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後和崽崽上娃綜了

第39章 魔鬼崽

魔鬼崽

希希特別自覺，爬上床、找枕頭、放小熊、蓋被子……最後拍拍小熊說一句“好啦”，閉上眼睛，唇角還帶着心滿意足的小甜笑。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跟希希本來就睡在這兒似的。

季寧安：……好什麽好啊。

他可不像楚晏那樣爽快同意，走上前，在擅作主張的小崽子腦袋上摸了一把，“希希，我們不在這裏睡。”

希希睜開眼，一眨一眨讓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回去睡嗎？”

“對。”季寧安想到這兒，特意補充，“楚爸爸不和我們睡。”

楚晏原先站在後邊，一聲不吭沒啥存在感的，聽到這句竟然嘆了一口氣。

季寧安聞聲回頭，瞪去一眼。

楚晏不慌不忙，還對他笑了一笑，“我只是不想讓希希失望……”

話沒說完，被希希一聲歡呼打斷了，“耶！只有我能和爸爸睡！”

楚晏：“……”

好吧，失望的只有他。

季寧安非常滿意，抓住希希揮舞的小手親一口，“對，我只想和希希一塊睡。”

希希主動掀開被子，坐起來，一手抱小熊一手向着季寧安伸去，“爸爸抱。”

“好。”季寧安抱起希希，準備走回主卧。

楚晏沒說話，但是把希希踢飛的拖鞋撿起來了，再把自己放在門邊的行李箱挪一挪，生怕季寧安被磕絆。跟在後面，在季寧安抱着希希主卧的時候，第一時間幫着開門開燈。

季寧安看在眼裏，舒坦不少：好吧，他不計較楚晏剛才不好好解釋、反而一口答應希希睡在客房的事了。

希希一直乖乖的，卻在碰到床以後鬧起來了，抱着季寧安的手不放，“爸爸不走。”

“嗯，不走。”季寧安哄着，“我們睡覺。”

“你先睡。”

“不行，我要洗澡。你先睡吧。”

希希果斷搖頭，“我睡了，爸爸就被搶走了。”

季寧安皺皺眉頭，“搶？”

希希指了一下楚晏，“他搶。”

楚晏這才解釋，“沒有，我只是和你爸爸聊聊天。”

希希撇撇嘴，回憶着剛才看到的畫面，“騙人。你們要貼貼，蓋被子睡覺覺。”

希希不知道他們要看監控畫面，只知道他們離得太近，要臉貼臉了。還有，爸爸蓋着被子，不就是要睡覺了嗎？

楚晏：“……”

難道他的心思被看破了？

季寧安就沒那種不正經的心思了，發現楚晏被希希說得啞口無言，很嫌棄，但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再不說話，就是默認自己要和楚晏貼貼睡覺了。

“不是，我們一起看東西呢。”季寧安拿過繪本，示範給希希看，“像是這樣。我們一起看書，是不是離得很近啊？”

希希迷糊點頭，“是哦。”

“看完了，我就回來睡覺啦。你看，我的手機還在呢。”季寧安指了指自己放在床頭櫃充電的手機。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手機不離手的，希希肯定能明白。

希希徹底被說服了，“對噢！”

“所以你先睡覺吧。”季寧安輕聲安撫，“爸爸肯定會回來的。”

希希抛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現在要和楚爸爸走嗎？”

稚氣的聲音問出犀利的問題，讓季寧安懵了一懵。他之前的打算真的是哄完希希、再去和楚晏研究楚文晖要幹什麽的，這會兒被戳破心思，再被希希澄澈無辜的大眼睛一瞧……

算了，還是陪崽崽睡覺最好。

“不，我去洗澡。”季寧安解釋，“

希希滿意點頭，乖乖躺下，只是沒有閉上眼睛，“嗯！我等爸爸！”

“行。”季寧安心想也不急在這十分鐘，給希希蓋好被子，“不要亂跑哦。”

希希乖巧答，“好噠。”

季寧安緩口氣，但沒有徹底放松，掖一下被角就轉頭看向楚晏——搞定小的，還有一個大的等着他的呢。

還好，楚晏沒有賴着不走，體貼說：“明天再說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季寧安點點頭，順手答：“晚安。”

“晚安。”楚晏看向希希，再說一次，“希希晚安啦。”

希希卻糾結着小細節，“明天說什麽？我要聽。”

“好。”楚晏微笑，“你先睡覺吧。”

“嗯！晚安。”希希信了，乖乖閉眼。

季寧安目睹全程，眉頭一皺：希希對上他的時候可機靈了，和楚晏對話的時候倒是好騙的小笨蛋一個。

希希扯了扯被子，兩只小手都用上了。手又小又軟，握起來以後像是糯米團子，和睡得白裏透粉的肉臉頰很配。

季寧安立刻不皺眉頭，唇角一彎在心裏為希希說話：崽崽這麽可愛才不是小笨蛋！肯定是楚晏的問題！楚晏太會套路了！

他忙着盯希希，忘了自己要洗澡的事。楚晏倒是沒有杵着不動，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門關上的時候，季寧安才因為那個細小的動靜而回過神。轉眼望去，目光在門扉停留了一會兒，便轉到充電的手機去了。

他發了信息：【你繼續看監控嗎？】

楚晏秒回：【嗯，有發現就告訴你。】

能發現什麽呢？不就是楚文晖為了争奪家産做出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季寧安放下手機，看向希希。見到那張乖巧可愛的睡顏，他會感到溫暖，也會感到恐懼：楚家這麽亂，會不會影響到希希？

希希忽而睜眼，“爸爸~”

“哎。”季寧安沒再催着希希閉上眼睛，躺進被窩。

希希噌一下坐起來了，“爸爸聊天。”

季寧安笑了，“你想聊什麽？”

希希不答反問，“你和楚爸爸聊什麽？”

季寧安才知道希希的主要目的不是聊天是争寵，哭笑不得，抱住崽崽揉一把，“這個要明天再說哦。“

希希不高興了，“明天好遠。”

“睡一覺就到明天啦。”

“睡不着。”

“為什麽？”

“還想玩。”

季寧安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懵了，“今天沒玩夠嗎？”

“對啊！”希希扁嘴，“甜甜和梨子還在玩。”

楚晏找來，他們迅速搭車回家，其他家庭沒有受到影響：甜甜玩上頭了，不願意走，和黎晴一塊找漂亮的拍照背景呢，田鵬宇只能讓毅毅家先走。至于梨子，非常享受沒有媽媽管的時間，沉浸在游戲機的世界不可自拔。

希希那會兒配合離開，可是心裏還在向往和小夥伴一起玩的快樂啊。

季寧安心疼了，抱緊希希，“對不起，我沒有問你就叫車子了。”

“沒關系。”希希體貼說，“爸爸怕火腿腸嘛。”

季寧安：“啊？”

希希：“一樓那個。”

季寧安反應過來了，“你說穿紅衣服的叔叔？”

希希點頭，“嗯，他怪怪的。”

季寧安沒說自己，輕聲問着，“你怕不怕？”

“不怕。”希希不客氣地評價，“他笨笨的。”

季寧安被希希嫌棄的小表情給逗笑了，但沒有真的開心起來，被擔憂的心思給壓了嘴角。

楚文晖絕不是笨人，一心想争家産，并為此做出可怕的事。希希還小，沒有陰陽怪氣去嘲諷的概念，把楚文晖形容成怪怪的火腿腸，好玩是好玩，但也意味着希希沒有警惕心，容易被楚文晖害了。

“其實他不笨，你被騙啦。”季寧安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明清楚。

“啊？”希希懵了，“為什麽騙我？”

“他是壞人，所以我們要離得遠遠的。”

“噢。”希希嘀咕，“遠離火腿腸。”

季寧安：“……”

他想嚴肅點的，可是希希的形容好好笑。

希希又問，“下次還去嗎？”

“去節目嗎？”

“嗯嗯！”

“我要想想哦。”季寧安覺得自己需要考慮很多事情，不敢馬上決定。

希希眸子裏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低下頭把漂亮的眼睛藏起來，只有顫抖的睫毛和撅起的小嘴讓人看得分明，“好吧。”

季寧安點一點希希的鼻尖，“不去也可以開心玩啊，爸爸會陪你，還可以邀請其他小夥伴來家裏玩。”

希希沒吭聲，小腦袋耷拉着。

季寧安歪頭看看，“生氣啦……嗯？”

希希哪有生氣的樣子，閉着眼睛在睡覺呢。

季寧安也就不問下去了，讓希希睡到枕頭上。蓋好被子仍然挪不開眼，聽到睡着的均勻呼吸聲再上前啾一口，“晚安。”

第二天，希希還是在7點睡醒，自個兒爬起來穿衣服了。

季寧安感覺到床邊有什麽動來動去的，但就是睜不開眼睛，腦子也混沌不堪，在重複昨夜做過的噩夢：他夢到了楚文晖按照原劇情發展來尋仇的可怕畫面。不過，夢裏的楚文晖沒有向楚晏揮刀，而是沖向更為無辜的希希，他只能抱着希希四處跑，怎麽都到達不了安全的終點。

希希穿好衣服，想自個兒去漱口洗臉的，卻發現季寧安蜷着身子在發抖。心裏着急，就撲上去晃啊晃，“爸爸~”

季寧安就這麽被崽給壓醒了，“唔？”

“爸爸不哭。”希希注意到季寧安半睜半閉的眼睛紅紅的，一下子有了哭腔，還躺回被窩往懷裏鑽。

季寧安下意識抱了，被擁抱的真實感拉回現實，清清嗓子，努力用發啞的聲音解釋，“我沒哭，不怕不怕。”

希希昂頭看看，發現季寧安沒有眼淚才放松，“呼。”

季寧安知道自己沒睡好，眼底肯定都是紅血絲才讓希希誤會了。他真的需要再睡一會兒，便和希希商量，“你去找阿姨……啊。”

說到半截，他想起現下的特殊情況了：他本來打算住在游樂園酒店，讓保姆放假了。後來急忙回來，也沒有通知保姆，哪有帶娃和做飯的幫手啊。

不對，楚晏還在的話，他還是有一個幫手的。

“等等。”季寧安摸到手機，給楚晏打個電話。

楚晏秒接，“喂？”

“起了嗎？”

“起了，在做飯。”

“那就好。”季寧安松口氣，“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帶希希。”

“嗯，我來接他？”

“不用，在客廳等着。”

季寧安不想讓頭發淩亂、睡衣皺巴的自己暴露在楚晏面前，果斷拒絕，轉而對希希說，“你去找楚爸爸。”

“好。”希希聽過他打電話，特別明白，自個兒就掀被子下床了。過後還會轉身，給他重新蓋上被子。

季寧安感到欣慰，“乖……啊嗚。”

他想多誇誇的，可是困勁上來了，張口就是一個哈欠。

希希非常懂事，“爸爸睡吧。”

季寧安也撐不下去了，點點頭，閉上眼睛含糊答，“嗯，去吧……”

希希知道爸爸要睡着了，沒再說話。自己捂住小嘴巴，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以後沒有噠噠噠狂跑，一點一點挪到門口。

然後對上了等待的楚晏。

“早。”楚晏幫着希希把門關上。

希希一直盯着楚晏的手，發現關門的動作輕輕的才眨了眼睛，“早。”

“刷牙洗臉了嗎？”楚晏蹲下，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外套的不對，“這件衣服穿得不對，我們重新穿好不好？”

希希下意識不信了，氣鼓鼓扭身躲開：他裏面還是睡覺的睡衣，爸爸幫忙穿的。剛才只多穿了外套，外套的前後可好分了，怎麽會錯呢？

楚晏提醒，“裏外反了。你看，口袋在外面哦。”

希希低下頭再看看，才發現真的是這樣的。他早就學會穿衣服了，很久沒犯這樣的錯誤，發現自個兒居然在楚爸爸面前弄錯了，一下子紅了臉，小聲辯解，“我……我沒開燈才錯的。”

楚晏笑了，“你怕開燈吵醒爸爸嗎？”

希希撇嘴，“嗯。”

“真乖。”

希希瞪大眼睛：楚爸爸沒有笑他，還誇誇哎。

楚晏幫着調好外套，“我們去刷牙洗臉？”

希希還記得自己穿錯衣服的尴尬，想找回面子，“我自己來！”

這個公寓是季寧安為了離出版社近一點才買的，裝修的時候還是考慮了希希，每個洗手間設置了兒童用的池子。楚晏知道希希真的能自己來，不勉強了，“好。”

但是楚晏沒有完全放心，假裝自己在開電視，留在離洗手間門口很近的位置，默默觀察着希希的動靜。

希希真的沒問題，很快刷牙洗臉出來了。

“真棒。”楚晏把希希帶到沙發，“早餐還沒好，你先看看電視。”

希希撇嘴，“早餐是什麽？”

“瘦肉粥，雞湯面、叉燒包和雞蛋餅。”

“哇。”希希的眼睛都瞪圓了，“好多。”

楚晏卻還怕不夠，“你還想吃什麽？”

“夠啦。”希希昨天吃了好多漢堡薯條，就想吃這麽一口中式早餐。

“好，做好了叫你。”楚晏把遙控器給了希希，轉身要走。

希希眨眨眼，“爸爸……”

楚晏立刻回頭，“嗯？”

希希卻不是叫爸爸的意思，“爸爸說下午看電視。”

楚晏有點失望，但也算習慣了，“要不要玩玩具？早餐還有十分鐘才好。”

希希從沙發跳下來，“我幫忙！”

“不行，太危險了。”

“切果果？”希希看向茶幾上的水果盤。

楚晏方才也注意到了，知道果盤裏面的刀是塑料的。大人覺得不好使，小朋友用的話倒是剛剛好，不危險，而且能應付不硬的水果。

果盤裏面有蘋果、桃子、梨子和香蕉。桃子和香蕉挺軟的，可以讓希希玩。

楚晏想到這裏就點了頭，“好，你切香蕉和桃子。”

香蕉不用處理，希希自己能搞定。桃子的話，楚晏洗淨削皮，破成兩半把核拿走，避免希希亂吞就行了。

希希很開心，放好小板子拿起小刀子，比看電視的時候都來勁。

楚晏放心下來，繼續做飯去了。

飯好了，季寧安也正好起來，看到希希在切水果就懵了，“早上就吃這個？”

“還有包子粥面，”楚晏把東西端上飯桌，“希希，過來吃吧。”

希希過來了，還捧着自己切好的小果盤，“還有果果！”

“真好，希希真厲害。”季寧安想着這是崽崽的心意，誇着沒有擺盤和刀工可言、只有香蕉和桃子的單調果盤。

“還有！”希希突然跑到櫥櫃，從抽屜翻出草莓醬。回來以後，盛了一大勺給果盤做澆頭。

季寧安：“……”

好懷念單調的果盤。

楚晏也覺得慘不忍睹，但是沒說話：希希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希希還挺滿意，“有草莓啦。”

“哇，真好。我們先吃早餐吧。”季寧安給面子感嘆一句，就趕緊扯開話題，生怕希希下一秒說“爸爸吃”。

幸好，希希有着“飯後吃水果”的概念，把果盤放一邊就吃粥和包子了。

然而水果時間總會到來。

希希自己嘗了沾上草莓果醬的桃子，挺滿意的，戳了一塊給季寧安喂着，“爸爸，啊~”

季寧安不想吃，心裏特別糾結：他真的要這麽慣着希希嗎？可是之前老師說希希正是熱衷于幫忙的時候，被拒絕會受打擊的。

希希發現了季寧安的不情願，委屈，“爸爸不想吃嗎？我切了好久哦。”

“想吃！我在想怎麽吃呢，來吧。”季寧安豁出去了，開口一咬。

希希喂好了，期待看着，“好吃嗎？”

季寧安屏住呼吸，快速咀嚼把果塊吞下去，再清清嗓子緩解果醬齁嗓子的勁兒，硬着頭皮說了，“好吃。”

楚晏忽而說，“試試蘋果吧。”

季寧安望過去，見到幹淨純粹、沒有被果醬“荼毒”的蘋果的瞬間，覺得自己被治愈了：他正需要這麽一口清爽的，楚晏給的太是時候了。

他太想吃蘋果解膩了，一時忽略了楚晏在喂他。

希希不高興了，戳了一片香蕉搶着喂，“爸爸吃香蕉。”

兩份水果就在嘴邊，季寧安不知道自己先吃哪一份，再度懵圈。

楚晏和希希也不着急，就這麽舉着水果等他做決定。

叮咚。門鈴響了。

季寧安瞬間覺得自己得救了，“我去開門。”

希希還沒反應過來，楚晏立刻放下水果，跟着過去。

門外是保姆文姐，看到他開門的時候并沒有意外，笑了一笑，“你們真的回來啦。”

“對。”季寧安疑惑，“你怎麽知道的。”

“我看節目知道的。不過我看得比較晚，12點以後才知道這件事，不好給你打電話。我怕你們沒吃的，買了菜過來，這就給你們做早餐。”

監視事件不了了之，季寧安也就懶得再找一個保姆，叫文姐繼續做了。

文姐和他們很熟了，即使他沒交代，文姐也會怕他和希希沒吃的，買菜上門，真的碰上他們不在家的情況就做點包子餃子，方便下次再吃。

“不用。”季寧安指了指跟着的楚晏，“他做了。”

文姐不認識楚晏，懵了。單看長相，她覺得不是家政服務人員，看到楚晏身上的圍裙又不确定了，試探問，“他也是保姆嗎？”

“不是，他……”

“也是我爸爸哦。”希希突然冒出來。

楚晏和季寧安：！！！

文姐目瞪口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季寧安回過神，給文姐交代，“沒有，但是我們在吃早餐了，不用麻煩你做了。”

文姐點點頭，“中午呢？”

“也不用，我來做。”這次是楚晏來回答了。

季寧安覺得文姐進門會更加尴尬，也就順着說，“不好意思啊，讓你白跑一趟。今天的工資照算，你先回去吧。”

“不用，都這麽熟了，當是我請客給你們接風吧。”文姐交出手裏的購物袋，“菜已經買了，不要浪費。”

“你帶回家吧？”

“我老公出差了，我一個人吃不完這些的。”

季寧安也就點頭，“好吧。”

楚晏主動來接，“謝謝。”

文姐走了，他們重新回到家裏。

季寧安怕自己又被喂草莓醬水果，找借口走開了，“我忘了問文姐一件事，打個電話。”

楚晏先去廚房，随手把東西一放就坐回飯桌，看着玩果醬的希希，“你剛才說我是爸爸？”

“嗯！”希希眨眨眼，“你就是啊。”

楚晏心下一動。

希希卻沒有感動的表情，把草莓醬果盤往前一推，“爸爸不愛吃，我飽了。浪費不好，你吃吧。”

楚晏：“……”

原來小崽子認爹是拿來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