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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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年沒想過林西尋動作會這樣快，神情一窒。林西尋心跳仍有些快，但也注意到她藏煙的手，略一吐氣，她笑着問：“敢抽不敢認嗎？”

徐相年仍記得她對煙草氣味的厭惡，有些不清楚怎樣解釋，幹脆任由林西尋猜測自己，只徑自将煙熄滅扔入垃圾桶後為她開車門，全程注視她系好安全帶後，才死板道：“送你回家。”

林西尋注意到她眼下極淡的烏青，聯想起兩地航班時間，笑意減少些許。車輛即将發動，猶豫着，她還是在寂靜中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林西尋沒再像以往任何一次詢問問題後欲蓋彌彰，只側臉，像當真很不解般注視身旁人。在凝視下，她發現了很多細節。比方徐相年手明顯一頓、像有些緊張般吸了一口氣。

心髒又一次加速跳動，林西尋舔舔唇，詢問她：“為什麽？”

車停下了。

窗外白光映襯着徐相年半張臉，讓她本就不好的神色愈顯蒼白。她冷着一張臉，本該和窗外風雪一般讓人感到畏懼，可微啓唇說出的話，卻讓林西尋臉頰滾燙。

“因為想見你。”

因為困倦，女人聲音略顯沙啞，無端帶上些許疏離感。林西尋敏銳注意到這點，卻又因為徐相年過于熾熱的眸光怎樣都升不起抗拒心思。她安靜幾秒，又問了一遍為什麽。

徐相年很聰明，了然她的心思，補全了問題：“為什麽想你嗎？”

她像念誦一首缱绻動人的浪漫詩歌般，放緩聲音道：“因為喜歡你。西尋，我已經說過一次了。”

“但那不夠。”林西尋說，“我要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你還喜歡我。”

林西尋自認語氣認真，比起找十年燈‘協商’時更嚴肅幾分，可徐相年卻像聽見什麽笑話般，嘴角上揚幾分。靜谧空間中，很清晰的，林西尋聽見女人極低的笑聲。

林西尋登時皺起眉頭，有些想罵她，心髒卻像被攥緊般讓她有些缺氧，怎樣都編排不出讓自己解氣的語句。不過片刻，她又無端開始自我檢讨，認為純粹是自己有病，沒事找事、刻意找難堪。

眼底在不知覺間彌蒙上一層霧，林西尋低垂着眼簾，聲音悶而沉：“算了，我走了。”

但指尖只剛伸出些許，甚至沒覆上把手，手腕便被攥住了。

她感受到徐相年細而長的指節正在很輕地于那一小節流連，這種親密到有些狎昵的動作讓林西尋後背一麻。可尚未等她回神有所動作，便又因為徐相年的話而徹底僵在原地。

徐相年解釋道：“我不是在笑你，只是有點驚訝。”

女人眼底仍浸着些許未被全部驅散的笑，林西尋卻因這與岑遙相同的答案冷靜些許。她側過臉，不看徐相年，只自顧自語氣生硬，像個不分場合不識趣的讨債鬼般問她：“驚訝什麽？”

“驚訝……你一直糾結的地方在這。”徐相年說，“在我眼裏，你一直很好，很優秀。”

林西尋抗拒這一詞彙，反駁道：“我不優秀。”

徐相年安靜地看着她，目光像能照見一切黑暗的暖陽，林西尋有種将一起袒露的赤-裸感。她低着頭，說：“我一直不優秀。”

“……不。”與她不再逃避一樣，徐相年也沒有再順她的意。她凝視着她，聲音中首次帶上些許強硬，“在我眼裏，你很優秀。但優秀只是你身上優良品質中的一種，它不是我喜歡的來源。”

“……那你喜歡的來源是什麽。”林西尋怔然道。

徐相年無奈地笑了笑：“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麽明白嗎？”

笨蛋戀愛 有

521快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