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這一套兩套婚紗很貴,都超了百萬,度清亭尋思着以後要收/藏起來,又想着是新婚之夜,她并沒有掙紮,由着尤燼幫她把婚紗脫了下來。
她腰肢纖細,細腰很好握。
本來一天的婚禮很繁複很複雜,可一碰她,全身的細胞都激活了。
度清亭每親她一下,都覺得嘗到一種新鮮感,她驚訝尤燼的壞,可心裏明白極了,她的女朋友,她的妻子還有更多需要她去探索。
盡管她被撕開了口子,露出自己從未嘗到的味道,有點辛辣,她依舊會生出一種慶幸,因為新鮮,以後的生活不會一成不變。
抽屜打開,新婚之夜,一切準備的很體貼。
她碰着尤燼的唇,尤燼回吻着她,尤燼帶着她的手指放在腰上,讓她找身上的拉鏈,度清亭的手指微微抖,指腹摸到了婚紗的花紋。
尤燼帶着她的手指,因為她的動作太慢,尤燼似乎有些無奈,她把度清亭推到床上,之後提着婚紗坐在度清亭的腰上,她捏着床頭的小袋兒撕開,之後她握着度清亭的手腕,輕輕下壓,說:“新婚之夜,也要姐姐教怎麽度過嗎?”
“哦,是新婚妻子。”
她看着度清亭,眼睛帶着笑,像是說她純情。
仿佛回國的相遇,她們被困在島上,外面狂風海浪席卷而來,她反複的教她,怎麽接吻、怎麽觸碰,告訴她喜歡什麽樣的小狗,怎麽來擁有自己。
但是,從來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麽樣兒的。
可是,她不問,度清亭也悲哀的發現,不管尤燼怎麽對她,她都喜歡的要命。
在尤燼的唇落下來的時候,她緩緩明白過來,靠,當時我是對她一見鐘情了嗎?
縱使,那時在酒吧大腦認為我只是豔/遇了,想去看一道美景,實際上我那時候已經喜歡她了?
所以她說自己要飛往香海,我立馬買了機票去尋她香蹤。
尤燼很溫柔,唇落至她全身,可她越溫柔,度清亭越想表現自己,像是沒有磨合好,急切的也想在她身上嘗試一遍。
尤燼像是在撫慰她今天的辛苦,動作很輕的觸碰着她,度清亭身體密密麻麻的軟,骨頭裏生長的癢,像是又長了一歲的生長痛,她想抓尤燼的頭發,又因為她今天盤得頭發好漂亮,遲遲下不去手,反複不知道抓她哪一處。
尤燼輕輕問她:“喜歡嗎?小蠢狗。”
等到她說喜歡,尤燼才咬着她的耳朵給了她,她身上的婚紗完美合身,腰肢依舊曼妙,度清亭身體狂歡的想着待會她也要這樣。
等她坐在尤燼的腰肢上時,她發現不行,她身上是魚尾婚紗,寬大裙擺厚重,她想品嘗到新娘的美味,只能把她變成..人,她捏着尤燼的婚紗,像是把鲛人從深海拉出海面。
尤燼說:“一次。”
“什麽一次?”度清亭敏銳的覺得不對勁,想到那張破碎的證,難道……可是……
“可是,我們都結婚還算嗎?”
她熱得厲害,額頭浮出層層的薄汗,總不能以後還得打申請吧?偏這個女人躺在床上彎眸含笑,她也不言語,就用她帶着濕//潤、慵懶倦意的眼睛審視着她,尤燼答非所問,“現在腿不是跪得挺開的嗎。”
度清亭跪坐在她腿上,“不是這個。”
尤燼說:“是呀,婚前三次,這次算送你的,之後等婚後蓋章再做。”
她氣息轉着調,落在耳朵裏癢癢的,度清亭看向她,她的腿直直地放着,她睡在魚尾婚紗上,夜晚的海邊潮熱還沒褪,海風吹過來依舊是溫/熱得,可她怎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甚至、甚至……她怎麽還勾她引她?
度清亭深吸着氣,她湊過去貼着尤燼,擋住了床頭的燈光,身影蓋在尤燼身上,她捕撈這個夜晚最美的魚,這是今天最美的女人,她的新娘。
“這已經是婚後了。”度清亭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合法了。”
度清亭憤然地告訴着她這個事實,尤燼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故意的,她聽到這話是笑了,她又說:“那我現在就是你善良的妻子嗎?”
她全身上下都好像在說“壞”,壞無邊際,度清亭能感覺得出來,她是在故意,現在認同她的話,她不管以後多壞,都是她心地善良的妻子。
可是如果不承認,她還是她壞壞的女朋友,她就可以肆意欺負她,散發着她身體的壞。
度清亭人都氣崩了,她撲上去咬住尤燼的嘴唇,手指發狠,她想讓尤燼哭,讓她痛。
尤燼全程沒讓着度清亭,咬着度清亭的肩膀,度清亭不怕痛得由着她的咬。
度清亭手撐着床,就是想她哭,也不收斂,勁很重,她想讓尤燼哭,想尤燼眼淚打濕睫毛,像婚禮時感動到落淚那樣哭,哭得失去理智,向她求饒。
度清亭得意的視線下移,跪在床邊準備欣賞,尤燼并沒有由着她放肆,一腳将她踹下了床,度清亭身體往後踉跄,她又是一下,直接将度清亭踹下床。
沉悶的一聲咚,度清亭茫然摔在地上,尤燼又給了她一腳,她把腿放在她的肩膀上,壓着她說:“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
度清亭手指輕輕顫,她看向尤燼,這是在罵她沒用?
可是,可是,為什麽這個女人罵她時眼角濕..潤,氣息不穩,身體裏沒有幹涸的水流淌着。但是更像是尤燼不想承認她要崩潰她要哭出來了。
是因為害怕失去姐姐的高度,哭出來不像姐姐,所以故意的嗎?
還是……舒服了?
在誇她。
度清亭再次撲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尤燼的腳踩在度清亭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她甚至擡起身體坐在床邊把度清亭踩下去。
她坐在床邊,呼吸急着說:“躺着。”
度清亭溫熱的呼吸着,問她,“你不累?”
尤燼一腳踩在度清亭的身上,讓她躺下來。她望着她的眼神含着情,分明就是誇贊,罵得多狠誇就多狠。度清亭被罵的……被誇得居然開始激動,她覺得自己也壞掉了。喜歡挨罵。
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一整夜都會興奮,怎麽會累,怎麽玩都覺得開心。尤燼還想玩弄小狗。
度清亭唇翕動着,手指捏捏她的腳踝,唇挨着她的小腿肚,尤燼垂眸看她,聲音帶着些許的啞,問她說:“想不想起來睡覺?”
度清亭的話梗在喉嚨裏,尤燼指指自己的腿,“你也變成新婚妻子這樣……就讓你上來。”
心底有聲音在喊。
上當了,上大當了,這個女人很壞。
“想上……”
很早就有化妝師來敲門,昨天的婚紗并沒有髒,難得一次,度清亭起來的比較早,側過身迷茫地看看旁邊睡着的尤燼。
昨天上床了,尤燼問她聽不聽話,她本來不想回答,但是尤燼說:“爬上來,狗東西。”
“聽不聽新婚妻子的話。”
她當時挺敏銳的,感覺不聽要挨罰,又特別特別喜歡“新婚妻子”這個詞語,神經被刺到了,她趕緊爬上去,至于後面如何……她想,應該是喝醉的原因,兩個人都比較興奮,尤燼哪有那麽壞?愛死了。
度清亭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種感覺很美好,一覺起來,心愛的人就在身邊。
度清亭穿好衣服,尤燼也醒了,陳慧茹過來送了早餐,早上沒開席,賓客都是在船上用餐,也給她們留了準備時間。
秘書來敲門,雖說是婚禮,但是尤家的規模在哪兒,有些事兒是不能等,秘書把文件遞給她,一同給她的還有鋼筆。
度清亭工作倒是挺閑,直接請假就能歇息,她偏頭看向站在窗邊借光的尤燼。
筆直的西裝,翻着文件,手指推着紙張翻過去的時候,度清亭看到密密麻麻的寫。
尤燼嚴肅又矜貴,她簽了名字,說:“去尤董那裏蓋章就好了。”
秘書要走了,她又說:“再去幫我找一雙鞋子過來。”
“好。”
尤燼走來的時候,度清亭看着她失神,再低頭瞧自己的西裝褲,還蓋章啊。
尤燼讓她轉了個方向,度清亭面朝着她,尤燼的手指就穿過來,給她調整西裝領,把頸帶給她扣上,以及寶石袖扣,調整好每一個細節,“今天還是婚禮。”
尤燼微微低着頭提醒她,“要整齊。”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
像是高位者為她低下了頭。
陽光從窗戶探入,度清亭應了聲好,睫毛微閃,瞄上了窗外的光,低着頭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再擡頭,尤燼把她扣子也壓上了,指指秘書剛送來的鞋子,意思讓她換。
度清亭晃神,沒動,尤燼彎着腰拿過來,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她:“腿酸不酸?”
“還好……做了那麽多次,早适應了。”度清亭說。
“過來。”
尤燼說着。
度清亭想着一大早還要做嗎?
度清亭還在發愣,尤燼說:“昨天不是說累嗎?”
“啊?”
這麽一說,她想到那幾句“沒用的東西”,度清亭慢慢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
尤燼彎腰把度清亭的腿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給她捏,按摩她的膝蓋和小腿,“舒服點了沒?”
“嗯……舒服了點。”
度清亭看着她,又慢慢把腿放下來,把她腿放在膝蓋上,給她捏,揉揉腳踝,“你也挺累的吧,你還穿了高跟。”
婚禮就沒有不累的,昨天她們都沒怎麽吃飯,兩個人換着捏了會兒腿。
她們時間比較緊,很快化妝師和造型師過來了,看到裏面這樣一幕,都抿着唇笑,眼底挺羨慕的。
度清亭發型搭西裝很簡單,梳兩下就行了,她準備出去了,尤燼喊她,“度清亭。”
度清亭“嗯”了一聲,尤燼指指自己的唇,“早安吻。”
化妝師造型師都在呢,度清亭還是有些羞,她手插着兜走過去,彎着腰在自己的新婚妻子薄唇親了一下,“早安。”
尤燼嗯了一聲,還是看着她。
度清亭繼續維持着彎腰的動作,再親再說:“早安,尤燼。”
“早安,小燼。”
“早安,姐姐。”
尤燼捏她下颚,沒為難她,說:“給你一點适應期。”
度清亭憋着一口氣先出來,就被她媽攔住了,陳慧茹就很納悶,盯着她看,“你尤燼姐姐都叫出來了,怎麽不叫老婆?戒指都交換了,老婆不會叫。”
倒也不是她不想叫,是有一點點不敢,昨天尤燼那句話到現在都有殺傷力,心地善良的妻子。她感覺新婚妻子挺危險的,就……怕怕的。
“真是的,在你叔叔阿姨……你公公婆婆面前可不能這樣,她們會覺得你婚前婚後兩個樣兒。”
度清亭要崩,不是她,是她新婚妻子。
她用力抿了抿唇,“知道了。”
度暖芷跑過來嬉皮笑臉的問,“姐姐,新婚快樂,刺不刺激,快不快樂,昨天巅峰吧?”
“Necessary!”
伊芙琳也湊了過來,“一定非常銷魂,飄飄欲仙,You look so much better today!”
“……”度清亭開始回憶,雖然被踹下來了,可是,是爽的,而且是某種黯瘾,睡了還想睡,達到了巅峰快感,她想了想點頭,“When you get married, you will know.”
伊芙琳一個激靈,“……我會認真想想的,我還想多談幾個女朋友。”
尤燼從裏面出來了,今天換了一身西裝,跟她們打招呼,然後和度清亭并肩站在一起。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問你們新婚之夜刺不刺激。”伊芙琳說。
尤燼問度清亭,“刺激嗎?”
度清亭沉默了幾秒,偷瞄尤燼帶着溫柔笑意的臉,昨天……果然喝醉了嗎?
她換話題問:“其他幾個人呢?怎麽沒見到,今天不是也得當伴娘嗎?”
“她們昨天扒牆角扒到深夜,現在去前面幫忙了。”
“……”也太丢臉了吧。
那有沒有聽到啊?沒聽到後面又做嗨了尤燼說她是廢物,她說廢狗就愛搞//姐姐吧?
最後一天的賓客比之前還要多一些,早上又來了幾個晚到的客人,度清亭再跟尤燼一起敬酒,尤燼看到後面一桌頓了頓,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讓度清亭先去朋友那桌等她。
度清亭心裏好奇也沒多問,那桌的人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就看着她去找了蘇沁溪,她去黎珠珠和顧瑞那桌,問着:“剛那一桌你們知道誰嗎?”
黎珠珠順着看了一眼,“她,你不知道?薄煙啊,就挺出名的一個舞蹈家。”
說這個名字她想起來了,蘇沁溪的前任,以尤燼的性格應該不會讓她上島,難道是這個人很厲害?地位很高,所以……
這女的穿了一條黑色的禮裙,年紀看着不大,人溫溫婉婉的,偏瘦,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近兩年不行了,職業病。”黎珠珠說,“早幾年挺火,我還約她給我做代言,她拒絕了,選擇了另外一個品牌。”
度清亭嘶了一聲,“那配不上蘇沁溪。”
黎珠珠疑惑地問:“她跟蘇沁溪什麽關系?”
“不清楚。”度清亭想到之前去蘇沁溪家裏,蘇沁溪一個人住,屋子裏除了酒,空空蕩蕩,再無其它,明顯是一個人住,享受着某種寂寞。
多半是這女的做了什麽傷害了蘇沁溪。當年蘇沁溪家裏破産,這女的離開了她?
那現在還一直往前湊,什麽意思。
蘇沁溪現在可是前程似錦,沒必要吃回頭草吧?
“顧瑞呢?”度清亭轉移話題。
“陪大舅子去了吧。”
“……噢。”
尤燼去找了蘇沁溪,蘇沁溪正靠着椅子和幾個商界大佬們聊天,一句一句調侃。
蘇沁溪看到尤燼,也調侃她,“怎麽過來了,你女朋友呢?不是,你妻子呢,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
尤燼對桌上幾個人笑,帶着蘇沁溪走到一棵樹下,說:“沒注意,不知道她怎麽上來了,需要我讓人請離嗎。”
“請離什麽啊,人家随了禮,我看過禮單。”
蘇沁溪笑着,毫不在意地說:“沒事,她應該跟別人一塊上來了,畢竟是咱們尤老板的婚禮,擠破頭都會來的。這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
擔心會影響到好友,說:“不用去說些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各有各的選擇。”
“不是選擇,是她背叛了你,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尤燼說。
蘇沁溪說:“你比我還記仇啊。”
“我一直都這樣,不舒服跟我說。”
蘇沁溪表現的無所謂,拉着她往回走,蘇沁溪看向在和黎珠珠說話的度清亭,說:“度清亭,以後好好謝謝你姐姐……你的妻子,幫你守住了一個童話。”
度清亭沒聽明白,問尤燼:“什麽?”
“沒什麽。”尤燼笑,“說我們婚禮像童話。”
後面那一桌沒再過去,尤燼跟她大致解釋了一遍,度清亭本身就不怎麽熟,也不認識,說:“無所謂,就算是和我家裏親戚坐一桌又怎麽樣,本來沒邀請她,她非得往前湊,被冷落了也自己受着,誰讓她們來膈應我們。”
度清亭不太慣着這種人。
對面,楚言禾跑過來給她了兩束捧花,“時間到了,待會你們得扔了。”
“好。”兩人手裏都拿了捧花上臺。
兩邊的伴娘團都在下面站好了,尤燼捏着手中的捧花,她手擡起準備扔的時候,又頓了頓,她遞給身邊笑着看伴娘鬧的蘇沁溪,底下排排站得全是度清亭的朋友,在蘇沁溪眼裏像是一群小朋友。
“沁溪。”她說:“就不用捧花砸你了……希望某天你能遇到、讓你主動走出去迎接的愛情。”
蘇沁溪驚訝地看着她,望着尤燼,伸手抱了抱她,“會的,恭喜你啊,尤老板。”
“搞這麽酸澀。”
尤燼說:“是想讓有些人看看,你,值得更好的,不會走回頭路,蘇沁溪往前看。”
“噗嗤,知道了。”
蘇沁溪也回過神,五年了。
這些年不離不棄的好友,她,結婚了。
蘇沁溪眼睛紅了。
度清亭那幾個朋友有的還比她小,都處于不想結婚,但是一個個又對感情很向往的階段,平時寡得要死,恨不得幾個人內部消化,一群人興奮的搓手,度清亭的捧花扔過去,她們想接又不敢接,接到又扔出去扔出去又接到,直到砸中坐在前排湊熱鬧的晏冰焰。
度清亭心裏本來想着見了鬼,怎麽給情敵了,她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的,愛情會砸中晏冰焰,這樣自己豈不是少一個情敵。
晏冰焰接着飛過來的捧花,她茫然的朝臺上看,度清亭很認真地祝福她,“晏總,早日找到歸宿,期待你的婚禮,早點結婚啊。”
晏冰煙額了一聲,“謝了。”
捧花送完,婚禮也要拉下帷幕,去給下面的父母敬茶。
同樣有捧花的蘇沁溪說:“不急啊,還有最後一個環節呢,度新娘你別忘了啊。”
度清亭擡眸看她。
蘇沁溪說:“特地給你留在後面壓軸,你的婚禮誓詞是不是還沒有說。”
度清亭稍微有一點沉默。
擡頭對上了尤燼期待的視線。
婚禮前,上島前,尤燼特地提醒過她。
“額……”度清亭說,“我先去拿個東西。”
“你的包在這裏,我們拿着呢。”她那幾個伴娘團舉了舉手,腿上放着包,就方便她找東西。
省得她下來,伴娘還給送上臺了,幫她把包打開,裏面就放着個鐵盒。
度暖芷瞥了眼,“哇,原來是婚禮誓詞啊,難怪姐姐那麽愛護,我說幫你拿,你還一直不給。”
度清亭把鐵盒捏着,摳着上面的蓋兒,她手滑摳了半天,終于從裏面把她寫的結婚誓詞拿了出來。
陳慧茹跟旁邊柳蘇玫說:“挺壓箱底的,她寫了很久,去泰安寺之前就在寫了,寫了幾個月。”
柳蘇玫疑惑,那時候就想結婚了,又想了想,對哦,度清亭不是很早很早就想結婚了嗎?
她問:“你怎麽知道?”
陳慧茹說:“之前她寫的太認真,有時候想起來就得拿筆記,我就跟着看了兩眼,寫了快有一萬字吧,這個還是縮減了。”
柳蘇玫說:“得尊重孩子,不能随便看。”
陳慧茹回:“嗯嗯嗯,好。”
柳蘇玫誇贊,“她挺用心的。”
陳慧茹立馬開心,這是被認可了?
度清亭握着那張她寫好的演講稿,她當時,怎麽說呢,收到婚書後,因為不會寫回信,她用紅紙認認真真重新抄了一遍婚禮誓詞,還給她打電話,說自己會好好念。
對面的蘇沁溪笑的已經撐不住,手搭在楚言禾肩膀上,楚言禾不太理解地問:“蘇姐姐,為什麽笑?”
“待會你就知道了。”蘇沁溪很努力的壓抑住,唇抿成了線,又因為實在壓制不住仰頭看。
度清亭把自己的紅紙打開,看着上面寫的字,開始顫顫巍巍的念:“1:婚後按時回家,不能徹夜不歸,九點半是門禁;2一切以妻子為主,拿捏不準的以妻子的意見為準;3:去哪裏向妻子報備,妻子說不行就是不行;4:永遠向妻子保持占有欲,也希望我的妻子對我有占有欲,愛得更熱烈一些,讓我們永遠持續婚後熱戀;5:錢給老婆花,必要的時候上交工資卡;6……聽妻子的話,她說一不二;7每天早安吻晚安吻……錢包裏夾妻子照片……和除她之外的人保持安全距離,妻子也得保持,尤其是在知道對方暗戀自己,必須亮明已婚……”
度清亭念得時候不敢擡頭,念一句感覺自己以後的日子清晰一分。
她努力說服自己。
度清亭怕什麽,這是你給尤燼的愛。
蘇沁溪嘴唇都要咬爛了,主要是,度清亭念得戰戰兢兢,臺下陳慧茹覺得她沒有感情,一直對她擠眉弄眼,用眼神提醒她一定要誠懇,不要婚禮當天立馬對妻子失信。
度清亭翻了一頁,百來條,她繼續讀。
“給妻子最好的生活,關心她,體諒她,給她做飯、給她溫暖,不會的學,愛她這件事不能偷懶。對她的愛意要一天比一天濃烈,接受她的好接受她的壞,無論未來如何,都是她的伴。”
讀完。
尤燼走過去,她伸手抱着度清亭,聲音溫柔,說:“好感動,謝謝小……小蜻蜓,我會好好珍藏的,給我吧。”
她去拿度清亭手中的紅紙箋,拿的時候度清亭捏得還有點緊,度清亭擡頭看她,尤燼“咦”了一聲,度清亭瞧着她唇角的笑容,瞬間晃了眼。
尤燼說:“這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家規了哦。”
度清亭微微抿唇,總覺得自己給自己搞個囚籠,還把鑰匙給了尤燼。
“第七條是什麽?”尤燼說。
“聽老婆的話。”
“嗯,背得挺清楚。”
度清亭咬咬唇,尤燼一點點從她手中抽走“家規”,尤燼問她:“怎麽啦,要哭了。”
“沒有,我就是……感動。”度清亭說:“特別感動。”誰結婚當天,就把一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想,沒事,我的新婚妻子只是有一點點的壞,只是有一點點的……多做幾次就好了。
但是,她已經明白過來了,尤燼故意的。
“現在叫我什麽?”
“老婆。”
“只這樣嗎?”
度清亭一字不差,她和尤燼對視着說:“我親愛的、心地善良的合法妻子。”
念着念着,她眼睛泛紅。
“嗯……好乖。”尤燼親了親她的眼睛,問她:“叫你……太太,還是老婆。”
“都可以。”度清亭說。
雙方父母坐在下面等着敬茶,度清亭把沏好的茶端下去,陳慧茹看着她眼睛紅了,特別感性,眼睛酸澀。
度清亭把茶遞給柳蘇玫,說:“媽媽,我們會很幸福。”再給尤卿川,“爸爸,您用茶。”
柳蘇玫和尤卿川欲言又止,陳慧茹接尤燼茶的時候手顫抖,她給尤燼塞着大紅包,感動的落淚了,“看出來了,看出來了。”
小度:不用擔心,我已經把我的未來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