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懷疑
懷疑
劇組的拍戲進程耽誤不起，譚煦在醫院待了不到一個禮拜就回去拍戲了。
幸好前半個月把大部分的武打戲份都拍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何笙導演就給譚煦排了一連串了文戲，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也好讓譚煦再養養傷。
這樣就導致譚煦的收工時間也跟着變早了，除了補一補賀靈交代的作業以外，還有時間再請一些線上的家教上上課。
這天回酒店以後還不到八點，譚煦心情大好，卸完妝就在房間裏和粉絲們開了久違的直播。
雖然沒有提前進行直播預告，但譚煦的直播間一打開就湧進了一大批人——
【崽崽晚上好啊，傷口怎麽樣了？】
【譚主播終于上線了，都好久沒有看到你直播了！】
【嗚嗚嗚，譚煦弟弟純素顏也這麽帥，姐姐人要沒了！】
譚煦看着屏幕上不停刷着的彈幕，他随口道：“今天收工早，時間比較充裕，就上直播和你們聊聊天，不過先說好了——”
譚煦話鋒一轉，指着屏幕一臉嚴肅的教育道：“老規矩，要是刷禮物的人太多，我就下播了。”
譚煦跟粉絲們有個約定，每年至少三次直播，從他去年九月份複讀開始，就一直沒直播過。
他有一個規矩——直播的時候不許粉絲刷禮物。每次他上直播，都會千叮咛萬囑咐，叫粉絲們千萬不要給他刷禮物，有一次一位土豪粉絲給譚煦刷了十幾萬，氣的譚煦直接結束了直播。
此話一出，彈幕連忙應道——
【好的，沒問題寶貝！直到你不差錢~】
【你放心，又我在，我看看今天誰敢刷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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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刷禮物，堅決不刷！那煦寶，今天可以問問題嗎？】
在一連串的彈幕中，譚煦精準地看到其中一條：“今天可以問問題嗎？可以啊，一會兒我就開放問題權限，挑幾個回答一下。”
譚煦用的這個直播APP有提問功能，粉絲可以在提問欄進行提問，然後譚煦就可以打開屏幕共享，在直播間和粉絲們一起看大家的問題。
不過提問功能的上限是一百個問題，每次等主播開放權限的時候都要搶，基本上都是一秒沒。
“來，準備好了，我要開權限了。”
随着譚煦點擊開放提問功能，下一秒，一百個問題瞬間就滿了。
看着一連串的問題，譚煦想了想道：“那就回答第13、26、39、44、52、67、75、88、90、100這是個問題好了。”
譚煦随口說完是個數字後，彈幕裏立刻有人歡喜有人憂，被選中的人尖叫着說自己是‘天選之子’。
譚煦點開第13個問題念了起來：“hello煦寶，最近過得開心嗎？今天晚上吃了什麽？”
念完後，譚煦就回答道：“最近很開心，今天晚上吃了劇組的盒飯，很好吃，還帶着一個大雞腿。”
譚煦沒說一句，彈幕裏的粉絲就跟着配合起來——
【就一個雞腿，瞧給孩子高興的】
【弟弟記得要按時吃飯啊，千萬不要生病了】
【煦寶的語氣好冷漠，仿佛一個無情的念字機器hhh】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好好吃飯的...”譚煦乖乖地點頭回應彈幕上的祝福，接着道，“好了，下一個問題。”
“親愛的寶貝晚上好呀！大三狗來向你報告了！前段時間期末考試我考了第一名哦，還拿了一等獎學金，有沒有很棒？記得誇我[狗頭]，對了煦寶最近有沒有好好學習啊？麻麻永遠愛你哦。”
讀完這個問題後，譚煦有些哭笑不得道：“明明自己還是小姑娘家，怎麽一個個都想當我媽啊？”
話音一落，彈幕立刻刷了起來——
【煦寶，麻麻愛你，mua~】
【煦寶勇敢飛，麻麻永遠在！】
【嗚嗚嗚，寶貝看看媽粉吧！】
譚煦輕嗤一聲：“行了行了，不用擔心哈各位，我現在的學習進程十分順利，六月份的高考也絕對沒問題的昂。”
“這樣可以了吧？”譚煦自問自答道，“好了，下一個問題。”
“譚煦哥哥...”剛念到開頭，譚煦就有些好笑地輕嘆了一聲，“哎呀，人老了啊，弟弟變哥哥了。”
“譚煦哥哥，上周我和我舍友大吵了一架，因為她把我貼在床頭的海報給撕了，嗚嗚嗚...那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你的周邊海報，上面還有你的簽名呢，我好傷心啊，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呀...”
讀完整個問題後，譚煦已經開始微微皺眉了。
看這問問題的語氣，不是小學生就是初中生。
說實話，譚煦爆紅以後最擔心的一個問題就是飯圈文化對他的粉絲群體的影響。
以前簽在萬路的時候，譚煦一直是在安安靜靜地當一個演員，那時候他的粉絲沒有現在多，但是彼此之間的氛圍卻很好，雙方就像好朋友一樣，一個拍戲一個看劇，簡簡單單的很輕松。
可現在他的粉絲雖然成倍的增長了許多，與此同時也出現了很多隐患問題。就像以前，譚煦根本無法想象還有粉絲會瘋狂到在他的車裏安定位器。
一堆女友粉、媽媽粉、事業粉、私生飯什麽都冒了出來，這讓譚煦不适應了很久。
流量時代帶給他的紅與黑是并行的，爆紅的福利夾雜着數不清的惡意一起将他包裹，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從萬路簽到尚星，去尋找更熟悉明星運作模式的公司來保護他的安全和未來發展。
看着屏幕上的問題，譚煦輕嘆了一聲，開口勸道：“小妹妹，海報被撕壞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可以去我工作室的微博私信裏留一下言，說一下你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回頭我讓助理給你再寄一份海報就行了，不要因為這個事情給舍友吵架，要和身邊的人友好相處啊...”
聽到譚煦這麽說，彈幕又開始瘋狂刷了起來——
【啊啊啊，煦寶好溫柔啊！wsl】
【太感動了，老娘果然沒粉錯人，真的值得！】
【嗚嗚嗚，我也想要簽名海報】
掃了一眼評論區，譚煦又開始拉着臉說教了：“我說你們也不要這麽誇張好不好啊？我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完美的。我希望我的粉絲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在空閑之餘抽出一點點時間看看我的劇就好了，千萬不要把我當做你們生活的全部或者是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們可以花更多的心思在自己身上，永遠記得沒有人比你們自己更重要了...”
不管譚煦說什麽，彈幕區都變着法的附和他——
【譚.老幹部.煦上線，追星小課堂開課了】
【知道了寶貝，我們會努力變得優秀跟上你的腳步的】
【弟弟你放心，姐姐前段時間剛考上研究生，我們會對自己負責的，也會跟着你一起發光發熱，積極向上哦】
看着評論區的暖心回複，譚煦一時不知道是該愁還是該笑了，他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總之你們喜歡了我，那我就要對你們負責啊是不是？尤其是我的粉絲裏多了很多未成年人，我真心希望你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學習和生活裏，知道了嗎？”
說教環節總算結束，譚煦點了點屏幕，進入到下一個問題——
“每年一問，譚煦弟弟，初吻還在嗎？”
此問題一出，彈幕再次刷了起來——
【老紮心問題了，沒關系的弟弟，初吻這種小事姐姐可以幫你解決】
【又是每年一問的慣例問題，你們為什麽明明知道煦寶是牡丹還要這麽嘲笑他[狗頭]】
說來也是搞笑，因為譚煦基本是大家看着長大的，所以無論是粉絲還是媒體，每年好奇最多的問題就是【初吻在不在】系列。
因為譚煦的鋼鐵直男性格，大家也都知道他一直沒有找女朋友（雖然偶爾會有緋聞），而且從十歲開始，譚煦已經連續八年對這個問題給予否定了。
讀完問題後，譚煦嗤笑一聲，指着屏幕無比驕傲道：“我告訴你們，今天我要鄭重地回答這個問題，我的初吻——沒了。”
【什麽？！世界崩塌了！爺青結！】
【我的耳朵出問題了？煦寶剛剛說什麽？】
【弟弟的初吻居然不在了！爆哭！】
譚煦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他沒有理會彈幕區的瘋狂，接着念起了下一個問題：“煦寶，姐姐最近談戀愛了，感覺整個人都泡在了蜜罐裏，所以也關心一下母單的弟弟，問問弟弟現在的情感狀況怎麽樣？有喜歡的女生了嗎？”
讀完第這個問題，譚煦啧啧稱奇道：“哇，你們第44和第52的提問的人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問的問題這麽連貫？”
接着，譚煦就嘚瑟道：“诶，就不告訴你們！”
還沒等譚煦下直播，#譚煦戀情#的話題就迅速沖上了熱搜。
譚煦在直播間說的話被錄屏放到了微博上，引起了網友們的廣泛讨論。
粉絲們尤其懵逼，她們翻到譚煦上次被人問【初吻在不在】的問題，是去年四月份的一個娛樂媒體的采訪視頻，當時譚煦還對這個問題給予否定，并表示暫時對戀愛沒什麽興趣，這才過了不到一年，初吻就沒了？
沒過多久，就有粉絲扒出了疑是譚煦女友的一個圈內明星，就是和譚煦同齡的OO後小花魏敏歆。
這兩人的緣分也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了，譚煦和魏敏歆都是童星出身，從八歲第一次合作開始，之後的十年間，合作次數超過了五次，各種路演和商務活動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傳聞他們都是演藝世家出身，兩家還是交情很好的世交。
一石掀起千層浪，接着就有媒體扒出了譚煦和魏敏歆的同款私服和配飾，以及魏敏歆在譚煦家裏過夜的偷拍視頻等等一系列證明兩人親密關系的證據...
對此，評論區更是吵翻了天——
【喲，我就說嘛，什麽複讀都是幌子，轉眼就和美女談戀愛了】
【劃重點，人家已經成年了好嗎？談不談戀愛關你們屁事？評論區裏yygq什麽？】
【我們小太陽永遠追随@譚煦，無論發生了什麽，我們都會支持他！】
趕在吃瓜第一線的孫夢夢更是馬不停蹄地将這個消息告訴了賀靈。
“什麽？”賀靈一怔，“你是說...譚煦談戀愛了？”
“對啊！”電話那端傳來孫夢夢激動地聲音，“就是和那個魏敏歆，你知道嗎？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嗑這對cp都好久了！”
賀靈不認識什麽魏敏歆，她現在腦子很亂，愣了兩秒，傻傻道：“夢夢，你這是...這是哪兒聽來的啊？是譚煦自己說的嗎？”
“偶像倒沒有親口承認。”
賀靈松了一口氣。
“不過——”孫夢夢話鋒一轉道，“基本已經錘死了！譚煦自己在直播間說的他的初吻沒，就在去年四月份到現在這段時間！這代表了什麽？！至少說明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吧？！”
聽着孫夢夢的話，賀靈心裏越來越涼了。
“有人扒出了去年高考結束後，魏敏歆半夜從譚煦家裏出來的照片，兩人那模糊的站位，雖然沒有拍的特別清楚，但我估計那時候就是親上了嘿嘿....”
看到熱搜後，高晴立刻火速趕往了酒店，恰好譚煦也剛剛直播完，高晴看到他的第一眼，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你交女朋友了？”
譚煦一愣：“沒有啊。”
“你最好不要騙我，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真的沒有！官方認證的母胎單身十八年好嗎？”
高晴松了一口氣：“那就——”
“不過，”譚煦勾了勾嘴角，“雖然現在沒有，可以後就說不定了。”
高晴要被他氣死了：“你是不是一天不給我惹事就渾身不痛快？趕緊給我解釋一下，熱搜上面是怎麽回事？”
譚煦沒看到微博上的事情，他皺了皺眉：“什麽事啊？”
一旁的羅嘉宇把手機遞到譚煦面前，湊到他耳邊提醒道：“網上說你和魏敏歆在一起了。”
“開什麽玩笑，”譚煦嗤笑一聲，接過手機看了起來，他邊看邊吐槽道，“這些營銷號又開始瞎帶節奏了，我怎麽可能看上魏敏歆那個丫頭片子？”
魏敏歆是譚煦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那姑娘整天兇猛的跟個女漢子似的，譚煦可不敢招惹她。
高晴不太清楚譚煦以前的狀況，她翻出營銷號的報道，一條一條核對道：“上面拍的魏敏歆半夜從你家出來的照片是怎麽回事？還有這個看起來像是親到一起動圖，還有豆瓣上扒出來的你們倆前年一起去三亞旅游的行程表....”
譚煦嘆了一口氣，拖着調子解釋道：“上面凡是說拍到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照片，實際上都是一大堆人在一起好嗎？不管是去我家還是去旅游還是去其他地方，都是有一堆狐朋狗友的，她很嫌棄我，我也很嫌棄她，我們倆從來沒有單獨出去過，而且那什麽親到的一起的動圖完全是誣陷，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是她前男友！畫質糊的一批還誣陷到我頭上。”
聽着譚煦不耐煩的語氣，高晴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她乘勝追擊地問道：“那你在直播間裏說什麽初吻沒了是怎麽回事？”
譚煦挑了挑眉，打起了哈哈：“晴姐，确定了我是單身還不放心，初吻在不在你也要管啊？”
“我管你初吻幹什麽？”高晴翻了個白眼，“你說說你，哪兒有自己上直播間自爆的啊？這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嗎？你——”
話音未落，譚煦就理直氣壯地打斷道：“當然是值得炫耀的事了！他們都嘲笑我八年了，還不許我打臉了？”
高晴：“......”
她都懷疑譚煦是真憨還是裝傻了。
“你知道這種事說出去會有什麽後果嗎？”
譚煦聳了聳肩，無所謂道：“脫粉？謾罵？爆黑料？”
“知道你還說？”
“我的粉絲是粉絲，又不是女朋友。”譚煦不在意道，“當偶像的自然要打破她們不切實際的幻想。”
沒等高晴說話，譚煦就接着道：“我知道你們尚星打的是什麽主意，雖然簽我的的時候我各種負面消息纏身，還要複讀一年不能給你們賺錢，可長遠來看你們還是賺的。”
“憑你們尚星的公關手段和運作模式，等今年高考完我正式複出的時候，你們肯定還有一整套的發展規劃等着我呢吧？”譚煦起身從冰箱裏掏出來一瓶水遞給高晴，“估計還想着讓我超越華耀的于熠楠，成為新一代的圈內頂流？”
看着譚煦認真的樣子，高晴接過水，不予置否。
的确，尚星确實有這個打算。
譚煦無論從外形、背景、演技還是綜合實力等等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優秀，要是好好培養絕對可以超越一大批同輩流量。
譚煦癱到一旁的沙發上，撐着腦袋悠悠道：“我可不走流量路線，才不會上你們的當。”
高晴皺眉：“但你知道流量路線能創作出多大的商業價值嗎？這對你拍戲也是有好處的啊？”
“你回去問問我爸媽，看看他們需不需要這些錢。”譚煦不屑道，“哪怕我不是最火的，可你覺得我會缺戲拍嗎？”
“你說的那些什麽火不火、什麽商業價值之類的東西我都不在乎，演員對于我來說不僅是一份職業，它是我一輩子的夢想。我不走愛豆路線，你還是趁早放棄吧。我更不會按照你們的想法培養出一批狂熱粉絲，然後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晴姐，”譚煦看向高晴，輕笑一聲道，“我爸媽請你來是幫我解決危機的，不是替我決定未來的。”
高晴一直知道譚煦是一個堅定的人，但她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早就把一切都看透了。
熱搜沒上多久，魏敏歆的工作室和譚煦工作室就出了一個聯合的澄清聲明，雙方工作室都稱自家藝人還是單身，嚴重警告了網絡謠言，接着兩家公司又暗地裏使了一些手段，話題熱度沒過多久就降下去了。
看着網上的消息，賀靈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當她把澄清聲明轉給孫夢夢看了後，孫夢夢卻是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
孫夢夢滿不在乎道：“正常啊，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公開嘛，他們倆轉地下也挺好的。”
賀靈不死心地辯解道：“那...那要是他們真的沒在一起呢？”
“可初吻的事情怎麽解釋呢？”孫夢夢反問道，“還有什麽人能讓我偶像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喜歡上并和他親親嗎？”
是啊。
初吻的事情怎麽解釋呢？
說着，孫夢夢又興致勃勃道：“來靈靈，我給你發幾個B站上這倆人的拉郎視頻，我跟你說這一對簡直太甜了，所有采訪和花絮都嗑爆我...”
電話挂斷後，賀靈看着孫夢夢給她發過來的一大堆視頻，整個人都有些迷茫了。
她當初是怎麽判斷譚煦喜歡上她了呢？
憑宋培陽的一句話嗎？憑譚煦為她做過的那些事嗎？還是單純的是自己想多了呢？
賀靈随便點開了一個孫夢夢發過來的視頻，視頻裏，譚煦和魏敏歆并排坐在沙發裏，主持人在一旁打趣地問道：“譚煦，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敏歆一個女生了，你會娶她嗎？”
視頻裏的兩人看着還很稚嫩，字幕很貼心地标注了兩人此時都是16歲。
譚煦還是那副高傲的樣子，他瞥了一眼魏敏歆，輕哼一聲道：“那我寧願去找一個男生在一起。”
現場發出一陣爆笑，一旁的魏敏歆咬着牙拍了他一巴掌，十分不屑道：“你以為我會想嫁給你嗎？少自作多情了！”
視頻配着甜甜的配樂，看上去兩人就像一對歡喜冤家一樣般配。
采訪的畫面一轉，兩人又像是在參加同一個綜藝節目，對面機器裏猛地發射出來一個奶油蛋糕，旁邊的譚煦立刻将魏敏歆拉到了懷裏，用後背幫她擋住了攻擊。
從八歲到十八歲，兩人一起走過了彼此最鮮活的青春。
在滿屏的彈幕裏，一條顯眼的高贊彈幕路過了視頻上方：“不管兩人有沒有在一起，譚煦對女生是真的紳士，他很能照顧到對方的感受。”
是啊。
譚煦是個很細心的人。
對她也一樣，沒什麽區別而已。
賀靈覺得自己說不定是太敏感了，明明對方還什麽表示都沒有，她卻自作多情地認定了譚煦就是喜歡她。
賀靈越想越難受，她感覺自己又陷入了以往那個讓她無法自拔的、自厭自棄的情緒裏。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一亮，知乎又出現了新的消息提示，賀靈随手點開一看，原來是她上次在評論區問的問題又有了很多回複。
還沒來得及看別人的回複，主樓裏，上次那個暗戀竹馬的姑娘也有了後續——
【各位，我還是不死心，主動向他表白了，可他卻說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做出那些舉動也僅僅是因為我們兩個太熟了，沒有想過居然會讓我誤會....原來都是我想多了，算了。】
看到這裏，賀靈的心也仿佛随着這個姑娘一起沉了下去。
“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希望它可以圓滿。”
賀靈本來以為譚煦真的是來給她圓滿的，沒想到，最後卻是來一手打破她的幻想的。
賀靈将手機扔到一邊，低頭埋進了臂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