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秘男女的對話
神秘男女的對話
男人有些感慨,很多時候,往往是這些小植物們的生存能力最強,不管是何種惡劣的環境,只要有一絲生存的可能,它們就會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女人點頭,她用手在石壁上敲了敲,“組成這塊石壁的材料當中,有一種金屬,植物能在上面生長,實屬相當不易。”
男人挑眉,“金屬?”
“是一種以前在地球上沒有的金屬,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想着到這裏來取材,最近供我們自由穿梭時空的某種原料不夠了,得及時儲備一點。”
剛說完這句話,女人手裏的儀器發出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滴滴滴”響聲,她笑了笑,把儀器收了起來,然後從男人背上的大背包裏,又取出了另外一樣儀器。
如果說之前的工具起的是“搜尋”的作用。
那現在的工具就是“獲取”了。
“來去,我們退後一點。”
女人将儀器放在了發出響聲的那塊區域,儀器便像一個吸盤一樣牢牢吸住了那塊位置,并且開始發出一陣電鑽鑽頭高速運轉的聲音。
它如同一只土撥鼠一般,鑽了個洞,進入到了石壁裏,等鑽到深處的時候,便看不清楚具體的情形了。
女人也不着急,将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悠閑地等着。
十來分鐘過後,那陣電鑽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鑿取的聲響,幾分鐘後,鑿取的聲響也沒了,儀器從那個洞裏又鑽了出來。
女人上前幾步将它重新拿回到了手裏,按了幾個按鈕,打開了一塊儲存區域,不過裏面空空如也,這讓女人皺起了眉頭,男人也看到了,發問,“不是應該有東西取出來嗎?難道是位置錯了?”
女人搖頭,“探測器不會發生錯誤的。”
她仔細地又檢查了一番,思索後,下判斷,“這裏本來是有我想要找的東西,就在不久之前被人取走了,可還有些氣息存留,所以探測儀器有了反應,獲取儀器卻沒有任何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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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被誰取走了呢?
女人将背靠在了金屬壁上,雙臂環在胸前,一只手捏着下巴,男人知道這是女人在思考重要問題時喜歡的姿勢,靜靜陪在她旁邊,沒做任何打擾。
終于,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點,女人靈光一閃,“對了,那個青年!”
男人不明所以,“哪個青年?”
“就是十多天前我們幫他穿過了石壁的那一個,”女人耐心向男人解釋,“我們幫助那青年穿過去的時候,由于某種原因,石壁上的金屬都附在了他身上,”說到這裏,女人敲了一下腦門,“我也真是的,當時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層?”
“現在怎麽辦?”
“來去,你不是有點擔心他的安危?正好,現在我們得去找那個青年了。”
如果再找不到貴重金屬,女人跟丈夫的時空旅行便會受到限制,在原來儲存的動力源用完之前,得盡快補充,那個青年是現在最重要的一條線索,必須得找到他。
“好,那就去找他。”
男人一向以女人的意見為意見,女人的行動為行動。
她有什麽決定,他自然沒有異議。
就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從男人大背包裏傳來了一陣震動,女人讓他停下來,在背包裏找了一下,拿出來一個長方體型的儀器。
這是一具通訊儀器,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響了起來,信號十分微弱,等到女人按下了上面的幾個鍵準備接收之時,已經消失了。
“知道這個號碼、也懂得使用的人很少,到底是誰會聯系我們?”
女人有些猜不到,男人遲疑了一下,開口,“老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兒子?”
“兒子?……應該不會,他說過不會跟我們再有任何聯系了。”
話說到這裏,女人有些傷感,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兒子與我們的追求有所不同,不過我想他心裏是理解我們的。”
女人少有地輕嘆了口氣,“希望是這樣,這麽多年,其實有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他,去看看他,卻又不想去打擾他。”
男人是理解女人如此矛盾心理的。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罷,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去找那個青年吧。”
女人轉了話題,将所有儀器收拾到背包,男人将其背在了背上,女人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很神奇的,劃圈位置開始虛化,最後形成了一個洞。
他們依次跨步走了進去……
……
*
三人荒野行,終于告一段落。
前方的視野越來越寬廣。
不出一小時,在接近傍晚的時候——
一片平地在望。
平地上,還有一個湖,周圍天空中有不知名的白色飛鳥,張方同心情頓時大好,他朝前方跑了一陣,讓風吹着,竟然有一種坐牢坐久了,突然被釋放出來了的感覺。
這是他穿越時空後。
第一次覺得挺舒服的。
“肚子餓了,就在這裏找吃的吧,休息一晚,明天應該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舒暢夠了,張方同伸了個懶腰提議到,他跟銅脈去尋找野果子,無名去打獵。
周圍的野果都長在樹上,望着高聳入雲的巨樹,張方同有些感慨,人不像鳥類一樣會飛,也沒有猴子的本領,滿樹的果實,看得見,卻摘不到,很多時候只能站在樹下面仰頭,哪像銅脈,蹭蹭蹭爬上去,蹭蹭蹭爬下來,當玩一樣。
“接着。”
見張方同爬樹不行,銅脈就讓他在下面接應果子,兩人配合得倒是也默契,最後他們圍在一起生了一堆火,邊烤着身上的衣服,邊吃水果,邊等肉烤熟。
無名終于進食了。
他咀嚼着野果。
不過從其面上的表情來看,似乎也不在乎野果的味道如何,倒是張方同吃得挺香,在有肉吃的情況下,這些野果就是開胃前菜了。
吃飽後,大家自由活動休息。
張方同發現,只要他離開的位置不是太遠,銅脈是不會管他的,他幹脆走到一處感覺最為舒爽的地方,最後,擡頭看天。
站在大地之上。
他竟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星空,雖然都是同一片天,卻好像很不同,可以說既熟悉,又陌生,仰着頭的張方同,一瞬間有種孤獨立在蒼茫大地的意境。
很久之後,他才收回目光。
往周圍一看,注意到剛才還在視野範圍的無名和銅脈不見了,他查看一圈,無奈銅脈體型太小,朦胧月色下根本不知其蹤影。
倒是無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上到一棵樹上去了,他找了個合适的位置,半靠樹幹半躺着,頭也是擡着看天的。
妖王每次看天的時候。
都在想些什麽?
張方同收回自己的視線,就近找了一處幹爽幹淨點的地方躺着,正打算睡覺,有個東西過來碰了一下自己,正是銅脈。
“你剛才去哪裏了?”
“去練習妖法。”
“練妖法?”
“對啊,這馬上就要入世了,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麽法力高強的道士,妖王大人這段時間是特殊時期,我得多多鍛煉自己的妖力,到時候也好保護他。”
“……你倒是忠心。”
雖然經常怼它,但銅脈對無名的忠誠,張方同是認可的,他覺得這是一種很難得可貴的品質。
“你的大腿挺舒服,今晚我就躺在上面睡了。”
一句話被銅脈說得理所當然,張方同卻笑了,“你這不就是抱大腿嗎?知不知道抱大腿在我們那個時代是種什麽樣的行為?”
銅脈斜着眼睛瞄了張方同一眼,“什麽行為?”
“就不告訴你,看在你體型那麽萌的份上,姑且把你當成寵物,就讓你枕枕我的大腿好了,話說回來,不準你打呼嚕吵我睡覺什麽的。”
這巴掌獅,只要不怼人的時候——
模樣确實還是挺可愛的。
“我看鼾聲連連的是你吧。”
銅脈白了張方同一眼,打了個哈欠,白天趕路太累,此時特別容易睡得着,他們後來都沒有說話,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夢裏面,張方同沒有再夢到家人了,反而很奇怪的,一直夢到無名的背影,還有他的一雙光腳,讓人怪有強迫症的。
對了……他的衣服跟自己一樣,很多天都沒洗了。
不會有異味?
……
內容簡單,卻重複不斷的夢。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張方同迷迷糊糊醒來了,平時他總是被銅脈吵醒,這次卻比銅脈要早一點,不僅如此,當他下意識地朝無名的方位望了一眼時,發現無名也還在睡着。
他就算睡着了,身體也是很穩地躺在樹枝上。
這需要常年積累的身體記憶吧?
張方同小心翼翼地把銅脈的身體挪到一邊,站了起來,他走過去,想爬到一個高地方以便觀察無名的睡像,不過面對着巨樹,犯愁。
昨晚在摘野果時他就對爬樹束手無策了,這麽高,萬一中途掉下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只是,如果不爬的話。
就無法近距離觀察妖王了。
任何人都有弱點,相信妖王也是一樣,在其熟睡的時候,是最沒防備的,要找弱點也容易些。
張方同可沒忘自己的初衷,他可是要殺妖王的,眼下有了個知彼的機會,難道就要因為害怕爬樹而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