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歸汀
歸汀
今天,是禮汀是被他鎖在科莫湖別墅的第三天。
那人第一次回來陪自己過了夜。
他的身上有塵埃和血腥的味道,隐匿在暗光暗面的側臉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充斥着森然和殘忍。
禮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事實上,面對如此危險的情人,她從來沒有馬上将會被野獸撕碎的不安。
皎潔的月光從密封的落地窗外照進來。
禮汀是被嘴唇上的癢意和溫熱弄醒的。
感受到那人的指腹正貼着她的下颌摩挲,漫不經心的模樣,玩着她牙龈和舌尖。
纏綿又暧昧。
他垂眼看她,英隽的臉上似有如無地帶了一點笑意:“醒了。”
她壞心眼地用小小的牙齒,咬住了他挑薄的指尖,又細致地舔了舔他的手:“哥哥回來得好晚。”
“那你有很乖地在家等我嗎?”江衍鶴俯身,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氣息觸碰着她的耳廓。
“有的。”禮汀點點頭:“還看了哥哥書櫥裏的書,很厚重的德文愛情故事,很想哥哥。”
兩人走到浴室光下的時候。
江衍鶴垂眼看見她手腕上淺紅色的勒痕,幾不可查地蹙眉,修長的手指疼惜地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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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不疼的。”禮汀用沾着水光的眼睛看他,用黑發蹭了蹭他的下颌,眼睛濕漉漉的:“是我惹哥哥生氣了,以後會乖。”
那人看見她很柔地把腦袋搭在他下巴上,細白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
他寵溺地笑着看她,“寶寶想下樓瞧瞧我給你帶回來的玩具嗎?”
三天前。
被他用直升機帶到科莫湖來的小貓,倔強地要命。
她擦着眼淚,說要去找謝策清問清楚。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要離開這裏。”
直到最後,那人濃密的眼睫蒙上一層陰翳。
他掐着她的後頸,把人抵在機艙上吻到幾乎窒息。
禮汀卷着他衣擺的手指發着抖,松開的那一瞬間,飛快用手背擦了一下被咬破的唇角。
其實他唇齒間清冽的味道混着周身的荷爾蒙。
每次她都感覺被蠱惑一樣,沒有一點招架的能力。
所以她不敢看他,擦拭完柔嫩的花瓣般的唇,就把小小的臉轉開,忽視他強烈的存在感。
害怕一看他,就心軟了,什麽都想給他。
給他親,接受他的壞,什麽都不計較了。
但那人就是壞,他看禮汀抗拒他的吻,非要掐着她的下颌,掠奪走她的全部呼吸,逼她就犯。
小貓恍惚裏一直拒絕他,抗拒他抱緊她。
她被他撈在懷裏,順着旋轉扶梯往上走,被壓覆在地毯上,白皙的腳腕上套了細細的鏈子。
“還想回去找謝策清?”
“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恩人,我不要你...你去綁別人...”
禮汀毫無章法地躲避,頭發覆蓋在雪白的背脊上,像被雨水打濕的蝴蝶一樣,拖着沉重的翅膀,艱澀地用伸展着纖細的手臂往前爬。
江衍鶴每次都耐心又揶揄地等她爬出一小段距離。
然後他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扯到自己懷裏。
“繼續跑啊。”他松散地笑着睨她。
她腳腕的細鏈發出清脆的響聲,和柔嫩的皮膚一摩擦就生出了刺痛。
第一次被他用金屬鏈綁住的禮汀掙紮地厲害,不斷顫抖着想脫離他的懷抱。
她的手腕被他上面扣在地毯上,她被籠罩在了他從上面壓制而來的陰影之下。
“你說過喜歡被我這樣的。”
他俯下身,手從她肩膀下面穿過,把她束縛在懷裏,捏着她的下颌,舔她濕潤的眼角:“你說過被我騙也甘之如饴的。”
“是你先不要我的。”禮汀撲在地毯上,黑發掩着她蒼白的皮膚,被他親狠了勾連的口水和眼淚。
她滿臉濡濕,眼睛蒙上一層霧:“所有人都說你喜歡了我五年。但你不救我,江衍鶴,你混蛋!”
“我混蛋。”他似是放棄一樣,重複着她的話。
看她的身體不斷發抖,像是氣得狠了又傷心欲絕的模樣。
江衍鶴心尖一窒,骨節分明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脊骨上,嶙峋的起伏暧昧地劃過瑩光白的皮膚質地。
他安撫性地揉着:“我會和你結婚,所有人都知道我屬于你。”
她穿着他的襯衣,質地上乘的衣料被兩人的動作蹂.躏到卷邊,最上面的扣子他扯壞了。
禮汀委屈的垂着眼,聽完他說的話,在他懷裏晃着腦袋,黑發簌簌地:“我不信,才不要你娶我,用婚姻束縛你有什麽用,那些女孩子還是趨之若鹜,你喜歡我,為什麽要還和禮桃在一起。你甚至在海裏都不願意救我。”
“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和禮桃在一起過,我真的很吃醋,只是我沒有講出來。”
她掙紮着,抓撓他的臂彎,想從他的懷裏逃出來:“哥哥可以和你救下的人結婚,放我安安靜靜地離開。”
禮汀軟軟地嗚咽着。
下一刻就被那張英俊的眉眼蠱惑到了。
忍不住伸出水紅的舌頭想去舔他的薄唇上的傷。
就算到這個時候,她的心髒還是會因為他的靠近而塌陷。
他的聲音磁性又破碎,:“你舍得看我和別人在一起?”
“我會難過到死掉。所以才想逃跑。”
禮汀眼睛裏蒙上一層水霧,我見猶憐地仰面凝望他。
她語氣很輕地:“哥哥,你告訴我,如果當時我和她只能活一個,你會救誰。”
江衍鶴下颌繃緊,眼眸鎖着她,語氣認真到極致:“我說過,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我絕不會獨活。”
“你看,你還是不會選擇救我。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禮汀掙紮着,細聲啜泣:“你對我好壞,為什麽不肯騙我一下呢。”
細瘦的腰被他的手掌箍緊在地上,另一只手桎梏住了她纖細的兩只手腕。
禮汀不安地扭動着,力氣在逐漸耗盡,但直到徹底虛脫之前,她依然抗拒着他的觸碰。
“在島上說想和我殉情,回來就不喜歡我了?”他問。
迷亂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水聲暧昧。
那人性感到幾乎令人心尖發顫,但是禮汀心裏的委屈,讓她對他的蠱惑免疫。
待到他癡迷地沿着她纖細的脖頸一點點吻下來,呼吸急促,宛如星火燎原。
叛逆的小貓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眼睛裏冒着水汽。
她淚眼朦胧的模樣,和平時被他玩到渾身暧昧的痕跡,躲在他懷裏撒嬌的模樣很像。
但是禮汀這次說出來的話,卻像尖刀一樣刺入他的肺腑:“我不要你親我,你走開,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要和你分手。”
“分手?”
“分....分手,再也不要看到哥哥,再也不要了。”她像一只瀕死的天鵝,為了抗拒他的吻不斷仰高脖頸,但最終更方便那個人惡劣的使壞,細軟的黑發散落着在半空裏晃蕩,伶仃白皙的脊背,美到極致。
怎麽躲都躲不掉他的懷抱,在她身上梭巡的手掌驟然發力。
他把她狠狠從地上抱了起來,似是要把她嵌進身體一樣,托着她。
“下定決心不要我了?”
“嗯,是那種——以後在路上也對面不識的不要。”
禮汀說完,咬住下唇。
她稍微有一點猶豫。
禮汀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有這天的話,沒有他的氣味陪伴自己睡覺,沒有他滾燙安穩的懷抱,可能會徹夜難眠的。
身體之前很熟悉他粗暴或溫柔的疼愛,很習慣他的觸碰和擁抱,也要戒斷掉。
之前他教會她的勇氣,膽量,決心,恒心,都會一樣一樣地離開自己。
然後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
說着,她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嗅着他脖頸好聞的味道,心裏安心又抗拒,手指無意識地松松捏着他的衣領,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她覺得自己沒出息又軟弱,脫力地埋進他的脖頸。露出泛紅的耳朵尖。
那人在她耳畔,似是察覺到她的猶豫,犬齒咬噬着她的耳廓,悄無聲息抹掉她的眼淚:“小貓害怕離開我了?”
聽完,禮汀被他抱在半空中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逃避似地強調掉:“才沒有,我很堅決地要離開你。”
以前遇到一切艱難和恐懼時,她都很乖很軟地逃到他懷裏,露出漂亮的黑眼睛,安穩地看他解決。
他無所不能,對一切都信手拈來。
但他才是最危險又最森然的隐患,蝴蝶飛不過的飓風之海,蒲公英飄不過的山巒雪線。
她被他托起來,放在亞馬遜綠翡翠鑲嵌的壁櫥上。
那人扣住她後腦勺和下颌,喘着粗氣,撐着牆面侵略般的吻她。
禮汀倒是沒有抗拒,但是眼淚淹沒了他湊過來的高挺鼻梁。
她看到江衍鶴英俊到毫無瑕疵的臉,眼底又起了薄薄的淚暈:“你知道我的身體沒辦法抗拒你,就一直瓦解我的意志,哼,你混蛋。”
她的語氣像撒嬌,被他疼愛慣了的身體連魂魄都是甜的。
勾的他抓心撓肝地癢。
“見識一下我真正混蛋的時候,再罵也不遲。”他眼睛蒙上了一層戾氣,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撕扯她薄薄的衣料。
說罷粗暴蠻橫地游離着亵玩她,看見她的動情。
他促狹地笑了:“很愛哥哥,對不對,汀汀再怎麽抗拒,都會接納哥哥。”
她一向沒辦法抗拒他修長的手指,面對暧昧地觸碰,已經恍惚到意亂情迷的地步:“我之前是因為報恩才留在你身邊的,才沒有愛.....嗚。”
她軟弱的舌頭被他咬疼了,瑟縮在嘴裏,不給他嘬。
他抵在牆面的手指也咯着她的脊骨,在綢緞般柔軟地皮膚上刮擦。
到處都不舒服,連他觸碰自己的薄繭都會讓她眼神迷離。
“魔鬼....我恨你.....你總是誘惑我,我不要你碰我。”
小貓努力地想着形容詞:“你走開,發情的瘋狗,我沒有愛過你,沒有。”
聽她說完,從來沒有愛過他的話。
那人眼神掠過兇淩的光,似乎燃起滔天大火,要把眼前的人灼燒成灰燼:“你怕我了?”
他撩開她被汗濕的密密長發,溫柔地吻她脖頸上滲出的細汗。
她難耐地任由他親:“你是混蛋,我讨厭你。”
他森然地說:“既然你這麽恨我,那就殺了我。”
下一瞬間,一把手柄上花紋精致繁複的金屬制品,就被他遞到她的手裏。
是一把刀。
在日本時,他送給她防身用的小刀,她沒帶走。
那時候,她害羞地做了下藥的壞事逃走後,他經常用刀來警醒自己別喝酒。
小刀泛着銀光,格外鋒利滲人。
禮汀因為慌亂和悸動無法握穩:“刀....為什麽要給我刀....”
他手把手,把刀柄一點點扶正在她細白的手心裏。
江衍鶴慢條斯理又專心地握着她的手。
他一點情.欲都不染,眼神清醒到冷冽。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她漂亮的黑睫毛,感受她滲出的淚水:“寶寶,如果你不愛我,讨厭我碰你,就像我教你的一樣,學會防身,用這把刀狠狠地捅我的心髒。”
“不可以。”
他聲音性感低沉,暧昧牽連的水聲響起,他癡迷的吻她,很輕的在她耳畔問。
“寶寶不是說我是魔鬼嗎?”
江衍鶴繼續蠱惑,面上甚至帶了笑:“要是覺得委屈,或者恨我的話,那就殺了我。”
“來,捅這裏,這裏是心肌動脈的接連處。你刺下來,我馬上就心髒衰竭,流血身亡。”他拉開襯衣領口,露出平直狹長的鎖骨,和流利結實的肌理,每個字都澀啞又溫柔:“刀在你手上,我絕不反抗。”
“寶寶要是助纣為虐的話,我還會繼續碰你。”
英隽的男人沉郁又危險,像是篤定了她的軟弱和眷戀:“怎麽着,剛才那麽恨我,現在為什麽要搖頭?”
小貓瘦弱漂亮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刀遞給她的時候,她就怯生生地咬着唇角噤聲了,喉嚨發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哥哥怎麽可以,用生命安全威脅她獻祭出愛。
小貓就算在最難過的時候,都沒有一點點傷害他的打算,甚至連手指下意識抓緊他的肩膀,都怕傷到他。
現在被他步步逼進,禮汀更是小幅度地搖晃着腦袋。
她酸麻虛脫的身體沒辦法再負擔別的動作,只能癱軟着蜷起來,眼裏又蓄滿眼淚:“不要,不能這樣做。”
“....我再也不說那種話了...我不要刀...”
但是殘忍恐怖的情人并不打算放過她。
他鼻息濃重,低頭蹂.躏她水紅的舌尖:“你要是不殺了我,永遠也別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你沒有別的途徑。”
那人瘋戾到了極點,無視那把刀的存在,也要俯下身來吻她。
吻地最深入的時候,禮汀被殘留的快感,弄得失去意識地痙攣。
就在這最神魂颠倒的一瞬間。
他的手掌驟然發力,覆蓋在禮汀握刀的手掌上,尾音似是嘆息:“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要——不可以。”
随着禮汀哀哀地嗚咽,刀尖沒入他的身體,和心髒的位置,只偏了一瞬間。
如果禮汀沒有哆嗦着把手往回收,剛才正中心髒的位置。
按照他的力度,可能心脈會被刺一個對穿。
“你受傷了。”
“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
“你太壞了...你總是...拿捏我的軟肋。”
血滲出來的那一刻。
江衍鶴咳嗽着顫了顫身體,然後撐着牆,痛苦地要緊牙關。
鋒利的小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禮汀覺得她快要死掉了。
心髒像被捏緊一樣疼,感同身受的劇烈痛苦宛如山呼海嘯。
她匆忙地從壁櫥上跳下來,差點被糾纏的鎖鏈差點絆倒。
她什麽都沒想,撲過去把他攬緊。
小貓輕柔吻他額角的汗,小心翼翼地吻他英俊鋒利的下颌。
“我愛你,哥哥,我愛你,我剛才再和你鬧脾氣,我不跑,我會乖的。我給哥哥親,我全身上下都是哥哥的,我愛你,我只屬于你。”
她跪坐在地上,顫抖着想把自己腳腕的鎖鏈遞到他手上。
江衍鶴痛苦地喘息着,別過頭,再也沒看她一眼。
他沒接。
“你想走,就走吧。”
片刻後,汗濕的黑發下,他嗜血又蒼白地笑了:“看我受傷,會爽到嗎?會的話,我們繼續,如果你認定我是魔鬼的話,你可以随意恨我,像其他人一樣恐懼我。反正我就這麽一顆心,你可以随便刺傷它,踐踏它。”
禮汀心疼到了極點。
她埋頭一點點舔走他滲出的血,還好傷口不深。
她又攬緊他,細細的手指觸碰他的頭發,把他攬緊頸窩裏,顫抖着哄他:“哥哥不是魔鬼,不是....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宰,我離開你我會死掉,不是魔鬼,為什麽這麽多血.....”
這樣刻骨銘心的愛宛如一種岌岌可危的隐痛,随着他浸染出來的血,把她所有的抗拒磨滅掉。
這些是薔薇色的,甜蜜的符號,是獻祭在神龛下的花。
可以讓她确定,他放下一切的傲慢和清醒,狂熱地,瀕死地愛着自己。
她埋頭在他下颌上,很專心地一點點吻他。
她絲毫沒察覺到,那人在她頭頂上,灑脫又若無其事地笑了。
是一種輕佻的,完全不在意胸口疼痛的笑容。
他用命來挾持她心軟,裝脆弱,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禮汀已經慌亂到極致,她的手指顫顫巍巍找繃帶,忙前忙後想去給他止血。
小貓根本沒發現他的瘋狂。
江衍鶴垂下眼睫,嗅着她的頭發,揉她的耳朵尖,明明渾身都是血,像惡鬼一樣兇凜,卻溫柔地吻下來說:“喜歡嗎?你憎恨的魔鬼為你受傷了,你應該很快樂吧。”
禮汀滿臉淚痕,用細細的手指捂住他的嘴:“不要講這種讓我不安的話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禮汀察覺到腳腕上沒有纏繞的細鏈。
房間裏空蕩蕩的。
或者說,偌大的科莫湖別墅群,只有她一個人。
她沒來由感覺到十分心慌,被他抛下的感覺雜糅着孤獨和恐懼,讓她抱緊那個人的被單。
上面絲絲縷縷地,還有他留下來冷冽的氣味。
那人彰顯絕對占有欲的方式,也許是床頭上,他留下的吐司片。
根本不需要傭人,或者任何東西橫陳在兩人之間。
關于她的一切,從衣服到食物,他都親力親為。
她是一株他親手澆灌愛和迷戀地玫瑰。
幹燥的麥粉香氣溢出唇齒,很香,但是沒有什麽胃口。
禮汀吃了一小绺,就不安地回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捅傷了他,還還義憤填膺地講出了不喜歡他的話。
現在,她孤零零地被抛棄在這裏,很害怕他不會再回來擁抱自己了。
禮汀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終于鼓足勇氣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剛接通,禮汀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機湊近。
很軟又很粘人地,用一種沒有安全感的:“哥哥,你在哪裏呀,我一個人好害怕。”
“怎麽,你舍得想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着輕描淡寫地說:“鎖鏈給你解開了,給我打電話做什麽?你真覺得害怕,就聯系你心心念念的謝策清。他在德國,來這裏應該很快的,你就說被江衍鶴囚禁了,讓他趕來救你。反正長久以來,在你心裏,他是英雄,我是魔鬼。”
他又無辜地哼笑道:“你不是想獻身給他報恩嗎?去啊。”
禮汀像貓一樣蜷縮起來,用帶着他氣味的被子一層層圈住自己。
她委屈到了極點,淚眼模糊地說:“不要別人。我不要的,汀汀錯了,再也不離開你了。”
“不是報恩的話,因為什麽留在我身邊的?”
他似乎笑了一聲,用低沉地聲音揶揄她:“頻繁說謊的壞孩子,是需要接受懲罰的。”
“因為我愛你,愛你。”
禮汀身體像是埋進了冰水裏,她細聲細氣地懇求他:“我心甘情願,不要再懲罰我了。”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舒服嗎?”
“說話。”
“舒服...舒服。我很喜歡的。”
“喜歡被我親嗎?”
“.....喜歡。”
“就知道寶寶喜歡,你乖乖等我回來,不乖還會被繼續懲罰的。”
電話那頭,江衍鶴終于滿意,搭在玻璃彩窗上的修長手指,怡然自得地敲了敲。
“汀汀很聽話的。”禮汀揉了揉眼睛。
“但我還沒消氣呢。小貓今晚需要想着我,來玩自己,哥哥想聽。”
“.....嗯.....”
那人眼睫微眯,帶着惬意,像是被取悅了一樣。
他垂眼看着樓下的禮銳頌一群人,很瘋戾地露出一個陰晴不定的笑容:“明天,哥哥會給你帶玩具回來。”
預告一下。
下次更新,他會解釋當時為什麽會和禮桃在一起。
小汀從來不是被壓制的一方,下章也會當面訓狗這樣。
順便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