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幻像
幻像
回偵探社的路上,太宰治和中原中人走在前面不安分地鬥嘴。禮、清水泉、亂步三人走在中間,中島敦和織田作殿後。
亂步側過頭看着站在左邊的清水泉,笑嘻嘻地說,“我想看看你的異能力~”
聽到他說的話,清水泉下意識看向禮。
看到清水泉眼中帶着疑惑,禮解釋道,“我什麽也沒說,是亂步自己發現的。”
“原來清水君也是異能力者嗎?”中島敦驚奇地問。
知道中島敦對清水泉産生了好奇,禮很自然地讓出位置,走到後方和織田作并排。中島敦相當上道,上前幾步去到禮原先站着的地方。
被兩人夾心的清水泉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禮。禮聳聳肩,示意自己愛莫能助,讓他自求多福。
求助不成,清水泉扭回頭,硬着頭皮回答亂步和中島敦好奇心。
看着眼前幾人聊天的氛圍很好,禮滿意地笑了。她知道清水泉待在偵探社一段時間過後,心态一定會有所變化。
走着走着,禮四周的人物和景色迅速褪去,整個世界變得一片空白。
環視這個純白的世界,禮閉上雙眼無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中了精神系異能,禮卻連危機感都沒辦法升起。因為破解這個異能的方法太簡單了,只需要“醒來”就好。
再次睜開雙眼,禮看到織田作腹部中彈,躺在血泊裏。巨大的樹幹貫穿亂步的胸腔,中島敦的身體被撕成兩半,清水泉吊死在樹上。太宰治也同樣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周圍的怪物齊刷刷看向禮。一時間各種聲音響起,有植物破土而出的聲音,還有野獸的嚎叫聲。
嘆息一聲,禮的語氣非常無語,“麻煩你下次做夢境的時候認真一點好嘛?這也太假了吧。”她嘴上是這麽說,實際上看到這個場景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還是慢了半拍。
差一點,她就要以為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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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破這個夢境,禮終于回到了現實。
視野恢複的下一刻,禮緊張地看向亂步他們。看到他們的身體只是沾染了一些灰塵,并沒有鮮血,禮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确認他們沒有事,禮看向太宰治。她看到太宰治和一位墨綠色長發的青年對峙着。
餘光看到她醒來,太宰治笑眯眯地說,“呀~你醒了啊,禮醬。”他看起來不慌不忙,甚至還有閑心和禮打招呼。似乎的事情發展依舊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很厲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短短幾分鐘內沖出「幻像」。”說着說着,飛松和澤露出遺憾的神情,“可惜了。我原本并不打算傷害你,看來我的耳朵還是要遭殃了。”
朝太宰治點點頭,禮轉頭看向飛松和澤。勾起嘴角,禮眯着眼看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哦,是嗎?那我想你的計劃恐怕還是會落空。”
忽如其來的一陣風吹起禮的頭發。她的身上出現一陣白光,是她使用異能力的标志。
沒在意頭發的胡亂飄動,禮語氣輕快地說,“好巧不巧,我的異能力克很多東西,當然也包括你的異能力。”
“夢境時間結束了。”收回異能,她漫不經心地說。
聽到她的話,飛松和澤望向其他人。他驚奇地發現其他人也醒來了。
在時間異能的加速下,夢境被迅速完結。亂步他們自然也從夢境中醒來了。
撿起掉在一旁的帽子,中原中也拂去上面的灰。戴回帽子,他臭着張臉不爽地說,“啧,這玩意兒也太陰險了。有本事你和我對打啊,淨搞這些陰的東西。”
一眨眼發現自己本部被炸了,中原中也非常不爽。雖然現在知道那是夢境,他還是很不爽。
扶起還沒有醒來的織田作,亂步冷着臉贊同地點頭。中島敦雙手化為虎爪,上前一步把他們護在身後。尚有一些戰鬥力的清水泉站到中島敦的身邊,召喚出植物。
在衆人的敵視中,飛松和澤像是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樣。他若有所思,看向禮問道,“我記得你是叫做‘禮’,對吧。”
茫然地點頭,禮有些摸不着頭腦。
“原來這居然真是存在的。”飛松和澤感嘆着,看着禮的眼神發生了轉變。他用看同類的眼神看着她說道,“既然你是我們的同類,那你應當理解我們的感受。零。”
雖然零和禮是同樣的發音,亂步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飛松用的稱呼是零而不是禮。這個發現讓亂步蹙起眉頭,看向他的眼神更多了幾分不滿。
“真是抱歉啊,我是不會被你說服的。”禮打了個響指,把飛松和澤單獨隔絕在一個空間裏。
察覺身邊有一種肉眼看不見的變化,對此感到好奇的飛松和澤嘗試向外走。才向前兩步,他發現自己又回了原地。
看到他試圖走出來,禮緩步靠近他口中說道,“我建議你不要把你的同伴叫出來。當然,我也不介意再多幾個人質。”
“哈、哈哈、哈哈哈——”被困的飛松和澤發出驚悚的笑聲,他滿意地眯起雙眼,“這實在是太棒了,太棒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禮的異能力是什麽了。不是他們以為的空間異能,而是那些實驗人員夢寐以求的時空異能。
“他們活該看不到了,他們活該!”
想到禮是兩年前才出現,而那時候實驗室的人都已經死光了。這種微妙的報複成功的心理,使得飛松和澤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他發出指令讓正在趕來的屬下不用過來,回去聽鶴田的命令。
收起手機,飛松和澤笑嘻嘻地說,“你不用防備我,我很樂意跟你回去。”
“你好奇怪,就這樣放棄了?”感受到他的敵意消失,禮眼裏帶着疑惑。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都落在你的手上,那也只能受你宰割了。”飛松和澤很無所謂地聳肩。
只看到他一個人,沒有看到其他人的禮很疑惑,“所以我才說你很奇怪。你應該是暗影組織裏幹部級別的人物,怎麽還自己上場,你難道沒有下屬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禮繼續說,“你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你啊。”飛松和澤微笑道。
聽到他的話,禮無語望天,在心裏吐槽。說了和沒說一樣。
來到禮的身邊,太宰治沉着臉,身上散發着危險的味道。同樣是微笑,太宰治臉上的笑卻帶着壓抑和沉重。
“我想為了示好,你該解釋一下為什麽織田作還沒有醒來。”太宰治笑着說道,像是在克制自己動手的欲望。
感受到自己被威脅了,飛松和澤瞟了眼被亂步扶着的織田作,“你是說那個紅色頭發的男人嗎?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是他自己拒絕走出夢境,我也無能為力。”
“不能取消異能力嗎?”中島敦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詢問,飛松和澤認真地說,“很遺憾,我的異能力早就失去了控制。我只能選擇對誰釋放,沒辦法取消。”
“啧。”
內心不爽的禮有一瞬間以為這個聲音是她發出來的,但是她記得她還沒有發出聲音。
悄悄地看一眼太宰治,禮看到他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煩躁。察覺到他的心情非常差,禮趕緊止住話題,“那就請你先和我們走一趟,這邊這位暗影的幹部。”
“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