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尤燼認真地看着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指關節上,她輕輕撫過,說:“你有點嚣張啊,很開心啊?”
“哪有啊?”度清亭坐在她的辦公桌上,輕輕捏她的鼻子,又去摸她眼鏡凸出來的支架,銀色的,讓她的眼睛更加鋒利。
可是她真就是一只貓,可愛的小喵喵乖得不得了,度清亭現在哪裏還會怕她,腦子裏全是她昨天喝醉,眼尾勾着紅,眼底盛着盈盈秋水的模樣,尤燼再兇她也覺得她軟。度清亭手很欠,反複的摸她,喊她,“小燼……”
“小燼?”尤燼捏着她的手腕,手重了幾分。
度清亭感受到了上面的力道,想到她昨天捏自己手腕不放手、不讓自己走的模樣。
她點頭,看着尤燼的紅唇。
度清亭再輕聲喊她:“小燼。”
尤燼咬了下唇,放開了她的手,說:“我爸說你考科目三了,考得怎麽樣。”她略顯得懷疑,說:“你這樣能過?”
“那肯定過啊。”度清亭看她拿文件,側着身體看了幾秒,上面寫的什麽度清亭是一點也看不懂,度清亭歪過身體手臂壓在桌子上,和她對視着。
她勾唇笑,說:“我一把就過了,厲不厲害,你女朋友,你未婚妻厲不厲害。”
尤燼對上她的眼睛,度清亭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像是北極狼,湊過來時帶了許多的野性,向她傳遞着某種信號。
度清亭點點她的鼻子,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赤裸裸地說:我現在要親你了。
不容她抗拒,就是要親。
尤燼誇贊着她說:“真厲害,過的人多不多?”
“不多,但是我一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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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想要什麽獎勵。”尤燼問。
度清亭從桌子上起來,手指去撩尤燼的下颚,說:“你再叫一聲,喵~”
她天天汪,偶爾也想聽聽貓叫。
“乖一點。”度清亭不由說分,先一步親了她的嘴唇,舔舔她可愛的唇珠。
尤燼沒叫。
度清亭低着頭反複親,把她的唇珠弄得很癢,“快點。”
尤燼沒叫,“我要是叫了,那你把衣服脫了。”
“嗯?”
“我看能不能把你睡的狗叫。”
尤燼聲音沉沉,大拇指壓着她的脈搏說,“昨天你什麽都沒做,我卻難受了,因為——”
“我想日狗了。”
度清亭心裏開始發癢,那一聲小貓叫怎麽都聽不夠,她開始後悔應該讓尤燼多叫兩次,一直叫。
那會尤燼又乖又甜,怎麽睡她都可以她都不會反抗,而且,有些亂糟糟,頭發蓬亂,臉頰白皙泛着粉,唇都是潤潤濕濕,喵的時候想讓人rua,讓人很想日。
偏昨天她一直……在幹嘛。
想翻身當主人。
應該……直接和她做,讓她在身下哭,應該做成車禍現場,反正她也沒有證。
度清亭咬咬牙,心裏遺憾死了,她豎了一根手指挨過去壓在尤燼的嘴唇上。
尤燼把她的手指拿開,度清亭又放上去,口出狂言,“尤燼,你等着,你會喵叫的。”
“日你日的喵喵叫。”
“別說髒話。”尤燼語氣嚴肅。
“不講就不講。”度清亭走到她椅子後面,又低着頭咬她耳朵,說:“是你先說髒話的,不要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尤燼拿文件準備看,她勾着尤燼的脖子,在她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這個人有時候真黃/暴,再弄一次我看看?跟那次一樣……”
“度、清亭。”尤燼聲音重了,冷冷地瞥她一眼,看着要生氣了,度清亭只能咬牙切齒的收斂,她是真的想搞尤燼了,在椅子上,之前在這裏做過椅子叫,水聲也連連,全是浪聲
只是她現在是……無證駕駛,得找到機會小心翼翼的把車開出來。
她勾着尤燼的脖子,貼着她的臉頰,和她蹭蹭貼貼,說:“真想把你摁在這裏艹。”
尤燼看文件,她在旁邊勾着她,一會兒一會兒的鬧,小時候她不這樣,那時尤燼看書她就趴在旁邊看她的封面,偶爾讓尤燼給她講她看得什麽,有時她自己也拿本書,尤燼問她看不看得懂,因為不識字,拼音也很費勁,她都會看畫看得懂看字不行。
長大了,成人了,倒變得有點煩人,一直鬧尤燼,問:“看得完嗎,要簽字嗎?”
“還不能,核對完才能簽字,一簽三個億。”
一個字1.5個億,度清亭嘶一聲,不敢再鬧騰她,她去旁邊沙發上躺着,沒多久尤燼扔了東西給她,她坐起來看,是個車鑰匙,度清亭“靠”了聲兒,尤燼說:“先給鑰匙,等到拿到證去提車,送未婚妻的。”
“艹艹艹。”
度清亭在沙發上滾了一圈,盯着手中的鑰匙說這樣不好吧,太貴重了,尤燼低着頭,笑着看文件。
密密麻麻的字讓她想起那句話。
“小燼,我覺得全是畫就好了,什麽都能看得懂,我以後把你還有我畫到書裏,別人也能看得懂。”
下午,尤燼開着車載她出去,她們今天去劇院拍婚紗照,地兒是蘇沁溪聯系的。
一起去的還有她們自帶的化妝師,是伊芙琳的專用化妝師,伊芙琳本來也想來,奈何她經紀人怎麽都不讓,說她把自己惹上熱搜就算了,要是給度清亭和尤燼惹上熱搜就麻煩了。
她們到地方時,化妝師已經到了,化妝師說蘇沁溪來了一趟又出去了。
倆人去後臺化妝,快化好的時候,晏冰焰來了,這人給度清亭的感覺就是陰魂不散,從挑婚紗,拍婚紗照一直跟到現在。
度清亭挺煩她,她最先化完妝,瞧見晏冰焰,手插在兜裏走過去說:“又來了?”
晏冰焰說:“是啊,總得對自己過去的愛戀告別不是嗎?”
旁邊還有人在布置舞臺背景,度清亭客客氣氣地說:“早一點放下,找個愛你的,畢竟她即将嫁為人妻。”
晏冰焰偏頭,那眼睛裏似乎在說:我可以等。
等?
等到她離婚?
別說離婚,下輩子都不可能。
度清亭語氣挺沖地說:“看你這意思,你是打算臉皮厚到新婚之夜都要來旁觀?”
“咦,你這腦袋挺聰明,我正有此意。”晏冰焰也回她,“你搶了我心愛的人,我也惡心惡心你。”
“好啊,到時候我在底下挖個狗洞,你趴地上看。”
劇院的光暗,舞臺正在搭景。這倆就在暗處咬牙切齒的較量,你嗆我我也嗆回去,搭景的工作人員偶爾聽了一耳朵,笑着去後臺,“前面快打起來了,一個說要扣眼珠子,一個說卸了她手腕。”
化妝師描完尤燼的眉,勾了她的眼線。
尤燼唇上帶着一點笑。
身上一襲魅影款紅絲絨裙子,腰線被修飾的曼妙玲珑,紅絲絨之下是高開叉,裙擺則是灰橙色。
她走出來的時候,度清亭眼睛粘在上面移不開,她低頭跟旁邊晏冰焰說:“那是我的,我去拍了,你在下面多多羨慕我吧。”
她上臺,穿着裁剪得體的西裝,領口用了水鑽鑲嵌,精致高貴。
她筆直的站在尤燼旁邊,燈光斜向打過來。
攝影師感嘆這倆狀态好,絕搭,她上去和尤燼說了兩句話,尤燼斜坐着,把她的裙子鋪開,攝影師給度清亭拿了眼鏡。
這位就是主人忠誠的狗,當然也有不忠誠的時候,眼鏡拿下來是一頭觊觎主人的野狼。
讓尤燼坐她腿上,她手指抓着尤燼的腿,指腹用力,又讓尤燼撩她的下颚,各種性張力的拍攝都來了一遍,不知不覺尺度拍得估計只能挂卧室裏看。
拍完舞臺趁着黃昏轉到外場。
“尤燼。”
樓下的人仰着頭去看,度清亭的掌心張開,金箔羽毛從高空散落,她說:“下雪了。”
這雪裏閃爍着金色,尤燼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在冬天,她沒跟度清亭說自己喜歡冬天,只是偷偷把日子定在了冬天。
也許她猜到了。
因為她的婚禮在冬天。
度清亭迅速下樓看向尤燼,尤燼白皙,樣貌絕佳,身上一襲紅裙,層疊橙色的裙擺露出了她的長腿,她手裏拿着半只枯葉蝶……度清亭偏頭,把吻印在她的臉頰上,手靠過去輕輕地攬着她的腰。
黃昏的光隐約從窗戶鑽入,在空高建築裏把那些金箔和羽毛照亮,度清亭想,她一定很早很早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蘇沁溪心裏輕輕啧,曾經的遺憾再次湧入胸口,那時她們都是劇團的,尤燼是她的角,大家都說她适合那種清冷剛正不阿的正面角色,蘇沁溪非要她演魅魔,那種欲望極點的角色,每次出場身邊都得有人跪拜。
當然每一次她們的演出都順利,她們也能真的登上大劇院,直到尤燼從商,離開了劇院,她特煩尤燼,覺得她這人俗到極點,一度告訴尤燼,走了別再回來。
尤燼回頭看她,說:“再見。”
然後這個人固執的走進了雨裏,成了商界的新貴,再相遇,尤燼坐在空無一人的觀衆席看着她,仿佛忘記她說過了多麽難聽的話,把那句再見續上,說:“好久不見,沁溪。”
蘇沁兒看到某個失落的霸總,她跟晏冰焰說:“她們挺合适的是吧?”
“我上去拍也合适。”晏冰焰嘴硬,但是合不合适她心裏有答案,挑婚紗的時候就知道了。
蘇沁溪看向她,手臂壓在欄杆上,說:“所以,你究竟是真的喜歡尤燼,還是……只是覺得她合适?”
“如果只是合适就放下吧,尤燼不是那種合适,就可以跟別人速配的人,懂嗎?”
晏冰焰沒回答。
蘇沁溪笑了笑,“成執念了是不?”
“朋友想開點。”
晏冰焰說:“那你呢,我剛剛看到那誰。”
“嘶。”蘇沁溪狠狠地看她一眼,說:“晏冰焰,你下次別在想我安慰你,自己受着吧。”
“我只是問問。”晏冰焰能感覺到她這一通火發的莫名其妙。
蘇沁溪又走了,神出鬼沒,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晏冰焰倒是場場都在,是她們最忠誠的看客。
拍完天快黑了。
度清亭拿着手機去找攝影師,讓她先把照片發給自己,一來她想好好欣賞,二來她想發給國外朋友,好說服那群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這群人一個個畫畫比她們還色,平時根本不敢參加大型聚會,生怕不留神就被認出來了。
但是現實一個比一個清純,看到美女都會問:姐妹們我左眼看還是用右眼看。
劇組的負責人來後臺說:“負責夜景的老師也來了,是我們薄老師,您待會看看要不要……”
“哪位薄老師?”尤燼換衣服動作停下,伸伸手,度清亭立馬把西裝遞給她。
負責人說了個名字,薄煙。
“不拍了,就到這裏了。”尤燼眉心微微陷。
“不是還幾組嗎?”負責人問,“是哪裏有問題了嗎?”
度清亭也好奇,看向了她,想想她可能累了,就沒有問,過去幫她扣了西裝扣。
劇場人收工,尤燼讓助理安排她們去吃飯,她找了一下蘇沁溪,沒看到人,跟度清亭一塊從裏面出來,遠處樹下蘇沁溪指間夾着煙,在她樹的背後抽着煙。
“她還抽煙?”度清亭驚訝。
尤燼輕輕噓了一聲,讓她別出聲兒,倆人在劇院門口站了會兒,一直等到蘇沁溪抽完煙,嚼了幾顆口嚼糖。
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走到了蘇沁溪的對面,蘇沁溪就立在哪兒,那個女人生的很白,有種深夜夜莺的感覺,很漂亮,很有古典韻味,她跟蘇沁溪說着話,從口型看好像是一句:“好久不見。”
尤燼給蘇沁溪打電話,說拍完了,走了。
蘇沁溪側過身找尤燼,沒看那個女人,她看看手腕上的表,對尤燼說:“不挺早的嗎?”
度清亭也挺敏銳,猜測着是有什麽緣故,說:“差不多,後面再說,不急先吃飯。”說着,她再看看那個黑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起先是看着樹,蘇沁溪走遠了,她才轉身看向蘇沁溪。
司機開車去餐廳,蘇沁溪坐在後面,臉上還是帶着笑,尤燼問:“怎麽不早說。”
“是我沒想到她會過來,挺煩人的。”蘇沁溪哼了聲兒,看窗外,“誰知道她還賴在這兒,真他媽晦氣,呸,你這要結婚,我說這些。”
尤燼沒說話,輕拍她的肩膀,度清亭坐副駕,她心裏疑惑,晚上請了劇組的人用餐,她們的車掉頭去了另外一家私館,蘇沁溪沒吃多少走了。
尤燼開車載度清亭回去。
路上微風陣陣,她們走時那個女人好像還在,度清亭沒忍住好奇問:“那位薄老師是她的……”
“前任。”
多的尤燼沒說,度清亭挺好奇,自己拿手機搜,看到網絡上關于蘇沁溪的信息,很多都是說蘇家破産,董事長帶着小老婆跑了,豪宅被收,資産被賣,女兒無家可歸,再翻一翻,也沒看到任何有關蘇沁溪的信息。
尤燼說:“新聞都被壓了,省得有些人做她文章,她跟她家裏關系不好。”
“破産挺吓人的。”度清亭感慨,看到上面說負債十多個億,這還是其中一個分支。
“被抛棄更吓人。”尤燼說:“之前跟你說過,蘇沁溪以前是學舞蹈的,後來又去弄過歌劇舞臺劇,她以前也是天之驕子。”
度清亭點頭,問:“那你呢。”
“我?”
“比較現實。”
度清亭對蘇沁溪的事并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她喜歡透過蘇沁溪的生活去看曾經的尤燼,她不了解的尤燼。
度清亭說:“我對你還不夠了解,我感覺你大學似乎不是只有學習……”
尤燼笑,“我怎麽可能只有學習?那時候我也才二十出頭,也有喜歡的東西。”
“劇院之前是我和蘇沁溪一起買的,後來我準備進公司,我就把我的股讓出去了。”
度清亭說:“那蘇沁溪還一直說你俗。”
“我是挺俗的,我就是玩玩,蘇沁溪是真的喜歡。”尤燼說。
度清亭沉默了一陣,她緩緩陷入記憶的洪流,說:“你在劇院玩這事兒我知道,我媽還說你們拿獎了,我高二的時候,那會你大二。”
“嗯。”
尤燼說:“你還送我一個音樂盒。”
“對。”
那會她高二,她很煩她媽一直說一直說誰家孩子,經常跟她媽媽吵架,那會她放月假,就聽着她媽說,你知道尤燼拿了什麽歌劇獎嗎?
“啥玩意?”度清亭都沒聽懂。
“就是,那種歌劇,賊厲害,今天好多人都在說,不知道她以後是不是要走藝術。她們一家人真是厲害啊,可望不可及,尤燼智商高,會讀書,還會搞藝術,以後成為個什麽藝術家也厲害死了,你說,基因也認人嗎,她怎麽把她爸爸媽媽的好基因都繼承了。”然後她媽認真地看向她。
度清亭不耐煩地說:“我也繼承你們的優點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感覺我以後學習我爸白手起家,去爺爺老家幹村頭打鐵,也是一把好手。”
“你這孩子……”
度清亭不耐煩的起來跑到樓上,挺心煩意燥的,她躺在床上在手機上亂按,最後打開浏覽器搜索,她想看又沒敢看,某次去學校路過一個店,她進去買了個音樂盒挂在了尤家門口的信箱上。
度清亭挺驚訝,“你知道是我送的?”
尤燼說:“除了你也沒有人會送那麽幼稚的東西。”準确來說,除了她也不會有人在認認真真很精心的挑選禮物送給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如果取得成績,旁人最先燒起來的是嫉妒和羨慕,能誠心誠意送出一句“恭喜”頂了天。
尤燼說:“除非那是別人給你,你覺得好看轉送給我的。”
“怎麽會,我又沒那麽窮,拿別人的禮物給你。”度清亭說。
尤燼問:“當時怎麽不直接交到我手裏。”
度清亭回她,“也沒想着你會收到啊,反正,那時候我們挺有差距,感覺,也沒想過有回應,就是覺得适合你,看到什麽想到你,就忍不住買下來。”
“是嗎?”
尤燼說:“我都收到了。”
她那些想送的東西,都在尤燼這裏有回應。
尤燼唇微微動,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又抿了回去。
“笑什麽?”度清亭挨過去問她,想親她的唇角,尤燼稍微把她推開一點,說:“笑有趣的東西。”
“快說。”
“笑你爬上我家圍牆,然後卡在上面下不來,第二天阿姨帶着你過來道歉,你還寫了一封檢讨書,我坐在那裏聽着你念,其實……很想笑。”
度清亭:“……”
她努力回憶,臉很熱,“那是我在學校犯錯了,教導主任每次都讓我寫,我看你那麽嚴肅我才寫的。可是那時候……你很嚴肅,看我的樣子很想掐死我。”
其實高三第一次見面,爬上圍牆還有後續,她尴尬的要死,陳慧茹更是老臉丢盡,拉着她去道歉讓她認錯,度清亭自己還寫了檢讨書。
整整五千字,她寫了十頁紙,正反面都有字,念完了,尤燼還把她的檢讨書收走了。
如今尤燼笑起來如春風細雨,她無法去深究,她問尤燼說:“你覺得我俗不俗。”
尤燼起先沒說話,等到了紅燈,她停下來,說:“不俗。”
度清亭說:“那你喜歡我吧,以後都喜歡我,這樣就有喜歡的事兒,就不俗了。”
尤燼手握緊方向盤,“喜歡你就不俗了嗎?”
“不俗。”
“肯定不俗。”
尤燼看前面的變換的紅燈,度清亭根本不知道她這句話代表了什麽,有什麽意義。
她輕聲說:我什麽時候不喜歡你了?
度清亭先下車回家去跟她媽報備,把今天的還沒來得及修的婚紗照發給她媽。
這倆顏值在線,相機修飾功能也不錯,現在拍出來的效果就挺大片的,陳慧茹連誇幾句問能不能發朋友圈,度清亭嚴肅地拒絕,說不能。
她先上樓把挑選照片,再一起打包壓縮,往她國外那幾個朋友郵箱發,朋友們應該忙着交稿,現在正在奮筆疾畫。
她登錄上自己的外網賬號發:【I'm getting married to the person I love the most.】
發完,她從樓上下來,路過餐廳停頓片刻,視線放在酒櫃上。
她說:“我去尤燼那兒。”然後朝着酒櫃走去,酒壯慫人膽,她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
陳慧茹疑惑地看着她,問:“你最近老往她家裏跑,她爸媽不說嗎,你還喝酒。”
度清亭喝着酒,說:“有道理,那我……晚點偷偷去,不讓她爸媽發現。”
“寶貝,我覺得尤卿川不喜歡你,稍微有一點點道理。”
“你怎麽覺得偷偷摸摸,比光明正大更讓人喜歡的?”
度清亭可沒想那麽多,她繼續喝着酒,問她媽,“咱們家公司起來沒?一直沒聽你說。”
“資金都到了,好了很多,你安心結婚,咱們家現在破不了産。”陳慧茹開心的說着。
度清亭又給自己倒了酒,心安了下來,說:“辛苦爸爸了。”
喝完酒度清亭就走了,陳慧茹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說:“也可以謝一謝尤燼。”
度清亭到樓上去,挺巧的,尤燼剛從浴室裏出來,身上穿着浴衣,她扯着腰間的繩子,不知是要系上,還是要松開,她問:“欠條帶來了嗎?”
度清亭說:“你怎麽知道我想做?”
“拍婚紗照的時候,我都怕你狗性大發。”
度清亭嘶,沒轍,攝影師拍那麽澀情,她有什麽辦法……
不管了,度清亭走過去咬住她的嘴唇,不由說分的,把她逼到門上,直接把她手中的繩子抽走,她的嘴唇壓過來狠狠地親尤燼。
膝蓋蹭開她的浴袍擺,說:“那些不重要。”
浴衣勾在尤燼的手臂上,她低着頭去親吻尤燼的脖頸,只要尤燼說話,她就堵住尤燼的嘴唇,讓她沒辦法開口,狠狠的……
她狠得讓尤燼的呼吸有些急。
尤燼捏着她的後頸把她拉開,“小狗……”
她眯着下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已經洞悉了所有,度清亭再去親她,尤燼又嘗到了她嘴裏的酒味兒。
“你還喝酒了啊?”
度清亭嗯了聲兒,“是有一點點。”
她撒着謊說:“我媽看了我們婚紗照特別開心,然後她誇我們倆有夫妻相,天生一對,絕配,我們就該在一起,我就一個沒忍住喝了一點。”
“繼續吧……”
她親尤燼,尤燼沒回吻她,手指壓在唇上,輕聲說:“等一下查個酒駕。”
度清亭一抖,還要這樣?
尤燼嚴肅地問她,“喝了幾杯?”
“一杯。”度清亭說。
“一杯醉成這樣?”尤燼說,“你酒量不是很好嗎?”
“威士忌。”
“阿姨在家裏喝威士忌?不應該是紅酒嗎?”
度清亭腳微微麻,幾年前的支配感再次湧了上來,尤燼審視着她,“小狗說謊了呀。”
她反問她:“為什麽說謊,是想着今天和昨天一樣蒙混過關,不算次數嗎,還是……其他原因。”
度清亭說不出話,她以為晚上那岔都已經過了,“姐姐……我是想着蒙混過關,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做輕點好不好?”
“女朋友、未婚妻……未來的妻子,寶貝,姐姐……尤燼姐姐……尤物姐姐……”
尤燼深吸着口氣,脖頸處的皮膚緊緊地貼着鎖骨,凹陷的那一處性感又克制。
她把貼在自己後頸上度清亭輕輕捏了出去,說:“度清亭,哪學的這麽勾引我。”
昨天。
昨天她這麽喊尤燼,尤燼會很雀躍,很興奮,甚至會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她來前甚至想過,帶一杯來給尤燼喝。
她問:“你要喝嗎?”
“不喝,不想酒駕。”尤燼說。
尤燼把她蹭開,往書桌那裏走,說:“把條拿出來,給你蓋個章。”
度清亭摸了摸兜,假裝找不到,“嘶……哪裏去了呢?”她亂摸一通。
“怎麽了,你的條丢了?”尤燼看着她,這次她自己把眼鏡戴上了,銀色的,邊緣似乎泛着寒光,看她玩意。
“好像是的……”
“度清亭。”尤燼認真地喊她,語氣嚴肅,“不能撒謊哦。”
度清亭說:“我只是,嗯,就家裏阿……我就放在家裏了啊,我就給它裝卡包裏了。”
尤燼說:“度清亭。”
度清亭說:“汪。”
喊完的瞬間,度清亭的腿有些軟,這也太條件反射了。
尤燼把椅子往後拉,坐在上面,交疊着自己的長腿,浴衣敞着。
她看向度清亭。
度清亭理直氣壯一點,她說:“你上次說的是不能丢,又不是說不能帶過來。”
“我這還能用一次……兩次。”
尤燼笑了一聲。
度清亭覺得她笑了,那不就代表自己說對了嗎,她也笑。
尤燼笑着說:“一次……度清亭,你還無證駕駛過一次啊。”
“好厲害啊。”
“我……我沒有,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麽不信任我。”
“姐姐,尤燼姐姐……信我。”度清亭瘋狂給她稱呼,勾她誘惑她,磨她的态度。
‘叫我小燼吧。”尤燼說。
突然,度清亭就覺得小燼這個詞有點澀情,成年後再喊有些難以啓齒,她說不明白為什麽。
尤燼的長腿伸出來,她赤着腳勾度清亭的腿,還是說:“叫小燼。”
“小燼。”她看着尤燼,尤燼坐在椅子上,交疊着腿,頗有當年教導她的嚴肅模樣。
尤燼望着她,沒什麽過激的表情,說:“你說,小燼我喜歡你。”
度清亭莫名其妙更說不出口。
尤燼說:“喵~”
她的腿踢踢度清亭的膝蓋,腳趾在她腿側滑動,“小貓蹭着你的大腿,有感覺嗎?”
度清亭癢得蹲了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麽尤燼突然這麽說,明明早上她還會嚴肅制止。
有點像秋後算賬……又有點像勾引。
她說:“小燼……喜歡你。”
尤燼低頭看向她,和她的眸子認真對視,手指在她臉頰上滑過,說:“一次啊……以前你也撒謊,說……我的狗咬了你,你有陰影記不記得?”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兒,她怎麽突然提這個,尤燼記仇嗎?那也太記仇了。
“姐姐就把你大腿咬了一口。”
是啊,狗沒咬,是被貓咬了。
尤燼看向開始失控的度清亭,解開她的襯衣,捏着她的下颚,吃掉她都可能了,說:“你現在考慮的不是這些,你要知道酒駕和無證駕駛,需要考慮……用這些欺騙姐姐算不算死罪。”
她似還在勸解度清亭,讓她迷途知返,月光從窗戶投落,偏偏尤燼不給反應的機會把浴衣徹底解開,浴衣在椅子上散開,她長腿從交疊到腳落在地上,把吃人的地獄大門同她打開。
“坐上來,跟你的小燼睡。”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酒駕/無證駕駛不可取,不要學小度,婚後她會死的很慘/
也是随機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