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永孟陂?這裏就是永孟陂?薛陶聽得這地名心中恍然有悟,怪道方才走到這裏自己就直覺有點不對。
原書中恪王回滇邊時,就在此處受了重傷,這次受傷甚至為他後面突然暴斃而亡留下了隐患。
薛陶看了眼裴齊昭。
陶陶這眼神可真讓人有點不安,裴齊昭看了回去:“陶陶怎麽了?”
薛陶躊躇了一下,開口道:“我總覺得這裏有點讓人不安。不如今日我們先行退出去?”薛陶努力回想了下書中劇情,可是讓她懊惱的是他只知道恪王會在永孟陂受傷,但是具體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薛陶卻也不知道。
薛陶無比後悔當日看書時,只顧着看男女主只見的狗血去了,其它的權謀劇情都是一晃而過。不過,現在卻也不是懊惱的時候,總歸小心點沒錯。
裴齊昭定定的看了眼薛陶,點頭:“好。”旋即一揮手:“撤退修整。”
不妨裴齊昭如此爽快的撤退,連個疑問都沒有。薛陶甚是詫異,這恪王也未免太過信任自己了。薛陶甚是有些不安的問道:“你都不問問我是為何麽?”
裴齊昭:“我相信你。我們先行退出峽谷,讓人前去探路無誤後再走也不遲。”這句話裴齊昭說的毫不遲疑,這一路行來,薛陶有意無意的讓他們避過了不少的危險,再聯想之前在西山時,陶陶能精準的知道柳婉柔身上有解自己的毒的解藥,以及她對裴既明那毫不掩飾的排斥,還有對自己有意無意的親近,如此種種,裴齊昭覺得自己沒有理由不相信薛陶。
征戰沙場多年,他一向是相信自己直覺的。
何況這種兩邊逼仄懸崖,中間一條小道的路徑,端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要是刺殺的話,那還真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裴齊昭一行人馬迅速的往峽谷外撤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一道破空之聲傳了過來。不确切的說,是一陣破空之聲傳了過來,空中一陣箭雨傾瀉而下。
埋伏之人甚是狠辣,大有将恪王一行一網打盡之意,兩邊山上都布了箭陣,一陣箭雨鋪天蓋地而來。裴齊昭輕聲一跳,跳到了薛陶的馬背上,将她牢牢的護在了懷裏:“不用怕,一會兒就好。”
裴齊昭邊說邊拔出劍來左遮右擋。薛陶老老實實的窩在他懷裏不敢動彈,現在這時候不添亂就是幫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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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齊昭氣勢全開,一聲渾然之氣釋放開來。因為屏息安靜,薛陶的感官更是靈敏無比。背後那格外堅實有力的胸膛正在迸發着雄渾之力,有力的胳膊如鐵壁一般讓人安心。
聽着裴齊昭一邊拔劍應對,一邊氣息穩定的吩咐着人進攻撤退,薛陶狂亂的心跳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戰場從來都是恪王的主場,今日得見,果然不一般。
恪王很是勇武,護衛也甚是了得,但埋伏的人也不差。幾陣箭雨過後,恪王一邊損失不小。現在這種情形當是不能硬碰硬的,得趕緊找個遮擋之地才是。
薛陶立時直起身來,恪王一把将薛陶按了回去:“別動。”
薛陶拉住馬缰,急聲道:“我們往西邊退去,那邊有一片崖洞,可以遮擋一二。”薛陶記起來,原書中恪王仿佛就是在那片崖洞中等到了援軍的到來。
恪王沒有懷疑薛陶為何知道西邊有一片崖洞,聞言立即揮劍往西邊撤去。
推到西邊懸崖邊,果然有一片崖洞,這個崖洞乃是天然,頭頂的崖石沉沉的壓了下來,遮擋了這崖洞的大半天地,這這樣子遮擋箭雨最好。
果然,他們進來後,那箭雨就紛紛墜落。
薛陶緩過氣來,從恪王的懷中探出頭來。這一看,薛陶不禁驚呼出聲:“你受傷了?”
真是千算萬算,還是沒有抵過劇情的強大,恪王還是受傷了。
看着恪王胳膊上流出的血,薛陶很是忐忑,這到底是有毒還是沒毒?看不出來,血是紅色的,仿佛顏色正常。旋即,薛陶心一沉,原書中恪王為何這次的毒沒有解?莫非就是因為難以發現這是毒?是了,一定是的。這該如何是好?
看着薛陶這懊惱的眼淚都快滴出來的樣子,裴齊昭不在乎的一笑:“陶陶無需擔心,些許小傷而已。”裴齊昭說這話不光事安慰之辭,他确實不大在乎的,常年征戰,這點子傷他真的不大放在眼裏。
薛陶抿嘴不言。垂了眼眸,現在不是懊惱的時候,事情出了就趕緊解決才是。之前也就罷了,現在有了自己,總不會還讓事情走老路的。
薛陶拼命的回想劇情,想想現在可有破解之法。
許是知道這樣子放箭用處不大,外面的箭雨終是停了。
射箭雖然停了,但卻并未有讓人放心的。現在他們退到這崖洞內暫時看着無虞,但實際隐憂頗多,一個不慎就被人包了餃子了,在這裏呆着實非良策。
工布等人請命出洞引開敵人。
随着工布等人掠出,只見一陣人影翻飛,刀兵之聲嗆啷不絕。薛陶聽着外面的動靜,皺了眉,如此,也不知道工布他們到底能堅持多久。
裴齊昭出聲:“陶陶無需太過擔心,方才出去的工布等人身手甚是不錯,少有人能傷的到的。”
很快,空中一發信號升了起來,薛陶驚疑的看了過去。裴齊昭解釋道:“這是我們的信號。估計過不多一會兒援軍就來了。”
這點薛陶不懷疑,原書中恪王最終也是脫險了的。可是,現在,讓薛陶尤為擔心的事恪王身上的傷。
見薛陶對自己受傷的左臂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裴齊昭厲目一柔:“些許小傷而已,陶陶真的不必擔心。”
薛陶心裏嘆氣,怎不讓人擔心的。這傷看似不大,萬一有毒,那就要命了。
可這話,薛陶不能說。薛陶眉頭緊蹙:“你現在可還好?”
裴齊昭點頭:“真的還好。”
薛陶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看樣子,現在也許真的無事。可就怕日後哇。
旋即,薛陶眉頭一豎,不怕,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事情總是不同的。
是的,事情大有不同。她怎麽就忘了這個人呢。
薛陶精神大震:“清理完這裏後,我們即刻趕往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