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後和崽崽上娃綜了

第38章 助攻崽

助攻崽

季寧安被火腿腸的形容逗笑了，但還記得楚文晖來者不善。

他怕這麽說下去會激怒楚文晖，給希希摸了摸頭，順勢讓小腦袋轉過來與他對視，柔聲說起別的轉移注意力，“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希希沒再看楚文晖的方向，乖乖應着。

季寧安松口氣，笑容總算有了幾分真心實意。

另一邊的楚文晖卻忽而嚷嚷，“回哪個家啊！”

季寧安笑容一僵，忍住瞪人的沖動，用眼角餘光注意到楚文晖在靠近：他沒想注意，可是楚文晖穿的那身紅衣服實在太顯眼了，總是能第一時間吸引視線。

真的跟希希說的一樣，像舞動的火腿腸。

季寧安光是看看都嫌棄，扭過頭，跟酒店經理說：“我們想上車。”

經理：“好的。”

楚文晖不幹了，“喂……放手！”

楚晏冷聲命令，“別動！”

季寧安沒有回頭，帶着希希往前走。他知道楚晏一定會擋住楚文晖，卻不知道這樣的安全能持續多久，想快點回到車裏。

希希卻不大合作，在懷裏扭着，“楚爸爸！”

“噓。”季寧安想捂住希希的嘴巴。

希希不樂意了，“我叫他回家呀。”

“他等下就回。”季寧安解釋，“我們先走。”

“嗯~”希希适應度挺好的，還有閑心對着楚晏揮揮手，“拜拜~”

季寧安趕緊拉住小手，“走啦。”

楚晏和楚文晖在對峙呢，不能被希希吸引注意力。

然而，楚晏也挺游刃有餘的，一手按住楚文晖的肩膀保證不亂動，一手對着希希揮着，對峙哄娃兩不誤。

季寧安看在眼裏，沒了自己抛下隊友先溜走的愧疚勁，麻溜兒按着經理的指引走向坐來的那一輛。

他記得楚晏說的話，用“等人”的借口不讓司機開車，還請司機去傳話。等司機走了，關門上鎖，直接換到駕駛座，自己開車趕往游樂園。

司機可能有問題，但是車子剛才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內，楚文晖根本動不了手腳。車子還是可以開的，但他并不打算開個幾十公裏回家，先回到相對安全的游樂園。

那邊人多，鏡頭也多，真不容易幹髒事。而且節目組那麽多人呢，不可能全是楚文晖的眼線，其他嘉賓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必要的時候應當會幫忙。

游樂園不遠，開車就是兩分鐘的事。季寧安很快就到了，最先看到的是田鵬宇、林爸爸和甜甜。

要是沒出事的話，這仨就是下一趟乘客，提前等着呢。

季寧安不意外，下車和他們說，“酒店有點事，我們暫時不能回去。”

“噢，”田鵬宇好奇，“什麽事啊？”

季寧安幹笑，“不清楚。”

甜甜本來就不想回去，聽到這話就笑起來了。她根本不好奇原因，只是晃一晃田鵬宇的手，“爸爸，回去玩。”

“好吧。”田鵬宇招呼着，“希希爸爸，你們也來啊。”

季寧安點點頭，轉身想把希希抱下車。

希希卻自己下來了，主動來牽手，“爸爸走。”

“好。”季寧安瞥一眼走在前頭的1號家庭，确認距離夠遠就小聲交代，“希希，不要和別人說剛才的事。”

希希點頭，“嗯！不說火腿腸！”

季寧安被逗笑了，故意問：“你以後還吃火腿腸嗎？”

“不吃了。”希希撇嘴，“爺爺說不好。”

季寧安聽希希提起季松柏，心下一動。

方才他考慮怎麽回家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季松柏。在楚晏重新出現前，他遇到解決不了的難處，總是向季松柏求助。而季松柏也不會辜負他的期待，總是能妥善解決。

那是五年的依賴，一時難改。

現在的他看到希希提起爺爺的開朗表情，又動了求助的心思。季松柏上一次确實知情不報，但那是針對他的，和希希無關。當希希可能有危險的時候，季松柏肯定會真心幫忙。

季寧安想到這兒，跟希希說：“爸爸要找導演，你先過去玩。”

“好。”希希一口答應，快步跑到甜甜那邊。

甜甜特別歡迎，田鵬宇和林爸爸也是。林爸爸甚至松開手，讓甜甜去牽希希了。

季寧安便放心了，轉去找導演，“我想回家，可以取回手機嗎？”

導演點點頭，給來手機的時候順口一問，“出什麽事了？”

季寧安想讓導演把大家留在這裏，也就說了，“酒店有奇怪的人。”

“我也看到了。”導演竟然不意外，“他們的車子前不久經過了。”

季寧安注意到了關鍵詞，“他們？”

“對啊，你說的不是記者嗎？

季寧安愣了一愣，便反應過來了。

他先前就覺得楚文晖很奇怪。等等，想潛入酒店，打楚晏一個措手不及的話，應該穿得低調點，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套惹眼的衣服，為什麽不帶保镖就挑釁楚晏？

有記者過來的話，他就能理解了。楚文晖穿得鮮豔，方便記者在遠處拍攝。拍攝的內容，大概是激怒楚晏，有肢體沖突的畫面吧。

要是楚文晖的奸計成功了，楚晏會被認為不尊重兄長，沖動暴躁，被楚老爺子指責是輕的，萬一楚文晖借題發揮鬧上新聞，把楚晏名聲搞臭了就麻煩了。

季寧安感到不妙，立刻給酒店前臺打電話：楚晏身上沒有手機，他只能指望前臺去轉告了。

前臺卻說：“他們已經離開了。”

“去哪裏了？”

“不清楚，他們走出酒店門口就不見了。”

季寧安的心情更沉重了，“他們一起走的？”

“不是，黑衣服的先生走在前面，紅衣服的先生去追。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但很快就分開了。”

“好，謝謝你。”

季寧安挂掉電話，跑去問導演，“楚晏聯系過你們嗎？”

“沒啊。”導演被季寧安的嚴肅表情吓了一跳，“發生什麽事啦？”

季寧安沒有回答，接着問：“他是開車來的嗎？”

導演有點明白他想問什麽了，“不清楚。他想走的話不一定要開車，可以讓前臺幫忙叫出租車。”

“會不會在門口直接打車啊？”

“應該不會。今天游樂園不營業，酒店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出租車司機不會過來等客的。”

季寧安皺皺眉頭，嘀咕，“那他去哪裏了……”

導演忽而說，“就在那裏啊。”

順着指引，季寧安回頭望去，一眼看到了楚晏。

楚晏沒有坐車，是直接跑過來的。本來是不緊不慢、很有節奏的步子，看到他以後就加快了腳步，像是要用盡力氣那般。

季寧安也不願意多等一秒，同樣沖過去。

距離一步的時候，楚晏緩下來，季寧安沒有，不顧別人在場就這麽張開手抱上去。抱上的瞬間，感覺懸着的心終于歸了位。

楚晏倒是緊繃起來，顫抖的聲音透着慌亂與無措，“你……”

季寧安默數三秒就放開了，不敢擡頭看楚晏是什麽表情，只是盯着自己收回來的胳膊，扯了一下因為擁抱而皺起的袖子。

尴尬的時候，他總想裝忙，折騰起挽起來和放下去沒有區別、不可能完全撫平的袖子。

楚晏想說話，可是氣息還淩亂着：因為奔跑，也因為季寧安突如其來的擁抱。

正好，季寧安的手機有來電。

屏幕亮起的瞬間，季寧安有一種得救的感覺，接起電話并順勢轉身，不再是面對楚晏的僵硬尴尬了，“喂？”

他剛才聽過的甜美女聲說着：“你好，我是酒店的前臺。我剛才問過門衛，他說黑衣服的先生往游樂園的方向去了。您想找他的話，可以去游樂園看看。”

“好的，謝謝。”

“不用客氣，有什麽需要可以再聯系我們。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季寧安卻不想說再見。他能感覺到楚晏在旁邊緊緊盯人的視線，渾身別扭。他不想轉身面對，希望這個電話再長一點。

說點什麽，才能讓這個電話加長呢？他糾結着，一時沒開口。

前臺以為沒事了，挂斷電話。

季寧安：“……”

算了，繼續舉着電話裝逼吧。

“哦~這樣啊。”他還加了一些無意義的對話。

楚晏驀地擡手，搭上他的肩膀。

季寧安吓了一跳，扭頭看去。

楚晏也就看到了手機的屏幕，“已經挂斷了。”

“是哦。”季寧安扯謊，“可能我不小心摁到了吧。”

楚晏沒有戳破這個拙劣的謊言，“要不要打過去？”

“不用。”季寧安搖搖頭，收起手機，還是不敢看楚晏，不想面對自己沖動抱人的事實。

楚晏主動說起別的，“楚文晖帶記者來了。”

開始說正事了啊。季寧安放松下來，也說自己知道的情報，“嗯，導演看到了記者的車。他可能知道是哪家媒體，我們去問問？”

“不必，他們沒拍到什麽。”

“前臺說你先走的。”季寧安疑惑，“你那時候就發現了？”

“嗯，他很少穿得這麽紅，也很少做這麽沖動的事。這麽反常肯定有問題，我不想冒險就走了。”

“他也放你走？”

“不想放，但是被我吓到了。”

季寧安心下一沉，“你打他了？”

“沒有，說了讓他害怕的話。”

“沒動手就好。”季寧安以為是普通的威脅，沒有細問，只覺得打架畫面沒被拍到就是好事，放松下來。

楚晏也沒細說，與他商量：“我們回家，用節目組的車。”

季寧安點點頭，“好，我去叫希希。”

十分鐘後，他們坐上節目組安排的保姆車。

希希睡過一覺，挺精神的，還因為剛才和小夥伴玩了而興奮着。回去的路上，希希一直唱歌。唱的還是同一首，自帶單曲循環模式。

季寧安不覺得吵，還慶幸希希沒有被影響，聽完一遍總會鼓掌，“哇，好棒啊。”

希希非常開心，腳腳都翹起來了，打出歡快的節奏。同時，希希還記得楚晏，轉過頭看向後排，“楚爸爸喜歡嗎？”

保姆車的中間只有兩個位置，由季寧安和希希坐了，楚晏只能退到最後一排。

即使在後面一排，楚晏也沒趁機玩手機，全程聽着希希唱同一首歌。看到希希回頭，給面子鼓掌并誇着，“喜歡，很好聽。”

“嗯！”希希想說點什麽，張口卻是一個哈欠。

季寧安笑了，“困了？”

希希點點頭，想揉眼睛。

季寧安記得希希沒洗過手，怕這麽揉讓眼睛感染，立刻抓住。同時，用另一只手拿過毯子想把小崽子裹起來。

楚晏猜到他的想法，搭把手，最後還把車內燈給關了。

環境昏暗，又有車子前行的晃悠搖籃效果，希希很快就睡着了。

“好了。”季寧安對楚晏說，“你忙你的吧。”

楚文晖出招了，楚晏當然要應付。剛才礙着希希不能看手機，現在希希睡着了，楚晏也就不必顧忌了。

楚晏卻搖了頭，“沒事，陪你們。”

季寧安聽出了話裏的無力，“你很累嗎？”

“嗯。”楚晏低下頭揉着眉心，不再掩飾自己的疲憊，“可能沒力氣回家了。”

季寧安知道這是下套，卻心甘情願順着來，“要不你今晚住我們家吧？我們家還有一個客房。”

他覺得楚晏需要休息，也覺得楚晏留在家裏可以帶來安全感。配合的理由這麽多，他當然松口了。

“好。”楚晏輕笑，“謝謝。”

大概是光線昏暗、放大聽覺的關系，季寧安覺得這個笑聲特別明顯，響在耳邊似的，甚至要顫到心裏去了。

他還能感覺到楚晏望來的目光，有那一絲不該招惹的懊悔感。為了讓氛圍不那麽奇怪，他說了句，“謝什麽，我只是想讓你當保镖。”

“貼身保護嗎？”

氛圍更奇怪了。

還好，楚晏沒繼續逗人，說起別的：“楚文晖要去查證一件事，今天不會有動作了。”

季寧安下意識問了，“什麽事？”

楚晏不忙說，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希。

季寧安晃了晃手機，“打字？”

楚晏為難，“最好不要留記錄，手機信息容易洩露。”

“好吧，回去再說。”

“或者靠近說。”

楚晏唇角一彎，漸漸逼近。

然而，楚晏系着安全帶呢。這輛車的安全帶有那麽一點不靠譜，猛然拉長的時候會讓連接處發出咔噠的脆響。

“噗。”季寧安忍不住笑了，“你還是坐回去吧。”

楚晏嘆嘆氣，坐回去了。

季寧安還是笑得停不下來，“我想到一個電視劇，男主角想接吻，各種打光放歌氛圍拉滿，結果被安全帶勒得動不了。”

楚晏沒有尴尬，還和他聊起來了，“嗯，女主角還問他想幹什麽。”

季寧安愣住，“你看過？”

楚晏這才有了不自在的神色，“助理說過。”

“這麽巧？”季寧安疑惑，“哪個助理？”

“你不認識。”

“他會和你聊劇？”

“沒有。”楚晏很有求生欲，“他和別人聊天，我正好聽到了。這個電視劇好像挺火的，當時很多人在聊。”

季寧安越發覺得不對，故意挑刺，“你很注意那個助理啊。”

楚晏強行解釋，“嗯，他在上班時間聊私事，我有點不滿。”

季寧安聽笑了，“你還在上班時間給我發信息呢。”

“你看了？”楚晏也笑了，“還記得時間。”

季寧安發現自己也暴露了，抄起手開啓裝逼模式，“不，我在試探你。你上當了，承認自己上班發信息了。”

楚晏不說話了。

季寧安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回應，忍不住回過頭，“你……”

要是楚晏在玩手機，他肯定劈頭蓋臉一頓罵。

可是，他對上了楚晏專注凝望的眼眸。楚晏沒有做別的事，只是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頭。

季寧安被那真摯的目光吓了一跳，“幹嘛？”

楚晏嘆氣，“我不想繞彎子了。”

季寧安呆住，“啊？”

他這一聲沒控制音量，擾到了希希。

希希扭了扭身子，發出不高興的哼哼，“唔。”

“睡吧。”季寧安趕緊哄哄。

希希沒醒過來，扭過頭繼續睡了。

季寧安徹底明白這不是談話的時候，“回家再說。”

楚晏：“好。”

回家以後，季寧安把希希抱起洗澡。

希希中途醒了一次，發現是他以後就安心閉眼，不至于徹底睡着能配合做出擡頭擡手的小動作，但也是迷糊狀态，被他叫一聲“笨蛋”也會應。

半小時後，季寧安把希希安頓好了。出了房間，想看一下楚晏那邊怎麽樣。

楚晏沒在客房呆着，就坐在客廳。看到他出現，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希希睡了？”

“嗯。”季寧安注意到楚晏的行李箱沒在腳邊，莫名安心。可他就是不想表現出來，問：“客房還行嗎？”

楚晏直白道：“還是主卧好，可以和你們一起睡。”

季寧安眉頭一皺，“你說不繞彎子是這個意思？”

楚晏走近了，“嗯。我喜歡你，想複婚。”

“我不喜歡你。”

“那為什麽一直看着我？”

“哪有。”

“二樓樓梯拐角可以看到玄關，三樓露臺可以看到車庫，一樓看電視的角度正好能見到院門……”

季寧安發現自己暗中觀察的地點都被點破，急了，“停！”

楚晏笑了，“要承認嗎？”

“你先承認。”季寧安反駁，“你也在盯着我。”

楚晏挑了挑眉，“是嗎？”

季寧安：“是啊！你不光看，還做了呢！讓複讀學校和補習班的老師照顧我，讓駕校教練注意态度，用鼓勵教學，在駕照下來那天給我買蛋糕，還說是客戶送的，讓司機乖乖被辭退，不要最後一個月的工資，教我開車要注意的事，讓汽車銷售給我推薦新手車子，開最低的價格，關注我的微博，每次都點贊打賞，看我不要就去聯系出版社。”

楚晏不意外，只是點頭，“嗯，是我做的。”

季寧安懵了，“你真承認了？”

“對。”楚晏又來一發直球，“因為我喜歡你。”

季寧安第二次聽到這麽直接的表白，還是有點懵懵的，“為什麽？我們沒有說過幾句話。”

“但是一直在交流，了解彼此。”

“我不了解你。”季寧安抿唇，“你不會是一見鐘情吧？”

他問完就後悔了。楚晏第一眼見到的是原主，承認一見鐘情就是表示自己對原主有好感。他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為自己問出來而後悔。

這種紮心的事，他寧願不知道。

楚晏搖了頭，“不是。我一開始只想利用你。”

“那……怎麽變了。”

“你知道那天是爺爺的忌日，願意陪我吃飯。”

季寧安沉默了。

他也是在那天發現楚晏不是一個用來演繹虐戀情深的人渣工具，是個活生生的人。

楚晏看出了他的表情變化，輕輕牽手。沒有急切握住，先試探地碰一下手背，再勾住指頭微微搖晃，看他不掙紮才扣緊幾分，還是不會弄疼人的力道，“你怎麽想？”

季寧安忽而也覺得繞彎子太累了，直接說：“你家太亂，我不敢複婚。”

按照劇情發展，楚晏還要和楚文晖鬥個好幾年。鬥到後面，楚文晖會做出瘋狂的舉動，抄了大刀就逼到家門前，要他和楚晏的命呢。

楚晏嘆氣，“抱歉，讓你難受了。”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季寧安撇嘴，“楚文晖還會對付你吧？”

“他在忙別的事。”

“什麽事？”

“确定遺囑。”

“啊？”

季寧安聽不明白了。

楚晏解釋，“我爸病了，最怕情緒不穩。所以楚文晖故意來找我，帶了記者想把事情鬧大，讓我爸氣到病危，讓他的另一個爸爸名正言順接管財産。”

季寧安覺得不可思議，“太狠了吧？要是你爸就這樣沒了呢？”

“他也不虧。我爸最後一份遺囑是財産均分，只給子孫，他的兒子也有一份。如果希希加進來，我爸可能看在希希這些年沒有得到楚家照顧的份上，多給一點，楚文晖能夠拿到的遺産就更少了。”

“真是喪心病狂。”季寧安聽得頭疼，“你家真的太複雜了。”

“我說爸立了另一份遺囑，在楚文昕的手裏。他被唬住了，馬上去确認。”

“但他很快就能确定好吧？發現自己被騙的話，會瘋得更加厲害。”

楚晏倒是不慌，“楚文昕能控住他。”

“你妹？”季寧安好奇，“她會幫你？”

楚晏點頭，“嗯，她也不想讓老爺子出事。”

“勸好了嗎？”

“你要看看嗎？”

“也行。”季寧安真希望看到楚文晖吃癟的樣子。

“用平板吧。”楚晏走向客房。

季寧安沒多想，跟上去了。

客房沒有沙發，他們又急着看監控畫面。沒有走回去，坐在床上就開始看了：和楚晏說的一樣，楚文晖沒有發瘋，坐在沙發上和弟妹對峙着。

季寧安發現畫面沒動又聽不到一句話，納悶了，“卡住了？”

“有，但是他們沒說話。”楚晏操作起來，“我倒回去看一下。

季寧安耐心等着，無意識地搓了一下胳膊。為了給希希洗澡，他只穿短袖，而且被打濕了一點，被空調吹得有點冷。

楚晏不忙調監控了，扯過被子給他蓋上，“我把溫度調高。“

“不用。我喜歡蓋被子吹冷風。”

楚晏輕笑，“可是鼻子會紅。”

“是嗎？”季寧安摸摸自己的鼻子，讓被子松開了。

楚晏幫忙裹好，而後也沒有撒手，隔着被子把他摟住了。

季寧安僵了一僵，想躲開卻又被自動倍速播放的監控錄像吸引了，“停，有聲音……往前一點。”

楚晏按照他的指引在操作，為了方便松開那只摟抱的手。不過，他們挨得很近，身子有被子隔着，臉卻是轉過去就能親上的距離了。

他們還沒找到監控錄像的聲音，門口響起一聲疑惑的叫喊，“爸爸？”

季寧安看過去，發現希希就站在門口。

希希的手上還抱着小熊，腳上的拖鞋穿錯了，一只豎着白兔耳朵一只是恐龍腦袋。身上的睡衣因為睡過一陣而皺巴，衣服下擺卷起，正好露出圓圓的小肚臍。

季寧安把“不能露肚臍”刻入DNA了，瞬間忘了被抓包的心虛，先過去整理希希的衣服。

希希沒吱聲，看了一眼床的方向。關注的不是走過來的楚晏，而是随手被季寧安抛到一邊的淩亂被子，和坐得皺巴的床單。

季寧安整好衣服，哄着，“希希，我們回去……”

“不要。”希希卻快步跑進房間，噌一下爬上床。

季寧安：？

楚晏：？

希希自己鑽到被窩裏面，氣鼓鼓要求：“我也要睡在這裏！”

楚晏迅速答，“好。”

季寧安：“……”

不是，他沒想在這裏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