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似鶴
似鶴
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況且他向來專心,哪會随便更改比賽時間,又不是一場兒戲。
禮汀腳上塗着碘伏,靠着床榻,撐着頭微微地眯着眼。
小賈在一旁轉來轉去地給她解釋,幾乎痛哭流涕,“神仙啊,我親愛的活祖宗。你不能因為腳受傷,就任性撒嬌說讓他別比賽了,你知道耽誤一天,會損失上百萬美元的場地費,而且他會狠狠怪罪到我身上,說我沒有照顧好你,我都要愧疚死了,還要承擔飯碗丢掉的恐懼。”
那人向來不在乎什麽輸贏。
和別人玩追逐游戲的過程,只是他完成目的的必經之路。
出風頭非他本意。
馴化冠軍,套牢信衆。
看成群接隊的羊,為了一口新鮮草料,争先恐後地套上缰繩,成為産生經濟效益的工具,才是他的樂趣所在。
明旭的gg宣發策劃,知道江衍鶴清傲的個性。
他們總裁江明旭,被稱為中國的Buffett,早年熱衷投資,有什麽挖掘什麽。
層層招攬上來的人,個個都是将公司利益最大化的商業精英。
四十樓以上群英荟萃,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聽林覺葆開會稱,江氏小公子要在疊翠山比賽。
由于江衍鶴一向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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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取悅他,還沒等那人親自通知他們,
便當即如火如荼地宣發了比賽日期。
開辦選拔賽事和gg招商。
大部分選用的,是明旭下面的分支公司的用品。
甚至在網上大肆買了熱搜,吸納了很多熱門賽車手報名,自然也來了千千萬萬他們的粉絲。
策劃部提前和當地的旅游局簽了合約,說是這一個月之內,帶動當地的發展。
因為這項活動吸引來的都是年輕人。
霍鴻羽才順勢簽了一條線。
他捧新晉小花孟絲玟來這裏宣發代言,順便給她的新戲造勢。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就這種情況下,怎麽能貿然叫停。
江衍鶴的舉手投足,都代表着明旭未來的掌權人,國內首富最受寵的孩子,京域商會主席的候選人。
他要把所有社會性剔除,才能随心所欲。
才能再談和禮汀的關系。
小賈也不知道,江衍鶴和禮汀講了什麽。
打完電話後,她就不說話了。
禮汀安安靜靜坐在一旁,任由他兀自勸慰了半天,她都不動。
小賈說完,看見對方的腳掌,被碘伏暈開一大片黃褐的痕跡,散發着清涼的藥味。
他又覺得心疼:“小祖宗,聽進去了嗎,你看你腳這麽漂亮,哪有人赤着腳在雪裏走來走去的。他今天真的很忙,況且把你安排得很好,在飛機上看着他比賽不是嗎,又何必非要他上山來陪你呢。”
小賈招呼好醫生離開。
放不下心,又讓酒店送來一些禮汀喜歡的香薰,和滿滿一大桌的事物。
直到忙完了。
他擡起頭。
小賈這才注意到。
禮汀失魂落魄地盯着他看,濃密的睫毛都被淚水浸濕了。
“小賈哥,你也覺得我任性對不對,他說他沒辦法抽身,不會上山看我的。”
她抱着江衍鶴的小毯子,哭得芙蓉泣露。
讓小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拒絕了我,我說我好疼,他沉默了一會說知道了。可能在你眼裏我很任性,可是我沒辦法放任我很喜歡的人,在這麽危險的環境下玩賽車。”
小賈說:“江少車技特別好,你知道阿瑪爾菲的環山懸崖嗎?繞着海岸線那條路被稱Sentiero Degil Dei,羅彬和我講過,江少繞着海岸線開一圈,破了最快的記錄,是真正的Path of the Gods.”
禮汀安靜聽完:“他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會弄得滿身血和傷痕,才會回到我的身邊來,他們只在乎輸贏,覺得他風光,想為他唱贊歌,但是誰真正擔憂過他,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呢。”
小賈蹙眉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先在房裏休息一下。取消比賽雖然不切實際,但是我相信江少忙完一定會來看你的,你好好養傷,實在不想去看比賽,就不去了。”
其實今天已經安排好了房間。
畢竟人多眼雜。
最開始,禮汀和江衍鶴并沒有在一間房。
她來得晚,籌辦方雖然是江氏的人,卻并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只把她當成探視賽車手的粉絲,安排在大床房。
斷然不可能讓他們一起的。
禮汀受傷以後,為了及時找醫生。
被小賈徑直帶到江衍鶴的房間。
冬季,天色暗的很快。
下午五點,她從江衍鶴的床上迷迷糊糊醒過來了一趟。
那人似乎依然沒有來。
禮汀覺得很餓。
她起身,坐在飄窗上,晃動着雙腿,看着窗外雪水消融的地面。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酒店在房間裏準備好的舒芙蕾小蛋糕。
她身體還是很虛弱,經常生病。
稍微多吃一點點加奶油的甜食,就開始頭暈。
可是就算是現在,病态又蒼白的自己,卻深切地渴望着江衍鶴的一切。
禮汀咬住下唇。
她發現,原來已經到了如此貪婪的地步了。
居然當着衆人的面,炫耀他的痕跡。
不想別人觊觎他,不想再退而居其次當第二順位,不想去京都面對他真正喜歡的人,不想禮桃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彰顯和他曾經有一段過去。
窗外漸漸暗下來,估計那人也該在山下比賽了。
因為腳掌受傷,踩在地上就鑽心地疼,禮汀踮起腳尖。
黑暗裏,很多回憶襲來。
她想起童稚的時候,學芭蕾的肌肉記憶,于是拉起白裙子的下擺,在房間裏一個人轉起圈來,像一個翩翩起舞的白蝴蝶。
就在她沉迷在轉圈的快樂中時。
門外響起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
來勢洶洶又淩厲。
對方态度并不友善,摁了有客到訪的鈴聲,發現沒有響動。
于是,嘭嘭地敲起門來。
禮汀立刻停下來,坐在地毯上喘着氣。
她聽見腳步聲後心跳得很快,甚至擔心她赤.裸的心跳會傳到門外去。
會是誰呢?
居然有其他的女人,這麽放肆地敲他的門,和他關系這麽熟悉的嗎?
可是這個點,那個人不應該還在比賽嗎?
她感到一陣膽戰心驚。
為了緩解飛速跳動的心跳,慌亂地躲到浴室裏去了。
伸出雪白的腳掌,撩動浴缸裏的水,看在水汽的氤氲上,皮膚泛起了淡淡地玫紅色。
不知泡了多久,手指搓過那人舔咬的淤紫痕跡,有微微的害羞。
這時候,禮汀忽然反應過來。
早上簾姨和小賈哥說,那人喜歡吃的東西是什麽了。
原來是自己。
啊,好讨厭。
她心裏甜蜜地笑起來,害羞地在浴缸裏扭動,濺起小小的水花。
禮汀沒有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玻璃門,穿過綠植和溫室芍藥花,去溫泉泡湯。
上次在另一件套房的溫泉裏,被他弄到失去意識又清醒過來又昏迷的記憶,實在是太可怕。
再也不要去溫泉裏。
不敢忤逆野獸,不敢讓他給自己最崇高的快感和堕落了。
禮汀在水裏抱緊膝蓋。
畢竟他還有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不舍得公之于衆的隐秘情人。
所以他才不願意和自己做到最後一步吧。
他喜歡自由,厭惡被束縛,對她身體的占有欲也不過是心血來潮而已。
禮汀實在好奇,剛才敲門的人到底是誰。
她松松地套上浴袍,黑發散在耳側,渾身水汽,腳步虛浮地準備偷偷打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小聲驚叫了起來:“你怎麽回來了?”
她被等候的男人,硬箍進懷裏。
那人力氣比她大得多,她瞬間感覺自己被揉碎了一樣。
他長腿一勾,強行帶上了門。
門邊有一張房卡,不知道從哪裏進來的。
咔噠掉落在地上,不過兩人都沒注意。
江衍鶴來勢洶洶,黑暗裏急不可待地摸索到她的柔唇,用手指擒住她的後頸,逼她往前獻祭。
血絲腥甜,津液纏綿,她被迫不停回咽。
強吻激烈,飽含情.欲的脅迫。
快要窒息的一瞬間,被人抱起來,強行握緊手腕,泫然欲泣地哼叫了一聲。
“壞....疼.....你說不會回來了。”
“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可是你回來了...”
那人側身充滿威壓地抱緊她,修長手指穿過她的脖頸和發絲。
他扭過她迷離的臉,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直到她被他吻夠了,撐着他的肩膀小口喘息。
她軟聲詢問他:“你說完知道了,沒辦法抽身。就挂斷,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她才發現那人似乎在賭氣。
他眼睛好美,就像争奪獵物的狼,一樣淩冽地吊起。
生氣的江衍鶴格外英俊,冷白的額角皮膚濕紅,眼睛染着讓人覺得不祥的豔色。
他說:“我沒參加比賽。”
見禮汀沒有安撫他。
他蠻不講理,專橫暴戾的一面被激出來了。
不知哪裏來得勝負欲,別扭地撐着牆轉過臉。
禮汀這才發現她的小汪似乎鬧起了別扭。
她挂着點笑意,坐在櫥櫃上,主動伸出手攬住他的頭,愛憐地撫摸他的黑發。
“鬧脾氣啦?”
“本來,我接到電話開車往山上趕,遇到了老狐貍的兒子許轶,非要陪老子玩賽車,結果半路墜崖。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從哪湧出一堆記者攔着,讓我給交代。我轉念一想,應該是被老狐貍套路了,他不要兒子的命,都要把這場車禍歸咎到我身上。然後我就被拉着,開了一下午記者會。但是老狐貍千算萬算,沒料到許轶是舔狗,一去醫院就醒了,還誇我車技好,求我別生氣。”
“他們不行。”他恣肆的評價道。
“嗯!小汪最厲害了。”禮汀嘴角上揚,軟軟地誇贊他。
那人任由她溫柔地觸碰着他的頭發,輕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哄着他。
他埋頭在她頸間缱绻地淺吻:“可我還是生氣,你背着我受傷了。”
禮汀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謊,講今天在雪地裏被紮破了腳。
她忽然發現,那人似乎比他還委屈,像極了被偷走糖的小孩。
微暗的天色裏,他漆黑的眼睛沒什麽光線,又生着氣,別扭地躲到她懷裏去了。
他一路吻着她,本來發絲就濕漉漉地,他就在汗液和水霧之間蹭。
染了滿鼻梁的濕潤,冷冽的聲音被欲和啞,覆蓋滿。
“生氣,我去參加比賽,沒陪你。”
“讓你受傷,生氣,沒辦法早點回來。”
“更生氣,我都不舍不得讓你疼。”
他咬緊牙,猛烈地錘了一下她身後的牆,手指骨節和牆面發出悶響,發洩情緒。
宛如盛夏悶雷。
禮汀心神激蕩。
她心想,這可能是每一個狐貍精必定要渡的劫。
那人順勢用她的錯和謊言懲罰自己。
她還是被他絕對掌控。
禮汀的心髒驟然疼了一下:“不要!”
但他向來,由不得別人不要。
徑直擡起她的手,使勁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怎麽可以這樣?
他太狠了。
對他自己狠。
不要命地瘋和狠。
“啊....疼嗎!”禮汀意識甚至陷入短暫地休克,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要掉眼淚了。
天啊....他.....用她的手指...扇他耳光!
江衍鶴的這張臉,鋒利,桀骜,骨相流麗,上帝出神入化的神作。
萬人渴求他流轉眼睛,落到他們身上。
可他卻肆無忌憚地,把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掌上,用她的手指,給予自己教訓。
他平靜又危險地眯着眼睛,宣布道;“我說過,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傷,我應當接受懲罰。”
被那人狠狠抓着手,拿捏住心神的這一剎那。
禮汀覺得他這張臉,實在太美太煞太兇惡。
這輩子,也許已經完全被蒙蔽。
她只深深深深地愛着這一張臉。
“不要這樣了,我會心疼.....我錯了....是我光着腳....不要。”
禮汀手心疼得顫抖,下意識縮回去。
她攬住他的脖頸,吹氣撫慰他臉上滾燙火辣的紅痕。
是她的掌印。
就像一個标記一樣,蓋在他英俊的臉上。
怎麽辦,她還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明明覺得自己壞到機關算盡。
在別人面前,裝出滿臉淚痕的樣子,讓他回來。
他居然就這麽,用一種上位者跪伏的姿态。
随着她的惡劣想法,進而征服她,逼迫她心疼。
“汀...小汀...”
他喉結滾動,眼睛驀地猩紅,嗓音嘶啞:“你原諒我,一整天都沒有陪好你。”
禮汀的手掌還是刺疼。
但那人向來知道怎麽給她那顆夢寐以求的糖。
他心疼地一遍遍輕柔地由上到下,細細吻着,安撫他。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無心的。”
江衍鶴憂心忡忡地道着歉,卻牢牢地把她束縛在掌心中,激起她的愛憐和心疼。
原來,他永遠是絕對的贏家。
明明她才是施予者,卻覺得自己身處下位。
“手心,疼嗎?我比你還疼。”那人沉郁地說。
他濃黑的睫毛覆蓋下來,灼熱的舌尖細細地啄吻在她手心上。
是她舔舐他手指那麽多次以後,他第一次回應。
江衍鶴....居然會做這種事。
禮汀渾身酥麻一片,手心的接觸,盛大到征服一切感知。
濕潤的皮膚,癢得幾乎讓她陷入瘋狂。
細白的手指微微地發着抖。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永遠不可能贏過他,成為居于高位的獲勝方。
愛情中,恻隐之心煽動得太多,就會變成被降服的一方。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在乎什麽。
早上和現在的感受,宛如天堂和地獄來回拉扯。
可是,他太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麽。
即使她卻從來沒有被填滿,到缺憾的程度。
禮汀不信她真的是他的軟肋,卻甘願投身上來溺斃在其中。
“汀汀,你掌心好燙。”他眼神幽暗地逗她,滾動着冷白的喉結。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暧昧的氛圍,被迅速打斷。
因為,門鈴又急促地響起來。
禮汀迅速縮進他懷裏,濕潤的頭發絲在他胸口晃蕩。
她小幅度搖頭,告訴他,不要打開。
對方摁門鈴的動作,極為不耐煩。
很快就演變成了敲門,急促又遽烈地砰砰作響。
“江衍鶴,你在嗎?我和別人打聽到你的房間是這裏......剛才我來過一次,往門縫上夾了我的房卡。現在房卡不見了,我知道你回來了。可是沒有房卡,沒辦法打開我自己的房間門,所以你把門打開,我只是想和你見一面......聊聊我們之前那段相互陪伴的日子,酒店有人說沈琦涵是你的初戀......我不信,明明我才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對不對。”
禮汀正躲在江衍鶴懷裏。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好冷。
門外的人。
是禮桃。
禮汀恍然,感覺到一種她曾經渴求看着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撐在禮桃椅背的失落感。
混合着冬日冷意,一起襲來,讓她小幅度地顫抖起來。
禮桃問:“為什麽不開門,是因為那個狐貍精在你旁邊嗎?”
禮汀鼻尖酸澀,咬着下唇。
她死死地攬住那人勁瘦又流利的腰。
那人在她頭頂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的不作為,是一場艱難又漫長地受刑。
禮桃氣急敗壞:“你知道禮汀有多惡毒嗎,她把男人玩得死死地,禮銳頌今天為了她刺傷了我的好多個朋友,她這個人出口成謊,裝作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禮汀從他懷裏出來,試圖取悅他,她攀着他的脖頸撐起身,帶着祈願似的聖潔和誘惑般的绮麗。
她眼角帶着淚,層層疊疊地暈染開。
她在他懷裏,搖着頭:“假的,不可以相信。不要理會她,不要出去。”
遠處第一屆賽車比賽的煙火響徹雲霄。
金和紅色的花朵,染滿整個天空。
就像玻璃魚缸裏絢麗多姿的海葵。
沒人換水,深海一樣幽藍的天幕就變幻成了渾濁的鉛灰。
江衍鶴是她的一切。
他的要求就是禮汀的金科玉律。
他是劇院救世英雄電影裏閃耀登場的英俊男主,會搶走魔鬼的馬車,救下六神無主的女主。
她相信了他那麽多次,也渴望他相信自己一次。
阿古西勞也跟着赫西俄陀一樣,說随渾沌之後産生了兩個神:伽娅和愛若。
巴門尼德描寫創世時說——
“一切神靈中愛神最先産生。”
禮汀的愛神,就在她的頭頂,認真地觀摩着她。
她用軟軟地鼻音,呢喃一樣地叫住他的名字,争取他的垂憐:“你看看我。”
她微微拉拽下肩頭覆蓋的浴袍領口,眼神缱绻又纏綿地說:“你不想碰我嗎?這裏,昨天晚上你咬的痕跡還在哦,我願意…被你弄疼。”
門外,敲門聲越發急促。
禮桃還在說:“她真的就是狐貍精,她像她媽一樣會勾引男人,在男人面前虛以委蛇。他們死心塌地的愛着她,這就是她的武器。你不要被她欺騙了。她的腳是故意被酒瓶紮傷的,你是不知道,禮銳頌看着她腳上流得血,眼睛都綠了。我必須要解釋一下,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玩你的,她接近你,一定是為了你的錢。”
“我沒有騙你。”禮汀像一只小貓一樣,跪在櫥櫃上。
她眼睛濕潤的,和那人鼻尖對鼻尖,輕柔地蹭了蹭。
動作間,禮汀努力離他更近一點,以便于顫抖着獻出自己。
她努力和他貼得更近一點。
她認真地把他的手指抽出來,環住自己的肋骨,給予她安全感:“外面,好吵。”
禮汀氤氲出了細密地汗水,口幹舌燥,像玩累的小貓。
她伸出舌頭小口喘息,青澀又情.色的模樣。
就像在酒吧街,她伸出舌頭,給櫻桃梗打結一樣。
她臉頰紅得像是窗外被煙火燒紅的天,用腿親昵地蹭着他,腦袋躲進他的臂彎,顫抖着露出雪白的背脊。
禮汀心跳像是有一群小鹿在奔跑雀躍,在林間嬉戲,為了吸引野獸的注意。
“不要聽別人诓你的話,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她的浴袍,順着光滑白皙的皮膚,逐漸跌落在地。
她眼神媚而渙散,伸出手,蒙住江衍鶴的耳朵。
她撒嬌一樣,用唇語,柔柔地吐息。
“要哥哥,抱緊我。”
“他一定是死心塌地愛着唐澤雪穗,這就是那女人的武器。”——《白夜行》
這段話,是我中二病的時候,看壞女人小說背下來的。
是不是真的有這句我也不确定,還是标注一下:)
感謝看到這裏的小天使,xp一樣真的是太爽了,dasuki!
下周上紅圖的話,我周更五萬字。
說到做到!
如果榜單不好的話,我還是擺爛好了,嗚哇。
并不是不想肝,實在忙不過來了,啊啊啊~
要開學了,我導師每天用疊字甜甜地叫我名字。
詢問我肝完論文沒。
三句話,讓野藍樹做狗八百次。
她是一位擅長讓我做狗,精通人性的女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