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別把野種賴我頭上
第29章 .別把野種賴我頭上
聽到汪野的話,何安慈的心就像被一雙大手猛地捏緊了。
“不說話,被我猜中了?”汪野眼裏毫不遮掩的嘲諷,“你早就想去他那裏了吧?那一個星期玩失蹤,不就是去勾搭他了?”
何安慈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他解釋了,汪野就會聽嗎?
就像上次他把孕檢報告放在汪野面前,汪野依舊不相信他。
何安慈的沉默在汪野看來就是默認,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何安慈,該不會是你故意弄掉孩子,好名正言順去袁意遠身邊吧?”
這句話猶如毒蛇的尖牙瞬間刺穿何安慈的心,連呼吸都帶着痙攣的痛。
他猛地擡起頭,燈光下眼角的紅暈愈發清晰濕潤,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殘忍地撕裂開來。
汪野沒去看何安慈悲傷到深處的眼神,他抽回手,冷冷地說:“我告訴你,在我沒玩膩你之前,你別想找其它男人。”
說完汪野摔門而去,只留下一個高大冰冷的背影。
何安慈視線一片模糊,瘦弱的身體慢慢地蜷縮成一團,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蔓延到心底。
半個月後,何安慈身體恢複健康,在醫生的允準下出院了。
來接他的是汪野的司機,也許是擔心他逃跑,或者是趁着這個機會去袁意遠身邊。
把何安慈送回別墅後,司機就離開了,他來到門口,聽見裏面傳來對話聲。
夏溫正跟汪野說着笑話,見到何安慈,他眼裏迅速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而後露出驚喜的表情,“何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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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住院了,你沒事吧?”
夏溫的語氣和表情都顯得很關心,似乎很擔心何安慈的情況。
何安慈看了眼汪野,汪野也正在看他,先前對着夏溫的那點溫情徹底消失了。
何安慈臉上的笑容很勉強,“沒事。”
夏溫好像松了口氣,“那就好,上次你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之後就聯系不上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
何安慈垂下眼睛盯着腳下的鞋子,“手機正好沒電了。”
夏溫抿了抿嘴唇,忍不住說:“何哥,我後面雖然找了幾個助理,但是都沒你用得順手,不然你考慮一下再回來吧,我可以給你加工資。”
何安慈想也不想地搖頭,“不了,我不太适合當助理,還是打算找自己擅長的工作。”
夏溫有些堅持,“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嗎?”
何安慈不說話了,倒是一直沉默的汪野開口打斷,“他最近身體不好,去了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你重新招別的助理吧。”
汪野都這麽說了,夏溫沒再勉強,語氣有些遺憾,“那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何安慈朝夏溫點了點頭,越過他們上了樓。
隔着房門,兩人的對話聲模模糊糊飄了上來,何安慈雙目失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何安慈轉頭望去,正好跟走進來的汪野四目相對。
他下意識往汪野身後看了一眼。
似乎看出何安慈的想法,汪野不緊不慢地說:“他晚上有通告,已經走了。”
何安慈低下頭,沒有說話。
汪野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袖扣,把袖子挽了起來,“把衣服脫了。”
何安慈幾乎是一瞬間繃緊了身體。
見他僵硬着身體一動不動,汪野挑了挑眉,“你休息了這麽多天,別告訴我身體還沒痊愈。”
何安慈咽喉發緊,“你有需要,可以找夏溫。”
“我說過的話還需要我跟你重複一遍?”汪野一字一頓帶着提醒的意味,“夏溫婚前不能發生性行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以為我會留下你?”
也許是心髒已經千瘡百孔了,何安慈意外地感覺不到什麽疼痛。
他嘴唇動了動,發出像吞了沙子的嘶啞聲,“我不會再跟你做這種事了。”
汪野眉眼冷了下來,“怎麽,你還想着去袁意遠那裏?”
“是。”何安慈想也不想地說。
既然汪野已經誤會他了,幹脆讓他誤會到底。
說不定這樣,汪野覺得他惡心下賤,就會放他離開。
“所以請汪總放過我吧。”何安慈對上汪野那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別阻礙我攀附權貴。”
那股被欺騙和背叛的怒火瞬間席卷了汪野的心髒,等他回過神時,已發狠地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你終于承認你自己貪慕虛榮?”
何安慈強撐着力氣跟汪野對視,眼裏藏着很淺淡的傷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一直是個貪慕虛榮的人。”
汪野胸膛微微起伏,再次出現的背叛感毫無征兆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本來看在何安慈剛出院的份上,汪野想對他溫柔點,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汪野把何安慈掀翻過去,粗暴地扯下他的褲子,空氣頓時灌入腿間。
何安慈劇烈地掙紮起來,腦袋被汪野按在枕頭裏,無法呼吸。
只聽見撕拉一聲,汪野咬破包裝袋,從裏面拿出一枚套子。
何安慈掙紮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捕捉到何安慈的反應,汪野冷笑着說:“我可不想你到時候不知道哪裏弄來的野種再賴在我頭上。”
說完他沒有任何前戲,直接占有了何安慈,把堆積了這小半個月的欲望通通發洩出來。
何安慈不知道什麽時候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淩亂的床單和滿地狼藉宣告着昨夜的狂風暴雨。
腿間傳來可恥的疼痛,身上像被石頭碾過一樣,連腹部都隐隐作疼。
幸好在汪東朔身邊那幾年,何安慈已經習慣疼痛了。
他強忍着不适穿上衣服,帶着戶口本出了門。
何安慈來到派出所,說自己的身份證丢了,想要補辦一張。
填寫完資料後,民警讓他一個星期後來領取。
從派出所離開後,何安慈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着陶瑞的名字。
“喂?”
“何安慈,是我。”陶瑞語氣裏帶着幾分局促,“今天有空嗎,出來見個面吧。”
半個小時後,何安慈來到短信上的咖啡廳,他還沒進門就看見了陶瑞,身旁站着好幾個黑衣保镖,引得周圍的顧客頻頻投去視線。
見到何安慈,陶瑞擡手跟他揮了揮手。
何安慈走過去坐下,“你今天怎麽.......”
陶瑞知道他想問什麽,“你想問袁意遠怎麽肯放我出來是不是?”
何安慈點點頭,他記得陶瑞跟他說過,袁意遠占有欲很強,去哪裏都要跟他報備。
“他最近出差了,沒時間管我,所以我就出來了。”
何安慈點頭,“原來是這樣。”
陶瑞端詳着何安慈的臉色,忍不住說:“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何安慈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最近有點累。”
陶瑞摸了摸鼻子,“哦,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氣氛變得安靜下來,隐隐有幾分尴尬。
陶瑞擡眼看了何安慈一眼,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相信你是那種人.......”
何安慈迷茫地望向陶瑞。
“袁意遠說,你勾搭了汪東朔,又勾搭汪野,把他們兄弟兩個玩得團團轉。”陶瑞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才不是這種人。”
何安慈心底湧過一陣暖流,很快想起什麽,又被更為兇猛的冰冷覆蓋。
連陶瑞這個認識了一個多星期的人都相信他的為人,可是汪野這個跟他共處了三年的愛人卻不相信他。
見何安慈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咖啡,陶瑞小心翼翼地說:“對了,上次我走了之後,袁意遠應該沒有為難你吧?”
何安慈回過神,“什麽?”
陶瑞支支吾吾地說:“就是......袁意遠拿了我的手機,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想起上次的事情,何安慈面色微變,仿佛整個人掉進了冰窖裏,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何安慈?”
陶瑞的呼喚及時把何安慈的思緒拉了回來,見對方正好奇地注視着他,他努力平複好心緒佯裝平靜地說:“沒有。”
他不想讓陶瑞內疚,這件事跟他沒關系。
陶瑞提了好幾天的心總算回到原位,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聊着聊着,兩人聊到了孩子的話題,陶瑞的目光落在何安慈小腹上,好奇地說:“算時間你懷孕應該有三個月了吧?怎麽肚子看起來一點也沒大啊?”
何安慈的身體繃緊了,全身的血肉仿佛被割裂一般,他及時垂下眼睛,掩去了眼裏的失落,“可能還不顯懷吧........”
陶瑞沒想那麽多,“也是,我小姨當初懷孕的時候,也是五個多月才開始顯懷的。”
他沒注意到何安慈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悲傷,嘴角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
沒過多久,那兩名保镖走了過來,提醒陶瑞時間到了。
陶瑞表情有些難看,“再等十分鐘。”
保镖語氣冷硬,“陶先生,這是袁總規定的,如果你想推遲,請給他打電話。”
何安慈不想讓陶瑞為難,“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們有時間再見面。”
陶瑞不情不願地說:“好吧。”
兩人在餐廳門口分開,陶瑞透過車窗跟何安慈揮了揮手,汽車很快融入了車流裏。
何安慈望着遠去的轎車,這才收回視線,打車回別墅。
房子裏靜悄悄的,落針可聞,保姆似乎還沒來上班。
何安慈走進客廳,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沙發上。
他腳步猛地一頓,不明白汪野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你今天去哪了?”
汪野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可是何安慈卻嗅出一抹危險的信號。
不知道為什麽,何安慈心裏忽然有些不安。
汪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何安慈面前,他擡起手,毫無征兆地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在何安慈臉上。
尖銳的邊角劃過臉上的皮膚,何安慈睫毛顫抖了幾下。
他忍着疼低頭望去,看見文件袋裏的文件散落在外面,赫然是他今天去派出所補辦的身份證資料。
何安慈背脊僵住,耳邊驟然響起汪野低沉而危險的嗓音,“何安慈,你真是比我想象中有本事,還知道偷偷背着我去補辦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