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尤卿川都被她搞懵了,他心裏是覺得度清亭挺狗,但沒想到度清亭自己承認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風度罵出來了。
他無法理解的看向度清亭。
度清亭臉頰泛紅,耳朵發熱,心裏罵自己,然後繼續直面慘淡的人生。她對着尤卿川一笑:“謝謝叔了。”
尤燼也憋着笑,說:“爸,我跟她說會話。”
因為度清亭那一聲“汪”,等他再想訓斥的時候,度清亭厚着臉皮把尤燼拉走了。
度清亭面上什麽都沒說,走遠了低聲尬尬地說:“為了你,我是徹底不當人了,你……你得……你得負責啊。”
尤燼笑:“這怎麽負責?現在去跟我爸說,你要跟我結婚,想娶我回家。”
度清亭扭頭看看,那別了,估計尤卿川一腳踹死她,直接再給她兩耳光,說:“你看看你配不配。”
倆人往遠處走,避開尤卿川的視線,在旁邊的一棵橘子樹下站着,上面橘子被摘幹淨了,綠色的葉子還散發着陣陣柑橘香氣。
“怎麽了?”尤燼問她。
“我,你跟你爸去酒店是吧。”度清亭輕聲說着。
尤燼點頭。
“那我……那我……”
“你跟着一起去?”尤燼給她想辦法,說,“我先到給你發信息,你再過來,之後藏在我房間?”
“啊?”度清亭看向她,覺得這個不太靠譜,可偏偏她有點心動,“但是被你爸媽發現了,你爸會不會生氣,這樣不太好吧。再說,聲音會不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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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燼笑,度清亭都考慮到聲音問題了,看樣子是真的很急了,說:“你都在他面前狗叫了,你有什麽好擔憂的?”
這麽說也對,剛剛一沒控制住就學狗叫了,度清亭說:“我偶爾也要點臉,狗叫是狗叫。”
她挺難受,“你爸一定覺得我智商有問題。”
尤燼說:“你不用懷疑,我爸從來沒覺得你聰明過,偶爾,你也不用那麽聽他的話。”
度清亭感覺她好像在罵自己,說:“我也沒太聽他的話。”
尤燼安慰她,認真地說:“對比我來說……你就是個乖寶寶了。”
“嗯?”度清亭沒理解。
尤燼說:“笨一點也挺好,乖。”
其實,從小到大度清亭都挺聽話的,只是她的理解能力都有點拐彎抹角。
比如,她喜滋滋跑過來找尤燼玩,柳蘇玫不想讓她打擾尤燼學習,度清亭不會跟柳蘇玫争吵,她會覺得柳蘇玫說的對,然後說:“那我明天來哦。”
第二天她準時到尤家繼續找尤燼,還禮貌的跟柳蘇玫說:“我來了哦阿姨。謝謝阿姨。”
小小抱怨時間,“等明天等的好累哦,要一會一會看時間,晚上都睡不着覺。”
特別的乖,乖的讓尤燼覺得她特別笨,有時候也會想她到底是不是智商有問題,幹的事兒總是匪夷所思。
尤燼低頭,在她耳邊說:“我衣服還在你房間裏,被抓住了的話,你就說……來給我送衣服。”
度清亭擡眸看她。
尤燼歪了下頭,“知道嗎?”
度清亭點頭,她再去看尤燼,可能是尤燼曾經的黑衣黑褲給她的感覺太負面,導致她看尤燼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很嚴肅,又有點壞。
大學那會兒的尤燼“剛正不阿”“嘴毒”,她總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應該去當法官的,執法如山,可是現在很怪異,原來這個人也會像她一樣偷奸耍滑。
還故意穿成黑衣黑褲用回憶勾引她。
尤燼在她耳邊繼續說:“不知道不記住,就自己忍七天哦,機會不等人,機不可失。”
度清亭咽着氣。
尤燼唇紅齒白,笑起來很要人命。
一句話硬是聊了半個小時。
反正已經氣夠嗆了,度清亭拉着尤燼一直說話,努力跟她多待一會兒,直到尤卿川的助理下來了。
“尤總,尤董讓你過去,他說,再不過去他會親自過來接你。”
度清亭壓着聲音,跟她對視線,說:“你到地兒給我發信息,我打飛滴過去找你。”
大不了深更半夜偷個情。
尤燼折回去,尤卿川的表情很難堪,沒有給她們告別的時間,直接讓司機把車開走。
“不正經,她哪裏有個人樣?”尤卿川聲音挺大,現在他挑度清亭毛病,能挑出花來,度清亭所作所為,已經讓他開始厭惡了。
坐在她旁邊的柳蘇玫說:“卿川,你以前也不是易怒,愛挑剔的人。”她看向自己丈夫,以前的丈夫溫潤如玉,溫儒爾雅,對誰也不會太顯露脾氣,如今一點小事都過度放大了。
柳蘇玫說:“就算叫了一聲‘汪’能怎麽樣,那也是小燼把她當狗看,她沒生氣,反而學狗叫,也許她們樂在其中。”
尤卿川說:“那也不能在我面前叫。”
“可是,一般家庭,活潑熱鬧些,不乏會開一些玩笑。”柳蘇玫同他說着,“你以前也不是個嚴肅的人,也很風趣和幽默。”
“你是覺得她可以和尤燼在一起了嗎?”尤卿川反問她。
柳蘇玫凝眉,說:“我是覺得得放下偏見去看這個人。”
尤卿川說:“抛開她這個人性格,實際就是火坑,她家裏如何,就算不是正向反饋,也不能是負向,她現在是陪着嘻嘻哈哈,能陪一輩子嗎?現在說愛尤燼,當小狗小醜,能陪一輩子嗎,感情是要對等的,世界上多的是薄情的人。”說着她看向尤燼,尤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尤燼安安靜靜的朝着窗外看去,高樓上的霓虹印在玻璃窗上。
想到了什麽,她唇角噙着笑,很釋然,只是唇淺淺勾起的弧度,又讓她看起來比較壞。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們又是在商界混過許久,她什麽脾性,尤卿川甚至比柳蘇玫了解的更多。
尤卿川問:“你又幹了什麽?”
“沒什麽。”尤燼并不打算和尤卿川分享。
她的目光還落在窗外,國慶的車流擁擠,沒出去多久街道就堵得水洩不通,前面後面的車喇叭此起彼伏,明明都知道路走不通,但還是沒耐心的要按兩下,好像這樣就能發洩一下情緒,就能把這條街順通暢。
度清亭回到房間看到床邊的東西,她坐了一會兒準備給尤燼發信息,陳慧茹過來敲了敲門,說想去吃火鍋,放縱一下,在寺廟吃的太素了。
度清亭開門,就在站在門口搜火鍋店,附近就一家,她先掃了掃價格,目前還承擔得起,在網上排了號,倆小時後出去吃。
尤燼換了酒店,到地方給她發了個定位,兩家酒店一南一北,是徹底被隔離了。
想罵,又忍了忍。
尤燼她們一家人到地方也是出去吃飯,她們找的一家中式餐廳,吃的比較講究,不像度清亭她們這樣随意。
等到回去,晚上九點。
尤燼手機陣陣響。
她拿起來看。
【想你。】
【愛你。】
【瘋狂的想見你。】
尤燼:【發病了?】
度清亭吃了火鍋,身上又辣又熱,她覺得怪尤燼,她繼續打字:【狗性大發。】
尤燼給她發語音,說:“剛剛只是過了潛伏期,是爆發的症狀。正好忙完了,姐姐給你治治病。”
度清亭憋着勁,她用力敲字。
尤燼說:“腿張開,頭揚起來,摸一摸自己脖頸有沒有戴項圈,沒有戴趕緊把脖子束縛起來。”
度清亭哪裏頂得住,跟發瘋一樣,她的信息發過去一條又一條:【尤燼你要是釣我,現在還是故意在釣我,之後搞死你。】
【幹死你。】
尤燼回了信息:【狗東西,跟誰說話?】
度清亭:【你。】
尤燼回的信息:“叫主人。”
度清亭沒應聲。
尤燼:“主人的衣服還在你床邊,衣服應該還有我的氣味,小狗可以抱着睡,可以聞一聞我的味道。”
度清亭沒回信息。
尤燼:“瞬間治好了呢。”
度清亭簡直是她的手下敗将,根本玩不過她。她又發了一堆信息,尤燼說:“明天偷偷來的話,條件允許,我們可以深度治療一下。”
這一個夜晚,度清亭都在很瘋癫的狀态。話是一句比一句浪,恨不得翻過天了。她浪尤燼能更浪,說她是她的小病狗。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假期,兩家人都是趁着假期放縱。
度清亭一大早起來,精神頭挺滿,但活像是吃了幾斤辣椒,人挺沖,她們家比較節儉,早上沒出去就在酒店吃了個自助。
陳慧茹就讓她趕緊幫自己訂票,準備這幾天出去好好玩。
度清亭心想說:“啥,訂票?”
之前她說定就定,現在……定啥。
度清亭翻了翻票,成人票最低280,支付寶已經沒錢了,昨天吃火鍋她用了優惠劵,仨人還幹掉了三百五,她說:“讓我爸定。”
“啊?”陳慧茹問她,“為什麽?”
度清亭看着手機,給尤燼發信息,尤燼她們也是要出發去玩,她問:【買了票嗎?】
尤燼:【嗯,花你的錢。】
度清亭:【好好玩。】
嘁。
度清亭回她媽:“誰老婆誰養活,讓我爸給你花錢,你能更開心。乖。”
她又給尤燼發信息:【你可以多花一點。】
出去逛一天,度清亭看到什麽拍什麽,都會給尤燼發,尤燼回的很少,她逛的藝術展,有的會直接标明,禁止拍攝。
然後開始等晚上。
她爸她媽要去看煙花秀,度清亭一早就溜了,她坐了倆小時的地鐵去找尤燼。
尤燼也挺晚回來。
之後有點沒想到,尤卿川一直在一樓大廳坐着,度清亭溜不進去,她背着個包在旁邊的林道蹲了很久。
最後,沒轍,她把包背着走進去,然後放在前臺讓尤燼下來拿。
尤燼下來拿包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在她身上轉,那意思就是邀請,問她:“要不要一起上去?”
後面也許還跟了個“狗東西”。
度清亭心湖蕩漾。
可她哪裏敢噢,她沒勇到在尤卿川眼皮子底上搞東搞西。她還想不想得到認可,想不想得到祝福了?
好歹有個态度,現在得忍一忍。
尤燼眨眨眸子,壓着聲音,說:“小狗,你真能忍。”
幾個人眼皮子底下,她還故意撩人,在前臺放着的玻璃碗裏拿了薄荷糖拆了喂她。
度清亭沒好意思用嘴接,用手拿的。
吃顆糖,她舌尖又麻又涼。
度清亭挺悲催的想,倒也不用誇贊我,我能忍個屁。
尤燼現在一舉一動都能要她狗命,她還能撐住,全程拿命忍罷了。
尤卿川就是故意蹲她們,他本以為度清亭第二天會知難而退,沒預料到度清亭第二天又來了,雖然很想累,雖然不能親不能摸,但是她能遠遠看一眼尤燼就很滿足很開心。
國慶三天,不管她當天去了哪裏,累不累,晚上一定會出現在酒店門口站三個小時,尤燼會拉開窗簾,站在陽臺上,兩個人遙遙相望。
尤卿川會跟着往下看,度清亭來也不是空手來,會帶她買的亂七八糟的玩意,有時候是一些挂件,有時候是一條很廉價湊出尤燼名字的手鏈。
尤燼會回個什麽東西,回的什麽尤卿川不清楚,她都是抓在手心塞給度清亭的。
兩人有些樂在其中。
因為她們不過分不越界,尤卿川不想在妻子面前失了分寸,變成個無理取鬧的人,也沒辦法去訓斥,幾天下來,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來盯人的,還是……見證什麽愛情。
當然,尤卿川對她們這些小東西小情趣看不上眼,很廉價,就靠這些小玩意把他女兒追走,他只覺得更窩火。
尤燼在陽臺上,晚風吹着她的發,她低頭看下面的人,跟她打電話,“我爸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想到辦法了嗎?”
度清亭說大不了她學網上那些,去尤家門口跪着,跪個三天三夜打動她爸媽,怎麽的也不能讓尤燼付出,她什麽都不做。
尤燼聽着笑,“不要臉了嗎?”
度清亭挺好面子,她說:“這種快狠準,丢一次面子能跟你在一起,你爸不跟你決裂……也不錯。”
“可惜,我爸不會感動,甚至會覺得你莫名其妙,腦子有問題。”
度清亭:“嗯?”
尤燼說:“因為他是冷血的資本家,見的太多太多了,這些已經不能讓他共情了,他是上位者的姿态,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嗯……這樣啊。”度清亭苦惱。
尤燼說:“我的意思是,我還是可以做主的,大不了……”
“可別可別。”度清亭沒讓她往下說:“我覺得吧,沒必要為了我去跟父母鬧掰,我倒寧願他對我冷嘲熱諷看不上,甚至翻白眼,也不想你和他鬧掰,前者我忍忍就過了,你跟你爸媽決裂會很傷心,真沒必要。誰讓我決定跟你結婚,那,能承受的都承受的住吧。我臉皮厚。”
她笑,試圖讓尤燼看到她的抗壓力。
尤燼聽着她說。
她低頭看向度清亭,度清亭站在臺階上,她是洗完頭急匆匆過來的,發尾還是濕着黏在一起,她握着手機回應尤燼,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酒店門口的燈光落在她身上,像身披了萬千星光,度清亭反複跟她說不可以那樣。
尤燼說:“我爸不喜歡你,是一大遺憾和失誤。”
度清亭和她對視,說:“那你喜歡我就好了。”語氣變輕,卻認真:“覺得很幸運。”
那麽優秀的人……這可是尤燼。
尤燼會喜歡上她,何德何能。
“是啊,幸好我們沒有變成永久的遺憾。”尤燼說。
度清亭莫名其妙被擊中了,說:“我明天再來。”
“我不累。”
尤燼手撐着陽臺從上面安安靜靜的看着她,語氣溫柔,軟着度清亭的耳朵,“小狗。”
“別這麽叫……”度清亭說:“會把持不住。”
尤燼說:“明天,我偷偷出來陪你。”
“不用,你爸媽……”
“不做乖小孩了。”尤燼說:“我長大了。”
其實,小時候度清亭來找她玩,她是很開心的,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覺得自己是楷模,她有架子,度清亭來約她,她就期待,度清亭上不來,她會低落,但是為了架子她一直忍,用力忍。等到第二天度清亭又來,她就會很得意,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種習慣,她相信度清亭會厚着臉皮回來。
度清亭說:“等明天好累。”
她總會在心裏默默地說:“是很累。”
這個道理,尤燼現在才明白。
她說:“度清亭,你聽到謠言是真的。”
“什麽謠言?”度清亭不解。
尤燼說:“我不好的謠言。”
在蜜戀的時候,度清亭跟她吐槽過一件事,說她出國後,道聽途說,尤燼抓到她要把她的腿打斷,讓她不能跑不能跳,讓她在一起身邊,就算是栓也要緊緊的拴着她。
當時度清亭嘆氣,問她,你說尤燼這個人可不可怕。
尤燼說可怕死了。
這件事是真的存在過,她和蘇沁溪去參加酒局,當時很年輕,酒量淺,直接被灌醉了。
對方想從她嘴裏套出她們的價,酒後吐真言麻,對方各種挖,用各種手段,想挖出公司的機密。
的确,她們也挖出了尤燼心裏的秘密,尤燼很失态地說她的秘密就是把度清亭抓出來。說的時候她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想,一句比一句重,咬牙切齒。
後來,蘇沁溪笑着跟她說演得好,說她真是厲害,任對方嘴皮子磨破了,她也是胡說八道一通。對方覺得她在開玩笑在戲弄自己,氣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尤燼聽着卻沉默了,她問席上還有誰,有沒有認識度清亭的人。
蘇沁溪說不知道。
她還挺不理解,說這不就是個玩笑嗎,怎麽當真了呢,難道是什麽暗語。
因為蘇沁溪沒放在心上,沒有去記席上誰認識度清亭,尤燼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像大家說的一樣,這句話只是一句戲言,應該沒事,度清亭應該聽不到。
偏就不知道當時局上有誰,還把這句話告訴了度清亭。
可能所有人都以為是玩笑話。
但是度清亭突然變聰明了,知道她沒開玩笑,在國外躲了很多年。
尤燼跟度清亭說:“比如說現在,就不是很好。”
“不要過度要求自己,那得多有壓力啊,你說你不是很好,那我豈不是更糟糕。”度清亭說着,回應她的視線,說:“你好的壞的,我都愛。”
“真的假的?”尤燼看向她,她位置高,像是在以上位者的姿态看自己的獵物。
“真的,我發誓。”度清亭說。
尤燼笑,她說:“度清亭,我後悔了,當年你出國的第一天我就應該把你抓回來。”
她就是荷葉上跳動的小蜻蜓,看着很安靜的停落着,伸手就能抓着她的翅膀,但是,她一伸手,蜻蜓就飛了,飛的了無痕跡。
度清亭聽着有些心暖。
可能吧,她也不知道,那時候她們似乎都挺糟糕的。
度清亭啊了一聲,說:“沒有吧,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我回來後,也成熟了很多,放在以前很多毛病的。”
尤燼說:“傻。”
“什麽傻?”
“笨。”尤燼笑。
度清亭嘶了一聲,惱火地說:“別罵,感覺瘋了一樣,被你罵得……人興奮了。”
尤燼沉默不語。
“那我走了。”度清亭說着下樓梯,下到最後一層,又覺得挺不甘心,就只能再偷偷看一眼。
“其實你真的很乖。”尤燼說。
度清亭立馬擡頭去看她,尤燼說的很認真,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身材勾勒的很曼妙。
就握着手機和她打電話的簡單動作,在樓上一站,就很風情萬種。
像極了,從海島回來那一面。
美豔,危險,還誘人。
度清亭頂多是不愛學習,不是排斥學習,有人教她能認真的學,別人教的東西不管過去多久她都記得,不亂搞,保留底線,多少人在欲望裏喪失了本性。
“稍等。”尤燼說。
度清亭:“嗯?”
她擡頭看向尤燼,尤燼折回了房間。
度清亭還以為要把什麽東西扔過來。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她回來,但是,尤燼從大門口走出來了,度清亭太乖了,是很乖的小狗,靠她自己去吃肉她能把自己餓死。尤燼主動走到她面前喂給她,話還沒有開始說,她就度清亭的薄唇親了一下,把度清亭臉都整紅了,用力抿了抿唇。
尤燼說:“不是想親嗎?我主動親的你,我爸不會說什麽的啦。”
然後,她說:“晚安。”
“晚安。”
親了兩次,說了兩次晚安。
“補給你。”
度清亭咽了口氣,捏着她身上的衣服,“尤燼……你真的是,撩死人不償命。”她擡頭狠狠在尤燼嘴唇上咬了一下,尤燼給她親,她專注的看着她,說:“我的小狗這麽好面子,我怎麽會讓小狗去下跪?不舍得的。”
于是,又親她。
三天晚安吻全部齊了。
不好意思,今天實在太忙了,去趕了個席,字數也不多,明天努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