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聊
夜聊
瑞王直接被打懵了，這是手無縛雞之力？這力氣可以直接去揮大錘了好不好，他捂着臉眼淚忍不住嘩啦啦的流，小時候母妃從來都不會打自己的。
夏宜珊吓到了，上學的時候大冒險經常這麽玩，可沒有一個男生被打哭過，女生也沒有。
柯以塵只是怔楞了片刻便恢複了常态，他本以為夏宜珊說不過疼一會兒不會有多大問題，誰成想這女人的路數這麽粗暴，他清清嗓子移步到兩個人中間，以防瑞王一時激動把夏宜珊抽飛，他的功夫可不是夏宜珊的那種花拳繡腿。
夏宜珊抿抿嘴，覺得畢竟是自己做嫂子的，應該道個歉：“那個，抱歉啊，我以為習武之人會比較...那個什麽。”
瑞王哭哭啼啼的說：“皮糙肉厚是不是。”
夏宜珊尴尬的點點頭：“恩。”
柯以塵好心解釋道：“小七自小怕痛，又長的細皮嫩肉的，所以和師妹學的功夫一個路數，雖然很厲害，但其實并沒有那麽的糙。”
夏宜珊這會兒終于想起來剛才心裏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麽了，瑞王爺和柯以塵是親兄弟，卻是一點不像，柯以塵高大俊朗、威武霸氣，而瑞王爺卻是俊美不凡、膚若凝脂，若是換上女裝也不比後宮裏的佳麗們差，當然胸是比不上那位36F的太妃的。
瑞王爺一直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樣子，所以夏宜珊一直沒發現哪裏不對，但是他這挨了一巴掌之後捂着臉頰我見猶憐的樣子還真能激起別人保護欲，包括夏宜珊這個內心裏住着漢子的女人。
夏宜珊心裏越發的愧疚，連忙輕聲哄着瑞王爺，像是在哄小孩子，抽空還瞪了一眼柯以塵。
柯以塵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個習武的男人，哪裏就像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正在享受夏宜珊柔聲安慰的瑞王爺不幹了：“怎麽不脆弱了，師傅不也一直說臣弟需要嬌養的嗎？您都把臣弟放養成糙漢子了。”
柯以塵扶額道：“你本就是一個皮小子，離糙漢子不遠了。”
“哼，您就是嫉妒皇嫂疼我。”瑞王爺松開捂着臉頰的手坐在椅子上理直氣壯的接受夏宜珊的安慰。
夏宜珊根本不聽兄弟兩個的争執，她已經對傳說中的皇家不抱任何幻想了，現在在她心裏姓柯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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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瑞王爺的傷勢夏宜珊交代蓮蕊去取些消腫化瘀的傷藥來，不住的感嘆這小臉蛋兒實在是太嫩了，就自己的這個手勁兒打在別人臉上不過就是紅一會兒而已，瑞王爺的臉居然腫了起來，而且十分誇張，這到底是什麽體質。
想到自己居然把這麽一個嬌滴滴的人打傷了夏宜珊就一陣憋屈，她沒好氣的瞪了柯以塵一眼：“都怪你，明知道他身體這麽弱還讓我動手，我長這麽大還沒打傷過人呢。”
柯以塵哭笑不得：“朕哪裏知道你的手勁兒這麽大，再說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他蹲在那裏像只猴子我怎麽看的出來！”夏宜珊更氣了，任誰看見個這麽吊兒郎當的人都會覺得他皮糙肉厚的吧。
柯以塵覺得自己居然無言以對，這麽說好像真的挺有道理，他瞪了一眼自家弟弟：“你說你一個習武之人身體怎麽能這麽差。”
“我......”瑞王爺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不出話，自己一個挨打的招誰惹誰了，被說成猴子就算了，挨了一巴掌還要怪自己不結實，這上哪兒說理去。
事實上瑞王是真的沒有地方說理，蓮蕊把藥拿來之後他就被丢下讓下人上藥，而柯以塵則帶着夏宜珊回寝殿睡覺，十分的沒有兄弟愛。
回到寝殿後柯以塵本來還想欣賞一會兒夏宜珊的窘态，但是夏宜珊卻毫不羞澀的直接換寝衣上床睡了。
柯以塵怔楞片刻問：“你這就睡了？”
夏宜珊理所當然的回答：“不然呢？”
柯以塵突然不知如何作答，人家回答的貌似沒什麽錯，正常就寝而已啊，但是這樣自己就少了很多樂趣，略不爽。
夏宜珊翻冷兒身面朝裏睡，心中冷笑，就知道柯以塵想要看自己窘态，就是不讓他如願不給他看，哼！
柯以塵也沒多糾結，既然沒的笑話看那還是睡吧，他也換上寝衣直接上床。
柯以塵上床的時候夏宜珊的身體本能的僵硬了起來，昨夜她醉酒頭腦混亂并未覺得有什麽，今夜神志清醒，對于她來說算是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過去的二十年裏，別說是人，就算是能上她床的貓都是母的，即使她想裝作毫不在意，身體的本能反應依舊出賣了她。
柯以塵裝作沒有發現夏宜珊的變化，翻身摟住了她，夏宜珊僵的更加厲害，她咬着牙擠出一句：“陛下難道不熱嗎？”
“皇後冰肌玉骨，體感涼爽，朕覺得十分舒适。”柯以塵順手在夏宜珊的身上摸了一圈。
夏宜珊覺得雞皮疙瘩瞬時起了一身，但是她又不敢反抗，畢竟回家還要靠這個流氓。
柯以塵見夏宜珊硬挺着不反抗便覺得沒有興致再玩下去，索性松開手躺回自己的位置，夏宜珊出現的太巧合，後來的要求又太過匪夷所思，柯以塵一直懷疑她是敵國的探子，所以總會下意識的試探她，現在多番試探的結果一無所獲，調戲夏宜珊的習慣倒是保留了下來，動不動就想動動手，雖然總被夏宜珊丢眼刀，但是卻意外的很受用。
感覺柯以塵和自己拉開了距離，夏宜珊的心裏安定了不少，連一開始的緊張感也消退了不少，精神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由于下午睡的太多夏宜珊成功的失眠了，睡不着就開始焦躁，呼吸變得有些紊亂。
柯以塵是習武之人，對外界的變化又十分敏感，夏宜珊雖然沒有刻意折騰，他依舊睡不着，過了許久依舊不見夏宜珊有入睡的跡象，無奈開口：“不困了嗎？”
夏宜珊見柯以塵也沒有睡，索性躺平：“睡不着啊，聊聊吧。”
“聊什麽？”
“你為什麽非要我做皇後。”夏宜珊翻身看着柯以塵，床幔遮住了微弱的燭光，其實她也看不到什麽，只有虛虛的一個人影，她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既然聊天就應該看着對方。
柯以塵依舊平躺，只是把右手墊在了頭下：“你和我沒有什麽利害關系，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夏宜珊不是很明白：“大街上随便拉一個女子回來和你也沒有厲害關系啊。”
柯以塵耐心解釋：“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自己想了一下，夏宜珊頗為自戀的說：“是因為我比她們都漂亮嗎？”
柯以塵輕笑出聲：“這個理由的确成立，賞心悅目誰都喜歡，既然非立一個皇後不可，當然找個最漂亮的。”
"那我覺得端太妃就挺好。"夏宜珊的腦回路迅速跑偏。
柯以塵不解：“為何？”
“身材好啊。”夏宜珊的語氣十分羨慕。
柯以塵嗤笑道：“膚淺。”
夏宜珊悠悠的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說正題，你到底為什麽讓我做皇後。”夏宜珊把已經跑偏的話題又拉了回來，心中很得意，想轉移話題哪裏就那麽容易，你拉多遠姑奶奶都能給你拉回來。
柯以塵沒想到夏宜珊反應這麽快，自己明明做得很自然，她到底是怎麽發現的，夏宜珊見柯以塵不說話催促道：“說說啦，知道原因我才能更好的幫你不是。”
“還是算了吧，你會越幫越忙，乖乖的做你的皇後便好。”對于夏宜珊的積極幫助柯以塵可是敬謝不敏，在他心裏絲毫不懷疑夏宜珊幫倒忙的可能性。
夏宜珊不滿的撇撇嘴：“小氣。”
“朕小氣？”柯以塵翻身逼近夏宜珊：“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夏宜珊縮到牆邊，嘴硬的說：“你讓我說我就說嗎？我不要面子的嗎？”
柯以塵躺回自己的位置：“你的面子能值幾個銅板。”
“多了去了。”夏宜珊兇巴巴的說：“買我面子的銅板足夠把你砸成肉餅，扁平扁平的那種。”
柯以塵的手從夏宜珊身上的某個部位劃過：“像這裏一樣平？”
“滾！”夏宜珊翻身不再理他，這句話紮到了夏宜珊從小到大的痛楚，她決定明天出去一定要找機會報複一下，氣死了。
柯以塵見夏宜珊不再說話，不以為意的閉上眼睛繼續睡，他的呼吸一向平穩，只會一點點三腳貓功夫的夏宜珊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到底睡沒睡，只能一直保持着貼牆的姿勢，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腦海裏劃過一個念頭：靠，到底沒問出來，那厮轉移話題的本事也太高了。
夏宜珊本想再問問，奈何困意襲來擋也擋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感覺到夏宜珊已經睡熟後，柯以塵睜開了眼睛，黑暗中空空的看了一會兒床幔，重新閉上眼睛睡去。
