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搶親了
搶親了
“這下好了,首月的線索又斷了。”厘米蹲在山谷外頭,拿一根樹枝在地上無聊的畫着圈圈。
花落落也嘆口氣,誰能想到首月居然真的不在意曾經的佳侶成為別人的女人,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大度了,還是真的沒有心。
時寒站在一邊沉默不語,花落落見到時寒這樣,就有一種他似乎知道一切的感覺,于是上前問道:“阿寒,你是不是知道首月的下落啊?”
但是,很意外的,時寒搖搖頭,只道:“我不知道首月關于感情如何,但是身為男人,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哪怕自己不要了。”
“這…………”
花落落心頭一驚,如果時寒的想法正确的話,那現在——
幾人的想法碰到了一起,同時轉身。
“壞了!咱們趕緊回去!”
幾人腳尖輕點,花落落被時寒撈在腰邊,接着山谷的石頭作為支點,騰跳回去,剩下泥望天帶着厘米,與潇灑哥幹瞪眼——
…………
“泥望天!你太壞了!”潇灑哥被困在泥望天畫的籠子裏,哀傷而憤怒的控訴泥望天,這人居然只帶厘米哥哥,不管他!
等到花落落與時寒回到嬈姬修建小木屋的地方時,這裏就只剩下了雷鄉一個人。
雷鄉坐在木頭上,右臂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乳白色的衣袖。
花落落急忙上前,拍打着他的臉頰,沒讓他暈過去。
“嬈姬呢?”
雷鄉迷糊睜開眼睛,時寒見此,直接往他身上輸入靈力,等到他臉色好些了,才緩緩開口:“是首月來了嗎?”
雷鄉點點頭,聲音裏面全是懊悔:“不該的,我若好好看着她,首月不會得手的!”
聽到這話,花落落也猜測個大概,首月來了,只是當時沒有出現而已,等到時寒走了,他才出現,搶走了嬈姬,還打傷了雷鄉。
花落落屬實沒有想到,首月會這麽下作,不敢堂堂正正的現身,淨搞些背後的手段。
這時,泥望天帶着厘米跟過來了,他閉上眼睛細細感應一下,一臉晦氣到:“還真是那個老禿鹫。”
“現在怎麽辦?”
雷鄉在這時說話:“我在首月身上留下了印記,我可以感應到他們去的方向。”
“我一定要将首月,碎屍萬段!”
少年沉下了眸子,血紅色的眼珠若隐若現,時寒在這時蓋住了他的眼睛:“好好休息吧,等你精力養回來了,跟我們一起去找首月,救回嬈姬。”
少年頓了一下,安靜下來,點了點頭,而後被時寒扶着進了原先的小木屋。
進了嬈姬的房間,時寒才将手拿下來,結果入雷鄉滿目的竟都是些首月的畫像。
一時間面容又變的陰鸷,手上微動,燃起一把藍火,時寒及時阻止:“你幹什麽?”
雷鄉身形未動,站在那裏好久,垂下了手,有些挫敗的自問自:“她真的那麽喜歡首月嗎?連繡球招親都可以用來當做讓首月回心轉意的法子?”
時寒就那麽平靜的看着他:“怎麽不燒了?”
雷鄉搖搖頭:“不了,怕她生氣。”
時寒走到一副畫像邊上,變出一根毛筆,給畫上的首月嘴角邊,點了一個黑痣。
雷鄉不太明白時寒的用意。
時寒開口:“我通知你來,不是讓你受委屈的,發洩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又不能太過明顯,平日若是看着來氣,就像我這樣,點上一筆,一點點的毀了嬈姬心中的那個首月。”
“凡事都是潛移默化的,時日一長,畫像上的首月便也醜的入不得嬈姬眼了。”
雷鄉聽到這話,驚訝的眨眨眼睛,最後不得不服氣的贊嘆時寒,高,是真高!
語畢,時寒又半是警告的對雷鄉道:“以後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輕易露出自己的氣性,若是你的眼睛在嬈姬面前露出來,我也幫不了你什麽了。”
雷鄉點了點頭,而後抱拳道:“謝謝兄弟。”
“你好好養傷,休息吧。”
從房間出來的時寒,一轉身就看到了似乎等了他很久的花落落,心裏一咯噔,随後挂上笑意:“落落,你怎麽在這?”
花落落卻當沒看到他的笑,面無表情的看着時寒,最後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時寒有些慌神,急忙追上去:“落落——”
跟着花落落的腳步,兩人來到了河邊。
“落落……”時寒小聲喊着花落落的名字,但是花落落連頭都沒有回。
兩人沉默了很久,到頭來還是花落落忍不住了:“怎麽,還指望我打一棍子你放個屁?我為什麽生氣你應該知道吧,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
時寒打量了幾番花落落的臉色,決定說實話。
“落落,抱歉,之前沒有告訴你,我其實和雷鄉是認識的,他原名不叫雷鄉,叫湘淚。”
花落落:“小小落,加載湘淚的信息。”
小小落:“受到,湘淚,修真界大能之一,原身無極天狼,因為一雙魔眼,出聲便自帶魔氣,父母因他的魔氣而亡,此後不知因何變故,他一度嗜血,嗜殺,成為了修真界聞風喪膽的人物,但是近幾年卻并未有他出現的傳說。”
花落落深思,等着時寒的繼續交代。
“三百年前,我在外出游歷的時候,遇見了受重傷的他,于是治好了他的傷處,本來他是殺性上頭,想置我于死地的。”
聽到這裏,花落落眼裏湧上一絲關切。
“但是,他不如我厲害,反倒是被我壓制的無法動彈。”
花落落:“…………”
“一來二去,我們也就成了好友。”
花落落:“那這次,你為何要通知他來招親?”
時寒:“湘淚從小被嬈姬救過,又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有前科,一直不敢表露心跡,加之嬈姬之前一直心系首月,所以也沒有機會,但是這回,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我順手幫他一把而已。”
花落落再次思考了幾許,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成年了嗎?”
時寒這回沒忍住笑出了聲:“成年了,只是化身了他年幼時的樣子而已。”
“嬈姬一向對小孩子心軟,裝裝可憐,得手的機會也就更大。”
花落落連連感嘆:“老謀深算啊。”
湘淚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依花落落看來,這個湘淚遠比首月好很多,嬈姬是個好姑娘,若是真能與湘淚結成連理,她以後不會受苦的。
所以,她也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了。
但是時寒騙她這個事,還沒完。
“你騙我了,這件事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你不信任我。”
“我…………”時寒有種無力感,不得不承認,女人在找茬這件事上,從來沒有輸過。
“我怕你不同意啊。”
花落落皺眉:“為什麽會覺得我不同意?”
時寒:“前兩天,你執意要讓嬈姬上臺,不就是想讓她穿一回自己的嫁衣嗎?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你是個溫柔的人,那麽嬈姬忘不了首月,你很大可能也會由着她。”
“這樣的話,湘淚就沒有機會了。”
“…………”這話,花落落就不同意了,插着腰跟時寒辯解。
“我溫柔這點我承認,但是我要糾正你一點,溫柔不等于沒有是非感,首月并非良人我自然知道,我肯定也會規勸嬈姬的。”
時寒:“若她執意呢?”
花落落:“…………”
這倒是,若是嬈姬執意的話,她還真沒辦法,想到這裏,花落落也不争辯了。
“我若是強勢一點就好了。”
有點懊悔。
時寒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無事,這樣就很好,像極了油炸豆腐,外酥內軟,很好吃。”
“??”這比喻有點意思啊。
雖然有點歧義,但是花落落表示,自己被安慰到了。
這件事就這麽被草率的揭過了?花落落覺得不行,自己怎麽能這麽好說話?以後時寒不得騎在自己頭上了?
于是有矜起了樣子,作勢嚴肅道:“以後凡事還會瞞着我嗎?”
時寒搖搖頭:“不會了。”
花落落這才甚為滿意的點點頭,伸開雙臂:“背我回去,我生氣還挺累的。”
時寒寵溺的轉過身:“好,上來吧。”
花落落眼裏的笑意藏不住,兩腿一彈,直直蹦到時寒的背上。
泥望天厘米兩人扒着門框偷看,有些搞不懂這兩人,剛才出去的時候還那麽嚴肅,怎麽現在回來,這麽甜蜜呢?
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潇灑哥呢?”
花落落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問道,泥望天懵了一下,而後一拍腦袋:“壞了,給他忘在山谷外頭了。”
“這就給他接回來!”
花落落:“…………”
心疼潇灑哥一秒鐘。
湘淚只用了一天的時間養傷,第二天起的比誰都早,先去把時寒禍禍醒了,然後時寒又把其他人叫醒了。
唯獨留下了睡得正香的花落落,湘淚看了看時寒,又看看花落落,有些猶豫:“叫嗎?”
時寒搖搖頭:“不叫了,讓她睡吧,我抱着她走。”
厘米嫌棄的瞟一眼,這狗糧,掰着嘴硬塞啊。
——
雷鄉四下感應之後,指着東方:“他們往東邊走了,東邊汝城有一個賭場,依照首月的性子,應該去賭場賺珍寶了。”
泥望天:“贊成。”
厘米:“加一。”
首月什麽性子,他們現在算是摸得清楚了,有便宜不占非人哉。
汝城離他們不遠,駕着露露很快就到了。
幾人來到了城門口,城門之上碩大的城匾,挂着幾個燙金的大字——汝城。
厘米:“看着,就很有錢。”
泥望天:“那是當然,汝城算是整個修真界排得上號的富貴城,裏面的住戶或多或少都有些來錢的野路子,偏偏你還抓不着。”
“這裏是被天道眷顧的城池,城底下傳聞有着堪比清風宗那麽大的靈石礦,但是現在還不知真假。”
“汝城位置險要,且資源豐富,城中的人就算一輩子不出城,也不愁吃喝,整個修真界近三成的物資要從這裏經過,更別說一些罕見的天靈珍寶了,所以,汝城有一個別名——銷金窟。”
厘米長大了嘴巴,“這麽厲害,我感覺自己都不配進去呢。”
湘淚卻沒說啥,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時寒一眼,而後說道:“确實,就是不知道城主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物。”
泥望天:“這倒是,汝城的城主向來見首不見尾,平日裏就一紙宣言傳遍汝城的每個角落,如有不服者,當衆會被拎出來,放進賭場,當做商品售賣。”
聽起來很殘忍,厘米皺了皺眉頭:“人也是可以随便買賣的嗎?”
泥望天搖搖頭:“不是,最初也不是這樣的,犯了罪的人會被拷進監獄教訓一番,但是這樣的懲罰措施對于一些冥頑不靈的人,實在是不怎麽湊效,故而換成了現在這般。”
“雖然殘忍,但是行之有效,沒有人願意被當做商品。”
這時,時寒背上的花落落悠悠轉醒,她揉揉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壯闊的大門,再次伏在了時寒的肩上。
泥望天:“…………她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嗯?”花落落聽到泥望天的聲音再次睜開了眼睛:“一臉懵懂,不是做夢嗎?”
厘米扶額,招呼着:“落子啊!還不快下來,看給時寒大哥累的!”
花落落轉過頭,瞥見了時寒的側顏,忍不住摸了一把——
…………
群衆們安靜了兩秒,泥望天捅了捅厘米,小聲問道:“她有這種剛睡醒就喜歡耍流氓的習慣嗎?”
厘米:“…………”這我怎麽回答,你沒看到時寒危險的眼神嗎?她睡醒的樣子是我能知道的嗎?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說自己知道。
他只好卑微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花落落觸及到溫熱的感覺,才徹底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花落落一陣臉爆紅,急忙從時寒背上跳下來,自己怎麽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良家婦男呢!
好羞恥——
羞恥過後,花落落才看到他們身處何地。
“汝城?”
時寒整理了一下她的碎發:“對,雷鄉感應到首月他們在這裏。”
花落落點點頭,走前幾步看了一下城裏面的景象,人影攢動,有些擔心:“這麽多人,咱們能找着首月嗎?”
泥望天:“這也是我們擔心的問題,汝城魚龍混雜,高手富商比比皆是,每天的人流量無法統計,在這麽多氣息中,尋找雷鄉那一抹淡淡的氣息,确實有些困難,而且萬一首月發現了雷鄉留在自己身上的氣息,肯定會抹去的。”
誰料雷鄉肯定的搖頭:“他抹去不了的,我們一族的秘法是他能輕易抹去的嗎?就算他把那塊肉挖了,氣息也散不去。”
感覺自己在這裏啥也聽不懂,潇灑哥不咚他們為什麽老是想這些東西,找不找得到,先進去才能知道啊。
他直接就進去了,花落落他們怕他丢了,也不得已跟了上去,只是進門的時候,被門口的護衛攔了下來。
“請出示你們的雲牌。”
幾人愣住,雲牌是啥?于是乎,面面相觑。
雷鄉看着時寒,微微戲谑:“時寒大哥,你有雲牌嗎?”
時寒忍下這聲奚落,上前與護衛交涉一番,護衛這才讓他們進去。
花落落一臉驚奇,進了城左顧右盼,最後被時寒牢牢箍在自己身邊:“別亂跑,小心旁人,這座城就是荊棘叢,一不注意就會被刺傷。”
“哦哦。”花落落乖巧點頭,順便把潇灑哥也給撈過來,拉住了熊爪。
“時寒,你剛才怎麽說服護衛的?”
時寒:“我說我跟城主是舊識,讓他去報信,然後他核對了一遍,确認一下,就放咱們進來了。”
花落落:“你真和城主認識?”
時寒點點頭:“有過一面之緣,指導過他兩句。”
花落落瞬間星星眼,“你好厲害啊。”
雖說平時的誇獎已經夠多了,但是花落落的,明顯很讓他受用,嘴角也不自覺的彎起。
現在的時辰還是在早上,城裏頭的人還不如晚上的一半,尤其是賭場,這種地方,也就晚上的時候,才是他的發光之地,首月很大可能也會選擇晚上。
考慮了一下,幾人準備找個客棧住下來,等到晚上再去賭場尋人。
——
“一百塊靈石??”泥望天在聽到客棧老板的叫價時,不可置信的提高了聲音。
“你們是黑店吧!”
老板娘不屑的看了泥望天一眼,嘴上漫不經心:“你們進入汝城之前從未了解過汝城的物價嗎?”
“區區一百塊靈石也嫌貴,承受不住的話,你們可以去汝城的救濟站,那裏可以免費吃住,只是住宿的條件不是很好。”
泥望天還想争論什麽,時寒手指間夾了一張光卡,遞給老板娘。
“開吧,三間房。”
老板娘瞬間笑逐顏開的結果那張卡:“老板就是爽快。”
花落落心裏忍不住卧槽,她這是傍大款了嗎?之前的行程都不需要花錢,現在來了銷金窟才初步領略到時寒的財力。
一個字,爽!
銷金窟的客棧就是不一樣,進去的時候,走了一圈有一圈,還得老板娘領着他們才不會迷路,根據花落落敏銳的方向感,發現這個客棧的布局跟大大卷一樣,一圈又一圈,他們的住處就是“大大卷”的最中心處。
老板娘領他們到達位置後,花落落敏捷的拉住她,問道:“這間房要多少靈石?”
老板娘比個手勢,花落落恍若被雷劈了一樣。
十,十萬?!
艹!
“時寒!”
被莫名喊住的時寒疑惑回頭,就被花落落直接拉進房間。
其他人撓頭,這就已經開始選擇住宿方式了嗎?
泥望天出聲:“那剩下我和厘米一間房,雷鄉和潇灑哥一間房。”說完就撈着厘米的肩膀推開了花落落進的那間房間旁邊的門。
雷鄉與潇灑哥站在原地兩兩相觑。
兩人彼此之間都看到了眼裏的嫌棄,但是誰都不想在外面睡,兩人瞪了一會兒,“唰”的一下開門闖進去,一個比一個快。
等到看到裏面只有一張大床時,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這——咋睡啊?
所幸現在還不到就寝時間,兩人心有靈犀的回避了這個問題,出門時,就看到了花落落與時寒一同從屋裏出來。
潇灑哥上前打招呼:“你們今晚上在這間房睡了?”
“啊?”花落落有點懵逼。
“不是你選的嗎?”
“我選啥了啊?”
花落落還沒有搞清楚什麽情況,怎麽就演變成她與時寒一間房了,這傳出去,她閨名何在?
時寒伸手将她拉了回來,對潇灑哥道:“對,選了這間,到飯點了,咱們出去吃飯吧。”
“好嘞。”餓了一上午的潇灑哥再也顧不上懵逼的花落落了,連忙去敲厘米他們的門,喊他們吃飯。
銷金窟不光住的貴,吃的也貴,一桌子尋常的家常炒菜居然要一千塊靈石。
“錢都不是錢了。”花落落看着時寒點菜的手專門往葷菜上招呼,無奈又心酸。
何時自己才能擁有這樣的財力啊。
不過貴有貴的好處,味道确實很香,第一道菜就是獅子頭,油滋滋的,個頭還大,醬汁聞着就讓人垂涎三尺。
潇灑哥想動筷,但是被雷鄉阻止了:“菜未上齊,不可動筷。”
聽到這話,花落落默默将手上的筷子放了回去,忍不住吐槽,怎麽規矩這麽多。
時寒首先拿起了筷子,給花落落夾了一小塊:“沒事,吃吧,都是自己人,講什麽規矩,吃飽了就行。”
金主都放話了,雷鄉也沒再說啥了,又小小的瞥了一眼時寒。
吃的正香的時候,雷鄉突然定在那裏。
“我感應到标記的氣息了。”
衆人一下子停住筷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只想着晚上去賭場碰碰運氣,卻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上。
“盛月齋是汝城最出名的飯館,味道也最好,首月定然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吃飯。”
雷鄉站起身來,又被時寒按了下去:“別急。”
“先吃飯吧。”
雷鄉坐不住了,但是受于時寒的壓制,只能滿臉陰沉的坐在那裏。
時寒:“你不過是才感受到他的氣息,很顯然他剛剛過來,就算我們吃完了,他也未必吃的完,屆時再去堵他不更好?”
“你不能因為不确定的事,讓大家都陪你餓肚子,潇灑哥也在長身體。”
雷鄉臉色并未轉好,時寒往他碗裏夾了幾筷子菜:“吃吧,我希望咱們這一行能夠順順利利,以大局為重。”
語畢,雷鄉拿起了筷子,剛才時寒的話裏已經有不高興的意思了。
事實證明,時寒的推測是對的,就算他們吃完了,首月的氣息也沒有走。
循着雷鄉的感覺,幾人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前。
雷鄉:“他就在裏面。”
花落落還有些緊張,雖然她一直在找首月,但是眼下要見面了,居然還有一絲緊張。
時寒握住她的手,讓她別抖,花落落自我疏通了很久,才放緩情緒。
雷鄉的情緒有些不穩,血色的眼珠若隐若現,時寒将他撈到自己身後,避免被泥望天他們看到。
花落落一步步上前,看着眼前的镂空門——
她與目标人物就差這一道門了,花落落的手慢慢放到了門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上微微用力。
咯吱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