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晉江首發
晉江首發
沈璎看見蕭妍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她的臉色陰沉不像話,原本憋了一肚子疑問,現在一個字也問出不了口。
蕭妍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安排兩個人把他送回廣陵,路上的時候不用看的太緊。”
沈璎明白對方的意思,卻還是不大理解:“薛采身手不錯,又會用毒,若是藏在暗處可謂是防不勝防,就這樣放了他豈不是縱虎歸山?”
蕭妍沒有回應,反而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我記得沈叔叔與我父母認識,平素可與你提起過他們?”
沈璎摸不着頭腦:“李大俠和水……前輩在世的時候,我還是個半大的毛孩子,他們鮮少回到樓中,與我又不熟,十幾年過去了,叔叔哪裏會沒事與我說起這些。”
蕭妍默然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們回吧。”
臨安的另一處不起眼的街角,一名頭戴兜帽的男人步入暗巷。他像是在等什麽人,獨自在陰影中一定不動的站在了一盞茶的功夫,卻始終無人出現。
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忽然從圍牆後翻落一只漆木小盒。男子反應極快,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動作,只見他運步如風,一眨眼便靠近木盒掉落的位置,一伸手,木盒穩穩落入掌中。
他先是托着木盒仔細打量了一陣,似乎是在查看上面是否暗藏玄機。确認過後,将未上鎖的搭扣撥開,将盒蓋一翻露出內裏整齊排布,散發出陣陣冷香的黑色藥丸。
兜帽下露出的嘴角悄然勾起。男子伸手将藥丸取出一枚,捏在手中查看,雙唇一分吐出三個字,聲音不大隔牆之外卻也清晰可聞:“這東西當真有用。”
原本寂然無聲的另一頭傳出一個柔媚入骨的女子聲線:“坤陰丹顧名思義,若是未分化的孩子持續用上一段時間,十有八九能分化成坤澤。若是給乾元用了,據說也有逆轉乾坤之可能。只是效果并非絕對,怕是有些其它的副作用,郎君用之前可是要想好。”
兜帽男子并無多言,當即收了藥轉身匆匆而走。
煙雨樓中陳寶兒獨自留在蕭妍的住所中。他先是在院中打了一陣拳,可身子還沒練發熱,就感覺內心一陣憋悶。
蕭妍去了哪裏,這一次居然什麽也沒和他說。
陳寶兒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沒有道理,可是一整天沒見到對方,實在是忍不住胡思亂想。特別是吃飯的時候,恰巧碰上了沈璎手下,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對方告訴他:沈堂主今日與樓主一道外出,向着胭脂巷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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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名字一定就很不正經,更何況對方說完還十分沒有眼色的給陳侍君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回。
“侍君莫要介懷,那胭脂巷裏雖然都是做的脂粉皮肉營生,可咱們樓主向來潔身自愛,在乾元之中可謂之難得一見的正經人物,沈堂主身邊也從來沒有傳出過不好的風聞,她們倆之所以去哪裏八成是為了應酬吧。”
陳寶兒心裏一陣發堵,莫名感覺十分不快。
蕭妍正經嗎?他可一點也不覺得。平素裏沒事與他勾肩搭背,動不動還要摟個腰摸個手,這種事近日來尤其頻繁。平日裏陳寶兒裝作遲鈍,可心裏怎麽會一點沒有察覺呢,對方八成是想起他的侍君身份,打算兩人的關系名副其實。陳寶兒心中有了意識,卻仍就是打算能拖一時是一時。
他害怕自己的奴隸身份被蕭妍看輕,若是現在就遂了對方的心願,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境地,恐怕很快就會厭棄,最終走投無路。
蕭妍在他這裏暗中碰了不少軟釘子,莫非是真的憋壞了,所以忍不住去煙花柳巷瀉火!
近些日子陳寶兒趁着空閑偷偷讀了幾冊話本,對乾坤之事多多少少有了了解,自以為長了不少見識。
只是那些個故事裏,對成功乾元的定義,無一例外都是三妻四妾。那些話本中的乾元主角功成之後,便熱衷于向後院搜羅各色美貌坤澤,并且終身樂此不疲。而故事裏的坤澤們,最好的命運就是嫁給一個能力強大且對她寵愛的乾元,心甘情願被其标記,順理成章的受到庇護,為夫主生育子嗣,以致安穩終老,最後便是幸福美滿的一生。
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并不怎麽受歡迎,因為主角往往都是中庸。
沈忠先前接二連三的為蕭妍納妾,蕭妍雖然不大樂意,可卻沒有明面拒絕,難道在她心裏,也是這麽認為的麽。
陳寶兒心中驀然一涼,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感到失望。但是一顆心卻又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感到了疼痛與不甘……
所以當晚上蕭妍回家的時候,看見一副公事公辦,卑微恭順的有些刻意,并且明顯與自己保持距離的陳寶兒的時候,內心是迷惑且不解的。
陳寶兒聞到蕭妍身上帶着一股陌生的香料味,心中不由腹诽:若不是宵禁,怕不是還在鬼混,當真是風流快活的緊。哼,乾元,不過爾爾。
蕭妍見對方神色不對,也是滿心莫名其妙:寶兒這是怎麽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莫非今日在家受委屈了?我到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他。
蕭妍探頭向陳寶兒的放向張望,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替自己整理床榻:“寶兒,你今日可是累着了?”
陳寶兒有心裝作沒聽見,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埋頭不想說話。
看着對方似乎有些別有,卻又完全猜不出是因為什麽,蕭樓主有些着急。
“寶兒,你怎麽了?”一邊說她一邊走近,話音落下時已經到了陳寶兒身後,只打算對方要是再不理自己,就直接上手去撩。
陳寶兒手上的活忙完了,不情願的轉過身,看着蕭妍,抿着嘴唇勉強笑了笑:“今日有些倦懶,怕是感染了風寒,待會我還是回自己屋中吧,以免為樓主過了病氣。”
蕭妍見他面色紅潤,哪裏是生病的模樣,眼神倒是閃閃爍爍,仿佛像是在躲避自己。
她眉頭輕輕一挑,忽然心領神會有了主意。
“看你的模樣可不像是病了。”蕭妍目光灼灼盯着陳寶兒的臉,頓時讓人無處遁逃。
陳寶兒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快落荒而逃。
“可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蕭妍嘴角噙着淺笑,伸出手指在陳寶兒鼻梁上輕輕一刮。
陳寶兒的鼻尖就像是過了電,卻慌忙失色的低下了頭。
“樓主,莫要與我玩笑。”他的語調刻意壓的很低,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平靜。
蕭妍一愣,眼神中露出一絲不解:“寶兒,你怎麽了。”
見對方似是質問,陳寶兒心中一酸。
“阿寶病了,不便繼續與樓主待在一個屋檐之下。”
這一下子蕭妍算是徹底弄明白,對方純粹就是在和自己鬧別扭,可究竟是為了什麽,她真是半點沒有頭緒。
“寶兒,你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蕭妍搭住寶兒的肩膀,眼神變得又溫又軟,看上去尤其誠懇。
被對方着溫柔如水的模樣晃花了眼,陳寶兒心中頓時一軟,感覺自己方才根本是無理取鬧。
蕭妍是個成年的乾元,無君無子,平素裏也沒見與什麽人有過那方面的親近,如今她自己心血來潮想通了,那裏容得了別人插手。
陳寶兒讪讪開口:“樓主哪裏話,阿寶怎麽會生樓主的氣呢。”
這樣的口是心非,恰恰印證了蕭妍的猜測。蕭樓主沉思片刻,感覺對方的別扭緊來的突然,無非就是今日自己出門打了一轉。
蕭妍豁然開朗,心中有了猜測:“你是因為今日我把你獨自撇下了?”
陳寶兒本不想說話,可終究是忍不住:“樓主平日裏辛勞的緊,好不容易尋個空外出尋些樂子,自然不必帶上我這樣的累贅。”
蕭妍一聽,頓時樂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陳寶兒見對方似笑非笑,似是帶着戲谑的神情,心中一時意氣上湧:“阿寶只是實話實話,一時忘形僭越,還請樓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蕭妍還沒見過對方這副模樣,嘴裏說着大人不計小人過,語氣卻有些發沖,分明是生氣了。
原來他以為自己今日串的是花街柳巷,幹得的偷香竊玉。
這是蕭妍有生以來頭一回在遭人誤解的時候,非但不生氣,反倒有些得意。
“寶兒這是吃醋了?”
“吃醋了”三個子如同一道驚雷炸入陳寶兒心底,震的他驚慌失措,差一點找不着南北。
陳寶兒驚慌失措的否認:“樓主,你在開什麽玩笑。”
蕭妍笑道:“我在開玩笑嗎?可是你看上去很當真嘛。”
陳寶兒覺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發燙,心中更是感覺一陣難堪,頓時顧不上其它的事情,只想從對方面前消失。。
他趕忙朝蕭妍行了個禮,口中說着告退,話音未落就轉身想跑。
身手敏捷的蕭樓主哪裏肯給對方機會,不過是随手一撈,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人拖了回來。
蕭妍不依不饒:“我在外面辛苦了一日,連飯都顧不上吃,怎麽你這小侍從的膽子這麽肥,還學會了恃寵而驕了?竟是想撂下我一個人自己偷懶麽。”
陳寶兒在對方這“一本正經”的逼問之下竟是感到一陣心虛。不僅如此,想到對方口中的“辛苦”可能另有深意,他心裏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樓主我不知您還未曾用膳……要不我這就去傳……唔……”
蕭樓主發動偷襲,猝不及防間在陳寶兒唇上落下一吻。陳寶兒了雙眼,腦子裏一陣轟鳴。
“我可是餓壞了,瞧見眼前這個紅紅的、潤潤的,實在是可口的緊,只能先這樣墊墊肚子了。”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可陳寶兒反應卻是十分強烈。只見他慌忙的退開了兩步,臉上更是紅的滴血,語無倫次道:“樓主你怎麽能……如此輕……”見蕭妍瞬也不瞬的盯着他,陳寶兒一陣心慌,“我先去傳膳……”
言畢,逃也似的跑了。
蕭妍懷抱雙臂站在他身後,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笑容。
“寶兒啊,今天我出門是辦公事兒啊!萬萬沒有背着你沾花惹草,你可別醋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她叫的大聲,就像是故意惹人玩笑,陳寶兒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羞臊不安,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感覺大家不是很吃這種設定,這篇文真的好涼鴨。入V的時候開了個20人的抽獎,百分之六十五訂閱的。結果只有十九人中獎呀,捂臉…………
本就不富裕的女攻題材,沒想到這種女強男弱更是雪上加霜。不過這個題材在怎麽冷,我也打算每種類型輪一遍(包括預收裏的)我真是執着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