晃的正面照。”
“啊。”許意咬咬唇,發朋友圈明明可以屏蔽衆人,只給鹿沅看的,“這頭瘋獅想幹嘛?”
“你需要我做些什麽?”
大半夜的跑過來,不會就想單獨知會她一聲。
“他現在還在我家,你跟我去一趟,跟他講講。”只要一想起李言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頭疼。
“陸總,現在這麽晚了……”從被吵醒到現在她就沒看過時間。
“現在八點半。”他看了眼秒表,“十一點之前我送你回來。”
“才八點半?”她感覺自己像睡了很久一樣,“那就出發吧。”
路上兩人商讨着該怎麽講合适,姻緣線之事不可能全盤托出的,只能從雷貝貝身上下手。
——
經過長長的道路,昏黃的樹蔭,別墅內燈火通明,陸西洲停好車,頭痛的看着裏邊的場景。
“這瘋子。”
大大的落地窗裏,男人嘴對酒瓶,時不時的仰天狂嗷,要不是隔音好,早被人投訴一百次了。
許意:“是挺瘋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已經喝嗨了的李言看清來者後,如同失去了魂,一屁股蹲坐在地。
“陸哥,你騙我。”他紅着眼,“我那麽相信你,你竟然騙我,你明知道我喜歡她,還追她。”
“你喜歡她可以跟我直說,咱倆公平競争。”他戳着心口,“你呢,暗度陳倉,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兄弟。”
陸西洲:明早起來有你好看。
“他到底喝了多少瓶啊?”
“不知道。”陸西洲手擱在腰線上,“來的時候看着挺正常的,就可憐巴巴地盯着我。”
“你騙我,騙我……”李言喃喃着,“不把我當兄弟……”
許意竄出頭來,“李總,晚上好。”
他擡頭看了眼,眼神迷離“哼”了聲。
“還清醒嗎?”
陸西洲頭疼的捏了捏眼角,看着大開的的酒櫃,“我剛出去時還能正經談話,就這點功夫,喝醉了。”
“李總情緒低落也能理解。”
擱誰身上都不好受,自己喜歡的女孩與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在一起了,還瞞着他,還是從朋友圈裏知道的,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我沒揍他。”陸西洲咬緊牙關,“任他耍潑。”
“陸總大氣。”許意走上去,半蹲身看着喃喃自語的醉酒男,“李總,如果你還清醒,我可以跟你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李言唰地擡起頭,大着舌頭,“你們都是大騙子。”
得,話也不用講了,直接把他擡上床得了。
對付一個醉漢,最好的辦法就是裹住他,讓他像死豬般睡過去。
陸西洲把李言扔在沙發上,剛轉過身就被李言扯住手臂。
“陸西洲,你真他媽不夠兄弟。”
就快到爆發邊緣的陸西洲,“你還想當我兄弟就松手。”
“你不許走。”他突然委屈吧啦,眼眶紅紅,“陸哥,你到底把不把我當兄弟。”
“當。”陸西洲扯給他手,“你醉了,好好睡一覺。”
“我不要。”
這場面就像被人抛棄的小狗,極其委屈的拖着主人不讓他跑。
“骨氣。”陸西洲一屁股坐下,“我不走了。”
李言哼哼唧唧的停止抽泣,嘴裏依舊喃着,“不夠兄弟……”
許意:李總好嬌羞啊!!!
纏人精不鬧後,氣氛突然靜了下來,就在此時,一聲極細小的響聲傳來,如同黑夜裏的偷窺者,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陸總,你有沒有感覺後背涼涼的。”她沒有回過頭,“家裏的密碼換了嗎?”
“換了。”
熊森是他特助,知道他家密碼,當晚他都換了。
她搓了搓手臂,“我怎麽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着?”
陸西洲朝外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會不會是冷氣太低了。”
“可能是吧。”許意挨着沙發,小聲嘟囔,“總不至于是熊森吧。”
“你确定他是去自首了?”
“我的線報說是的。”他這麽一講,許意也不大确認了,“我到時候再去問問。”
一通折騰後,事是一點都沒解決,白白浪費時間。
“陸總,要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再待下去就晚了。
“我送你。”
“不許回。”李言突然高喊,“一個都不許走,喝。”
“……”
——
夏夜的風涼暖暖的,門外庭院裏亮起暖黃色的燈光,樹影婆娑,修剪得圓潤的青山松伫立着,門欄兩處種滿的植被,都在夜色下透着祥和的景色。
許意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這裏可太适合居住了。
沒有狹窄幽暗的小巷,也沒有吵鬧的聲音,更沒有密不透風緊挨的牆體。
又是羨慕資本家的一天。
“走吧。”陸西洲上車,許意小步跟着。
車燈照亮來時路,緩緩向大道開去。
繞過彎彎曲曲的彎路,兩道是綠植遍布的景色,在溫暖的燈色下搖着嫩枝。
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除了突然響起的機械聲。
“警報警報,有人入侵,報警報警。”
陸西洲面色一沉,迅速點剎,掉車頭趕往別墅。
“怎麽回事?”許意面色緊繃,“這是什麽聲?”
“我剛新裝的報警系統,家裏進賊了,李言有危險。”
怎麽這麽巧,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家就進賊了。
許意倏地瞪大雙眼,“這膽大包天的賊該不會是熊森吧?”
陸西洲眸色濃得深不見底,“不出奇。”
他們剛開到半山腰,所以趕回去也很快,路過安保處時,陸西洲停下車,沉着冷靜開口,“家裏進賊了,麻煩你們多帶些人手過去。”
警衛一聽,急忙點頭,趕忙叫人。一個警衛森嚴的高檔別墅要是傳出去進賊了,那可是大失職。
兩人驅車回到時,大門是緊閉的,只有門口的警報在不斷閃爍,大廳裏亮着的燈不知何時暗了,擺明了有情況發生。
“你留在車上等我,鎖好車別下去。”陸西洲面色沉重。
“你自己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事。”他安撫道,“警衛馬上就過來了,我下去看看情況。”
主要是擔心還在客廳裏爛醉的李言。
陸西洲迅速打開門,快速打開燈,幽暗的房子騰地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許意擔心要是在裏面的是熊森,姻緣線再起作用就麻煩了,于是緊跟其後。
看清裏邊的情況後,兩人雲裏霧裏。
只見沙發處兩抹身影纏打在一起,燈亮時兩人明顯一愣,随後又扭打在一起,打得不相上下。
一人拳招極其魯莽,一人招招有序,只見體格稍壯的男人漸漸占上上風,拳拳到肉。
要不是對打的男人之一是熊森,以及像頭死豬躺倒在地的李言,陸西洲有一瞬以為自己進錯門,誤入格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