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戀曲·第一次的甜~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照進屋內,鐘離墨趴在桌子上睜開了雙眼。昨晚她在工作室裏瘋狂趕作業,連帶着小組裏的人一刻不停地畫圖打印,結果就是作業完成了,她們小組也都在工作室度過了第一個夜晚。鐘離墨打開手機,點進weibo,看到超話首頁又在放煙花,心裏有點小激動地點進一個等級高的賬號裏看到一條解釋博。原來是昨晚安聖烯點贊了那條絕美aq發的博,鐘離墨突然有點想給鐘離陽打個電話,但是直覺告訴她不可以。于是她就收拾收拾和同學一起出去吃早飯,準備下午再問她哥。
成年人之間的愛情,始于荷爾蒙的躁動和性吸引力,死于價值觀的矛盾和現實主義。一般來說,見一眼就天雷勾地火的愛情,就像爆發中的火山——炙熱且濃烈,但是當最後一滴岩漿都噴完了,也就重新變成死火山。安聖烯深刻地了解這一點,雖然他一直作為遺世獨立的存在,但是并不代表他能脫離凡塵,每天早上不用面對自己精神的小兄弟。鐘離陽從背後抱着安聖烯,溫熱的胸膛貼着安聖烯的後背,一條腿也搭在安聖烯腿上,昨晚剛開過葷的他覺得自己步入了一個新的境界——成年人的世界。安聖烯除了感覺腰有點酸之外沒有任何不适,暗自想道:鐘離陽也算是天賦異禀了……還以為自己會痛幾天流幾天血……更神奇的是昨晚還爽到了,Jesus也是見鬼。本來他們倆昨晚打賭如果鐘離陽沒讓他爽到,下次就他在上面,結果……失策了。安聖烯動了動身子,鐘離陽抱得更緊、貼得更緊,安聖烯有點熱,轉過身去捏住鐘離陽的臉道:“醒醒,該起床啦。”鐘離陽一睜眼就去啃安聖烯的鎖骨,安聖烯基本放棄抵抗,任他擺布。結果就是二人去浴室解決了那份火熱。
暴雨過後的天空總是格外清澈,湛藍的天空上飄着大片白棉花,餘下的水滴從橡樹翠綠的葉子上滴落下來,一切植物都被一場雨洗滌過煥發出勃勃生機。每個人看到雨後初生的嫩綠枝芽都會有一種心靈上的慰藉感,除了一個人——李葉,他是安聖烯的經紀人,從昨晚開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人到不惑之年了總是有點迷信,再結合安聖烯昨晚在群裏發的消息,李葉感覺事情可能不太簡單。安聖烯可以算是李葉一手扶持的孩子,從他出道時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花路,在李葉心裏也算是把安聖烯當半個兒子看待,更何況安聖烯的家庭情況很複雜,所以李葉心裏也不免生出了些疼惜之情。李葉跟安煦瞳通過電話,知道安聖烯最近是跟鐘離陽在一起。其實他對鐘離陽青眼相加,看得出這孩子身上的潛力,是一個沉得下心來的好演員,準備等鐘離陽約滿了就把他挖過來,現在看樣子鐘離陽一定會到他碗裏來了,因為如果是安聖烯讨厭的人,他一定不會回關,更遑論手滑點贊cp向的博。李葉對鐘離陽更好奇了,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讓安聖烯這種山中的清泉、空中的白雲落下凡塵。
鐘離陽戴上墨鏡和帽子下樓買早餐,早餐店的小妹對他已經習以為常,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不由得紅了臉道:“咳,哥你應該遮一遮那些紅印子。”周圍的人也被他的身影吸引,畢竟帥哥誰都想多看兩眼。鐘離陽大剌剌地甩手道:“沒事兒,我就下來買個早餐嘛。”接過打包好的早餐就離開店裏。早餐店的小哥和小妹們都覺得納罕,自從鐘離陽搬到這個小區後脖子上從未出現過那些印記,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八卦。
安聖烯正趴在床上思考人生。風吹進屋內引得窗簾一陣飄動,帶了些陽光的味道,他的心上也連帶着撒了些金色,把臉埋進枕頭裏,想到昨夜和今晨,想到炙熱和冰冷,想到堅硬和柔軟,心燒。鐘離陽回到家把早餐放到桌上,走進卧室準備叫安聖烯起來吃飯,看見安聖烯的頭埋在枕頭裏,耳朵紅紅的,他覺得很可愛便說道:“前輩,再不起床我就要吃兔兔了。”安聖烯用一秒的時間爬起身下床,一個不穩又被自己的腳絆了一跤,鐘離陽趕緊扶住他道:“沒事吧?是痛嗎?”安聖烯搖頭道:“不是痛,是爽。”鐘離陽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安聖烯咯咯笑道:“剛剛不還說那種話嗎?現在臉紅得像田裏熟透的番茄。”鐘離陽的視線從安聖烯睡袍的罅隙中挪開,牽着他的手往客廳裏走。
兩個人邊吃邊交談着。安聖烯告訴鐘離陽明天他就得去準備下周演唱會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獨處的時間只剩今天一天,要抓緊時間。鐘離陽有些依依不舍道:“那我們只能在國外見面了?”安聖烯微笑着點頭道:“至少拍廣告的時候我們可以一周都在一起。”鐘離陽略有些落寞,不過還是提起精神道:“我想跟前輩發展一段長久的關系,而不是三分鐘的煙火。”安聖烯又被擊中了,有點寵溺道:“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看來我們真的是被哪位美麗的天神撮合在一起了。”鐘離陽回答道:“是Eros吧,燒蝕人的情/欲。”安聖烯十分贊同。
思念總是讓人難熬、煎心。兩人的工作都很忙,只有空閑期間才能偷摸地通話,但是兩個人心裏都很甜蜜,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鐘離陽在這期間瘋狂地補完了關于安聖烯的所有,歌曲、電視劇、電影。他決定打敗鐘離墨當安聖烯的頭號粉絲。鐘離陽在搜索關于安聖烯的八卦時有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冷氏破産,冷家千金自殺。鐘離陽看着眼前的文字感到一陣暈眩,冷斷夢在安聖烯十歲時縱身從樓上一躍而下,具體原因不明,只知道她死後安正嘆立即娶進門一個新女人,冷氏也被他們家收購。這條新聞裏只字未提安聖烯和安煦瞳兩人,但是鐘離陽覺得在他們年少時經歷的這件事一定給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鐘離陽想立即打電話問安聖烯關于這件事的細節,可是他覺得這種事如果對方不主動提及就不該問,于是默默記在心裏。
俗語道:“小別勝新婚”。就算遠隔千裏也無法把他們的熱情冷卻。終于到了見面的那一天,好容易熬過了一上午的拍攝,兩人借着一起去吃飯的借口躲到了服裝間的隔間裏,把門外反鎖,想借機溫存一會,本就狹小的空間裏擠了兩個大男人,的确會緊緊貼在一起。安聖烯抱着鐘離陽的肩,坐在他腿上,兩人像野獸般互相撕咬,狂野又溫柔,在唇舌間落下一陣疾風驟雨。鐘離陽撫摸着安聖烯白皙秀颀的脖子,下一刻安聖烯就感覺到濕熱和虎牙刮到的痛,小聲地說道:“別咬脖子……鎖骨也不行……下午還要繼續拍攝……”鐘離陽找回了些理智,改為輕輕的吻。安聖烯用雙手捧住鐘離陽的頭,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随後道:“雖然脖子和鎖骨那一塊不行,但是胸前可以……這塊地方是屬于你的……”泛紅的耳尖出賣了安聖烯的小心思。鐘離陽看着眼前白裏透紅的安聖烯,把頭埋進面前人的胸膛上發出沉悶的笑聲,輕聲說道:“前輩,你知道嗎,每晚我閉上眼,你的臉龐就在我面前轉呀轉,很想每天睜開眼就能看見你,很想讓你眼中只有我,但是又怕你覺得我粘人很煩。”安聖烯揉揉胸前的腦袋,溫柔地說道:“我這個人心直口快,讨厭的事情一定會說出來,我不會厭煩你的,雖然我不會加永遠二字,我很喜歡你,我的……小老虎。”鐘離陽露出驚奇的神色盯着安聖烯道:“前輩怎麽知道……”安聖烯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我當然要了解我男朋友的一切啊~”鐘離陽感覺胸膛裏要飛出一只鴿子,啞着嗓子道:“前輩……我……”還沒說完安聖烯用食指貼住他的唇道:“這種時候就別叫前輩了,叫我的名字。”鐘離陽除去阻礙他們肌膚相親的衣物,感受到兩顆心緊緊相貼,感受到空氣中蘊藏的熾熱情感,想進入到更深處,一直到安聖烯的心。安聖烯閉上雙眼,感覺自己心上空缺的那一塊被填滿,鐘離陽就是那塊形狀,完完全全,嵌合得密不透風。
“安聖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