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手機放在架子旁邊,度清亭脫了衣服開着浴室的水洗澡,度清亭一只耳朵戴着藍牙耳機,能聽到那邊的水流聲,就是簡單的水流聲,偏偏賦予了其他的色彩。
現在忍不住……
她手指沒法放在身上,也沒辦法想那邊在做什麽,她握着花灑,水流急促的從掌心裏過,指尖被沖擊的癢癢麻麻,她伸手去抓,卻只是把水流過的感覺變得更激烈。
很癢。
她挺想那邊喊一聲“度清亭”,這樣她知道接下來要幹嘛,她愣愣的站着,水流從她頭發上過,她擡手把花灑扶到一邊。
唇瓣微微開,想喊尤燼,最後悶了聲呼吸。
“戴耳機沒?”那邊問。
度清亭把洗漱臺上的耳機盒拿過來,再把另一個耳朵也堵上耳機,戴上去的那瞬間,聽到那邊的呼吸聲。想念是有時空感的,那個人不在身邊就會反複的想,會覺得距離很遙遠,但是可能她太想了,那種感覺就忽遠忽近了,一會覺得尤燼在她身邊用手指撫弄她,一會又遠遠的勾着她。
可能是……她沒看到美麗的胴///體,以及她身上的泡沫。
她控制不住腦子就開始自己想,想着她不着/一縷,肌膚白皙,身上是泡沫,尤燼身材很美,很絕,她的手指纖細,握着很有感覺。
然後,尤燼手指按着她的唇,說:“張嘴。”
度清亭迅速回過神,她重新站在水下,沖着自己的臉,她手落在臉上重重來回抹了幾次,她心裏催促着:“說話啊,別釣了。”
“小蜻蜓。”尤燼喊了她一聲,度清亭身體猛地一抖動,她“嗯”,又沒有“嗯”,水沖到她嘴巴裏了,她擡手擦掉,尤燼說:“我們一起洗過澡嗎?”
“洗過,在海邊,泡的溫泉。”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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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摸摸被水沖的嘴,她回憶起在水裏的樣子,當時尤燼說想坐在她臉上。
如今想想,她可真放浪。
尤燼說:“我的初吻也給你了啊。”
度清亭一愣,“初吻?你……你看着不像啊。”
“當時……你真的很甜,像是水蜜桃,看着很硬很脆甜,咬一口下去,才知道你可以爆汁。”
度清亭的重點在後面倆字上。
她反問:“……你才是水蜜桃吧,多汁。”說完,再停停,她說:“還很香……真是騷。”
她本來想像每次搞暧昧那樣,叫她“姐姐”,但是今天她就不想那麽弱,她說:“尤燼,你挺好澀啊,手現在捏哪兒啊。”
“現在捏在哪兒啊。”
“你最喜歡吃的地方。”尤燼輕聲反問:“小狗最喜歡吃哪兒呢?”
水混合着聲音,很蠱,很壓抑,度清亭居然沒法應對這個提問,尤燼說:“可以嘗到味道……”
“別忘記用沐浴露。”
度清亭真的忘記用了。
可是把這玩意用上更香,上面寫的味道寫着茶花……還加了玫瑰的精華。
香味帶給鼻腔的享受,她的嘴巴就比較空,她忍不住回擊,“嘗姐姐的嘴嗎?”她說:“最喜歡一邊進一邊嘗了。”
尤燼說:“姐姐有兩只手啊。”
她笑着,聲音撩着度清亭的耳朵,“小狗的雙手不會撐在牆上沒有動吧,小狗也太沒用了。”
“不是我沒有……”度清亭亂了分寸,她的手的确沒有亂動,她去拿花灑沖頭發。
“沒有嗎?”尤燼思考着一般,“那小狗……你的手要放在哪裏呢?知道該放在哪裏嗎……”她稍微等一等就知道這邊沒動靜,她說:“姐姐教你好不好。”
耳機裏的呼吸聲很平穩,度清亭的手指停下,按着她的話落在胸口時,胸口瞬間起伏有些劇烈,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按着她說的做。
“小狗的鎖骨……”
“嗯?”
“很緊吧。”
度清亭咬了咬唇,低頭看看,卻又看不到自己的鎖骨,她只能伸手去摸,崩得是挺緊的,指腹之下是凸出感,她問尤燼說:“想摸嗎?”
哪裏都想摸。
水聲把呼吸壓得很沉重,度清亭伸手捏捏自己的發尾,仰着脖頸,發尾輕輕地搭在後肩上。
尤燼現在是怎麽樣呢。
尤燼沒回話,度清亭說:“可是我想掐掐你的。”不等那邊應答,她說:“尤燼,幫我掐掐你。”
“叫姐姐。”
度清亭就叫尤燼,反反複複叫了幾遍,她不聽話的說,“尤燼,你鎖骨之下的我都想要。”
之後,度清亭像是洩憤,她喊的每一個詞彙,不文雅,很粗俗,比她高中跟一群雜七雜八的人鬼混時不時嘴裏曝出詞彙,還粗俗。
她喊一個,尤燼輕輕應她一聲。
“嗯。”
“濕漉漉的,小狗。”
“想看嗎?”
她們像是一起洗澡,兩個人反複的在浴室裏磨,偶爾撕開空間感,兩個人沉醉的觸碰在一起,密不可分共同到了神秘的春鏡。
室內花香四溢,香氣彌漫,唇間的聲音一直顫。
“你真是……”
“我是你的。”
真是個尤物。
度清亭想把她的骨頭直接嚼碎,一口吞下去。
耳朵裏塞得那兩只藍牙耳機,年紀輕輕已經到了被報廢的年紀了,度清亭扯了耳機随手丢在洗手臺上,因為沒有放穩,它們直接掉進了水裏。
度清亭快走到了卧室,腳步很重,尤燼笑了她一聲說:“小狗的腿,居然還沒有軟啊。”
軟不軟不知道,就是難受。
度清亭直接躺在床上,兩條腿落在地上踩,身體和軟和的蠶絲融在一起,天氣涼了,家裏的阿姨新給她換的被子。
前幾天曬過,有微微陽光的氣息。
她側了側臉,還在餘溫中。
“尤燼……”
度清亭聽到腳步聲兒,尤燼正在往床上走,她沒穿鞋赤着腳踩在地上,水似乎沒有擦幹淨,聽着有些濕。
她越走越近,應該快到床上了。
度清亭手臂壓在眼睛上,她問:“你在幹嘛?”
“靠近你。”尤燼說:“上床了。”
度清亭唇間又喊着那兩個字“尤燼”,尤燼……她的名字怎麽這麽蠱,仿佛尤燼濕漉漉的身體離她越來越近,在她覺得尤燼濕漉漉的身體要貼上自己的時候,尤燼說:“壓住你了呢。”
度清亭這一瞬間,挺崩潰的,尤燼明明不在身邊,可她無影随行無孔不入。
全身都跟着痛了,很難受啊……
度清亭咬牙切齒地說:“尤燼……我真他媽想搞你。”
“好,那晚上夢到我。”尤燼說,“你可以對我幹點壞事。”
“随便幹。”
度清亭咬牙切齒地說了很多話,亂七八糟的一點也不文明,尤燼笑着,分不清是鼓勵,還是罰她說:“還繼續嗎?”
是懲罰吧。
度清亭覺得自己被她狠狠玩弄了。
但是,她不敢問,怕尤燼說的更過分,如果說“小狗,讓我看看你,好嗎”,那她該怎麽應對呢,開視頻嗎,那她的窘況只會被尤燼收進眼底,25歲的她再次在尤燼面前丢臉,擡不起頭……
她像晚上回來的路上喊她“小蠢貨”那樣嚣張,“尤燼……你再勾我,我讓你弄給我看了。”
那邊聲音停了。
呼吸也壓的很低,尤燼躺在床上,她張開紅唇說:“有點怕你了小狗。”
度清亭笑,她還拿捏不住尤燼嗎?
“但……也不是不可以。”
度清亭挺絕望,尤燼究竟是個戀愛腦,什麽都可以奉獻給她,還是尤燼不擇手段不餘遺力的想勾她誘她,讓她狗性大發做不了人呢。
她自己罵自己,擡手狠狠地拍床頭櫃的開關,“我特麽真的是……瘋了!”
尤燼沒出聲兒,差不多等度清亭氣喘順了,她笑着說:“可以夢到我,做點出格的事兒。”
出格的事兒。
度清亭問:“你還想我怎麽出格。”
尤燼說:“随便你,随便你對我怎麽樣。”
這聊得度清亭心肝發癢,根本沒辦法睡着,奈何時間已經到了,度清亭嘆着氣挂斷電話。
可能是今天聊得也挺過激挺暧昧,她大腦回到了那個夜晚,她睡得正香,尤燼突然坐到她身上抽她耳光,這次她有些清醒,都說夢裏感覺不到一點的痛,她卻清晰的感覺這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她臉上,又麻又痛。
她腦子裏想着“睡嗎”,一直想,想着她在夢裏問“睡嗎”,可能也是太想了,夢境碎得稀爛。
掙紮了很多次,然後去抓住尤燼的手。
可往下該做什麽,她又挺懵的。
尤燼眼神一如既往的鄙夷,低着頭看她,天很黑,夜色沉重壓在她身上,她逐漸看不清尤燼的樣子,可她很想知道這個尤燼是大人還是學生,她怕尤燼跟着一起消失,她伸手去掐尤燼的腰,但很快尤燼又抽了她第二巴掌,等她去掐尤燼時,尤燼起來沒踩她的臉反而直接坐她臉上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度清亭躺了好一會兒才動,她去洗漱間洗臉刷牙,頭一回,早上起來不敢跟尤燼發信息。
她腦子裏反複想:我怕不是瘋了吧?
我在夢什麽啊。
那可是高中啊。
度清亭緩了很久,她頭發尾巴還是半幹狀态,窩在脖頸那處弄得頸椎酸脹,她手指攥成拳頭錘了捶自己的脖子,把手機拿起來再去看信息。
尤燼給她發了早。
度清亭回:【你今天不忙嗎?】
尤燼:【會議推到下午,去洗漱吧。】
尤燼當她剛醒,度清亭也沒有解釋,她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正好,聽到阿姨在樓下喊,說是有服裝店的人來送衣服了,度清亭拿了一件襯衫穿,這衣服有些變形了,皺巴巴的,她直接丢下,下去接新衣服穿。
送來的是昨天尤燼給她定的秋裝,度清亭看着上面好幾套衣服上都有小火花的圖案,有的是在胸口,有的是在袖扣,經過昨天那麽提醒,她明白這是尤燼的标志。
度清亭上身試了幾套,她理理自己的手腕,點點手鏈上的那個“尤”,挺不錯的,她全部拿到樓上,給尤燼回信息:【這是你的衣服嗎?】
她聞聞身上這套,沒有尤燼的味道。
尤燼:【新的,給你買的。】
度清亭說:【很多小火花的标志。】
她還尋思了一下,是不是因為這個店是火花标志,尤燼說:【你不是說有占有欲嗎?我連夜讓人改的……你不喜歡嗎?】
“艹。”度清亭低聲罵,她發語音過去,“你還挺上道。”
尤燼也回的語音,帶着笑聲說:“買多了嗎,我就在上身衣服這麽定了,褲子,鞋子都還沒有改,你覺得煩的話可以退。”
“定,就按着這個标準定,已經有點上道了。”度清亭說:“這個就是占有欲,學的不錯。但是還差點味兒,一般正常占有欲苦茶子都得打印記。”
尤燼笑。
昨天聊得太開心,她嘴巴裏的粗俗還沒改過來,她說:“就內褲。”
尤燼虛心,“好……我繼續努力。”
她又嘆氣,“就是,要把你的衣服洗掉了。昨天轉了一圈,睡覺沒舍得洗,第二天徹底穿不了了。”
她平淡的抱怨着,度清亭幾乎能看到潔癖的她,面對自己髒掉的衣服不知所措的樣子,她聽着不知道怎麽安慰,問:“工作還是很累嗎?”
尤燼嗯了聲兒。
度清亭感覺現在說“我想你”都覺得沒用了,太想了,字都變得輕飄飄的。
尤燼反問她說:“你也是這樣嗎?”
度清亭對着鏡子換衣服,說:“我今天打算穿你西裝出去,就你第一次給我的那件,裏面再穿你送來的長袖。”
尤燼說:“好……你多想我一點,我也就沒那麽想你了。你多幫我分擔分擔。”
度清亭有點委屈了,特想說,你還能忙,我根本不知道幹嘛,白天晚上都想你,夢裏都是幹壞事。
“一直在想了,真的。”度清亭低聲說着,又問:“你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不然?”
度清亭說:“那你怎麽那麽會?我感覺你什麽都會。”
“不是很會吧,我那時候還很純情,我不是說了麽,枕邊只給老婆一個人睡。”尤燼說。
度清亭聽着,有點悶,是這樣嗎。
“你是初戀啊。”尤燼說,“從始至終都是你。”
度清亭笑了。
是啊,這麽想是挺純情。
她覺得很甜。
度清亭穿了她送的灰色長袖,胸口有團小火苗,她對着鏡子反複照,勾着自己的胸口,看自己皮膚,老覺得紋個身也不錯。
她把長褲穿上拍照發給尤燼,問她在幹嘛,尤燼說準備去公司了,度清亭抓緊時間切了個視頻過去,尤燼穿的正裝,襯衫和西裝,這會坐在辦公室裏。
尤燼溫柔的注視她,笑着回她:“去吃個早飯。”
度清亭聽着她的聲音去樓下準備吃飯,她在過道停了停,家裏還沒開飯,她一手搭在欄杆上,一手撐着自己的下颚,說:“既然你也是初戀,我給你一點特權,你可以約束一下我。”
尤燼很溫柔的注視着她,她這次戴了銀色的眼鏡。
度清亭盯着她,突然很想被她約束,像漫畫那樣,踩她,掌控她,她覺得尤燼一直在放縱她,挺沒意思。
“別給太多空間,密封起來,你要是不會,換我來。”
“那我想想……嗯,怎麽約束你呢?”尤燼聲音輕輕,很認真的在想,然後她語氣難受,說:“不太會啊。”
度清亭說:“笨。”
“嗯?”尤燼提了個音,反問她。
度清亭還是嘴瓢的太快了,回過神才知道自己訓她了,但是訓得太上瘾,她說:“約束都不會,你笨不笨?這都要人教。”
尤燼沒回應,度清亭去了樓下,她打開自己的電腦,學着尤燼的坐姿,有模有樣的,很嚴肅地說:“給你時間好好想。”同樣,她坐在樓下的書桌上,捏着自己的手寫筆,多建立了個圖層,在上面畫,寫了“尤燼”倆字。
她也在想約束尤燼的可能性,尤燼工作這麽忙飛來飛去,她這心啊……簡直快炸了。
她的字不像尤燼那麽好看,尤燼的鋼筆簽字很飄逸,度清亭的字不醜,就是她畫漫畫多了,一撇一捺帶了Q版的意思,但如果讓她寫的勁一點,她多練一練她也能寫。
小時候,尤燼跟着書法家學過練字,字寫的特別好看,度清亭那會老來找她玩,自己也拿筆出來跟着寫,但是她太笨了,根本不會寫“尤燼”這兩個字,總是把“尤”的那“丶”寫到頭上寫成“王”,“燼”那對她的難度系數更大,她總是寫成“火屍三”,她媽覺得這樣太不尊重人了,跟她說“屍”是死人的意思,之後她就單寫個“火”字。
尤燼練字,她就一直在旁邊寫“王火”,看得尤燼特別火大,說:“你能不能別總這樣亂寫,你可以不用寫,你就寫自己的名字。”
“我名字太難寫了,我跟我媽說了,等到上了中班就把名字改成度一一。”度清亭繼續寫名字,尤燼覺得她真的很奇怪,兩個人的名字對她來說都很困難,她果斷放棄自己的名字,卻總是跟尤燼的名字較勁。尤燼去翻度清亭帶過來的課本,度清亭的書本皺巴巴的,像是丢進了垃圾堆幾天,經過了暴雨淋濕,又經過了太陽暴曬的廢紙,就沒有一頁是好的。
真是髒死了,尤燼想戴手套,她打開課本一看,度清亭在名字那裏畫了一只小蜻蜓。
“小蜻蜓?”
度清亭用力點頭,“你叫我小名哎,以後我叫你小燼吧。”
尤燼深吸口氣把她書本塞進書包,看着她寫的鬼畫符,很難受,又不想開口主動說指導她,度清亭腦瓜子突然靈光了,說:“你可以教我寫字嗎,我保證學會,我能吃苦。”
“就寫個字還能吃苦?”尤燼不理解。
“你每天寫完作業還練字,我覺得好辛苦。”
尤燼沉默了片刻,說:“教你寫字的話,我比較嚴格。”
“我知道啊,所以我能吃苦啊,但是,你要輕輕打我,我怕痛。”度清亭說。
尤燼“嗯”一聲,說我不打人。
度清亭特別開心,“尤燼你人真好。”
之後她練書法的同時也教度清亭寫名字,寫了“尤燼”又寫“度清亭”,寫完準備教她寫“蜻蜓”,度清亭就不寫了,各種不配合,總是偷工減料用畫畫代替,她開始吃不了苦。尤燼那時候很生氣很努力忍着不教訓她,只用嘴訓斥她做事半途而廢。度清亭很無所謂,尤燼生氣不理她她也硬湊過來,尤燼寫字她在旁邊畫畫,她認真地說:“我媽說了會寫這幾個字夠我用一輩子了。”
更氣的是,尤燼發現她根本胡說八道,陳慧茹看她會寫名字特別開心,還給她買了字帖,是她自己不想學把印紙撕下來畫畫,那句“會寫這幾個字夠我用一輩子了”,分明是她自己想的,沒有任何人教過她。
因為小時候她寫得最多的字是“尤燼”,導致現在她寫尤燼這倆字比寫“錢”都要好看。
尤燼沒出聲兒,度清亭問:“你幹嘛呢,半天不說話。”
明明是度清亭沒回答問題,現在她卻要倒打一耙,說:“你怎麽老走神呢,跟我打電話還這樣嗎?”
尤燼說:“沒有,寫了兩個字。”
“那你寫的什麽字?”度清亭問到底。
尤燼給她發了個圖,她用粉色的便利貼寫的字:【今天要做的事情:想她,愛她,誇她。】
便利貼正貼在電腦的右上角,她擡擡頭就能看到,便利貼上還畫了一只小蜻蜓,很是可愛。
尤燼說:“因為不是很懂怎麽談戀愛,占有欲、特權什麽的,還不知道怎麽使用……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以後去哪裏帶着你,讓你跟着我。”
度清亭笑,“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啊?”
“出息。”
“嗯。”尤燼抿唇,視頻裏的她眉頭微微擰,鋼筆沒有放下來夾在了指尖。
度清亭發現訓人這個事啊,真是不能上頭,訓着訓着,她就沉迷了,難怪以前尤燼喜歡說她。她一邊爽一邊怕着享受,只要不被呵斥叫停,她還能繼續浪。
度清亭對那個便利貼很喜歡,說:“你之後把這個便利貼給我,我也給你寫個條,教你怎麽使用這些特權。怎麽樣?”
尤燼微微愣,好像她自己都有些疑惑,反問:“這樣好嗎?”
度清亭笑,“不信我?”
“不是的……我只是有點驚訝。”
尤燼沒說話。
“你能不能別總說一句停一停,該說就說,總這樣憋着,心思都要人猜,你坦誠一點,成不。”
尤燼輕輕嗯,她說:“我剛剛在偷偷想希望我們的愛情可以長久,這些藏在心裏的話,也要說嗎?”
度清亭被甜得實在不行。
尤燼說:“小狗可以慢慢教我嗎?”
“放心吧。”度清亭交疊着腿,懶懶散散,有點調戲她的意思,說:“放心吧,我超會愛。”
“反正我只教你一點,你能不能悟出來就看你自己了。尤同學,不要太蠢,要開竅。”
尤燼唇抿得很緊,片刻,她說:“挂個視頻,好嗎?”
“先回答。”度清亭說。
“好,我努力。”
倆人撩了很久,尤燼下午有工作不得不結束聊天,說:“要是在家裏很無聊的話,那你就想想沒有我會怎麽辦,在家好好想我。”
沒有她。
挂了視頻,尤燼手放下,身體後仰,她目光瞥向旁邊椅子,蘇沁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現在可以發洩一下嗎?”
然後她:“呵呵……哈哈哈。”一會無語,一會笑。
尤燼手撐着額頭,手指掐臉頰。
度清亭還在想她初戀的事兒,坐在椅子上瞎晃,想要寫紙條,教尤燼怎麽管自己,她寫久了也疑惑尤燼真不會嗎,再停一會,又想尤燼會不會學會就管死自己。
腦子這麽想,心裏覺得是玩情趣,可勁寫,不留餘地。
中午吃完飯度清亭就不行了,開始無聊,本來就宅不住又開始想尤燼,簡直度日如年,顧瑞給她分享了個地址,說是他上次看中的店面,讓她去瞅一眼。
度清亭心想,自己哪有那個本事啊,畢竟她也就是個幹苦力的命,只是今天也沒事,與其一直在家裏坐着,不如去看看顧瑞挑得那個地兒。
她本來打算看完就回去,不過今兒,黎珠珠沒用那種奇怪眼神看她,把開店這事說的頭頭是道。顧瑞也有自己的想法,打算發揮一下狐朋狗友的餘熱,到時候叫一群富二代來玩,裝修他們多花錢搞好點,這麽一宣傳指定能起來。
這邊客流量看着不低,度清亭手裏正好需要錢,她跟着來了點興趣。
這一去就忙到了下午六點。
三個人到處溜達,把附近的人流量考察了個遍,度清亭看手機的頻率也少了。
很晚,度清亭跟她倆去吃飯。
尤燼工作倒是結束的挺快,看手機發現沒收到她的信息攻擊,她往上翻看到度清亭說出門,沒看到回家。
尤燼往玻璃窗外看,天已經黑了,她回信息給度清亭,度清亭沒秒回,一分鐘過去也沒信兒,她立馬給度清亭打了電話。
度清亭不回不接,她就不知道度清亭的運動軌跡和見了什麽人,尤燼手指敲着手機殼,看不出她有耐心還是沒耐心,她低着頭,視線落在屏幕上。
她用的還是度清亭去定制的那款情侶殼,後面是兩個人模糊的合照,而她身後幾個人心驚膽顫的聽着那“嘟”再“嘟”的聲兒。
電話接通,尤燼步伐停下,身邊的助理秘書也不再動,長而空曠的走廊裏尤燼表情冷漠,語氣卻溫和,她輕聲問:“你在幹什麽?”
度清亭在餐廳門口停下來,她今天沒喝酒,自己開車出來,手指轉着鑰匙圈去旁邊樹下站着,說:“跟顧瑞她們還有黎珠珠在一起,準備去吃飯。”
“今天也在跟她們一起玩?”
“顧瑞想盤個店,讓我們看看行不行,他那種人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一天天淨想着當老板。”
說着,聽着黎珠珠喊了她一聲。
尤燼問了一句:“你打算投資?”
度清亭沒回她的話,去應黎珠珠讓她們去點菜,尤燼安靜的等着她,她手指點了點文件夾。
度清亭回完話,再回尤燼,“投資搞不清楚,我沒這個經驗,黎珠珠好像覺得可以。”
“剛剛聽到我的話了?”
“聽到了。”度清亭說。
尤燼笑了笑。
“怎麽這兩天一直出門,天氣不是涼了嗎?”
“找點事幹,不然腦子空空,正好也閑,跟着一塊玩玩,明天去爬山,我去消耗消耗精力,不然一天到晚閑着無聊。”
度清亭說着,故意撩她,“我跟別人出去玩,指不定摩托車還得載個人吧,怎麽樣?”
尤燼沒回神。
度清亭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問點什麽?”
尤燼聽着,緩了幾秒,說:“都誰啊。”
度清亭笑,“還算上道,知道問了。當真了啊?”
尤燼沒應。
“逗你的,不載人,不去爬山。”
“就是,前幾天江明月給我發了信息,說是以前同學約她來玩,她應該過幾天會過來,聽她們的意思應該要搞高中同學會聚會。”
度清亭說:“我打算參加,就後天吧。”
大家一起玩一起鬧這一個月她也就忍過去。只是她高中同學什麽人都有,其中不缺乏喜歡她的,追過她的,更多的是想知道她在國外混的怎麽樣,挺亂的。
度清亭以前是個人來瘋。
尤燼應了聲好,擡起步伐,慢慢的朝着前面電梯走,她溫聲說:“那應該挺多人的,我記得你高中人緣很好,回來這麽久應該有不少人約過你,很難推開吧。”她正在走路,這次的腳步聲挺重,應該是穿得細高跟。
度清亭回憶着她今天的白色西裝,想象着被白色西褲遮住一半的細高跟落地的樣子。
這種風情大概無人能敵。
她剛想說狐朋狗友多,就聽着尤燼輕聲說:“啊,看你最近這麽乖,我正在想給你什麽獎勵。那……等你玩開心了我再跟你說吧。”
“獎勵?”度清亭心裏瞬間癢癢的,她追問:“給什麽獎勵?”
尤燼沉默了片刻,說:“嗯……”
“嗯?”度清亭應的很快,“說啊。”
“你在幹嘛?”她迫不及待。
尤燼說:“下電梯啊。”
她聲音不急不緩,和下降的電梯一樣,一層一層慢慢來,“上次阿姨跟我媽說要去泰安寺還願,感覺我媽也挺想去的,你先帶着她們去泰安寺玩,我七天之內把手頭上的事兒忙完就去找你。但是聽你今天這麽說,跟你們聚會相沖了,你玩那麽累,估計去不了泰安寺。”
“确定你能七天回來?”度清亭問。
尤燼反問着她:“那你能把我媽還有阿姨照顧好嗎,讓她們玩的開心嗎?”
原本是31天的工作期,度清亭都想着要把自己打包過去了,也不待太久,就遠遠看她一個小時也滿足了,只是擔心影響到尤燼,怕被尤卿川說,她這才一直壓制着。
度清亭就差蹦起來了,本來她今天有點頹,她踢了腿腳下的樹葉,她說:“我能,我怎麽不能,艹,我跟你說,我絕對讓阿姨開心,把她當我媽對待,不,比當我媽還好的對待,讓她絕對不虛此行,我這就去搞攻略,你也太好了。”
尤燼說:“不好。”
度清亭樂的不行,再跟她确認,“真七天嗎?”
尤燼應,“對,七天。”
“嘶。”度清亭瞬間覺得有盼頭了,真幸福。
她想,這她媽誰還去鬼混,“晚上我就回去查攻略,七天啊,你別騙我。”
“不騙你。”尤燼語氣認真,問:“那你同學聚會怎麽辦?”
“不就是個聚會嗎,什麽人都有,跟她們瘋也沒什麽意思,到時候我問問她們,能不能晚點搞,不能跟她們道個歉,就說我很忙。”
度清亭一開始聽說同學會她挺想去的,但被她勾了幾天,現在更想七天後跟她見面,她憋不住地拍了拍旁邊樹,都想跟樹親一下,她興奮着,那邊尤燼沒出聲,她又擔心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我是在想,嗯,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出爾反爾的拒絕她們,如果對你有意見怎麽辦。”尤燼說着。
度清亭最了解她那群同學了,她如果不去,大家看不到她潇灑的一面,那肯定場面沒辦法控制,說她家要破産,嘲笑她呗,等着看笑話。
她靠着樹,抱着雙臂,剛要說無所謂了。
尤燼停下腳步,語氣很溫柔地說:“那,你也組織個同學會,請你想請的人,到時候我陪着你應對同學,給你辦個大席,給你撐着面子,你想怎麽鬧怎麽玩兒都行,怎麽樣。”
艹。
度清亭現在真想狗叫。
心說,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管管我,你盡知道放縱我。
尤燼說:“出電梯了。”
度清亭這邊安靜,她也聽着叮的一聲。
“你也太好了。”度清亭被她縱容的,都有點心疼她。
尤燼還是那麽說:“不好。”
度清亭說:“可我覺得……你好的像是我的天使。”
度清亭:麻煩對我有點占有欲。
婚後苦茶子都打上愛你的名字。
嘿嘿。
今天去醫院做了理療,晚點了一些不好意思。
也随機紅包。
這幾天過了會準時更新的,因為頸椎痛得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