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宋時鳶白了他一眼,哼笑道:“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一身白色羅衫的岑九容緩步走到她面前,擡手挑起她的下巴,危險地眯眼:“不,你想知道。”
“還帶強買強賣的?”宋時鳶擡手将他的手指掃開。
岑九容袖子一甩,單手将她兩手制住,垂首,嘴巴幾乎貼到她唇上,輕笑道:“我就強買強賣,你待如何?”
宋時鳶撇了撇嘴,哼道:“我一個弱女子能如何?不過任人宰割罷了。”
她從錦鄉侯府赴宴回來時,在馬車上想通了一件事兒。
難怪岑九容未與自己說他将趙惠遠調進京城為官這事兒,他并不知道她重生了,原著裏頭宋家沒戲份,就算她看過原著,也不可能知道趙文姝是自己的未來嫂子。
他若是主動告訴自己這些,興許會觸犯這個世界的規則?
所以他先将路鋪好,等到宋家給宋時鹄說親時,他再設法推一把,或者委婉暗示她一番,就能促成這樁婚事了。
為了她的家人,可謂處心積慮。
于是宋時鳶不但當即就原諒了他隐瞞自己的事兒,還感動得不得了。
因不能提前戳穿他的計劃,她原打算待他夜裏過來時,便主動親/親他,算是給他的獎賞。
他可倒好,沒等她行動呢,就猴急地要索要,還是拿鄭書怡的八卦來交換的索要,簡直讓她無語。
這不是在逼她逆反嗎?
哼,恭喜他成功了。
Advertisement
她才不要主動親他呢。
岑九容嘴巴又往前湊近了幾分,笑道:“真任我宰割?”
宋時鳶腦袋後仰,瞪他:“每回見到我都要親/親,你腦袋裏除了親/親就沒旁的了是吧?”
他欺身過來,湊到她耳邊,啞聲道:“我腦袋裏除了親親,還裝着旁的,只是我敢說,你敢聽麽?”
旁的?
宋時鳶腦袋裏警鈴大作,連忙斬釘截鐵道:“不敢。”
岑九容作受傷狀,一雙桃花眼眨眼間便布滿水霧,迷蒙而又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阿鳶,你真不親/親我?”
宋時鳶:“……”
又來賣慘這套!
偏她沒骨氣,扛不住他這一套,立時就心軟了。
她踮腳,湊到他面前,含/住他的唇,輕/柔地允吸起來。
允吸了約莫一分鐘的工夫後,她松開他的唇。
然後板起臉來,冷哼道:“我親了,勸你見好就收,別得寸進尺。”
岑九容似是沒想到她這般好說話,愣在當場。
好一會子後才回過神來,然後一下将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住。
抱了足有一刻鐘,熱得才沐浴完的宋時鳶都出汗了,他這才松手。
宋時鳶邊拿帕子擦拭額頭邊無語道:“這大熱天,摟/摟/抱/抱的,你也不嫌熱。”
岑九容環顧了下屋內,見只在西南牆根下放了一只冰盆,他眉頭立時皺了起來:“怎地不多放幾個冰盆?我先前不是給了你兩千兩銀票?花完了?”
宋時鳶走到床頭櫃跟前,拿起團扇來,邊搖邊嗔道:“一個月工夫花掉兩千兩銀子,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岑九容豪氣萬千地冷哼一聲:“這有甚?別說一月兩千兩,就是一月兩萬兩,我也供得起。”
宋時鳶杏眼立時就瞪圓了。
一月兩萬兩銀子,一年就是二十四萬兩銀子。
這還只是拿出來給她當零花錢的一部分。
他的小金庫得多豐厚?
宋時鳶知道他有錢,但萬萬沒想到他這般有錢。
自己要是真嫁給他,掌管了他的小金庫……
若不是顧忌自己形象,她都要激動地搓手手了,這可真是賺大發了呀!
不過那都是成親以後的事兒了。
目前兩人關系勉強算是戀愛階段,先前接受“男朋友”三千兩銀票扶貧就已讓她有些不自在了,不可能再朝他伸手。
還是得好好經營她的小吃店,把奶茶跟涼皮賣起來。
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女子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才有底氣。
畢竟靠人,不如靠己。
她沒接他的話茬,只實事求是道:“你那三千兩銀票我幾乎沒動,并不缺銀錢花。不多放冰盆,乃是因為我母親怕我夜裏受涼,感染風寒。”
岑九容點了下頭,似是被她的說辭說服了,沒再糾結這茬。
然後他擡眼看向宋時鳶,笑道:“既然你親了我,那我便告訴你鄭書怡的未婚夫是何方人士吧。”
“你快說。”聽到有八卦,宋時鳶立時來了精神。
岑九容淡淡道:“當年鄭書怡的祖父——老錦鄉侯,與友人聚會時吃多了酒,稀裏糊塗将自己才出生三個月的孫女的親事給定下來了,還給了塊他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當信物……”
聽到這裏,宋時鳶憑借着縱橫網文多年的經驗,插嘴道:“該不會她那未婚夫家道中落,孑然一身的他持玉佩找到錦鄉侯府,要求錦鄉侯府兌現當初的許婚承諾吧?”
岑九容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你今兒去錦鄉侯府赴宴時,聽人說起過這事兒?”
宋時鳶白了他一眼,好笑道:“你說什麽呢?今兒是嘉怡縣主的好日子,又是在人家府上,誰敢背後議論這些?”
頓了頓後,她好奇道:“我不過随口一說罷了,該不會真相了吧?”
“正是。”岑九容點頭,随即擡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誇贊道:“阿鳶果真冰雪聰明,甚都能猜到。”
聯想到當日去張家做客時,裴若蘭親口證實鄭書怡已與人定親……
宋時鳶感慨道:“鄭家倒是個厚道人家,竟然沒有達官貴人家嫌貧愛富的通病,竟果真将鄭書怡這個嫡女許配給個破落戶。”
古人講究門當戶對,一個是垂簾聽政的太後娘娘母家的嬌嬌侄女,一個是落魄到只能投奔未來岳家的窮小子,怎麽看都不般配。
換作別家,怕是會選擇許給這窮小子些好處,然後悄悄解除婚事。
被退親的窮小子,又不是個個都是某點大男主,還能逆襲打臉不成?
但鄭家卻選擇劍走偏鋒。
寧可舍個有縣主封號的嫡女出來,也不願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
難怪岑九容先前會那般說。
現在還真不好評價鄭家對鄭書怡是真疼愛還是假疼愛了。
畢竟這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鄭家如今如日中天,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此事處理的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別人的話柄。
捏着鼻子認下這門親事,也是無奈之舉。
反正這事兒放在宋家的話,疼愛自己的鐘氏就不提了,哪怕是向來古板的宋廪,也絕對不舍得委屈她這個寶貝閨女的。
想多更點的,但是頭疼,又是短小君。
明天我一定可以支棱起來多更新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