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趙霜濃雖說不替白寄凊過生日,但确實不得已空出來了一點上午的時間,因為白寄凊交游之廣泛,當天從早上開始就有禮物送到劇組來了。
就連趙霜濃自己,都不得已親自把兩個橙色的包裝袋交到白寄凊手裏,祝她生日快樂。
“趙導,你也同樂。”白寄凊把袋子放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張開胳膊擁抱趙霜濃,“也替我謝謝童師姐。”
很明顯大明星的擁抱把趙霜濃嫌棄壞了,她象征性地拍拍白寄凊的背,趕緊掙脫,扭頭先走了。
盧想慧派過來的司機八點準時到達,提來了一個巨大的蛋糕,就擺在休息室桌子上,江雪荷坐在椅子上,手裏捏着手镯的包裝繩,深深地感到了一陣尴尬。
自己千叮咛萬囑咐,要盧想慧把握一個普通同事的度,結果這蛋糕轟轟烈烈足有三層,未免也太隆重!
白寄凊顯然是高興的很,她送別趙霜濃,回過身來對着蛋糕左看右看:“江姐,這蛋糕是訂做的吧?還挺漂亮的。”
江雪荷嗯了一聲,手心都有點微微出汗:“我覺得有點太大了,早知道還是小巧一點好。”
“我就喜歡大的啊。”白寄凊笑盈盈的,“現在這個就特別好,等到晚上下戲,可以分給全劇組吃。”
白寄凊也不拆送過來的其他禮物,單只是拿手機拍蛋糕。
江雪荷心裏演練了幾遍,想着差不多了,就微笑着望向白寄凊。白寄凊很配合,放下手機,專心致志地聽她說。
“寄凊,生日——”
休息室的門咔一下打開了,一個戴着墨鏡的長發女人興沖沖地走進來:“白寄凊,生日快樂!”
張呈忽然感覺氣氛十分微妙,她摘下墨鏡,試圖更清楚的觀察眼前的畫面。于是她看見白寄凊纖毫畢現地瞪了她一眼:“你帶白糖來幹嘛呀!”
“雪荷姐,你好,我是張呈。”張呈對白寄凊的質問充耳不聞,她懷裏摟着很大一只的白糖爽,這獅子貓不怕人,在陌生環境也比較悠哉,看見主人就從張呈的懷裏下來,慢吞吞地跳到了白寄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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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立馬把白糖爽摟住了,小聲沖着它的聰明毛說話:“張呈就知道折騰你,是吧?”
張呈目光還落在江雪荷身上,都是演藝圈的當然彼此認識,不過确實也沒怎麽見過對方。
江雪荷比照片看着更加柔和秀麗,她伸出手握住張呈,笑道:“你好,前一陣我還看了《醉打金枝》,演的真好。”
就說社恐和情商高是兩碼事吧!
白寄凊倒不社恐,說出話來多難聽!
張呈被誇了,臉上不藏,笑笑的很高興:“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不過我是不是來的不巧,打擾你倆了?”
本來這個許多話想說就已經夠讓江雪荷摸不着頭腦了,後面那句打擾更不知從何而來,不過白寄凊一聽這話先惱了:“你知道打擾能不能推門重進啊,人家剛才正要給我說生日快樂!”
張呈還沒說話,江雪荷先不好意思了:“沒事,”她将袋子遞過去,“生日快樂。”
“謝謝。”白寄凊甜甜地說,将裏面的盒子打開。相當漂亮的一對翡翠手镯,纖細幹淨,光澤清澈。
“一對啊……”張呈說。
江雪荷忙解釋:“是兩條,寓意很好的。”
白寄凊手上還令人疑慮地戴着之前江雪荷送的那條靈蛇手镯,她小心地将其摘下來,把這兩條套上去,輕輕一晃,就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真好。”她有點嬌氣地說,“只不過又是手镯的話,那你之前送我這只就戴不上了。”
怪怪的。
江雪荷心想。
“之前送的啊。”張呈問,“你難不成過了兩回生日?”
江雪荷本能的想解釋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麽,只好始終微笑。
“誰過兩回生日,”白寄凊很不滿,“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她一手摸着白糖爽蓬松的長毛,把左手擡起來,映着休息室的燈光,手镯冰清玉瑩,襯得皮膚也更加白皙。
她不怎麽戴翡翠,喜歡的不得了。
白糖爽卻被她敷衍的撫摸弄得有點不耐煩,從她膝蓋上站起來,異瞳望着前面的江雪荷。
江雪荷絕對算排得上號的愛貓人士,只是因為種種顧慮遲遲沒有養,看見白糖爽早已經是按捺不住,小小的用手指碰了下它的粉鼻頭。
白糖爽很給面子,沒叫,依然是仰着臉看她。
江雪荷一擊得中,膽子大了,這下伸手摸了下它毛絨絨的腦袋。
白糖爽好像對她進行了一個簡短的評估,确認她有做貓奴的潛質,輕盈地蹦到了她身上。
白寄凊:“你還挺自來熟的。”
江雪荷手都摸到了貓肚子上,聽了這話比較害臊:“沒有……”
白寄凊:“我說白糖爽。”
這貓一看就完整的進行過一套性格訓練,被捏爪子,摸肚子毫不反抗,乖得不得了,安然地打着小呼嚕。
不過才在一起玩了幾分鐘,江雪荷就将它視如己出,直到趙霜濃催她倆出來拍戲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而白糖爽投桃報李,也依依惜別地喵了一聲。
等到今天的戲份拍完,天也黑了,全劇組分吃了生日蛋糕。
張呈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待了一天,喂白糖爽吃了一個罐頭,自己拉着鄭滢和許聽南聊了好幾個小時的天,終于把白寄凊給等了回來。
“雪荷姐呢?”張呈問。
“少裝熟啦。”白寄凊已經卸好妝,上來摸了摸白糖爽,“人家有事,回酒店了已經。要不是我還惦記着你,我也直接回了。”
張呈知道她在開玩笑,也笑道:“其實我原本的計劃是你下戲前到酒店,然後等你進屋一開燈,啪,我坐你床上呢!”
“我才不怕。”白寄凊不以為然,“所以你為什麽沒執行?”
“因為我想見見江雪荷啊。”張呈理直氣壯地說。她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素顏,眉毛黑,眼窩深,帶點異域感。當年那部電視劇也算挺罕見,不是常有的紅白玫瑰,更像玫瑰海棠,争奇鬥妍。
白寄凊不急着回酒店,也坐下來:“見到了,感覺怎麽樣?”
“真好。”張呈學着她收到手镯時的語氣,“溫柔中不失冷淡,特別有韻味的——一個直女。”
白寄凊皮笑肉不笑:“怎麽,我不是直女,你不是直女嗎?直女直接喜歡女人,有什麽不對?”她話一出口感到不妥,“你少來,別人對我不感興趣的時候,我理都不理的。”
張呈當然知道她這人很傲氣,絕不可能主動追人:“那你在那嬌聲嗲氣的幹什麽,平常不見你對我這樣。”
“我怎麽不對你這樣呀。”白寄凊當即嬌氣地說,“我們前些天還聊到何純惠和《情人箭》呢。”
張呈恍然:“對啊,江雪荷不是那戲女二嘛!”她由衷地說,“娛樂圈真小。”
随即她很感慨:“何純惠小女兒是真可愛,上次我在朋友圈看到她發小女兒騎搖搖馬,都忍不住給點了個贊。”她撓撓白糖爽的下巴,“知道嗎寶咪,比你還可愛呢。”
可惜白糖爽不受她挑撥,很高傲地趴在白寄凊膝蓋上。
“你是真……”白寄凊不知道怎麽形容她這種豁達開朗,不過她說的确實也是實話,“确實可愛,長得像她,将來說不定也會學着唱昆曲去。”
張呈不在意:“她自己都不唱了,給父母交完任務她也別活那麽擰巴了,好好過呗。”她不想在其他人身上多聊,故意轉移話題道,“再給我講講你大學時候,讓我感受一下你青澀的初戀。”
“得了吧!”白寄凊懶得理她這茬,說起正經事,“那個綜藝你想去嗎?靳弘威給你談下來了嗎?”
她們倆當年是同是廣燦藝人,靳弘威作為張呈經紀人,陪在她身邊也有五年了。白寄凊說的綜藝算是偶像選秀的變體,一旦人選成為三十多歲的女明星,收看率大漲,最近愈發的是有點擠破頭的意思了。
“還在考慮,遠沒定呢。”張呈說,“我倒是知道一個消息,那邊好像有意請江雪荷,不知道聯沒聯系她經紀人。”
白寄凊說:“她不會去。”
張呈奇了:“你怎麽知道?人家雖然人淡如菊了點,可不至于和翻紅過不去吧?還是這電影能百分百紅?”
白寄凊只是一種很強的直覺:“和紅不紅的沒關系。她人很端正,也有包袱,要她在舞臺上表演是難為她吧。”
張呈哎了一聲:“你說這話,安安靜靜地上臺唱個歌不也行?又不是要求每個姐姐都做節目效果,有自己的特點才最重要。到時候給她按照性格量身定做一個知性劇本,觀衆也喜歡,百利而無一害啊。”
白寄凊搖了搖頭,不是很贊同:“這幾季做下來,誰還不知道,到那八成都得有感情線,你肯定沒問題,你個高,一米七零,往那一站和誰都有CP感,肯定炒得起來。”
張呈笑了:“江雪荷怎麽不行?要是貼标簽看外表,她就是最流行的清冷溫柔姐姐,指不定多受歡迎呢。”
白寄凊:“就是不行。”
某位白姓女士的主人翁意識又開始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